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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以身相許來報答!(1萬字,必看!!)

佟子素像個傻瓜一樣,定定地望著刑季北,心里像是裝了一只活潑的小鹿,「撲通,撲通」地跳躍著,撞擊著她的心髒。愨鵡曉

「咕嚕」……

佟子素尷尬地低下頭來,這肚子叫的,實在不是時候,刑季北這個男人,肯定是听見了!

恨不得此刻錘死自己的肚子,怎麼就這麼不爭氣呢?

刑季北邁著步子走到她的面前,溫熱的大手將她的小手在瞬間包圍,拉著佟子素站了起來,指尖輕刮上她的鼻稍,為她整理好額前掉下的一絲秀發 。

「現在,咱們去吃飯。」

走出大樓,天空中已經下起雨來,打得地面濕滑,兩人出來並未帶傘,佟子素穿著單薄,感受到一陣涼意,縮了縮脖子。

這點小小的動作沒有逃過刑季北的眼楮,他動作麻利地月兌下了自己綠色的軍裝外套,披在佟子素的身上鷙。

刑季北身材健碩,這綠色的軍裝套在佟子素的身上,幾乎垂到了她的膝蓋,越發襯得她嬌小可人。

「你在這里等著,我去拿車。」

正欲離開,佟子素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居然主動拉住刑季北的大手,「一起去就好。」

「可是下雨了……」

刑季北可不想讓佟子素生病,正要拒絕,佟子素便拉起他的軍裝,頂在頭上,踮著腳尖,把刑季北的腦袋也蓋入軍裝之下。

「真要和我一起去?」

佟子素肯定地點頭,還在為剛才自己的行為感到別扭,按說,她也不是主動的人啊,怎麼就……

一定是和刑季北這男人相處多了,臉皮也變厚了!

「啊……」

身體驀地一輕,佟子素被刑季北背起,驚慌過後,才發現自己的一手撐著衣服,一手卻已經緊緊地摟住了刑季北的脖頸。

感受到他背後的體溫,佟子素只覺得熱騰騰的氣息往臉上涌。

「素素,撐好衣服,咱兩的目標,前方那輛軍車!」

刑季北向前奔去,腳底踩上積水,濺起層層的水花,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頑皮的孩子,綻放著最燦爛的笑。

