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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人……耳朵上傳來的火辣辣的感覺,緊抿著唇,低垂著睫毛,背靠在了牆上,突然落寞的笑了笑,鬼稚啊鬼稚,你到底是怎麼了?從你們家被滅開始,就不曾哭了呀,怎麼今天,剛才,竟然差一點,差一點……看到了他那副模樣,那個女人一定會好好嘲笑自己的吧,可是,剛才那雙靈動的眼楮,里面的歉意又是什麼呢?

「呵呵……」輕輕的笑出了聲,鬼稚,你不會那麼軟弱吧,明明就是那個女人不知好歹,你明明就是想要幫她,明明就是想要給她抱不平的呀,結果,手,緩緩的抹上了耳朵,好痛!

站直身體,才剛一抬眸,便看見小桃乖乖的坐在床邊,直直的看著自己,一愣,然後有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哎呀,差點把正事都給忘了,等把這個傻丫頭治好了,看那個不知好歹的臭女人怎麼感謝自己。

沖小桃微微一笑。「丫頭,過來坐好。」然後,從自己懷里拿出銀針……

「啪!」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小菊捂著自己的臉,輕咬著唇,一聲不吭。

「該死的東西,你是想痛死我嗎?」遙姬躺在床上,衣衫半解,那在外的皮膚慘不忍睹,一雙媚眼狠毒的盯著那個被她扇到在地的人。

「小姐……奴婢該死,奴婢不是故意的。」

「該死,你的確該死,還說不是故意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有好恨我嗎?從我把你扔給王勇的時候,我看你就恨不得殺了我吧。」

小菊一听,忙惶恐的跪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的磕著頭。「沒有,小姐饒命,小菊對小姐忠心耿耿,絕不敢有這等心思啊。」

冷冷的一笑,卻牽動了臉上的傷口,該死的陸塵煙!

慢慢的坐起身子,仍舊讓衣衫半掛在她凹凸有致的身體上,「小菊,你對我有多忠心呢……」

「小姐,小姐讓小菊做什麼小菊就做什麼,哪怕是……」抬眸看了看遙姬,卻發現她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一咬牙。「哪怕是讓小菊去死,小菊都甘願!」

「哦?!」抬了抬那魅惑人的眼眸。「難道你就舍得你的孩子?!」

跪在地上的小菊身體猛的一顫,驚恐的抬起頭,眼里,霎時溢滿了淚水。「小姐,你讓小菊做什麼小菊都願意,只希望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小菊,你還真是疼你的孩子啊,就算是個孽種?!」

小菊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哭泣著,的確,她還正值花季,卻被小姐隨意的丟給了那個男人發泄,她的一生,可以說就已經被徹底毀了,可是,縱然那個孩子是她不想要的,可是,天底下哪個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呢……

這時,房門被推開,王勇一臉狼狽的走了進來,遙姬一看來人,忙楚楚可憐的直奔他。「勇哥,你怎麼現在才來啊,你看我被欺負得好慘哦。」

看到遙姬的樣子,王勇先是一驚,然後將遙姬推開,徑直向床榻走去。「你慘,我也差不多,教主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竟然對教中的兄弟一一要求盤問,老子費了好大勁才出來的。」

鄙夷的看了眼那個躺在床上的男人,遙姬妖嬈的走過去,故意將身上的傷口展現出來。「勇哥,這一切都是那個賤人的錯。」

王勇立馬支起身子。「什麼?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勇哥,你那個什麼教主啊,現在幫陸塵煙那個賤人欺負我呢。」看著王勇變得驚恐的神色,遙姬冷笑一聲。「勇哥,你說當年的滅門,你們那個教主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啊?!我們可怎麼辦呀?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會……」及時收聲,反正她想要達到的效果已經有了,至于這個蠢男人,反正他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她可不怕他會突然反咬她一口。

王勇的臉色變得慘白,愣愣的坐著,然後看向遙姬。「美人兒,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呀,若是被教主知道了,那我……」他當然不會忘記龍洛是有多麼的殘忍,也是近幾年來,他才一改曾經的可怕,變得稍微有點人情味兒了。

