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子素一大早就拉著刑季北去商場,給顧以筱挑選生日禮物。ai愨鵡
刑季北垮著一張臉,這女人,還真不嫌帶他出來丟人?
看看他兩走在一起的那個回頭率哦,人家肯定都在說佟子素這朵鮮花插在他這個傷了臉的牛糞上了。
「買什麼好呢?」
左手拎著一件衣服,右手提著一雙鞋瞑。
睜著大眼楮,用充滿了求知欲的眼神望著刑季北。
第一次去見刑戰城顧以筱,沒有帶禮物已經很失禮了,這次,一定要好好豎立她好媳婦的形象!
刑季北扶額,這逛街的事情,真的不適合他這個大男人璧。
眼楮瞥向了地上堆起來的那大包小包的袋子,哭笑不得。
這些……
一會都要靠他給拎回去啊!
「素素,你確定你逛了半天有給咱媽買禮物?」
這些東西,好像都是她的吧?
當然,也還有她給他買的。
除了那身情侶外衣,刑季北還真的是一件都不滿意。
都是結婚的女人了,穿的這麼漂亮是要干嘛?
給他找麻煩呢?
對付一個秦默然就很不容易了好不好。
「當然了,不然我拉著你出來干嘛?快點快點,衣服,還是鞋子?還是兩個都要?」
「素素,我記得……我好像告訴過你……你老公我已經破產了吧?」
額……
佟子素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臉上,好像……是說過來著……
「那這些,還有這些,你哪里來的錢買的?」
騙鬼的吧?
刑季北剛才掏錢掏的那叫一個爽快,哪里像是破產的人?
「素素,那都是找咱媽借的。」
翻開衣服上吊著的那個吊牌,再看看鞋子底下的標簽,刑季北做出一副心疼的樣子。
「素素啊,你說,咱好不容易坑咱媽點錢,你這一送禮,不就又給送回去了嘛?你坑別人我舉雙手贊成,但是你不能坑你老公我啊!」
刑季北話一說完,就感覺到周圍數十道目光向他掃射過來,佟子素恨不得挖個坑把刑季北給埋了,然後在把坑填平,狠狠地踩上幾腳!
真是的,太給她丟臉了。
「怕什麼,你老婆我有的是錢,用我的不就行啦?」
周圍嘖嘖聲起,站在一邊的老太太輕輕拍了拍佟子素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小姑娘啊,可不要被人騙嘍哦,現在的男人啊,都不靠譜!」
瞅瞅小姑娘長得多單純可愛啊,大好的年華可不能被人給坑了……
刑季北一听,扭頭就走。
他是騙子?他長得這麼帥,能是騙子嗎?
佟子素一看刑季北頭也不回的走了,心里頓時就慌了。
這男人,怎麼越來越小氣了呢?
「刑季北,你再走一步試試!」
左手放下衣服,右手放下鞋子,佟子素叉著腰,撅著嘴。
哼,老娘都下命令了,你敢不听?
誰知道刑季北這次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大步邁著往前走,衣服也不拎了,小女人的呼喚也不應了。
人家都這麼埋汰自己了,他的小女人還帶著笑意,都不為他辯解一下,這樣,合適咩?
反正他走了,佟子素也會追上來的!
刑季北心里篤定著。
佟子素看著刑季北那昂首闊步的樣子,深吸了一口氣,伸出自己縴長的食指,指向刑季北那一去不回的背影。
「搶劫啊!有人搶劫了啊!」
叫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
大家紛紛下意識地模上了自己的口袋和包包,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成為了第二個受害者。
商場里的幾個保安听到佟子素的這陣喊聲,從腰間抽出警棍,立刻就堵在了刑季北的面前。
女乃女乃的,平日里看新聞,不見上面的保安有多麼地盡職盡責,怎麼挨到佟子素和刑季北這里,就成了不一樣的情況了呢?
刑季北眉頭一皺,握住就要向他頭上招呼過來的那根黑色的棒子。
「干什麼?」
那個被刑季北抓住棒子的保安一愣,喲呵!
看來還是個練過的!
抓緊了手中的棒子,就想要從刑季北的手里面抽出來。
可是他一個小小的保安,對上刑季北這個兵哥哥,實在力不用心,無可奈何啊!
「哥們,有這等好的身手,干嘛要干這檔子的破事兒?快把東西給人還回去,哥們把你介紹給我們主管,讓你商場里找份正經的工作,好好生活!」
小保安拍拍胸膛,跟刑季北保證著。
尼瑪!
這事兒也是在太奇葩了,刑季北不理小保安,轉過頭,看著佟子素。
越來越不乖了,看看,都給他惹出什麼亂子來了!
佟子素一點都沒有自己做錯了事的覺悟,聳聳肩,攤攤手。
哼哼,讓你走,你有本事就再走啊!