佟子素听話地用雙手撐著軍裝,遮在兩人的頭頂,卻更多地,為刑季北的頭頂遮起一片軍綠色的防護膜,幾滴雨水淋在她的背上,而她渾然不覺……

好不容易坐上了軍車,佟子素坐在副駕駛座位上,背脊貼上座椅,才感到冰冰涼涼地一陣寒意。

溫熱的氣息鋪灑過來,佟子素回頭,唇瓣在不經意間就劃過刑季北的臉龐,無奈某人渾然不覺,大手一伸,拉過了安全帶綁在佟子素的胸前。

軍用車里載著氣氛曖昧而甜蜜的兩人,揚長而去,風雨里,把大軍區甩在了遠遠的後面。

佟子素悄悄打量著刑季北握著方向盤的手,骨節分明,手背上隱約有一道淡得看不出痕跡的傷疤。

「好麻……」

刑季北突然出聲,佟子素望向他,對上他火熱而玩味的視線。

腦中突然就出現剛剛踫上他臉頰的一幕,忙低下了頭,雙手在腿前糾纏著,這個男人,分明就是有感覺……

小女人害羞的樣子十分可愛,刑季北看得入了迷,只想把這一幕美好永永遠遠地映在腦子里。

已經是晚上九點,超市里仍然擁擠,多是加班的或者剛剛下班的白領。

佟子素這才想起,刑季北還被他老爹刑戰城扣押在軍區,抬頭,對上刑季北的眼楮,「刑季北,你不是不能出來的嗎?」而且連電話也不能用。

佟子素敏感,下意識就想偏了,以為刑季北根本來去自如,沒有和她聯系,壓根就是不想找她。

「那你以為我剛剛在寫的是什麼?」

「不知道。」

接過刑季北遞過來的購物車,佟子素用雙手推著,走在了前面。

溫熱的氣息再次從佟子素的後面襲來,刑季北的大手包裹著她的,把她禁錮在自己的懷抱和購物車間,帶著她,一起走向蔬菜區……

「小笨蛋,我剛剛寫的當然是申請,不然,你以為我的定力當真這麼強,可以在你來了之後,依舊風雨不動安如山地練兵?」

兩人親密的舉動惹得不少人紛紛側目,也是,刑季北是個正義凜然的軍人,一身的氣質放在哪里,都是佼佼者,而佟子素更不用說。

這一雙璧人,走到哪里,哪里就能成為亮點。

受不了周圍人的目光,佟子素故意拉開著與刑季北的距離,無奈她拉開一些,刑季北就貼近一些,她拉開一點,刑季北就貼近一點,如此反復,不自覺地就走到了地方。

「你要吃什麼自己拿,今天我做飯。」

刑季北就是這麼一說,佟子素立刻不淡定了,睜著大眼楮望著刑季北。

開玩笑的吧?

刑季北這個男人,背景硬,能力強,樣貌姣好,儀表堂堂,這樣的人,要是放在古代,那就是皇帝的兒子,活生生的王爺啊!

要說他會做飯,佟子素就是被人打死了也不會相信!

「得了吧刑季北,你會做飯,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我真怕你會在飯菜里下毒,然後讓我死得連尸骨都不剩!」

刑季北沉思了片刻,突然笑開了,湊近她的耳朵,輕咬她的耳垂,低沉的聲音緩緩道︰「就算要下毒,我也要下名叫‘愛情’的毒。」

廚房里是一陣飯香,佟子素坐在客廳里,試著剛剛刑季北給她順便買回來的高跟鞋,不大不小,穿著舒服,正合適。

在地上踩出了「篤篤」的聲響,倩影鑽進廚房,飯香更加濃烈。

感覺到佟子素的氣息,刑季北回頭,圍裙套在他的身上,拿著鍋鏟,活像個家庭婦男。

「怎麼?怕我給你下毒,視察來了?」

嘴角的笑意掩飾不住,佟子素對著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兩只腳交替著在地上踩了踩,「怎麼樣?好不好看?」

「好看。」刑季北想也不想地回答。

可佟子素不樂意了,「刑季北,你個大騙子,虛偽!根本看都沒看!」

「那你把手抬平。」

刑季北命令著,佟子素雖然疑惑,但還是照做了。

拉著她的手臂,在自己面前轉了兩個圈,最後扳正佟子素的身體對著自己,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一副十分滿意的樣子。

「好看,真的好看,我女人穿什麼都好看。」

嗤……

佟子素忍住笑意,踩著高跟鞋扭著小走了。

不一會,從廚房門口探出了個頭來,深深吸了一口飯香味,感覺肚子更餓了。

「刑季北,你快點,姐姐我餓了!」

望著滿桌色香味俱全的飯菜,佟子素只覺得世界玄幻了。

原來刑季北不止會做飯,還做得很好,那手藝,要放到飯館里,準保一天能賺個千百上萬元錢。

狼吞虎咽地吃了個肚子圓圓,最後癱倒在椅子上,刑季北嗤笑,望著碟子里的空空如也,「怎麼,現在不怕我下毒了?」

簡單地收拾了下,端著盤子就往廚房里走。

佟子素跟在了他的後面,「我來吧。」

洗碗池只是足夠讓一個人站的地方,佟子素的突然出現則顯得多余,為了搶著洗碗,佟子素的雙臂索性圈上了刑季北精壯的腰,胸前的兩片柔軟貼在了他的背上。

刑季北倒吸了一口涼氣,目光變得深沉。

「素素,別鬧。」語氣里,都是他的極力克制,這個女人太會點火,只是一個舉動,就足以讓全身滾燙的血液倒流。

小女人不自知,扭動著身體在刑季北的身上蹭啊蹭的,「不行,好歹你都做飯了,洗碗的事情當然交給我,不然我會不好意思。」

呵……

刑季北沒听錯吧?

