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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活得比你幸福

南宮岑離開之後,易清風也離開了,看著他們的背影,蕭塵臉上的笑漸漸的收攏起來,那縴細的手指慢慢的握緊,然後松開,笑著轉身,然後坐在椅子上。「我餓了。」

剛一說完,四大金花便笑著朝一邊走去。

「塵,你……」練無昭皺著眉頭看著蕭塵,知道他要說什麼,蕭塵微微一笑。

「放心吧,無昭哥哥,我做事情自有分寸的。」

她的這句話,也擺明了不要任何人來插手,猛的,腦子里想起了龍洛剛才那平淡的話,原來,竟是這個突然殺出來的人了解她一點嗎?有一點挫敗在他的心里蔓延開來。

龍洛和蕭塵都注意到了這一點,龍洛倒是勝利的一笑,那笑容,讓蕭塵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只是這一眼,卻剛好又被練無昭看到了。

有一點尷尬的坐好,蕭塵環視了一圈,奇怪的開口。「喂,那個死小鬼去哪了?」按理說如果那個死小鬼在的話,不可能那麼安靜的。

龍洛看向別處,臉上,有著隱忍的笑意,很平靜的開口。「不知道,或許是受什麼打擊了吧……」

看著龍洛的側臉,蕭塵有點懷疑,然後她的而後傳來了南宮陽的聲音。「姐姐,昨天晚上啊,我听見龍洛哥哥的房間里傳來了慘叫哦,好嚇人哦……」

那聲音,很小,蕭塵听到後,看了南宮陽一眼,之間他那可愛的臉上有一點點驚恐之意,然後,她又看了看龍洛,以及一邊的練無昭。

似乎是明白了什麼……這男人耶是有嫉妒心的啊……

干笑了幾聲,然後,便接過了四大金花拿過來的糕點,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一邊吃還一邊幻想,然後,便笑噴了。

接下來的幾日,南宮岑沒有出現,易清風偶爾會到鳳挽閣做做客,不過,每一次,都會有幾個電燈泡在場,而且,她也總是會感到一股很恐怖的目光,她一直極力的保持的不去在意,可是奈何那目光實在是太嚇人了,這天,蕭塵一個人在園子里走動,在拐角處,突然一股讓她雞皮疙瘩冒出來的感覺襲來,猛的回頭,卻什麼都沒有,當她放下心來,轉過頭的時候,面前,突然,便出現了一個人。

「啊!」

「啊!」

一男一女的叫聲便響了起來。

「死女人,你叫什麼叫啊……」

「你這個臭小鬼,你突然冒出來干嘛,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嘛……」

鬼雉對著蕭塵大吼,蕭塵也不甘示弱的更加大聲的吼回去,讓鬼雉蒙住了耳朵。「不嚇到你那我出現干嘛,蠢女人。」

「怎樣,怎樣,怎樣!」對著鬼雉的耳朵便是大吼,看見他臉上漸漸的露出痛苦之意她才稍微公平的平復的心態。

「臭小鬼,你有毛病啊,不過就是那天我笑得夸張了一點,最後讓你的尊容被看見了嘛,你用不用這樣每天跟著我,還用那麼惡心的眼神看著我啊……」

想起那天的事情,鬼雉就更加不高興了,不過蕭塵嘛,竟然再次笑出了聲。

那天,知道鬼雉的情況之後,蕭塵突然之間很好奇,既然那個小鬼沒有出現,那麼只能代表一件事,那就是他沒臉見人了。

只是她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沒有見到鬼雉的身影,知道她晚上路過廚房,並且已經想要放棄的時候,廚房里傳來了小小的動靜,出于好奇,于是她便慢慢的朝廚房走去,哪知道剛走到門口,便撞上了一個人,只是那一眼,當四目相對,蕭塵的美目慢慢的張大,然後……

及其夸張的笑聲在夜色中延續……

「死女人,不要笑了,不要笑了……」鬼雉窘迫的擋住自己的臉,然後還慌張的想要阻止蕭塵那麼大聲的笑聲,怕引來別的人,可是他再怎樣,蕭塵抱著肚子便笑開了。當他想要快速離開,腳步卻被硬生生的停下了。

