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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說笑了,這御雪宮怎麼是我的呢,小女子何德何能有這樣的本事撐下這偌大的御雪宮呢!」西岫岩聞言一驚,心中驚詫不定,這留卿果然眼光閱歷過人,只是這短短時間內便看出她的身份?

「在下行走江湖多年,還算有些眼界,這青樓中雖然不常出入,但師兄弟閑談也知其中一些事情,為了爭名掙錢,青樓中的姑娘互相爭搶出頭,可剛剛這御雪宮內無一個姑娘敢對你有任何不滿側目,這不合常理,你出現突然,那本來為我彈琵琶的姑娘竟一聲不吭的退下,就算這御雪宮再與眾不同,也是青樓之地,人情世故之上總不會太過差異,而這一路行來,你的行為舉止也絕不是任何一個簡單的青樓女子可比,無人詢問,無人伺候,任由你帶著別人的客人在這里隨意行走,除了你才是這里的主人,我還真想不出你還會是什麼身份!」

留卿坐在屋內唯一的圓桌旁邊,自己拿起桌上的茶壺為自己和西岫岩各自斟滿一杯茶水,輕啜了一口,方贊道「好茶!」劍眉舒展,神情悠閑,仿佛剛剛的一番鞭策入里的話並不是出自他口。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西岫岩緩緩听著他分析的合情合理,也不再反駁,只是心中暗暗記下這些漏洞之處,口中清冷道「公子才智過人,小女子甘拜下風,這等雕蟲小技也來公子面前賣弄,實在是抱歉,公子這等人才想必在江湖中頗有地位,現在平白污了公子名聲,是我的不是了。」說著便要打開房門將他請出去。

「不忙,御雪宮的主人也難得一見,相見即是緣分,做一做這個入幕之賓想來對在下也沒什麼損失,還是御雪宮的主人就這般肚量。讓人識破了身份便要趕人了嗎?」留卿劍眉一揚,雙眸含著笑意而視,五官在這柔和的燈火之下顯得更加英俊。

「公子既如此說,那我再說什麼做什麼倒顯得小氣了,我請了公子上來,那就該招待得當,來人,送酒!」西岫岩也同樣在圓桌的另一邊坐下,這里雖然隔絕了大部分的聲音,但還是偶爾可聞人聲。她的聲音不大,卻不知用了何種方法傳到外面,不到片刻。便有人將酒菜送進屋內。

這御雪宮內的侍女也都是西岫岩一手培養出來的人,懂得什麼時候該如何做,將酒菜一一擺上桌子,也不用她再吩咐,就魚貫而出。將房門從外面帶好,整個過程沒有一絲多余的聲音發出,就連腳步聲就極輕,眾人退下,屋內再次只余西岫岩和留卿相對而坐。

「公子可听過御雪宮內有一奇特之處?」西岫岩率先開口,玉手芊芊的撫著白瓷燒制的酒壺。由于抬手而微微下垂的袖口露出一截晶瑩玉潤的小臂,若隱若現之時乃是萬種風情和無盡的誘惑。

「姑娘是說御雪宮雖是青樓,但其中的女子卻不賣身一事?在下雖然人在江湖。卻也還有耳聞。」留卿的眼楮在西岫岩身上只是微微停留便移開,最終停在屋內燭火之處,卻不知他要通過燭火之中又能看到什麼。

西岫岩聞言掩口一笑,「看來公子當真不常來這青樓楚館,竟連她們口中盛傳的御雪宮內魅惑人心這一點也不知道嗎?」

「魅惑人心?別的我倒沒有發現。不過姑娘只是一笑便足夠魅惑了。」留卿的眼楮還是在西岫岩的臉上匆匆滑過,似乎有些不敢與她對視。

「公子說笑了。今日既然公子說了相遇即是緣分,而又是我親自挑了公子上來,自然要拿出些好東西給公子看看,否則也顯得御雪宮徒有其名不是?他們所說的什麼魅惑人心倒是真的,只是那魅惑人心的不是人,而是……」西岫岩說著將手中的白瓷燙畫的酒壺微微抬起,手腕上的珠串隨著她的動作互相踫撞的叮當作響,珠玉之聲不絕,而酒亦被倒入留卿面前的杯中,琥珀色的液體映著琉璃杯盞,經了火光的映照,便已經足夠令人心顫。

「而是,這酒?」留卿的眼神終于收回,盯著面前桌上的酒杯,她倒酒的手法非常嫻熟而且穩當,少一滴則缺多一滴則溢,滿滿的一杯稍有波動便會傾灑出來。

「正是,這酒才是真正能夠魅惑人心的東西。」西岫岩說著頓了一頓,看留卿的神色有些不明道「公子莫要小看了這杯酒,這可是我親自所調配而出,別處絕沒有這樣的方子,而喝下之後便會令人陷入一場再美不過的夢境,那是每個人內心最渴望的東西,讓人不想醒來,那種極樂的體會才當真令人流連忘返,比之所有的姑娘和美酒加起來都更吸引人,公子可敢嘗試一下?」