「這位小姐,不知道我偷了你的什麼東西?」
亦步亦趨地走向她,伸手,把她扛在了肩上,大手在她的上用力一打……
佟子素趴在他的肩膀上,臉都紅了。
這麼多人在呢,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她?
「說啊,我偷了你什麼東西?」
又一個巴掌拍上了佟子素的。
這下打的是真的有些狠了,佟子素疼得眼淚水都要掉出來了,饒是刑季北一個大男人皮糙肉厚的,掌心也感覺有些火辣辣的疼。
可是,犯了錯就要受到教訓,不然以後都要成習慣了!
「偷了……偷了……」
可是分明就什麼都沒偷啊!
她錯了,她真的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說啊!」
又一巴掌拍上佟子素的,這次是真的眼淚都滴下來了,在地上砸出了一朵小小的水花。
媽媽啊……
她這媳婦當的容易嘛她?
興高采烈地來給婆婆選禮物,老公拍拍走人,現在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打,像個孩子一樣……
「偷了……偷了我的心……嗚嗚……」
哎……
早這麼說不就好了嗎?
刑季北終于放下佟子素,把她攬在了懷里,又用拇指擦掉了她臉上掛著的眼淚。
這怎麼回事?
在場的人無不瞪大了眼楮看著這一對奇葩。
尼瑪!
這里也沒有攝像頭,沒有化妝師,沒有燈光舞台啊。
這不是演戲,這不是演戲!
「呵呵,不好意思哦各位,我老婆出來沒吃藥,老/毛病又犯了,勞煩各位了不好意思啊!」
刑季北笑著解釋,可他的老腰哦……
素素啊,你男人不是鋼鐵俠,也會疼的,就不能輕一點掐嗎?
身子一側,把佟子素掐他的證據暴露在人群面前,刑季北傷心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哎,我這老婆,這里有點問題,瞅瞅我吧,這一臉的傷就是被她打的……」
刑季北那小樣子別提有多可憐了,在場的男人,有老婆的,都摟住了自己的老婆,心里暗暗慶幸著。
還好他們的老婆都是正常人啊,不然,可不是要和這男人一樣痛苦?
哎……
算了吧,回家好好的過日子,那些什麼小三小四,小五小六的,還是不要找了吧,且行且珍惜啊!
「可是能怎麼辦呢?到底她是我老婆啊,以前她沒得這病之前,也是蠻可愛的,作為丈夫,我也不能就這麼拋棄她,是不是?」
吸了吸鼻子,把眼淚逼回到眼眶里。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啊,這女人,越掐越用力了……
方才還在一邊提醒佟子素要小心刑季北的那個老女乃女乃,一听刑季北這番解釋,頓時淚流滿面,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了塊小方巾,捏在手里不斷地擦著眼楮里流出的感動的淚水。
「唉……小伙子,剛才是我誤會你了,我給你道歉,女乃女乃人老嘍,眼花嘍,很多事情都看不清嘍……」
刑季北原本對這老太太沒有好感,現在見她能有這麼高的覺悟,倒是沒有愧對黨和組織的教導。
擺了擺手,「沒事,誰讓我結婚的時候承諾過,以後不管生老病死,都要一直照顧她呢……」
呸……
說謊不打草稿的臭男人!
顧以筱一看見刑季北和自己的小兒媳一前一後地走回來,就知道這兩個人是鬧了別扭了。
瞅瞅佟子素那個委屈的樣子哦……簡直讓人心疼死了。
殷勤地把佟子素拉了過來,舉著鍋鏟對著刑季北,一臉虎視眈眈地樣子,防著刑季北像是防狼一樣。
「別過來!」
額……
刑季北心煩死了,都解釋了一路了,如果不這麼做,怎麼擺平那幾個小保安?
難道真的讓他刑季北和人打架不成?
說是兩個人開玩笑,不被狠狠批斗一頓才怪呢!
「哎呦,媽,我求求您了,您就別添亂了!」
直接越過佟子素和顧以筱的身邊,刑季北把自己砸進了沙發里,大手放在頭頂。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他家有兩,哦,不是,三個難纏的女人……
「反正不準你欺負子素素,要是把她肚子里的孩子給欺負沒了可怎麼辦?」
不提還好,一提,佟子素那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從紅了的眼眶里流出來了。
「媽,哪里來的什麼孩子?刑季北他……他……」
佟子素伸出食指,指著刑季北的鼻尖,跟她的婆婆告狀。
看吧看吧,她就知道,顧以筱打心眼里還是想要早點抱孫子的!