因為他的眼前,出現了好多人。每個人都是以一個驚訝的眼光看著他,除了他自己的主子龍洛,還有練無昭,以及那一直都冷冰冰著一張臉的玄武……

那夜,蕭塵看著鬼雉那張紅紅綠綠的臉,笑得痛快而夸張,絲毫不給他面子,也因為她那麼大聲而引來了鳳挽閣內其他的人,所以,他被自家主子教訓的事情,便這樣傳來了,畢竟他也是個男人,如此丟臉的事情……

接下來的幾天,他用他的行動明明白白的告訴了蕭塵,他,是個很小氣的人,他,是個很記仇的人,他,也是個很粘人的人……

「你還笑得出來,都是因為你,不然我不可能那麼丟臉的。」漲紅著一張臉,死死的盯著蕭塵,他的那眼神,讓蕭塵的雞皮疙瘩再次冒了出來,強忍著笑意。

「不是我想笑,也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不過,你到底有沒有在好過鏡子啊,你的那個樣子,真的是太……吸引人眼球了嘛……」看著鬼雉的臉色一變,她也只好換個說法,「那麼壯觀的景色不看不是太可惜了嘛……」

沒想到龍洛下手那麼狠,那麼不留情面……

「你!」咬牙切齒,真恨不得把面前這個女人殺了,那天被教主教訓一頓之後,他本來想等自己的臉好了之後再出去好好的找那個女人報報仇,可奈何他晚上肚子餓了,于是便偷偷的去廚房拿吃的,它就覺得,自從認識了這個女人之後,他就沒有好日子過……那麼多雙眼楮,那麼多的笑聲……總之,那天就是個萬事都不順的日子。

「哎呀,好啦,好啦……」蕭塵揮揮手,看了鬼雉一眼,側過身,開口。「臭小子,我們來個交易怎麼樣。」

「哼!」根本就沒有理會蕭塵,這個女人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好的交易啊。

「若我將整個鳳挽閣的收入都交給你打理呢……」

「什麼?」鬼雉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我將整個鳳挽閣的收入都交給你打理怎麼樣,我的鳳挽閣你也看到了吧,這里,每天來往的客人都不少呢,又處于整個鳳蘭國的都城之中,最繁華的地段,每天,進手的銀子可會晃花眼楮呢……」

「你說真的?!」

「當真,就算是我給你陪個不是了吧,讓你那完美的尊榮暴露在陽光之下,不對,是黑暗之下……」

鬼雉那還有些孩子氣的舉動,和南宮陽一樣,蕭塵都將他們當成了弟弟,雖然一個乖巧,一個呢,卻老是會惹她,不過,鬼雉雖然愛錢,但是他卻是個失足的守財奴,只要讓他模著,看著就好,他並不一定會花出多少……

而且,這也算是為這鳳挽閣增加了一個不錯的財務與會計,她,是不會吃虧的……

只是當她的這個想法公布之後,龍洛似笑非笑的看著蕭塵,對著鬼雉惋惜的搖了搖頭,他的這一舉動,讓鬼雉莫名其妙,倒是蕭塵,微一眯眼。「怎麼,難不成你還不爽我挖走你的部下?!」

「怎麼會呢……」龍洛笑著說。「塵,我的不就是你的嗎,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吧……」他說完,便湊近蕭塵的耳朵,用只有兩個人才听得到的聲音。「我只是在感嘆這個傻小子還以為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呢……」

白了龍洛一眼,「我可沒有打著想要整他的念頭。」然後推開他,便離開了。

看著蕭塵的背影,龍洛和練無昭都各有所思,那臉上帶著的笑意,也漸漸的消失不見了,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粉蝴蝶,每段時間都會出場一次,看來,就在這一兩天了吧……

蕭塵步于隔欄之中,迎著微風,南宮岑,我們之間,要開始了,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呢,準備好了嗎?

