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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32章 給親妹妹下藥

第1章第一卷

第32節第32章給親妹妹下藥

「別人都在說我喜歡你呢,你怎麼在看別的男人?」蕭天離湊過來順著齊傾墨的眼光看去,正好看到面如冠玉的鄭威。

「要栓住三皇子殿下的心可不是件容易事,自然要多利用幾個人,使點壞心眼了齊傾墨毫不介懷蕭天離的調侃,從從容容應道。

「那你也得挑個合適的人才成,鄭威,可是條毒蛇蕭天離神色雖然清淡,但語氣卻頗警惕。

「是嗎?」齊傾墨垂眸,蛇又如何?不也有七寸可打嗎?

「我知道你不怕事,但不要壞事蕭天離略帶警告地看著齊傾墨,他總覺得這個女人太過瘋狂,雖然手段狠辣,智謀百出,但並不好控制。

「我壞你什麼事了?」齊傾墨歪頭一笑。

「我皇叔一直未娶,我希望他早點有個妻室,我也想有個嬸嬸蕭天離看著齊傾墨的眼楮,說得頗有深意。

「所以你放縱我對長姐和二姐潑髒水,並不阻攔,無非是想逼得他們無後路可退,就只好來找你與平遙王爺了嗎?」齊傾墨突然一笑,十分了然模樣︰「三皇子殿下好計謀,試問到了那個時候,誰還敢要我長姐與二姐?三皇子與平遙王爺再對長姐和二姐垂憐,她們只怕要死心塌地跟著你們呢。連著整個相府都因著這層關系,倒向三皇子這邊

「你既然知道一切,就該知道有些事要適可而止蕭天離總覺得齊傾墨的眼楮太過冰冷,那種冷是漠視一切的殘忍,所以挪開了目光。

「三皇子若想撮合我二姐與平遙王,再親近我長姐,將平遙王爺和宰相府都綁上你的船,就不要做這種打算了齊傾墨的小嘴里說出的話,令人膽戰。

一介女流,妄論朝政,抵毀皇子,挑亂朝綱,任何一條都足以讓她死上一百次了。

「你可知你在說什麼?」蕭天離雖然還在笑,可是眼楮里卻透出危險的光。

「整個相府里,我父親看重的人只有我那兩個哥哥罷了,可偏生不巧,他們兩個去歷練的地方正好是太子勢力範圍,我可不相信太子殿下沒有對他們做點什麼齊傾墨說起太子時語帶嘲諷,甚至還有莫名的恨意,偏過頭看著蕭天離︰「想必三皇子殿下也知道吧?」

齊府兩子,齊銘,齊韜,一個武藝超眾,一個博學多才,兩年前齊治讓他們二人跟著駐守邊關的大軍前往南域,在軍中磨練,無非是想幫他們鍍金罷了,等到從南域回來,他們就有資歷入朝為官,走上仕途。

南域大軍的將軍正是太子母親,當今皇後娘家的人,所以太子與宰相府其實早有勾結。

當年,若不是齊傾人對蕭天離執念太深,寧死不嫁太子,又與蕭天離暗結珠胎,嫁去太子府的人應該是她才對。

而二姐在大姐的事情發生後,跪在平遙王府足足三日,平遙王終于向皇上請旨,娶了她。

最後只落得自己與齊傾水兩人,好死不死的當時齊傾水病倒在榻,而自己又對太子早就一往情深,于是最後嫁入太子府的人是齊傾墨自己。

太子覺得以他的身份卻娶了一個無才無能的庶女,心中憤怒不已,卻礙著當時的局勢不敢對宰相府怎麼樣,一腔恨意全撒在了齊傾墨身上。♀嫁入太子府的齊傾墨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過上那種非人的日子,最後落了一個那麼淒涼的下場……

「你在想什麼?」蕭天離看著齊傾墨越漸冰冷下來的臉,眼中露出濃烈的恨意,似乎想起了什麼可恨的人可恨的事,不由得問道。

「沒什麼,不過是一些往事罷了齊傾墨合上書,掩去全部的心緒,抬眸笑若輕風,「三皇子若是來說服我今日不要動齊傾墨與齊傾人做出過激之事的,就不必再說了。你信不信,今日我不找她們,她們也不會放過我?」