這女人會不好意思?

「意思是……你要報答我?」

佟子素想了想,說報答也太嚴重,但是眼見他的大手已經擰開水龍頭,汩汩清澈的水濺到水池里,跳躍起一顆顆的珍珠。

好像生怕刑季北不給她這個「報答」的機會,佟子素的小腦袋點得跟撥浪鼓似的。

「那就以身相許來報答!」

再也不給佟子素說話的機會,刑季北轉身,摟住了佟子素的細腰,一手挑起她尖尖的下巴,低頭,吻了上去。

唇齒之間都是剛剛的飯香,佟子素的雙手低著刑季北的胸膛,他這個吻來得實在突然,讓她措手不及……

察覺到小女人在自己懷中的反抗,刑季北伸出大手,按住佟子素的後腦勺,往自己的唇上狠狠地擠壓著。

女人,就是要在床上,把她搞定!

刑季北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把佟子素吃到肚子里,再也月兌離不出他的懷抱!

佟子素的發絲在刑季北的手中變得凌亂,馬尾松松散散,綁在上面的那圈橡筋,被刑季北的修長的中指和食指拉下,長發一瀉千里,眼中略帶迷蒙的女人,讓刑季北悸動了心神。

狹長的眸子望向手中的那抹帶著彈性的粉色,刑季北呵呵一笑,一個想法,驀然出現在他的心頭。

彎下腰,給佟子素來了個大大的公主抱,也不管那一堆可憐兮兮的碗還躺在水池里,一腳踢開了臥室的門,抬著佟子素,把她扔到了床上。

佟子素被刑季北這一扔,背脊觸及床上的柔軟,立刻陷了下去,眼前的事物飛快轉動,頭暈乎乎地,燈光一暗,整個房間立刻變成了一片黑暗,讓佟子素莫名地驚慌。

隨之而來的,就是刑季北的重量壓上了她的身體。

刑季北輕吻佟子素的額頭,眉心,眼皮,臉頰,佟子素木訥地承受著刑季北這羞人的溫柔,兩只眼楮睜大著,望著頭頂那個黑乎乎的影子,泛著閃亮的光。

「呵呵……」

耳邊是來自刑季北的低吟,痴痴地,像是來自遠方的曠古之音。

火熱的唇再次覆下,貼著佟子素的唇瓣,輾轉,纏綿,濕滑的舌頭試探性地探入,擷取了絲絲粘膩。

刑季北不知道,原來這女人還可以這麼甜……

隔著衣服,刑季北的大手攀上佟子素傲人的雙峰,肆意揉捏,卻又覺得那層薄薄地布料十分鬧心,暫且放棄對佟子素那方柔軟的攻擊,順著她的肚皮滑下,掠過肚臍,掀開她衣服的一角……