將衣衫整理好,看也不看床上的男人。「現在我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斬草除根。」

「怎麼樣斬草除根?!」

「只要陸塵煙那個賤人死了,那我們就沒有後患了,也免得你們那個教主一顆心都在她的身上,到那個時候,誰還會知道我們所做的事情呢。」

王勇一愣,隨即想了想,覺得遙姬說得也有些道理,還記得那個時候,教主吩咐要保陸塵煙周全,而現在,也是要查當年陸府滅門的事情,若是陸塵煙消失了,那麼,也就不會花那麼多的心思在這些事情上了,到時候,也就不會被查出來。

「不過……」遙姬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當初和你一起去滅門的那些人嘴巴嚴不嚴可就不知道了。」

王勇再次一愣,「那些個都是我教中的兄弟,再加上,當初可是沒少分他們錢財啊。」

「哼!」遙姬冷哼一聲。「這個世界上,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那搖曳的燭火襯得遙姬那美艷的連猙獰無比,躺在地上的小菊一直都將頭埋得很低很低。

而窗外,一抹縴細的身影悄悄的離開了。

王府諾大的廚房,一抹身影忙里忙外,她的後面還一直跟著一個小跟屁蟲。當一切都準備妥當的時候,蕭塵輕輕的呼了呼氣,然後抬手準備將額頭滲出的汗擦一擦,這個時候,一個輕柔的觸感傳來,她抬頭,撞見了那雙妖媚的眸子,里面,竟然還有一點點的緊張和……澀然?!一愣,然後將他的為她擦汗的手擋開。「王爺今天沒事做嗎?我一個小女子怎麼好意思讓王爺屈尊降貴的為我擦汗呢,我還是自己來吧。」說著,直接用衣袖在額頭上拂過。

南宮岑那握著錦帕的手一僵,自己第一次為一個人做這樣的事情,結果卻……心里的苦澀漸漸溢開,輕輕地開口。「原諒我好嗎?」

頭也不抬,看也不看南宮岑一眼。這個男人,曾經那張臉,魅惑了她,不過,現在,對于他,她已經心如止水了。「王爺說笑了,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原不原諒的問題,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不然,我真的想殺了你,不過,我此次回來這里,只是想要證明自己,還自己一個清白,然後,帶小桃離開,僅此而已。」

不帶一絲感情的話從蕭塵嘴里吐出,南宮岑身體僵直,沉默,沉默,就在這時,那個被遺忘在後面的人好不容易才將腦袋擠出來,一雙眼楮直往蕭塵忙活的地方瞧來瞧去。「姐姐。好了嗎?好了嗎?」

听著那個急迫的聲音,蕭塵輕輕的笑出聲,看著南宮陽那張可愛的臉蛋,輕輕的刮了刮他的鼻梁,根本就無視南宮岑。「小饞貓,跟了我那麼久,再等一下又有什麼關系。」

「可是,可是,我真的好想吃哦……」

剛要伸手抓一個,結果手卻猛的被抓住。南宮陽哭喪著臉,看向那個抓著他手主人,「皇兄……」

「回宮。」簡短的話卻讓南宮陽大叫起來。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嗚嗚……」

無奈的翻翻白眼,蕭塵準備好了之後,端起其中的一盤,然後走了出去,「小陽,那些糕點你隨便吃,還有王爺,若不嫌棄,也可是嘗嘗。」

看著蕭塵,南宮陽眼尖的盯了一眼蕭塵手中的餐盤。「姐姐,我要吃那個!」

眼看南宮陽的手伸過來,蕭塵急急的將盤子移開,卻引來了南宮陽的抱怨。「姐姐,你手里面的是什麼嘛?我都沒有見過,小陽要吃那個。」

面對南宮陽的質疑,蕭塵歪了歪頭。「呃……小陽乖啊,你先吃那邊的,至于其他的姐姐下次再給你做不好啊,听話哈。」說完,趕緊就跑開了。

「我…。」話還沒有說完,蕭塵便沒影了,南宮陽努努嘴,明明剛才姐姐手里拿的那些看起來還要好吃點的,嘆了嘆氣,然後掛上了一個大大的笑臉。「二皇兄,我們一起吃吧,有這麼多的點心哦……」

