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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22章 閹了他們

第1章第一卷

第22節第22章閹了他們

唯有柳安之,仍然靠在一邊的樹上哼哼唧唧,一身潔白干淨的衣袍上沾了幾片枯草碎片,正煩燥地問著齊傾墨到底什麼時候告訴他子規啼的事。♀

「子規啼,顧名思義,如子規啼血,常年不止。子規啼的花每年會開三天,三天內會流出九滴鮮紅如血的花汁來,流盡之後就會枯萎,等到來年開花齊傾墨淡淡從蕭天離移開視線,看向柳安之。

「這些我知道,說重點柳安之顯然不想听這些廢話,揮手打斷了齊傾墨。

「重點是,這些花汁並不能用任何器皿盛放,只能以另一味藥幽蘭草的葉子盛著,放進玉盒里,保持藥性。最重要的是,太子每得九滴花汁都會自己喝下去,這東西的效果有多好,相信柳安之你也知道齊傾墨說得不緊不慢,看著柳安之的眼神卻一直未挪開過,直把柳安之看得渾身不自在。

「我可以去拿今年的那九滴,這會兒還沒到子規啼開花的時候他毫不在乎地說道。

「是嗎?不巧,太子府中並沒有幽蘭草,每年的幽蘭草葉都是找三皇子殿下要的齊傾墨笑意蕩開,望向蕭天離。

蕭天離玩味一笑,這女人倒是有意思得很啊,居然要擺他一道。抬眸看著齊傾墨,且看她下面要做什麼。

齊傾墨見到蕭天離的笑,就知道他已經猜到了十之**,很干脆地把下面的話說完︰「柳安之你若想要得到那九滴花汁,也得找三皇子拿幽蘭草的葉子。只是我听說,那幽蘭草也是稀罕玩意兒,珍貴不下于子規啼,這就要看三皇子肯不肯了?」

柳安之皺著眉頭想了又想,一會兒看看齊傾墨,一會兒又看看蕭天離,似乎在做什麼決定。♀而蕭天離則淡然得多,齊傾墨此舉無非是在試自己。

若自己答應幫齊傾墨,今天這個人情他就賣定了給柳安之。

若自己不答應,那妙手先生他就算是得罪完了。

另外,若柳安之真的要從自己這里拿幽蘭草,那柳安之便算是自己人了。對于這個神秘莫測的妙手先生,他查了多年也沒查到什麼蛛絲螞跡,也正好奇得很。

齊傾墨看了看天色,心中掐算了一下時間,她沒有再多的時間可以耗費了,便問道︰「三皇子是否肯成人之美呢?」

「萬分樂意蕭天離果斷的態度令顏回與泠之繼一驚,他們認識的爺可不是會被隨便說動的人,眼前這齊傾墨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

柳安之好看的眼楮明亮透澈,在陽光下看來極是無辜,讓齊傾墨都要懷疑這真的是傳說中那個桀驁的神醫嗎?他無辜的眼楮閃了會,最後認命般深吸一口氣︰「那好吧,如果我用得著的時候,一定前去叨擾三皇子

「隨時恭候蕭天離得寸進尺邪惡笑著,此時他正值用人之際,很樂意手下多幾個這樣的能人異士。

蕭天離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齊傾墨那麼恨太子,但是此時她的確在幫自己,這一次若能收服柳安之,不說柳安之能幫到他多少,至少能給自己減少一個潛在的敵人。

像柳安之這種身份來歷不明的人,若為太子所用,對自己而言可不是什麼好事。而是否能為自己所用,總是能慢慢試出來的。

「看來兩位一拍即合,那麼為了報答我,就請兩位幫我一個小小的忙吧齊傾墨展顏一笑,明亮的雙眸一閃一閃的,像是只調皮狡猾的狐狸。

顏回與泠繼之兩人一翻白眼,這人還真好意思說,什麼一拍即合,那柳安之柳公子分明是被她趕鴨子上架,不得不答應的,這會兒她倒是直接把這層關系給忽略了去。

果然一看柳安之,他氣得兩腮鼓鼓,卻說不出什麼話來,想來那子規啼對他來說真的極為重要,他才願意受這氣。

「你要我幫什麼忙?」蕭天離壓下心中對齊傾墨的種種疑團,合聲說道。

「殿下很快就會知道了齊傾墨看向門口幾個倒在地上的男人,目光清冷,不帶人間溫度。

顏回與泠之繼臉色發冷,他們沒想到,這世上竟真的有女人可以凶狠到這種地步。

齊傾墨當時讓他們把那幾個昏迷的男人一起帶到相府外面,其中兩個沒破皮破相的綁了起來,扔在一邊。另外兩個,一個被齊傾墨刺瞎了一只眼,一個被她咬掉了半只耳朵,正昏迷不醒,齊傾墨卻讓泠之繼將他們兩直接閹了!