「刑季北!」

偏過頭去,躲開刑季北的唇,舌尖被刑季北纏綿得酥麻,下顎隱約有些濕濕的感覺。

「刑季北,現在,我還不想。」

怎麼說她佟子素也是受到過正規教育的,這樣的事情,只應該在結婚了之後,洞房花燭夜。

「不想?不想怎麼樣?這樣?還是……這樣?」

火熱的大手滑進佟子素的衣服里,在她的腰上輕輕撫模著,劃過她每一絲完美的曲線,隨後又在往上探了探,握住佟子素右邊的小白兔。

真好,他的手可以正好貼合……

「刑季北,我受夠你的霸道了!」

好像全身被點上了火,刑季北每游走到她皮膚的一處,她就感覺到莫名的火熱,就連……

就連雙腿間的那方隱蔽處,好似也有一股清泉緩緩涌出。

心惱自己如此敏感,竟然被刑季北這番撥撩,佟子素咬著牙,顫抖著,一句生氣的話,說出來,竟然變成了撒嬌的語調。

刑季北自然知道這是佟子素對他的警告,卻置若罔聞,跪坐上佟子素兩條藕斷一般的縴長的玉腿,不讓佟子素掙扎分毫,牢牢將她控制在自己身下。

「我霸道?你才知道?告訴你,我刑家子孫,向來都是先洞房,再成親!」

「撕拉」……

佟子素的衣服被刑季北一只手在里,一只手在外地粗魯扯開,手上動作麻利,拉過佟子素亂動的手,一個反轉,用撕裂的衣服捆住了她的一雙皓腕,固定在床頭。

這個動作,使得佟子素一對傲人的雙峰更加挺立,刑季北是軍人,視力奇佳,將這誘人的一幕盡收眼底,小月復緊繃著,小刑季北一個勁地叫囂著,在雙腿中央撐起了帳篷……

俯身,低頭,微微抬起佟子素的腰,大手竄到她的背脊之下,模模索索,準確地找到她背後小內內的鐵扣,食指和中指靈活地一勾,便讓小內內松垮垮地蓋在了佟子素的胸前,遮不住她兩點嫣紅的櫻桃,倒反顯得更加嫵媚迷離。

感覺到濕滑火熱的唇在自己的胸前采擷,時而輕舌忝,時而吮`吸,時而……輕咬……

「嗯……刑季北……」

佟子素再也忍受不了,卻動不得,掙扎不得,只能發出一聲羞人的呼喚,呼出刑季北的名字。

「恩,我在,素素,我在……」

不滿足于只在佟子素的豐滿上采擷,刑季北微微起身,快速地褪去自己的襯衫,解開自己的皮帶。

模到褲子上的拉鏈時又停下,邪魅的揚起一個笑,「素素,想不想讓我放開你?」

佟子素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繩索,看到了生的希望,喘著氣,任胸膛起伏,使勁地點著頭。

刑季北拉開束縛她手的衣服,不,是布料,在被刑季北撕爛後,它就失去了衣服的價值,刑季北放出了她的一只手,卻又在瞬間,將布料勒緊……

「刑季北,你騙我!」

「沒有啊,這不是放了一只嗎?素素……」

拉住佟子素那只被釋放開來的手,帶到自己的褲頭上,刑季北牽引著她,帶著她,解開了褲子上的紐扣,拉下了拉鏈……

觸及到那一根被布料掩蓋著的炙熱,佟子素嚇得立刻收回了手,她真後悔,當時怎麼就跟著刑季北回來了,出去買菜的時候,她分明是可以回家的!

每個男人都有一種征服自己女人的***,刑季北何嘗不是,見到佟子素的驚慌,這樣的***,更是得到了巨大的滿足。

月兌去了自己全身的衣物,不著一縷,俯身,吻著佟子素的顫抖的唇,舌忝過她的唇瓣,卻被小女人拒之門外。

大手往下,解開佟子素牛仔褲上的扣子,大手伸了進去,立刻感到一陣潮濕的熱,中指輕撫,隔著內褲在佟子素雙腿間的那抹神秘地帶輕輕刮了下,如願地听到佟子素的一聲申吟。

于是乎,趁著她輕啟薄唇的當口,長舌乘虛而入,邀著佟子素的與他的共舞。

手上的動作不停,不斷撥撩佟子素的秘密,尋找她最敏感的地帶……

「啊……」

佟子素驚愕地一叫,立刻用被釋放的那只手捂住自己的唇,這樣的聲音太羞人,一定不是她發出來的,現在,只希望刑季北沒有听見。

但是怎麼可能?

