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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不敗而敗 第一百三十五章 從美國歸來

離開了法國,在大西洋經過十來天的航行,11月4日,劉飛揚一行乘坐的「聖路易斯」號郵輪抵達美國紐約港。

美國政府並未對劉飛揚的到達表示多少熱情,但是美國的民眾卻對這個從東方,繞了一個地球達到美國的大清國的官員表現出極大的好奇。

《紐約時報》報道說,這天天氣晴朗,空氣清新。劉飛揚一行抵達的消息不脛而走,好奇的人們如潮水一般涌到郵輪停靠的地方,他們都想一睹清國派出的官員的風采,因為清國統治的人口比全歐洲君主們所轄的子民的總和還多,他們的官員留著辨子,穿著奇怪衣服的樣子對人們來說非常有吸引力的。

在碼頭的簡單歡迎儀式舉行完畢,多駕馬車載著劉飛揚一行向安排下榻的華爾道夫飯店行進。整個隊伍從西街經炮台公園進入百老匯大街,沿街人如潮涌,真成了街頭一道難見的奇景。

在紐約,劉飛揚接受了眾多記者的采訪,他隨機應對,亦莊亦諧,大展口才。其間有記者問︰「您剛從歐洲來,覺得歐洲較之我們美國,優劣如何?」這似乎有意給劉飛揚布設一個尷尬的圈套,看他如何回答。不想劉飛揚回答得真是巧妙︰「君本為隸屬歐洲籍的人,美國的人大都是從歐洲分出來,誰優誰劣,怎麼是我作為一個來訪者能定的呢?」他借歐洲和美國的歷史聯系,避實就虛,開玩笑般地把對方拋過來的球又擲了回去。

在紐約劉飛揚參觀了紐約證卷交易所,接著他並沒有南下,去美國政府所在地華盛頓,而是向北一路訪問美國工業最發達的,東北部地區。波士頓、芝加哥、匹斯堡等都留下了劉飛揚一行的腳印。劉飛揚主要是拜訪工廠主,與他們進行商談購買、合作事宜。

劉飛揚購買了鋼鐵生產設備,電氣生產設備、醫療設備等,但在美國他最主要的是招募人員。在經濟危機中大量的人員失業,劉飛揚給他提供了一個去東方工作的機會。

在美國的采購和招募結束後,劉飛揚乘坐火車,橫穿美洲大陸,來到太平洋的東岸。在這里他沒有馬上離開美國,而去華人最集中的舊金山。

華人最早進入美國大約在18世紀80年代,到19世紀中期,由于美國加州發現金礦,以及美國內戰以後勞動力短缺,需要廉價勞工,大批華人開始進入美國,為美國礦業開發以及修建橫貫美國東西海岸的大鐵路作出了貢獻。起初,由于華工吃苦耐勞,溫順和善,美國人對中國人的印象相當好。但隨著歐美各族裔紛紛涌入美國淘金,美國這片新大陸的勞工數量日益飽和,這時,和順的華工開始成為美國白人從政府到民間排斥的主要對象。美國許多州的極端主義的白人以洗劫財物、焚燒房屋,甚至屠戮華人的方式掀起了一波波排華浪潮。由于清政府的軟弱無能,華人在美的悲慘命運更是雪上加霜。

美國迫害、排斥華工的浪潮自然是一波接著一波,而且從規模的擴張到傷害程度上也是愈演愈烈。

劉飛揚的到來雖然並不能解決美國對華人的迫害,但是作為一個大清的官員來到這里看望華人,人們心里還雖然感動的。

劉飛揚在華人聚居的地方,流著眼淚對華人說道︰「我很羞愧,我沒辦法幫助大家,作為一個官員,這是我的恥辱,也是國家的恥辱。我們國家太窮、太弱,讓我們同胞受到不公平的待遇,甚至流血。但是我正在做,給我時間,我一定會大家帶來光明,一定讓大家在美國挺起胸膛。」

說完劉飛揚對人群深深的鞠了躬,然後毅然的走了,他心里留下深深的痛,。

離開美國,劉飛揚乘船回國,這時他並沒有出國時的好心情。華人的慘狀刺痛了他,也引起他更多的思考。

經過近二十天的航行,劉飛揚所乘輪船于12月12日抵達日本橫濱。在日本等待回國的船的兩天時間里,劉飛揚每天從天亮到晚上夜深都到橫濱的街頭,觀察著日本社會。這個時候日本已有很深的軍國主義傾向,而且日本社會對中國有很深的敵意。

兩天後,劉飛揚離開日本,經過三天,船抵達天津。漫漫的4個多月行程,劉飛揚終于回到祖國的國土。這時他對于世界有了新認識,更對國家概念有了更深的理解,對國土有了更深的眷戀。

在天津他讓考察團的成員先回上海,而他帶著譚亦凡、譚延去京城。

劉飛揚出洋考察歸國,光緒舉行了一次大朝,听取他對西洋各國考察後的匯報。劉飛揚洋洋灑灑把各國的見聞簡單的說了一下。

他一說完,就有慈禧的懿旨把光緒,朝中的軍機大臣、各部尚書等人招到頤和園。

一到慈禧的面前,劉飛揚搶先說道︰「臣,這次出洋考察順便也為禁衛軍購買了五千人的裝備,不日就應當運到。」

但李鴻章馬上就接口道︰「劉大人在歐洲可不止買了這些,听說在英國就買了一支艦隊。劉大人,不知是否真實。」

「是的,微臣是打算買一支艦隊。」

李鴻章笑道︰「太後、陛下,臣請把購買的艦隊加入北洋水師,以拱衛京畿。」

劉飛揚馬上反駁道︰「太後、陛下,這支艦隊是商賈們出資購買,獻給朝庭的,但是商賈們希望把軍艦留下在南方。如今北方有北洋水師,而南方,福建水師覆滅了,南洋水師不堪大用,東南七省海域無海軍可守。」

「劉大人,北洋水師成軍五年以來未添新艦,而對海的日本虎視眈眈,恐怕日本一朝發難北洋水師無法應對。」

「李大人,北洋水師對付的只是一個日本,而東南半壁要面對的是英國法國美國。大人說說誰難?」

「劉大人,把戰艦加入北洋水師,形成一體,可增大戰力,比分開了強。而且如果南方有事北洋水師也可南下嗎。」

「李大人,北洋與南洋相隔數千里,恐怕等北洋水師到了,東南半壁已不堪了。」

慈禧一拍桌子怒道︰「吵什麼吵,哀家不管事務了,你們在哀家面前吵什麼。」

李鴻章的同黨,軍機大臣陳至魁不顧慈禧發怒,上前奏道︰「太後、陛下,劉飛揚在歐洲購買的可不止軍艦,他還買了很多軍火。請問劉大人,你是何圖謀。」

「臣在歐洲買了兩萬五千人的武器,五千是給京師禁衛軍的。兩萬,臣請在南洋擴建新軍。」

「劉大人,你又是海軍又是陸軍的,是何居心!」

「太後、陛下,臣居心做一個為朝庭護疆,為大清守海,和李大人一起,共守天下江山的中興之臣。」

陳至魁一愣,李鴻章可也是掌控陸海,而且他還在京畿的旁邊。

第一百三十五章從美國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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