「他?他怎麼了?」
顧以筱那大腦長得就和平常人不一樣,看見佟子素那委屈的小樣,瞪大了眼楮望著自家兒子。
不能啊,小時候,該吃的都吃了,該補的,也一樣沒少,怎麼年紀輕輕的,就,就……
「季北啊,你那個……你不行要早點和媽說嘛,媽給你炖烏龜,炖大大的烏龜,壯陽的!」
刑季北一口水剛含到嘴巴里,就一股腦噴了出來。
媽媽的,壯陽?
他刑季北什麼時候需要壯陽了?
簡直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叔,烏龜好吃嗎?」
刑子瑞不知道什麼時候竄了出來,爬到自家老叔的腿上。
一雙水靈靈的眸子望著刑季北,充滿了好奇。
他只見過烏龜爬,可是沒有吃過烏龜啊,話說,那個硬硬的東西真的可以吃咩?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吃過!」
這孩子,傻的吧?會不會看臉色啊到底?
「不管怎麼樣,我和素素現在暫時不會要孩子,反正媽,你已經有一個孫子了,晚幾年抱下一個,也影響不了什麼。」
水杯在桌上一放,這件事就算是這麼定下了。
顧以筱咽了咽口水,喉結滾動,悄悄地就把嘴唇湊到了佟子素的耳邊,低聲道︰「子素素,你和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佟子素丫的也是大腦少根筋的人,對顧以筱,那還真的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因著是顧以筱的生日,刑戰城今天提早下班,拎回了兩條魚,往顧以筱懷里一塞,「禮物。」
佟子素細細一看,丫的,還是滑溜溜的,顯然就是才從外面買回來的,小命尚存,沒有一命嗚呼,連魚鰓哪里都動一動的,好不嚇人。
原本以為顧以筱會嫌棄地把它們扔到一邊,誰知道,顧以筱直接抱著兩條魚,對著魚嘴,一人親上了一口。
就因為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弄得佟子素整頓飯都沒有食欲,看見桌上那兩條紅燒鯉魚,原本最愛吃的她連筷子都沒有在上面停留過一下。
飯後,顧以筱說什麼一定要刑季北帶著佟子素去外面走走,美其名曰消食。
刑季北見晚上佟子素胃口不好,就以為是吃不慣家里飯的口味,當下也沒多想,帶著佟子素就出去了。
到了外面,小女人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反正就是不能被餓著!
顧以筱躲在窗簾後面,一直等到兩個人走沒影了,連忙跑到刑季北的包包里,東翻翻,西找找。
好家伙,可算讓她找到一盒沒有拆封的套套。
嘴角揚起一個邪魅的笑……
嘿嘿,刑季北有膽量把孫子扼殺在套套里,她顧以筱就有膽量把套套戳破!
跑進房間里,拉開櫃子,打開針線盒。
銀色的針尖在燈光下泛著閃亮閃亮的光芒,顧以筱露出了潔白的牙齒,不知道是不是角度和燈光的問題,站在門口的刑戰城探著頭往里面一看……
居然看到了他老婆的腦袋上長出了兩只惡魔的角來,一口大白牙,好像也變成尖尖的了……
媽媽呀,吃大蒜,吃大蒜!
太可怕了!
刑戰城這頭顫抖著手拼命地剝著大蒜就往嘴巴里面送,顧以筱那頭用食指和拇指握著針,在套套的包裝袋上小心翼翼地戳了一個小洞洞。
之後,又搖了搖頭,似是覺得一個洞洞不足以讓自家兒子的小蝌蚪游進兒媳婦的肚子里,又連連在上面戳了好幾個洞洞。
直到一個小小的袋子上布滿了秘密麻麻的小洞洞,顧以筱才心安理得地把套套一股腦塞進了盒子里,原封不動地放回到刑季北的包里。
哈哈!
這下,就是刑季北不樂意,水到渠成,生米煮成熟飯,他也沒有辦法了吧?
總不能,他還能讓子素素去把孩子拿掉吧?
反正要是到時候刑季北起了疑心,她就旁敲側擊地說套套過期了,或者質量不好不就行了?
神不知鬼不覺……
哈哈哈!
她的乖孫子哦!
刑季北攬著佟子素的肩膀走在大街上。
路過「遇見」咖啡廳,佟子素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刑季北了然,帶著佟子素走到了河邊,把她圈在護欄前,下巴抵著她的腦袋,摩挲了兩下。
「素素,你說,你怎麼就能這麼狠心?看見我跳了河,居然不聞不問地跑了?」
害得他沒出息地感了冒,先是昏倒在她家門口,然後又昏倒在了救援現場……
佟子素反手圈住刑季北精壯的腰,把他抱得緊緊的。
當初要不是刑季北厚顏無恥,冒充那個什麼醫生,跑來搗亂她的相親,現在,當真就沒有這一段姻緣了。
「哎呀,人家當時不是想著你是兵哥哥,兵哥哥都是會游泳的嘛!何況了,咱兩之前不過就因為子瑞,在我辦公室見過一面嘛,你那個放蕩不羈的樣子,看著就讓人討厭,誰會喜歡你啊!看見你跳河,拍手稱快都來不及了!」
什麼叫在辦公室見過一面?