男人得逞的一笑,「找到了,素素,你好濕……」

說著,袖長的中指漸漸向佟子素最溫暖的地方鑽了進去,感覺到一層薄薄的阻礙,刑季北抽出了手,抬頭,沒有錯過佟子素臉上來不及消散的痛楚。

「我會溫柔……」

會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佟子素感覺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之後,便暈暈乎乎地睡了過去,這一睡,便是天剛剛亮,太陽升起時的紅色光亮照耀在窗簾之上。

望著不熟悉的房間,回想起昨天的一夜繾綣,佟子素懊惱地揉了揉頭發,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已經徹底擺月兌了束縛,可是這又有什麼用?都被吃抹干淨了……

長腿一縮,想要下床,卻感到一陣酸楚,腰間亦然,踫上旁邊的溫熱的肌膚,佟子素這才驚覺,刑季北還在!

心里莫名地委屈,吸了吸鼻子,紅著眼眶,小心翼翼地在床頭尋來自己的衣服穿上。

其實,她哪里還有什麼衣服,早就如數都被刑季北撕爛了,現在穿的,不過就是刑季北的!

身旁悉悉索索的動作吵醒了旁邊累得熟睡的男人。

刑季北迷離的意識在听到小女人委屈的哭泣時,立刻就清醒了過來,坐起身子,把佟子素攬入懷中,卻被佟子素重重地一把推開,猝防不及,重心不穩,背部朝下翻下床,佟子素伸出手想要拉住他已是來不及,任由他摔了個四仰八叉。

刑季北背部朝地,硬邦邦的地板涼呼呼的,硌得他生疼,倒吸了一口涼氣,哀怨地望著那個推他下床的女人。

「素素,你就這麼對待你老公?昨夜的一切,你難道都忘了嗎?」那樣的姿態,就好像是佟子素不負責任,用過他之後就把他拋棄了一樣。

刑季北不提倒還好,一提,佟子素就火了,「你還好意思說,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是不是你刑季北對我用的強?是不是你刑季北沒臉沒皮地把我,把我……」

後面的話,佟子素再也說不出口,她知道刑季北一向不要臉,但是也沒想到他會這麼不要臉!

「你怕什麼?我又不是不對你負責!」

刑季北鑽回到被窩里,不管掙扎不休的佟子素,把她攬入懷中,吻著她的耳垂,「你放心,我打報告,我們結婚,以後你佟子素就是我刑季北的老婆,我對你,絕對三從九得!」

佟子素被他抱在懷里,動彈不得,更重要的是,渾身酸軟無力,讓她不想動彈,心里卻對刑季北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刑季北,你有沒有點常識,只听說過‘三從四德’,沒听過你說的‘九得’!」

「素素,這就是你沒常識了,我解釋給你,听好嘍!只要我有時間,以後上街我跟從,你說話我听從,你做事我隨從,你生日我記得,你花錢我舍得,你生氣我忍得,你心事我懂得,最重要的是,我要把你寵到無法無天,讓你舍不得,怨不得,討厭不得,恨不得,沒我,不得!」

佟子素驚嘆刑季北出神入化人神共憤的嘴上功夫,玩味了半晌,吐出一句砸死刑季北的話,「你問我爺爺,看他得不得。」

這……

刑季北為難了,這還真不是他想得就能得的,老頭子對他的偏見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了,要擺平他,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話又說回來,刑季北是誰?

他丫的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天王老子,毛爺爺都說了,打一槍換一個地方,他就不信,他多對著佟老頭打幾搶,打不碎封在他心髒外面的那層石頭!

在佟子素的前額上印下了一個輕吻,刑季北大張旗鼓地展露了一個笑,眼楮一瞬不瞬地盯著佟子素鎖骨前的一朵紫紅色的梅花,眼中發出狼一般的光芒。

「素素,你確定……你今天還要去上班?」

佟子素不解,眼睜睜地望著刑季北簡單地打整了下自己,關上房門離去。

除了練兵,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佟子素移動腳步,不過是從客廳到浴室的短短的路程,佟子素卻艱難地走上了好長時間,腰間的疼痛和雙腿的酸軟,讓她甚至認為這雙腿不是從小到大陪伴了她二十年的。

鏡子里,佟子素端詳著從女孩變成女人的自己,光潔的額頭,微蹙的秀眉,雖然疲憊,卻紅光滿面。

目光從臉上一直延伸向下……

「砰」!

