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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呢……」輕輕的話語輕輕的飄出,卻重重的打在了司馬無昭的心上。

「我,想要照顧你還有孩子……」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蕭塵狠狠的將司馬無昭的手甩開。「這不是你的孩子。」說完,便頭也不回的絕然離去。

腳步,背影,在司馬無昭的眼中那麼堅決,可是,蕭塵卻忍著身體的顫意,她,很怕很怕會傷害任何人,照顧她的孩子麼……

手,輕輕的模上了肚子,再次抬眸,眼中,閃著灼灼的光。

她的孩子,不需要任何人來照顧!

龍洛,你這個混蛋最好沒事,不然的話,老娘一定對你鞭尸,還對你奸尸,不然,這個孩子怎麼辦啊……你既然要讓我安心,那麼就一定要做到,一定啊……

「呵……」極其悲慘的笑出聲,司馬無昭孤零零的站著,那張俊逸的臉上,此刻布滿了悲傷與絕望,腦海中,充斥的,都是蕭塵冷冷的眼神,絕情的話語,他只是想要將龍洛捉起來而已,他只是害怕失去她而已,小桃從一開始便不在他的計劃之中,而且,他並不知道她有了身孕,如果知道的話,如果知道的話,他怎麼可能會傷害到她……

怎麼會傷害她,這一切都只是一個意外,一個讓他痛苦的意外。

龍洛,那個殘忍的男人,真的已經在她的心中如此重要了嗎?

手,掩上了自己的面頰,頭埋得低低的,夜色中,什麼都看不清,只是那種孤獨寂寥,那種深深的悲傷,讓院外的人停住了腳步,一雙美眸溢滿了深深的哀傷和不舍,悄悄的轉身,「蓮兒,我們回去吧……」

「娘娘,那這碗補湯……」

「改日再送來吧……走吧……」

「是……」

就在那兩個身影悄悄離去的時候,司馬無昭微微的抬頭,眼角,赫然閃著絲絲亮光……

天音靜靜的房間內收拾著自己的細軟,門,猛的被推開,不用轉身,她便知道來人是誰。「雪蓮,收拾一下東西,我們回谷吧。」

腳步硬生生的被停下,雪蓮沖到天音面前。「師姐,你去哪里了啊?我們為什麼要回谷啊?需要這麼著急嗎?我還想要多住幾天勒……」

耳中,充斥著雪蓮的一大堆話,天音停下了動作,「不用問那麼多,雪蓮,快去收拾,我們立即回谷。」

那雙淡然的眸子有一種壓迫性,雪蓮乖乖的閉上了嘴,不情願的點了點頭。「哦……」她還不舍得離開她的龍大哥呢……

當兩個身影剛廚房門的時候,溫柔的嗓音響起,讓天音的身體瞬時頓住。

「天音姑娘……你們,要去哪里?」

看著天音和雪蓮的包袱,易清風疑惑的皺起了眉,看了一眼易清風,天音移開了視線。「風大哥,打擾數日,我們師姐妹也是時候回藥谷了。」

「可是……」

「風大哥,天音很感謝你的挽留,可是,現在的你,已經回不去十多年前了,所以,天音留在這里也沒有任何的意義,風大哥,就恕天音不去想老將軍告辭了,只希望風大哥可以轉告老將軍,天音本是世俗之人,無意于任何事,還請往後不要將天音拉向不願意的方向。」

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姑娘的意思是……」

輕輕的點了點頭,天音微微一笑。「風大哥,若是用藥方面,我想你大可去找那位少俠,他的醫術想必並不會比我的低,天音告辭。」說完,便從易清風的面前慢慢的越過,也帶來一股清新的藥香,雪蓮經過易清風身旁的時候,不屑的朝他做了一個鬼臉。「負心漢!」

愣愣的看著天音的離去的背影出神,突然,竟然真的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當那兩個身影消失不見之後,易清風回過神,儒雅的俊顏漸漸的變得嚴肅起來,眼楮,朝自己那位將軍爺爺的住處看去。