根本就不是這樣好不好?
刑季北推開佟子素,拉著她,跑到了街道上,幾輛車子,響刺耳的喇叭聲和剎車聲,打著強光,照在了這兩個不要命的人身上。
佟子素被嚇得縮在刑季北的身後,緊緊地拽著他的袖子。
「刑季北,別發瘋了,這是干什麼?」
剛才那個氣氛多好啊?
涼風,星空,夜晚,流水,一男一女,情侶……
都被刑季北這個倒霉催的家伙給破壞了!
「讓你好好回憶回憶,咱兩第一次見面究竟是什麼時候!」
佟子素狐疑,難不成那之前,還真的見過刑季北?
抓了抓腦袋,甩了甩頭,反正就是想不起來。
突然,一輛軍用騎車駛過,強光照的佟子素抬起了手,遮住車前燈那刺眼的光線,眯起了眼楮。
腦子里一瞬間閃過一絲破碎的畫面……
半晌……
佟子素轉過頭,愣愣地看著刑季北,眼里流動著動人的眸光,說不出來是什麼樣的心情。
似是激動,又似憤怒。
一拳錘上了刑季北的胸膛,這個男人,干嘛不早說?
真是丟臉死了,那天晚上撞破渣男搞外遇的窘態都被他給看到了。
「怎麼?想起來了?還要不要兵哥哥給你教訓壞人了?」
刑季北嗤笑著,小女人這個糾結的表情,實在太可愛了。
忍不住再次把小女人抱在懷里,逃離了這片車來車往的危險區域,把佟子素放在了安全的花壇上,讓她站得高高地,自己則拉著她的小手,仰視著她。
「素素,我前幾天讓人把那王八蛋放了,然後把他弄到外省當兵去了。」
佟子素張大了嘴巴,不難想到,刑季北口中那個王八蛋說的就是那個劈了腿,之後又回來侵犯她的林莫。
「你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好心?
刑季北笑笑,他才沒這麼好心呢,他的目的,就是要讓林莫體會一下,什麼叫「生不如死」。
就林莫這樣的,讓他去當兵,見不到女人,不是比殺了他還痛苦?
哼,敢來招惹他刑季北的女人,就要做好被他刑季北放逐的準備!
「哪有啊……你老公我這不是看他可憐,又沒有工作嘛!況且了,要不是他,我哪能遇見你呢?」
得!
吹吧,佟子素瞥了他一眼,這個男人空口大白牙的功力真的越來越強大了,也不想想,當時是誰害得林莫沒有工作的?
還不是他刑季北,刑大少將?
兩個人在外面懷念過去,展望未來。
回到刑家,都已經是三更半夜了。
刑季北就怕小女人笨手笨腳的踫到什麼不該踫的東西,吵到了全家人,二話沒說,彎下腰來,抱著小女人就往自己的房間走,之前,還不忘拿起了自己的包。
佟子素昨天就被他折騰得腰酸腿疼,一看他這架勢,還以為他又要開始和她大戰三百回合了呢。
頓時就擺出了一張苦瓜臉,搖搖頭,「刑季北,今晚不想要了。」
「呵……我又沒打算要你!」
刑季北說著,其實心里自有盤算,女乃女乃的,今天佟子素和他媽訴了這麼多的苦水,他媽不付出點行動來才是怪事!
果不其然,用余光瞥著門縫的位置,就看見顧以筱那顆腦袋探了進來……
「素素,你老公我今天累了,不想那什麼,等回家了,我們慢慢來!」
大聲地說著,刑季北從佟子素身上翻身而下,裹著被子就睡了,沒一會,就傳來他的打呼聲。
顧以筱咬了咬牙,小腳交替著往地上一跺又一跺。
哈哈哈,任他刑季北千防萬防,寧可忍著也絕對不在她眼皮子底下干那事兒,但是,絕對絕對想不到,她會在他的套套上動手腳吧?
果然啊,姜,還是老的辣!
風一樣地竄回臥室,刑戰城帶著眼楮拿著本書躺在床上,對他這個老婆,已經開始采用放任不管的政策。
「你猜我干什麼了?」
刑戰城想到她拿著針的那副樣子,渾身一個激靈,放下書,搖了搖頭,摘下自己的眼鏡就往被窩里鑽。
反正不會干出什麼好事!
「喂,你倒是給我吱一聲啊!」
一腳踢上刑戰城的腰,刑戰城眉頭一皺,老腰哦,這麼多年,委屈你了……
「吱……」
真的就是吱了一聲,顧以筱再次踢上刑戰城的老腰。
「臭男人,你到底是吃了多少大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