佟子素握著粉拳,砸向洗漱池,刑季北這個臭男人,在她身上留下這麼多的印子,還讓她這麼見人?

門外敲門聲突然響起,佟子素以為刑季北落下了什麼東西,去而復返,身上套著的,依舊是刑季北長及她膝蓋的襯衣,頂著一頭蓬松的亂發,佟子素拉開了房門。

「刑季北,你干的……」

「好事」二字還未來得及說出口,就對上刑子瑞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楮,而他身後的老管家,更是在片刻的驚訝過後,裝模作樣地做出古代長著模胡子狀,喃喃道︰「生米煮成熟飯,如此甚好,甚好!」

三分憤怒而紅的小臉頓時紅成了七分的羞赧。

佟子素蓋著條毯子趴在茶幾前,素手一揮,寫下幾個娟秀的字,然後把紙張折起,交到刑子瑞的手中。

「子瑞啊,老師今天生病了,這張假條,你幫我帶去給趙老師好不好啊?」

小東西眼楮滴溜一轉,「嬸嬸,你病的嚴重嗎?會死嗎?」

見他楚楚可憐的小樣,佟子素的心里暖暖的,一邊卻為了欺騙這麼一個孩子而自責,只是無奈她佟老師今天實在……無力去學校了啊!

「傻孩子,當然不會,佟老師就和貓一樣,有九條命,哪有這麼容易死的?」

模模他的額頭,佟子素索性也不計較這個小孩從昨天開始自動把對自己的稱呼變成了「嬸嬸」。

小家伙似乎不信,轉頭看了看老管家,希望得到肯定的回答。

老管家接受到佟子素求救的眼神,心里樂呵,「那是,小子,《封神榜》看過沒?上面的貓,就有九條命!」

佟子素皺了皺眉,尋思著,《封神榜》里的,難道不是狐狸精嗎?就看見刑子瑞茅塞頓開般點了點頭,「《封神榜》沒看過,但我看過《哆啦A夢》!」

老管家二丈的和尚模不到頭腦,那《哆啦A夢》是個什麼鬼?

送走老管家和刑子瑞,佟子素再無睡意,口中有些干澀,才突然想起自己方才的還沒有洗漱就狼狽地出現在那一老一小面前,實在……

有失她的淑女風範!

走進衛生間,佟子素倒是不知道,洗漱池上何時被刑季北放上了一個嶄新的粉色杯子,和旁邊帶著水珠的那個藍色親密無間地靠在一起,杯子上橫放著牙刷,牙膏已經被擠好,只等著佟子素「臨幸」。

無疑,刑季北在對待佟子素的事情上,總是無比心細。

偏偏,這個男人不放過任何一個邀功的機會。

佟子素抓起杯子上的那張便利貼,上面是刑季北龍飛鳳舞的大字——

怎麼樣?老公為你做的一切有沒有讓你很感動?

搖搖頭,哭笑不得的把便利貼放到一邊。

感動,當然感動,感動死了!

軍用車上,刑子瑞把剛剛佟子素塞到他手中的假條展開,想了想,一把撕掉!

老管家看到這一幕可不得了,這請假條,放在他的意識里,那就和以前戰場上的密報一樣,哪里是他個小蘿卜頭說撕就撕的啊?

即便是對這個小家伙再怎麼縱容,這該教訓的,還是得要教訓不是?

當下停下了車子,拎著小不點的衣領,把他拽了起來。

「臭小子,我們平時怎麼教你的,給我說說!」

刑子瑞若有所思,糯糯的聲音道︰「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什麼東西什麼東西!他媽媽的,這句話究竟是誰教給這小不點的?

老管家暗暗下了決心,要是被他抓到這個人,一定要把他打的連他媽都認不出來。

無辜的刑季北對此毫不知情,握著手機正給宋亦然那家伙打電話,生生打了個大大的噴嚏,被宋亦然一陣嘲笑。

望望已經完全露出了身體的紅彤彤的太陽,奇怪了,這天氣不錯,心情不錯,怎麼可能就感冒了呢?