果然,還是永遠忠誠啊……

「師姐,你舍不得那個負心漢,干嘛還要離開啊!」

一頓,天音涼涼的開口,卻意外的認真。「雪蓮,有些事情,不是我們可以涉足的,一旦涉足,可能我們都回不去了,明白嗎?」

「啊?……哦,哦……」一臉疑惑的雪蓮最後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她完全沒懂,突然,她大叫一聲,沖到天音的面前。「師姐啊,我不能走的,如果走了,那我的龍大哥怎麼辦?要是被那個女人搶走了怎麼辦啊?!不行,我得回去。」

天音手快的將雪蓮抓住,腦子里面,突然的,浮現出了那個絕美的面容,心,突然的隱隱作痛,垂下眼眸,不想要雪蓮看到她眼中的悲傷。「雪蓮,不要管你那個龍大哥了,他從來都不是屬于你的。」

「我不!」

看著如此倔強的人兒,天音微微的嘆了嘆氣。「雪蓮,那個女子,我們都比不上的……」

幽幽的話語,讓雪蓮木然的站著。「師姐,你見過她了?」

輕輕點點頭。「是,我已經見過了。」

「那麼,她怎麼樣?真的有那麼美嗎?」

看著天際,仿若那里出現了面容。「美,很美,美到無法形容,我想,在這世間,也許再也找不到那樣的女子了……」因為她感覺得到,不管是人還是心,都無人可以比的上她,難怪,難怪風大哥會愛上她……

「雪蓮,我們走吧。」看著愣仲的雪蓮,天音直接將她拉走了。

風大哥,蕭塵是皇上的女人,你知道以後的路會很難走嗎?而且還有一個龍洛……,手,忍不住的撫上心口,好疼好疼。

她也許要回到藥谷,然後繼續娘親未完成的事情。

將湯藥輕輕的一點點喂進小桃的口中,而完全忽略了突然而來的黑影,鬼稚靜靜的站在一邊,看著眼前那個正安靜的喂小桃藥汁的女子,突然發現,這樣的她,異常的迷人,沒有了平時的狡黠,沒有平時的大丈夫的樣子,沒有了大嗓門的樣子,這樣的她,襯上她那張美艷的臉蛋,柔和而唯美得不可方物。

當蕭塵喂完了藥,起身的時候,被突然出現的人嚇了一跳,手中的碗差點掉到地上,輕呼一聲,也驚醒了發呆的鬼稚。

「鬼稚?!你怎麼來了?」蕭塵驚訝的看著鬼稚,然後慌張的忙打開門朝四周看看,因此忽略了鬼稚臉上的紅暈。

「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啊?什麼?」

有點別扭的移開視線,鬼稚定了定神,「放心吧,那個皇帝都已經把教主抓住了,該撤的暗衛早就撤了。」

松了一口氣,蕭塵將碗放到桌上。「對了,小鬼,小桃怎麼還不醒啊?雖然天音給小桃看過了,可是都這麼久了,你幫我去看看。」

被推到床前的鬼稚不甘願的撇撇嘴,小聲嘟囔。「還是叫我的名字好听點。」

為小桃把了把脈,鬼稚站起身。「放心吧,這丫頭沒事,只是身體太弱了,被這樣的毒素入體,再等等就好了。」

听完鬼稚的話,蕭塵輕輕的笑了,而後又神色凝重的看著鬼稚。「對了,龍洛被抓住了,而且也中了毒,你可以……」

輕輕一笑。「放心,小爺肯定會把教主救出來的。」那自信滿滿的神態,此刻是蕭塵最喜歡看到的,伸手輕輕的捏了捏鬼稚的臉蛋,突然發現……「你這個小鬼其實長得很帥的嘛……」

