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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不敗而敗 第七十章 流言

之後幾日,劉飛揚幾乎天天被宣進宮,慈禧、光緒詢問眾多事務,劉飛揚對答如流。

慈禧、光緒都越發覺得其才可堪大用,只是還太過年輕仍需歷練,同時也想他看看他的忠心,不但是忠于朝庭而且更重要的是看看他將效忠于誰,所以對劉飛揚剿平上海之亂只賞了件黃馬褂並未擢升。

當然對于一件黃馬褂,劉飛揚不太在意,不過他還是有意外的收獲。新軍在鎮壓亂黨時的表現朝庭是很滿意的,這也表明了劉飛揚和新軍對于朝庭的忠心和戰力,也鑒于江南需加強軍備所以朝庭下旨新軍擴軍兩千人並以上海海關關稅十萬兩以為軍資。

又是擴軍又是給錢,劉飛揚當然高興,嘴上、心中直呼太後皇上「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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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快,在京師呆了有十天這春節也快到了,慈禧下旨讓劉飛揚離京回上海整頓軍務、安定上海、緝拿亂黨。劉飛揚條條稱是,心里早想離開這是非之地。

從宮中回到客棧馬上吩咐親兵收拾行裝,明日就起程回上海。突然劉飛揚想到自己怎麼把德興阿給忘了。在了京城後,德興阿先回府上,自己說找了客棧就告訴他,可這十來天自己都不記得他,哪有給他自己的客棧地址。明日就要回上海,德興阿這個副練兵大臣自己倒是想把他扔在這京城,可還不能真這麼干。

他讓一個親兵去德興阿府上把他找來。幾時之後,親兵回來,還帶了一個德府的家丁來。那家丁說道︰「這時辰我家少爺正在茶樓里喝茶,就在這不遠的春滿堂。」

京城里的茶館劉飛揚沒知道幾家,不過這春滿堂是自己的情報點,德興阿就正好在那。劉飛揚說︰「春滿堂啊,我知道,你先回去吧,我們自己去找德公子。」

劉飛揚叫上何如章一起去春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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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入茶館就有人叫道︰「喲,這不是那位砸了杜軍機大門的劉爺嗎。」

劉飛揚一愣,這是誰啊,不認識啊。

「劉爺,我密親王家的貝子富靈阿,劉爺威武啊,軍機大臣家的大門都敢砸了而且砸了還沒事,劉爺當真是個偉漢子。怎麼今個兒也來听曲,來來坐這兒,今天哥幾個請劉爺。」說完把劉飛揚拉過到他一桌子坐下。劉飛揚糊里糊涂的,愣愣的坐在那,一時還沒緩過神來。

這時德興阿擠進人群說︰「劉大人,總算是找到你了。」接著他對眾人說道︰「諸位,這位就是炮擊法軍司令孤拔,斃其命。在安南力挫法軍,打提法軍潰不成軍,亡其軍數千人。在上海我跟著劉大人剿滅亂黨,殺的那些不知死活的亂匪血流成河。當然也敢砸軍機大門的氣壯山河的劉飛揚大人,也是我的頂頭上司。」

劉飛揚看著德興阿抬高自己,還不忘給自己貼金,可他剛要問這是怎麼回事,德興阿就向劉飛揚介紹起人來。

「這位是三等鎮國將軍多羅隆」。

「這位是二等輔國將軍吉勒塔琿」。

「這位是一等奉國將軍額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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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飛揚莫名其妙的被幾滿人圍在中間,听著他們一個一個的姓名、封爵,都是旗人。德興阿說完了,劉飛揚才有機會開口道︰「對不住,諸位爺,這麼說哪的,我還沒明白呢。」

富靈阿吸了一口鼻煙,打了個噴嚏後說道︰「劉爺,你砸了譚鐘麟家的大門的壯舉在這京師里那可傳遍了。我們幾個也是佩服劉爺的膽氣,听說劉爺為了譚家小姐怒砸譚家那可是氣壯雲宵、聲振河山啊。」

劉飛揚沒明白,什麼為了譚小姐了,怎麼就成了為譚小姐呢?

德興阿急急道︰「劉大人,說說你是如何遇見譚小姐的,怎麼被譚鐘麟送進順天府了,又如何讓太後、皇上下旨放你的,如何砸譚家的,太後、皇上為何連個處置都沒有,還有你和譚小姐都到什麼程度了?」

一連串劈頭的連問,劉飛揚總算明白了點。這都哪跟哪啊,劉飛揚啼笑皆非。他苦笑道︰「幾位爺,我跟譚小姐哪有什麼關系。」

富靈阿疑惑道︰「還沒那關系啊!那可歹抓緊,早點把生米煮成熟飯看那譚鐘麟還能怎麼著。」

這是說哪啊,不是越描越黑嗎。

劉飛揚見再說下去還不知能說成什麼,忙起身道︰「幾位爺,今晚我真還有事,改日改日我再請幾位爺。」

富靈阿一把拉住他說︰「劉爺這可不地道了,改日不如撞日,今個一定要和我們說說,說一點也好,回去我們也有的向人說道說道。」

這些旗人斗雞溜鳥侃大山,日日無所事事,今天能抓住個談資哪能放過。劉飛揚月兌不了身,被逼無法只好說了幾句︰「其實這事簡單,就是我沖撞了譚小姐,她就把我送進順天府了,出來後我氣不過就砸了她家的大門。」

眾人疑惑的看著劉飛揚,他們可不信事情就這樣。要這樣還有什麼可說道的,富靈阿不信的說︰「劉爺不肯說真話怕誤了譚小姐的名聲吧,現在這京城里誰還敢看上譚小姐,都知道譚小姐有人了,更別說劉爺你。誰還不知趣,你還不把他家給掀了。我看,事情怕是這樣的吧,劉爺喜歡上譚小姐可譚鐘麟不肯,讓家丁把劉爺抓了送順天府,後來劉爺氣不過就砸了譚家。劉爺我說的對吧。」

劉飛揚實在沒辦法還能說什麼,只好強說︰「如廁、如廁,先告辭。我住高升客棧改日再請諸位。德大人下午一定來客棧,我有事說。」

沖出人群來到樓上,何如章和趙向仁都篾著嘴偷著笑。

劉飛揚也臉一陣紅,平了平氣一正臉說︰「今天來有幾件事趙丈夫記一下。一、想辦法在這幾個人的身邊安上我們的人,皇上、太後、奕劻、世理等大臣。二、在軍機處、兵部、總理衙門這些衙門要放上人。三、拉攏一些朝中的人,特別是總管太監李蓮英,想辦法讓他能我們傳一些宮中消息。四、朝**關于洋人的大事一定要及時報給我。五、嚴查在京的日本人的動靜,明的暗的都要注意。這些件事都不急可以慢慢來但一定要小心,不可漏了身份。」趙向仁雖然不太明白這其中為什麼劉飛揚會關注日本人的事,但他只管做好而不管為什麼讓他去做。

「屬下知道,一定會盡力去辦。」

「好,明日我們就要離京了,以後你在京師就是我們的眼楮、耳朵,一定要把眼楮放亮、耳朵听清,要有什麼難處向如章兄報告。」

「是。」

「如章你有什麼要說嗎。」

「沒有了。」

「好,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就走了。」

「少爺保重。」

「你也小心。」

劉飛揚和何如章悄悄的從後門離開春滿堂。

第七十章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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