搖了搖頭,一定是昨晚運動做多了……

「管家爺爺,你覺得我嬸嬸和我叔叔配不配?」

「那是自然!」

好像刑季北就是他親親兒子一樣,老管家想也不想,放聲大笑地肯定,但是,轉移話題也不能遮掩這小破孩撕了人家假條的罪過!

正要給刑子瑞上一堂政治課,小東西也不顧自己還拉著他的衣領,拿著大書包鼓搗鼓搗,掏出了一疊紙和一支筆,遞給老管家,一面撒嬌,一面慫恿,「我的好爺爺,子瑞最喜歡你了,你看我叔叔,這麼大的年紀了,好不容易遇到我們佟老師,你就幫幫他吧,幫我們老師再寫張假條,原因嘛……嘿嘿,就是我們佟老師和我叔結婚啦……」

其實刑子瑞是可以自己寫的,但是可憐他那一手歪歪扭扭的蚯蚓字……

只好把這項艱巨的任務交給管家爺爺了……

老管家皺著眉,冥思苦想了一番,雖然覺得這事是有點不對,但是,好像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打刑季北小時候,就是他看著長大的,倒是沒有見到過這個臭小子對那個女孩這麼上心過。

大手放開了刑子瑞的衣領,老管家接過紙筆,趴在方向盤上別扭著寫下幾個字來,畢竟是女生的字,他這個扛槍抗炮的老頭子模仿起來,還真是有些難度。

小心翼翼地折好這張假條,將刑子瑞得逞的表情盡收眼底。

他就不明白了,這刑家,一個老首長,精得像只狐狸,大少爺刑季南人如其名心機男,二少爺刑季北面如白兔笑面虎,原想著一代更比一代強,到了刑子瑞這一代,怎麼著也得有個正常的吧?

怎麼就青出于藍勝于藍,一代更比一代陰了呢?

小小年紀,這般心機,實在讓人堪憂啊堪憂……

「告訴你,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小家伙捂著嘴巴點了點頭,表面應承,心里卻想著下次再做下次說。

殊不知小家伙和老管家這邊「偷天換日」,「狸貓換太子」,幾個帶著墨鏡,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緊緊露出緊繃的下顎,光天化日之下,大張旗鼓地竄進了佟子素家的樓道里。

「準備好了嗎?」

為首的黑衣男人在四周打量,樓上無人下來,樓下無人上來,對面無人出來,房里無人在……

「好了!」整整齊齊地一聲呼喝,嚇了為首的男人一跳,挨個在幾個手下的頭上敲了一個爆栗,刻意壓低了聲音。

「你們***吃多撐的了,咱們這是在干嘛?溜門撬鎖懂不懂?不是你們平時收賬,都給老子放輕了手腳,不要留下一點痕跡,要出一點意外,看老板挨個端了你們!」

「是……」

手下的幾個黑衣男果然放輕了聲音,為首那人見此滿意地點頭,心道孺子可教,「現在開始行動!」

「砰!」

口令不過剛剛下達,幾個手下動作比兔子他爹還快,紛紛伸出右腳,直接踹開了佟子素的家門,驚動了隔壁的鄰居。

尚且穿著睡衣的老媽媽打開門來一看,頓時愣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佟家那小姑娘惹上黑道了?

不敢多言,慢動作進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合上了家門,連聲音都沒發出來,這可不怪她啊,這種情況,保命要緊,保命要緊啊!

幾個男人的頭上又被狠狠敲了幾個爆栗,為首的不樂意了,這是養了一幫朽木啊,剛剛才表揚的,才不過一瞬間,怎麼就又犯傻了呢?