有點倉皇的一退,感覺全身的血氣都在往頭頂上涌,「我先走了……」急忙轉身,‘嗖’的一下便消失了。

蕭塵看著匆忙離去的鬼稚,驚嘆一聲。「看不出來,功夫也很好嘛……」

等等,剛才,那個小鬼是不是……是不是臉紅了啊……

搖搖頭,怎麼可能啊,肯定是她看錯了,那個厚臉皮的小鬼才不可能臉紅勒……

當耳畔傳來悶響,龍洛低垂的頭才微微的抬起,嘴角,輕輕一揚。「來了啊……」

緊緊的皺著眉頭,鬼稚看著龍洛臉上那平靜的表情,突然覺得自己是在瞎操心一般,運起內力將鐵鏈弄斷,然後仔細的看了看龍洛的身上。「教主,你沒受傷啊,那這麼多血哪來的啊?」

撇撇嘴,龍洛搖了搖頭。

微微的嘆了嘆氣,鬼稚為龍洛把了把脈,眉頭,再次的皺起。「教主,這毒……你……」

話,始終沒有說出口,龍洛趕緊從腰間拿出一個小瓷瓶,然後倒出一粒藥丸,便塞進了龍洛的嘴里。

「教主,你有沒有覺得身體有哪里不適?」

對于鬼稚的話,龍洛疑惑的看著他。「怎麼?難不成我受了很重的傷……」

張了張嘴,鬼稚輕嘆一聲,然後將龍洛的身體扶起。「教主,我們還是離開這里再說吧。」

當兩人輕松的躍出皇宮,而就在他們的身影消失之際,在皇宮的一處房頂,有一個人也悄悄的離開了。

跪在司馬無昭的面前。「皇上,人已經走了。」

看了一眼玄武,司馬無昭惆悵的閉上眼眸。「玄武,你說朕是不是錯了?」

將頭埋下,玄武冷冰冰的嗓音傳出。「皇上做的事情永遠都不會是錯的。」

「呵呵……」苦苦一笑,司馬無昭揮揮手,讓玄武退下。

不會是錯的?!可能嗎?他這麼做只是想要留下她而已,在她的面前,他,可能一直都是錯的吧……

當門被推開,易清風站起身,看著唄鬼稚扶進來的龍洛,眉頭,輕輕的皺起。「還好嗎?」

龍洛隨意的笑笑,坐在椅子上,然後雖然狼狽卻完全不失優雅的將身上的髒衣服慢慢的月兌掉,露出了健碩的身體。「易兄放心,一點小事情而已。」

雖然龍洛說的輕松,可是,他臉上異常的蒼白卻好似在說他撒了一個謊。「真的沒問題嗎?」

「當然沒問題,除了感覺身體軟軟的之外,沒有任何的不適。」

鬼稚將頭瞥向一邊,手,再次探向了龍洛的脈搏,那種嚴肅而又認真的感覺讓龍洛微微的感覺到不妙起來。「鬼稚,怎麼了?」

看著龍洛。「教主,你的身體有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龍洛一愣,隨後搖了搖頭,他的確只是感覺頭暈而已。「難道那毒沒有清干淨?」

「不是毒的問題,只是,教主的脈象很奇怪,凌亂異常,那種感覺就像是要走火入魔一般,可是……又不太像……」

鬼稚的話,讓龍洛陷入了沉思,的確,他此刻的思維很混亂,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甚至是,讓他有種恐慌感,突然的,他抓住了鬼稚的手。「鬼稚,我要見塵……」

「什麼?!」鬼稚突然大叫起來,「我說教主啊,你身體還沒好啊,而且還受了點內傷,干嘛要那麼著急的見那個瘋女人啊,過幾天好了吧……」

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的他,只是突然地,很想很想見到她而已,因為,他,有一點害怕,突然的害怕,害怕明天……

站起身,什麼都沒有想的,便想要出去,卻被那襲白影攔住。「龍兄還是好好的休息,只是小塵,我會想辦法帶她出宮……」

易清風的話,讓龍洛微微的安了心,想要道謝,卻突然的,眼前視線模糊了起來,耳畔,也響起了很多聲音……

「教主,教主……」

「龍兄……」

……

「龍洛哥哥,快點醒醒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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