「你……」蕭天離正要說話,卻被另一個聲音打斷。

「三皇子殿下細細弱弱的聲音,帶著些羞赧與膽怯,齊傾墨朝蕭天離身後看去,一個身著淺碧色襦裙的女子,正埋著頭絞著腰間的衣服局促不安。

「陳小姐蕭天離轉身。

陳小姐,陳明珠,吏部侍郎陳達之女,以一副嬌弱的身形聞名,听聞她舞姿出眾,起舞之時如弱柳迎風,柔情萬種,惹人憐惜。

听聞她愛慕蕭天離已有多年,若這豐城這臨瀾國里,能讓齊傾人上心的,也只有這位陳小姐了,容貌出眾,知書達理,惹得豐城中諸多公子愛慕。

「我……我繡了個香囊,想……想送給殿下陳明珠一臉羞得通紅,從懷中掏出個顏色月白色的香囊來,上面繡著紋著一對比翼鳥,其意不言而喻。

「此物甚好,只可惜我一向不喜這些累贅之物,只怕要辜負了陳小姐一番心意了蕭天離即便是在拒絕人的時候,也無人讓人心生怪罪。做為一個男子,他實在太出眾了,站在一眾人里面,總能第一眼就看到他。

「對不起,是我唐突了陳明珠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眼楮里蓄滿了淚水,看上去實在惹人心疼。她說完拽著香囊看了齊傾墨一眼,轉身就跑開了,似乎羞得無地自容。

齊傾墨見她走遠了,才與蕭天離並肩站在一起,似笑非笑說道︰「殿下真是這豐城女子的爛桃花

「這個比喻我喜歡蕭天離偏頭一笑,正好與齊傾墨對視,兩人相視而笑,彼此了然。

陳明珠,若真是看上去那麼單純,那就好笑了。

一身刻意為了配蕭天離墨綠長衫的淺碧襦衣,胸口處若隱若現的肌膚,還有看似隨意實則不知費了多少心思的兩縷長發垂在臉頰,不經意間流露的風情,比起坦胸露乳更能媚惑人,更何況再配上她柔弱無力的身子,清純無害的臉蛋,明知送不出還特意要來送的香囊,這心機比起齊傾人不相上下。

這樣想著,齊傾墨不由得看向齊傾人,果然她怨毒的神色緊緊跟著陳明珠。陳明珠刻意挑了一個齊傾人名聲大壞的時刻來接近蕭天離,只怕要向齊傾人暗中示威才是重點吧,所謂香囊不過是隨意拿出來的罷了。

兩人正說話間,皇後已吩咐下人備好了酒席,到了晚宴時分。

酒宴擺在凝暉堂,美味佳肴源源不斷呈上來,酒盞中的琥珀漿在明亮的燭光下搖曳出流光溢彩的光芒。

齊傾墨坐在女賓席後面的位置,規規矩矩地坐在不打眼的角落,始終笑容得體端莊,不言不語,只听著周圍一眾小姐的竊竊私語。偶爾看一眼自己的長姐與二姐,她臉色看上去不是很好。

「你們說齊家大小姐真的給二小姐下藥了嗎?」

「誰知道吶,不過她為什麼要給自己親妹妹下藥呢?」

「我听說啊,齊傾月囂張跋扈,毀了相府四小姐齊傾水的臉,這事兒你們不是知道嗎,然後就給相府丟人了,大概齊傾人是覺得齊傾月丟了她的臉,要懲罰一下她吧

「要懲罰也不能下這種毒啊,我听說那齊傾月身上一件衣服都穿就直往平遙王身上撲呢

「你可別拿平遙王爺說事兒,平遙王爺怎麼可能看得上她那種人!心狠手辣,連自己妹妹的容都要毀!」

「也是,俗話說啊,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齊傾月能做出那樣殘暴的事,這齊傾人溫柔善良的樣子啊,只怕也是假的

齊傾墨支著下巴笑看著齊傾人糟糕的臉色,指間的酒杯轉啊轉,里面清亮的酒水蕩開一圈圈小小的水紋,像極了她美麗的心情。

「傾月姐姐,不知前兩日坊間的傳聞是不是真的?你真的將傾水妹妹……」禮部尚書的女兒林婉之試著問道。

「婉之妹妹怎麼也听信這些讒言?」齊傾月今天一整天未說話,這會听了林婉之的問題再憋不住,臉色難堪,訕訕笑著,偶爾目光惡毒地看一眼齊傾墨。

「是嗎?前些日子我與平遙王爺去茶樓听書,正好說到這一段呢,當時听著可有意思了林婉之捂著嘴輕笑。

「平遙王爺他說什麼了?」齊傾月這才變了臉色,趕緊朝對面平遙王的座席上看去,他正與人對飲,但看在齊傾月眼中卻總是覺得平遙王待她生分了。又想起昨日之事,想死的心都有了。

又狠狠剜了一眼齊傾墨,只怕忍了一天的恨意都在這一眼中了,齊傾墨看著只淡淡一笑,既然你們要作怪,就怨不得自己先下手為強。

「傾月姐姐,傾月姐姐,皇後娘娘叫你呢!」林婉之好心地推了推齊傾月,她想著平遙王想入了神,竟沒有听到皇後喚了她兩聲了。

「啊……哦,臣女參見皇後娘娘齊傾月連忙回過神來,窘迫地跪在地上,一臉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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