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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3章 紅魔們的聖戰

關于南天門在美國這邊的選址,同樣考慮到了生態浩劫的防範需要。////本來內華達州比較合適,美國的核彈實驗什麼的,總往那里安排,沙漠、戈壁、多山……

但同樣的問題,這種地方太顯眼了,很容易被注意到,南天門可不是什麼國防部承包商,而且同樣涉及到一個研究成本的問題。

最終選擇了蘭開斯特這邊,從地圖上就能看出來,地理位置比較合適。南邊,北邊,各有西北東南走向,和東北西南走向的山嶺,形成一個以正西為頂點的三角,而它的東,東北、東南三面,是廣闊的戈壁沙漠,這里距離西海岸較近,又離洛杉磯這類大城不遠,地價和關注度又不似拉斯維加斯那邊因為葡萄莊園的炒作而那麼高,可以說各方面都是比較合適的。

之前提過,黃城災變的突發性,打亂了很多暗中進行的計劃,而南天門的pc計劃也因之受損。

因為是同步研究,並且技術重心已經轉移,單就研究項目而言,汾城的損失尚不算是災難性的。但後續的變化卻是沒人能料到,寄生菌唱了主角,更重要的是,汾城那邊的一些變化這邊沒有,偏偏那些變化明顯非常重要!

而苗樸恰恰就是汾城所誕生的最重要的變化,一個準淵守投入到汾城pc計劃殘缺版的自行研發活動中,從而發生了類化學反應的奇妙變化,最終誕生了玄靈這一控制寄生菌的關鍵存在。這就是美國這邊沒有的,也學不來的,這是不可復制的變數。

說起來南天門能發現汾城那邊有他們想要的東西,也是應了那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的話。當初苗樸在汾城事件末期,暴走後很是爽快的把快捷酒店的怪物吸血鬼一般吸食一空,搞的區域內連個鬼影子都沒有,這就成了鐵證。

寄生菌的二次變異,感染了整個汾城,唯獨將苗樸先前肆虐過的區域空出來,形成詭異的俗稱,那便是寄生菌的集體記憶中恐懼的所在,攝于暴走後苗樸的yin威。對于該地區的寄生菌們而言,苗樸就是那個穩穩站在它們頭上的食物鏈頂端人物,其相關群體感覺,可比美國蘭開斯特這邊的綠魔表親們敏銳多了。

而那些二次異變的喪尸,之所以被苗樸的洪荒氣息嚇的屁滾尿流,里邊也有寄生菌的因素,換個其他淵守,同樣的技能,絕對沒那麼好使,要知道生活在寄生菌這只「超大怪獸」肚子里的生物們,可是有別于普通源化生物的。

超大怪獸,內部生態平衡。汾城那邊兒跟這邊兒有著許多的相似之處,可也有細微的差別。都被苗樸克制,算是一項額外的相似之處。只不過苗樸本人還沒有完全想明白這其中的種種關鍵,而只是隱有所感,至于南天門和白騎士他們,就差的更遠了。

不過,還是那句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苗樸現在很是happy的暢想著他的玄靈終于不用長期苦逼的沉眠了,而是有了專屬的牧場,可他卻沒有意識到,這些情況若被南天門掌握,很快就會將整個事件關聯,並推測出一些可能。更有趣的是,他這里,就正好有兩個隸屬南天門的成員。

「隊長,你說那個阿道夫會怎麼對付綠魔?要知道那些綠魔可是侵蝕它們能發現的一切生命。我們是靠著隔絕衣和修補劑來保證隔絕無漏的,可阿道夫卻是沒有這些。更何況他的植物雖然神奇,卻也是生命,而在這個地區內,那些綠魔可是絕對的霸主啊。」

劉福不同于安迪,安迪是最底層的執行者,而且有那麼點樂天知命的意思。劉福操的心就比較多了,眼看著由他引發的事件,遠遠超出了控制,惹出了這麼多強者,他心中很是煩悶愁苦,不曉得事情會如何演變,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畢竟這不僅關系到他,也關系到他家小未來的境遇,那可是個五口之家,而且就在災變區,由不得他不謹慎對待。////

此時听安迪問,劉福才意識到這還真就是個事兒。綠魔在此地,那可是只能躲而惹不起的,真就不知道苗樸要用什麼辦法應對。

劉福此時尚不知道苗樸的來歷,只是從白騎士他們口中,得知苗樸的代號貌似叫什麼,而這個稱呼似乎大有來歷,不是汾城的土著。

「他能在汾城保持不被侵蝕,應該是有獨到之處吧。」劉福敷衍的說著,心里則在想︰「理論上這人催生的植物應該是扛不住綠魔的侵蝕的,可如果扛住了……那這個信息就太有價值了!」

劉福是肩負任務的,多少知道點綠魔小生態的內幕,上面在他行動前也交代過他,不拘任務所限,只要發現能夠對綠魔產生明顯影響的,就一定要細心記錄並且及時上報。

綜上,劉福現在就開始患得患失起來。他知道白騎士他們集結豪華陣容,風風火火的趕來,就是要將苗樸送離美國。如果苗樸的植物真的有辦法抵抗綠魔,那這一送,豈不是把好不容易夾到嘴邊的肥肉又放回去了?可這肥肉又實在是太燙嘴,那是他根本就不敢動歪腦筋的存在。