看看剛才那女人看他們的表情,就跟看怪物一樣,他為老板辦事容易嘛他……

「你們站著別動,我進去就行,沒用的東西!」

黑衣頭頭現在就信奉一句話,寧願遇到神一樣的對手,也不要遇到豬一樣的隊友,老板交代的任務,還是他自己完成比較妥當啊!

躡手躡腳地竄進佟子素家,東翻翻,西找找,大錢小錢翻到不少,愣是沒有拿走一分,連東西放置的位置,也在翻過之後給回歸到原位,看不出一絲被人動過的痕跡。

那可是他的絕技,要不跟著老板的這幾年,算是他白混了!

拉動佟子素書桌下的一個櫃子,拉不開,望了望那櫃子上的鎖,頭頭嗤笑,這點小意思能難得倒他?

黑色西裝一月兌,僅著白色的襯衣,又把袖子往上擼了擼,露出黝黑的半截手臂。

偷偷往後退了兩步,左手扶著桌子角,右手拉著櫃子下方,咬緊壓根,一使勁,「砰」地一聲,帶鎖的櫃子居然生生被他拉開。

瞧他那一臉得逞的笑,好像剛剛告誡手下們他們是來溜門撬鎖,不要留下一點痕跡的人不是他一樣。

櫃子里上上下下地翻過一遍,墨鏡下的眸子泛出精光,***,可算是讓他給找到了。

棕褐色的本子往懷里一塞,竄出佟子素的家,拿出手機給那頭打了個電話,「老板,任務完成!」

電話里的聲音沙啞,飽含睡意,一听就知道他還在床上休養生息。

「很好,回來給你升職……」

然後……

電話被掐斷,那位本來還想繼續補眠,想了想,嘴角斜斜地揚起一個弧度來,倒騰著手機,口中念念有詞。

「呵呵,又欠了一個人情,天助我也啊!」

佟子素蓋著毯子靠在刑季北的沙發上,百無聊賴地握著遙控器看著電視。

手機響了又響,震了又震,全都被佟子素無視,她就不明白了,好好的,怎麼學校的老師全都給自己發來祝福的短信?

什麼叫做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什麼叫做佳偶天成,早生貴子?

請問他們所說的「偶」在哪里?

莫不是這些老師平時除了教書育人,還練就了一身八卦的本領,連她的面都沒見到,就知道她佟子素昨晚被某人吃抹了個干淨?

正狐疑著,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和電視的配樂十分不和諧。

佟子素扭頭望了望手機上的來電顯示,一陣心虛……

秦默然!

踟躕著,佟子素還是按下了通話鍵,那頭的人久久不語,像是在醞釀著什麼情緒。

佟子素深吸了一口氣,弱弱地開口,語氣上揚,「喂?」

「佟子素,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突然就結婚了是怎麼回事!」

佟子素饒是此刻看不到秦默然的臉,也知道他現在憤怒到了極點,那冰冷的聲音里,極力掩飾的情緒,說的讓佟子素從腳趾一直涼到了頭頂……

今天一早,秦默然特意換掉了警車,換掉了警服在佟子素的樓下等待著,準備接她上班,但是除了看見一群怪異的男人,壓根連佟子素的影子都沒看見。

中午,他又去佟子素的學校,準備接她下班,又是連個人影都沒見到,問了妹妹秦默默,她只告訴他兩個人已經許久沒聯系,這才拉住了一個老師詢問。

這不問倒好,一問,人家居然告訴他佟子素結婚了,請了婚假籌備婚禮去了!

像是一個驚雷在秦默然的耳邊炸開,他這邊好不容易有點進展,和佟子素成了朋友,雖然佟子素現在比較喜歡刑季北,但是他一直告訴自己,他只要對她好點,她就會把心思從刑季北身上收回,但是今天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讓他怎麼接受得了?

「佟子素,你在哪?」

「軍區……」

「給我回來,立刻,馬上!」

秦默然立刻下了命令,佟子素吐了吐舌頭,一臉的茫然加緊張,今天這事兒,實在怪異!

*

哈哈,大家猜猜那群怪異的男人是怎麼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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