冷冷的看了一眼南宮陽那燦爛的笑,看著蕭塵離開的方向,感覺,越來越抓不住她了……

揉了揉自己酸軟的肩膀,鬼稚將銀針收拾好,然後看了一眼睡著的小桃,眼角瞟到了從門外探出的腦袋,一愣,然後輕哼一聲。「哼!」

一听到鬼稚的聲音,蕭塵滿臉堆滿了笑,將雙手背在身後,走到鬼稚的身邊。「嗨!小鬼,累不累?!」

瞟了一眼蕭塵,雖然疑惑她臉上的笑,但是他還是沒有說話。

看著鬼稚仍舊不理她,她獻寶似的把藏在背後的東西拿了出來。「鏘鏘鏘鏘……看我給你做了什麼?很好吃的哦,嘗嘗看。」看著那盤誘人流口水的糕點,鬼稚一愣,眼神閃爍開來。

「干……干嘛……不要以為拿這些東西就可以……」他可是沒有那麼大度的。

「干嘛啦?!姐姐我是看你那麼辛苦,所以特意做給你的耶,不要不領情好不好,乖,我們坐下。」說著,將點心放在桌子上,然後將鬼稚按下,伸手為他倒了一杯茶。「小鬼,喝口水吧。」

不知道蕭塵到底要干什麼的鬼稚只能看著她。「如果是因為那個丫頭的話,只要再調理段時日,就沒問題了。」

「呵呵,不是啦,你可是大名鼎鼎的財醫耶,我當然相信你的啦。」仍舊是笑得一臉明媚。

「那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要小爺我幫忙啊?我先說哦,銀子可是一分錢都不少的。」

看到鬼稚那張防賊一樣的表情,蕭塵臉上的笑漸漸僵硬,然後,皺了皺眉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喂!我說啊……第一,我是因為感謝你幫我醫治小桃,第二!……。是為我昨天的事情道歉啦,誰知道你這小子真小氣,非要我說那麼白干嘛?!虧我忙了好久才給你做的點心啊……連小陽都沒有這份!小混球!」

鬼稚看著突然變臉的蕭塵,幾秒之後,臉,騰的就紅了。

她說的連小陽都沒有這份的意思……也就是說……

心里,舒服得不得了,當看到蕭塵疑惑和驚訝的目光時。「哇!你臉怎麼這麼紅啊……」

「小爺才沒有!」嘴 的忙用手模模臉,然後,窘迫的拿起一塊他從沒見過樣式的糕點就往嘴里送。「我那個熱的,熱的!不過,只要那個小子沒有就行了……」

看著鬼稚那別扭的樣子,蕭塵用手托著臉,靜靜的看著他,居然還要和小陽爭!果然是小男孩兒啊……

「慢點吃,慢點吃,雖然我知道我做的很好吃啦,不過你也別像個餓死鬼投胎啊……你看你,快快,喝點水,喝點水,如果喜歡的話,我下次再幫你做好不好……」

屋內的氣憤,漸漸的和諧起來,蕭塵幫鬼稚倒著茶,而鬼稚則時不時的偷偷瞟一眼她,這個時候,她其實,也長得蠻美的……

而房外,玄武靜靜的站著,听著從屋內傳出來的笑聲,他那張俊臉再背光處看不清表情……

就在這時,一只鴿子從眼前晃過,他一躍,將鴿子抓到手中,鴿子的腳上,赫然有一個小小的竹簡,將紙條取出,然後將鴿子放飛,打開紙條一看,他的眉頭一皺,然後回頭再次看向了那個傳出陣陣笑聲的地方。

輕喃出聲。「我該怎麼辦呢……」

手中,紙條赫然變為粉末隨風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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