說實話,這種檔次的事件,劉福是真心不想參與,簡直就是神仙打架的節奏,根本就陪伴不起。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報告,及時的報告,消息到位,便是大功,就算有過想來也能相抵。至于其他問題,自然有人料理。

「想要及時上報,現在看來,還是要在賴斯一家的身上做做文章。」劉福思忖著,怎麼才能先白騎士他們送走苗樸之前將重要的消息上報。

當然,前提是苗樸的植物在對抗綠魔的侵蝕時,的確有引人注目的表現。

相比苗樸喜獲玄靈牧場,白騎士他們的相對安然,漢斯等人和鬼眼此時就絕對是痛苦不堪了。

沒有那樣的特殊環境,蘭開斯特這邊的綠魔規模可要比汾城那里大的多。就連新羅薩蒙德都在其覆蓋範圍之內,而漢斯等人的麻煩就在于遇到了前所未見的敵人。

事情的起因平淡,不過是幾頭當地的怪物,原本是羊,但這年頭大家都流行變身了,而巨大化又是變身的基本特色,光吃草可是不夠的,所以這些羊怪是雜食類。

不太關注動物的人或許不知道,實際上即便是在外面的世界,雜食類的動物也往往比純肉食類更可能攻擊人類,象熊、野豬,等等。

而羊怪,它們很霸氣的表示攻擊一切它們看到的能活動的物體,而不管它們是否需要進食。

在蘭開斯特地區走動,遇上羊怪算是運氣不好,但漢斯他們明顯已經月兌離了被羊怪搞到團滅的範疇,更何況還有鬼眼坐鎮。

沒有懸念的戰斗,鬼眼一個人就干掉了一多半,由于趕時間,殺掉的羊怪都沒有去處理,就那麼舍棄了。

誰都沒想到,這舍棄竟會是他們犯下的最大錯誤。

十多分鐘後,一群羊怪從後面追上了他們,而這群羊怪正是他們先前舍棄的那群。

如果說之前是因為相對于原形態變得凶猛猙獰,所以用怪這個詞,那麼現在真的可以稱之為怪了。那些羊怪已經完全沒有了原本的特征,直接看到,絕不會讓人想到它們曾是羊,它們甚至沒有了傳統意義上的頭、軀干、四肢之分,怪形怪狀,無一相同。

久在這個地區行走的漢斯等人,一眼就看出這已經不是羊怪了,而是借助羊怪的尸體而誕生的某種生物。

這種怪物是瞎子、聾子,甚至沒有容易分辨的髒器,實心兒的,就像是華夏前些年發現的。明明是低等生物,偏偏有著不弱的智商,最關鍵的是,它們是不死的!

再生,甚至分裂。

在與這種怪物的戰斗中,起初人們還能從部分肢體以及皮毛上分辨出它們曾是羊怪,可到了後來,一點都看不出來了,就像是一種全新的怪物,它們的軀體介于血肉與樹木之間,甚至會結出水晶般質地的晶狀體,一簇簇的生長,像是晶花,散發著瑰麗的雜色光芒,似乎是吸納了什麼樣的游離能量,就結出什麼屬性的晶體。

漢斯他們用盡了辦法,結果就是越殺越多。後來,就連鬼眼都忍不住大呼怎麼可能?蓋因以這種怪物的特性,早就制霸地區,甚至蔓延整個災變區了,他不相信今天就是這種怪物的崛起日,而他們正好趕上成為祭品。如果是這樣的話,漢斯一伙兒的人品也實在太差了些。

事實上也的確不是。

就像人類總是可以在這個星球上發現新的秘密一樣,整個世界都在演變,而在綠魔的肚子里,演變尤為快捷而奇特。

漢斯它們遇到的這種怪物其實早就有了,它們跟綠魔系出同源。綠魔因寄生植物顯性為女敕綠色,將整個地區變成了畸形植物園而得名。若按照這個命名法,這種生物應該稱之為。

它們佔據的是動物的軀體,不同于綠魔,它們受束縛要嚴重一點。就像是汾城寄生在幸存者們身體中的寄生菌一樣,它們與宿主是共生關系。

但這里可沒有瘤樹所產生的解藥來抑制這種寄生菌的成長,所以實際當家作主的是它們而不是宿主。紅魔們就像向導一樣,指引宿主們的行為,而宿主卻以為那是自己的意願,比如看到什麼想吃,看到什麼想攻擊……

如果說每一頭羊怪都是一艘紅魔的宇宙飛船,那麼原本羊怪身體中挺常見的一種寄生蟲就是紅魔們的逃生艙。紅魔們的目的很單純,獲得更多的宇宙船,以供自身群體的壯大需要,至于逃生艙,這個它們可以自己制造。

羊怪群第一次跟漢斯等人的戰斗,就等于紅魔們駕馭了數十艘宇宙船劫了其他的宇宙船。

結果失敗了,代價很慘痛,羊怪的死,意味著其自身生命系統的崩潰,宇宙船徹底毀了,毀到了修復不能的程度。紅魔們雖然有逃生艙,但誰都知道那只是緊急用具,置身棺材桶和漂流于茫茫大宇宙的對比,最後是個什麼結局,很容易想到。于是紅魔們團結奮起,它們的群體思維開始顯現威力,它們用它們在宿主身體中的囤積轉化力量,它們壓榨一切能夠壓榨的,甚至為此不惜快速復制,以及自我犧牲……

這種種的意志體現,就是漢斯等人看到的太歲般的怪物,一個必然會隨著太陽升起而毀滅的群體,但在這個夜晚,在綠霧彌漫且越來越濃的綠魔領地中,它們幾乎是無敵的!