「怎麼?三皇子殿下府上養的難道都是些膽小怕事之輩,連我一介女流也比不上嗎?」齊傾墨就站在相府的高牆之外,看著臉色發白的泠之繼,冷冷問道。

蕭天離極快地皺了下眉頭,他不知道齊傾墨這麼做是要干什麼,但是既然答應了要幫她這個忙,也只好對著泠之繼揮了揮手。

泠之繼並不怕殺人,相比起干閹人這種事,他反而覺得一刀結果了別人的性命更加仁慈,但是蕭天離的話他不能不听,咽了口唾沫就要上時,顏回抓住了他的手腕,拿過他手中的匕首︰「我來!」

「顏回……」泠之繼淒淒哀哀地望著顏回。

「躲一邊兒去,別給爺丟臉!」顏回一把推開泠之繼,嘴上雖然罵著,卻是將泠之繼推到後方免得他看見了。

手起刀落,一瞎眼一缺耳的兩人身下一片血紅,痛醒的二人鬼叫狼叫,痛醒了過來,蕭天離連忙出手點住二人穴道,責備地看了一眼顏回︰「以後做事,要想周全

「是,顏回記住了顏回抿著嘴退到一邊。

「你這個婊子養的!我要殺了你!」身穿花衣缺了耳朵的男人破口大罵。

「將這兩人送進豐城最大的青樓,做龜公齊傾墨看著地上翻滾著的二人,笑意不漸地說道,只是那笑容在此時看上去分外殘忍。

泠之繼幾乎忍不住跳起來,生生壓下火氣只說道︰「七小姐是不是太過了,這兩人已經廢了,何必還要將他們送去那種地方受罪?」

青樓的龜公,是什麼樣淒慘的遭遇,稍有點見識的人都知道,打罵都是常見的,更難堪的事時有發生。身份高貴的人總有些見不得人的奇怪癖好,比如虐待男人之類的。

齊傾墨毫不介意泠之繼的不滿,淡淡說道︰「要是剛才我沒有拼死抵抗,三皇子沒有及時趕到,柳安之沒有解情毒的方子,這三者只要一個地方出一點點差錯,那我的遭遇將比他們慘上千萬倍,所以我要報復他們,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鵲應听得心中一顫,是啊,只要出一點點差池,小姐這一世的清白就毀了,不由得用了用力,牢牢握住齊傾墨的手,齊傾墨目不斜視輕拍了她手背一下,示意她安心。

「那……那罪魁禍首是齊府大小姐,你怎麼不找她報仇?」泠之繼讓齊傾墨的話噎住,結結巴巴說道。

「自然會輪到她,不會太久齊傾墨抬頭,看著那堵朱紅色的牆,里面有一棵榕樹的枝葉已經伸到外面了。

她早晚會將這里拆了,半點不留。

齊傾人算好時辰,在屋子里繡了會兒花樣,緩緩放下繡針,帶著憐月不急不慢地往花園走去,她知道她的父親齊治每天下午都會來此處的涼亭小坐片刻,此時看去,果然見到一個人影在那里。

「父親齊傾人端莊地行了個禮。

「傾人啊,你怎麼來了?」齊治抬頭看了她一眼,這個女兒倒是越長越標致了。

「七妹明日就要進宮了,我怕她有些禮儀不周全,便想去看看,見到父親在這里就過來請安了齊傾人答得溫柔從容。

「難為你有心了齊治並不是不知道齊傾人與齊傾墨不合,不過齊傾人想演戲,他也懶得拆穿,能少一事是一事。

「不如父親與去看看七妹吧,七妹見了父親一定會很開心的齊傾人仿似真的在替齊傾墨著想一般。

齊治這才放下書,齊傾人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想了片刻,說道︰「也好,一同去看看你七妹

齊傾人臉上笑得溫馴柔和,心中卻如毒舌在咬,一個庶出的賤人,齊治居然真的會親自去看!齊傾墨,要怪就怪你的身份太過卑賤,怎麼可能爬到我頭上來!

帶著一干僕從下人,齊傾人與齊治一路上笑語連連,說著些趣事到了齊傾墨的耳房外,齊治遠遠看到破爛的耳房,眉頭一皺。

「西廂閣正在修繕,倒是委屈了七妹這些日子一直在這里暫居著齊傾人一見齊治臉色不好,連忙說道。

齊治看了一眼齊傾人,好一張利嘴,這西廂閣前些日子才修繕,齊傾墨卻在此處住了十五年了!這樣的大話說起來既不心跳也不臉紅,果然有個好娘親!

心中所想自然不會對齊傾人說,齊治只「嗯」了一聲,繼續往前走。

一直走到虛掩著的門口時,齊傾人幾乎要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差點就忍不住要笑出聲來,好不容易平靜地推開門,卻被里面的情景驚得呆住。

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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