「哦?世間當真有這樣神奇之物?那在下倒真是很有興趣嘗嘗。」留卿說罷就要伸手去拿桌上的酒杯,毫無半絲的猶豫。

「公子別忙,我若說這酒中其實是有可令人一試之下便上癮難戒之物,公子可還要嘗?只一杯就足以讓你真的成了本姑娘的入幕之賓了。」

「在下說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既然說了也就不悔,能為姑娘這樣的百年難得一見的聰慧之人辦事是在下的榮幸,而且,有些事是值得拿一切來換的,有些險是值得用生命去冒的。」留卿話音未落,手腕已經平穩的端起杯盞,那本來將欲灑落的液體竟不知何故只繞著杯子的邊緣來回打轉,卻沒有一滴灑落,直到平舉至微挑起的唇邊,一飲而盡。

西岫岩看著他的動作心中暗暗贊嘆,這武功內力修為決不再她們幾人之下,難怪那日陪在任儒海身邊能夠連闖她們所設下的三關,想必任儒海對他也竭盡心力的栽培了吧,不過現在他師傅的情況她尚且不明,更何況是對他,當做偶遇一般調侃甚至于游戲也就罷了,此人心智武功絕不是常人可比,和他打交道隨時都要提著十二萬分的小心,絲毫大意不得,只是幾個細節便知她在御雪宮的地位,接觸時間再長只怕她的本來身份也會被揭穿,不過,此刻,他怕是沒有料到到她的「舞雪幻」的力量,是自信過頭還是愁腸百解不得舒,恨不能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派遣,現在就能知曉了,抬眼看著留卿雙眼逐漸朦朧的變化,水霧漸濃,仿佛初見之時眼帶多情,動人心魄。

在這寒冷的冬夜里略顯冰冷的液體滑過他的口腔,喉嚨,直到肺腑,突然變得溫熱,只是溫熱而已,絲毫沒有燒灼之感,五髒六腑,乃至四肢仿佛霎時間被一股暖流涌過,舒服的無法言說,那入口干澀,但回味卻香醇的感覺絕不是任何一種酒可以達到的效果,只是片刻之間,以留卿的武功定力只來得及說一句「好酒!」便覺眼前似乎有些恍惚,那原本笑容清冷的女子好像突然笑的尤其明媚燦爛,如驕陽一般奪目耀眼,可是那本不該是她,她不是那樣的孤高冷傲麼!月亮的高潔才是她的模樣,太陽的熱情奔放不應屬于她,怎麼這酒真的有這般魔力,令他連對面的人都看不清楚了嗎!

留卿踉蹌了一下站起,搖擺著向前走了兩步,直到西岫岩的近前方止,不足一臂的距離,對于他們習武之人來說讓對方到達這個位置只能是信任之人,否則便已是危險。不過,眼下,西岫岩不怕他會如何,那「舞雪幻」是她這些年來耗盡心血所制,期間還摻雜了紫晶她們三人各自的建議改良,紫晶的醫術,海藍的學識,琉璃的毒,和最重要的她的幻術,迷幻人神經之力絕不可小覷,仿佛曼珠沙華一般會令喝下的人產生無盡的幻象,或極樂,或恐懼,皆是極致。

不過,他似乎還未體會到那樣的程度,神智雖看起來已然模糊,但卻仍能思考自控,甚至勉力的想要從這種藥物的幻覺中清醒過來,西岫岩不由得有些訝異,通常來說,喝下「舞雪幻」的人都是她挑選出來的武林中人,甚至有些是任務目標,讓他們就在這種似真還假中死去,也算少些痛楚。但從沒有一個人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下還堅持著抵抗著不被迷惑,這要有多麼堅韌的心思,才能做到這樣。

曾經,她們四人都被玲瓏拿來實驗過這酒,雖然她們從小被訓練的心智堅韌異于常人,但所受的苦楚也倍于常人,所以她們當初是如何經歷了一番痛苦的掙扎甚至于自殘才從中清醒,才令玲瓏感到差強人意,將將通過了那次考驗她記憶猶新。那時她在思維混亂之時,在幻覺之內看到了什麼,她記得,所以更覺痛苦,多年之後,又見一人能夠做到如此,如何不令她驚訝,如何不令她突然感到一種物傷其類的悲哀,是否他們是類似的人,才能有這樣的堅持!殊不知這堅持的背後要付出多少!

PS︰

不對,這個風格不對啊……怎麼走了抒情路線……不對……最近看別的影響太大了,努力改回來……但是還要求訂閱呢!/BkReder/265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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