黎明到來躺尸變養料,還是奪得宿主,讓種群繼續繁衍生存。這個選擇題對紅魔們而言一點都不難做。

這是屬于紅魔們的一場莊嚴的種群生存之戰,是真正屬于他們的聖戰!

鬼眼扛不住了,他獨自逃了,留下漢斯等人被淹沒在十倍數于最初的怪物群中。而這個時間,恰好是苗樸收獲白騎士他們搞出通風管兒的時候。

都說性格決定命運,很多時候確實如此。

鬼眼是個很煩與人打交道的人,也不看重他人,甚至從來沒把人際關系方面的收獲,當作一種成就,從而感到愉悅開心。他喜歡當兵,而且是雇佣兵那種,不高興了就炒老板的魷魚,大喊「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這樣的脾性,使得他在面臨抉擇時,很自然的想到了回去找白騎士他們,而不是獨自前往新羅薩蒙。他光是想想跟一幫人交涉,並解釋前因後果尤其是漢斯他們的悲催結局,就已經夠夠的了。

漢斯他們如果知道怪物的最終目的是奪得他們的軀體,那麼相信至少會有那麼幾個夠血性的,通過互助來切掉戰友的腦袋,以使怪物們不能如願。

可惜他們不知道!

絕望的戰斗,突然怪物們的攻擊減弱了,甚至很快停滯了下來,圍而不攻,有隊員禁不住喜極而泣。

副隊欣喜的對漢斯說︰「轉機啊!怪物們很可能不是以殺戮為目的的,我懷疑它們的背後有操控者!」

漢斯卻不這麼想。

要說操控一只鳥或者一只老鼠什麼的他都信,可若說有人能操控眼前的在這種怪物,他不信。他已經意識到這不是什麼個體,而是象綠魔一樣的群體。對于群體,只能是了解它們的特性,並加以利用,就像人類對昆蟲做的那樣。

而現在這種突然終止戰斗,就好比讓正在進食的昆蟲停止進食一樣難以實現。

漢斯知道有昆蟲學家進行聲音或是氣味的模仿,取得了成功,從而用這種假命令,讓昆蟲做一些事情。可這事兒目前還不會發生在這里,他和他的同僚們,就處于研究並控制綠魔的最前沿,而這項研究包括了很多子項目,每一個存在于綠魔體內的生物,都是研究內容,包括曾經的同胞。

其實新羅薩蒙德就是這樣一個地方。專家們在努力嘗試讓賴斯一家那樣的異變人跟綠魔溝通,同時還進行著許多見得光或是見不得光的實驗。

所以他知道,沒有什麼操控者。就算有,那也是只有著人類思想深度和廣度的怪物。

不過,漢斯覺得副隊至少有一點說對了,這是個轉機,哪怕它看起來並不能給他們帶來想要的生存。

人人帶傷,卻無一死亡。這個情況漢斯發現了,並且也感到奇怪。畢竟在他眼里,隊里是有那麼兩個比較菜的隊員的,這些人面對象今天這樣殘酷而激烈的戰斗,存活下來的機會在他看來無限接近零。然而打了這麼久,他們卻還活著。對于不太相信奇跡這種事情的漢斯而言,差不多就只有一種可能,另有蹊蹺!

然而對現在的他來說,了解這情況背後的真相,遠沒有安撫隊員,振作士氣來的重要。

不得不說漢斯很善于這些,他只利用了一個類似黑匣子的儲存器,就讓因鬼眼的獨自逃逸而惶惶甚至絕望的一群人重新振作,成為了華夏人常掛在嘴里的那種「哀兵」。

哀兵必勝,是因為他們真正做到了舍生忘死。可惜他們面對的是紅魔,它們的生存環境更殘酷,非生既死,而且是根本就沒有退路的種群。

接下來,並沒有史詩般可歌可泣的戰斗發生。

紅魔們停止了進攻,是因為它們的第一階段目的已經達成,而不是什麼有幕後操控,或者準備實施什麼詭計。

漢斯他們用修補劑修補了甲冑漏洞,此刻用膠狀的修補劑修補甲冑比處理身體的創傷更為重要,尤其是在綠霧漸濃的情況下。

他們服用過專門的藥劑,但那只能加強他們對綠魔的抵抗力,而不是免疫。所以他們在蘭開斯特地區行走的時候最重要的就是時刻謹記修補劑的重要性,以免犯這種低級錯誤,而被綠魔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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