……

「王爺,你難不成還想將兩年前的事情重來一次嗎?」

「你指的是什麼?」

「你已經對她造成的傷害夠大了,停止,不好嗎?」

「閉嘴!」南宮岑不耐的看著易清風。「清風,這兩年來,你呆在我的身邊,是為了誰,我知道,的確,如今你自由之身,可是,本王的女人,不管是從前,還是以後,都是本王的女人,還容不得你來管……」說完,便率先走了出去,今夜,他的王妃,該怎麼樣教訓你,讓你那絕美的臉上露出那種惹人練的表情呢,他,倒是很期待呢……

淡淡一笑,南宮岑啊南宮岑,你還是不懂嗎?她,已經不再是煙兒了,已經不再是你的女人了,也已經不在你的世界了,若不是因為我們情如兄弟,我不會好言相勸,對她的折磨以及羞辱,最後也只是會回到你的身上而已。

你的女人嗎?不是了,所以,我,易清風,也有那個資格擁有她,即使不能,也會一直好好的保護她……

當她已經準備好一切的時候,當她即將要步上舞台的時候,鬼雉突然之間再次出現在了她的面前。「死女人,你說讓我幫你搭理鳳挽閣的財務,可是你那四個丑鮮花卻不要我清點庫房之外的賬務,你什麼意思啊……」

面對鬼雉的質問,蕭塵有點無奈的揉揉額頭,這個臭小子,怎麼老是找她的茬啊……「那筆是另有用處的。」簡單的說完,便要繞過他,卻再次被他擋住,看著鬼雉那一臉的不高興,蕭塵翻翻白眼,縴縴玉手一抬,在他的面前晃晃。「我說鬼雉小公子啊,你可不可以等我把正事辦完了再來問我啊,我到時候會好好的給你說清楚的,好嗎?」

「死女人,我又不是為了這個……」

「你不要嗎?不要算了,反正我現在沒時間和你耗,讓讓……」說罷,便將手中的東西收好,卻又被鬼雉抓住,看著鬼雉將她手中的銀票收好,蕭塵忍不住的笑笑,就知道這小子愛錢,錢財就在眼前,他又怎麼可能錯過呢。

「那好吧……」說完,鬼雉便讓出了一條道,蕭塵看了他一眼,搖著頭將面紗輕輕的戴上,便款款離開了。

數著手中的銀票,然後瞟了一眼蕭塵的背影。「死女人,真是個笨蛋。」他只是想要問問,那個臭王爺的事情而已,也算是個為了錢去關心她吧……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

一如既往,今日鳳挽閣內客席爆滿,南宮岑沒有出現在觀眾席上,而是早早的便坐在了偏廳的椅子上,表情讓人看不透,春桃小心翼翼的端著茶放在了南宮岑的面前,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她總覺得,這個男人,好可怕。

之間輕輕的,帶有節奏的在桌上敲動,伴隨著那從遠處傳來的曲調,當曲子結束,當听到一陣喧嘩,他便知道,已經結束了,那個女人,馬上就會出現在他的面前了,他坐著,輕壓一口茶,然後靜靜的等待著。

偏廳異常的安靜,練無昭和龍洛都沒有說話,鬼雉和玄武也都不能說話了,知道一陣清香襲來,一襲艷紅的身影飄入所有人的視線,南宮岑抬起眼眸,唇間,掛著一絲笑意。「你來啦……」

「是啊,怎麼說,王爺也是奴家的客人,怎可讓王爺久等呢……」

那嫵媚的笑容,讓南宮岑微愣,他收起了嘴角淡淡的笑,站起身,臉上,恢復了如初的冷漠,靜靜的站著,他,在等著她……

收到了練無昭等人擔憂的視線,蕭塵輕輕一點頭,然後便挽住了南宮岑的手臂,軟軟的身體便貼向了他,她也明顯感覺到了南宮岑的身體一顫,抬眸看著他冷硬的臉部線條,曾經,她就是被這樣一張臉迷住了啊。「王爺,您放心,奴家一定會好好的伺候您,包您滿意……」

留下她的這最後一句話,伴隨著她的嬌笑,她和南宮岑的身影一同離開,當房門關閉,練無昭和玄武抬腳想要進去,可是,卻被鬼雉攔下。「這個死女人應該不會做什麼會讓你們擔心的事情吧……」

他的這句話說得簡單卻平靜,但是里面卻包含了什麼,玄武和練無昭都看向他,鬼雉被看的不自在,撇開視線,一臉不屑。「怎麼說,我也收了她的錢,也要為她守著門口吧……」

雖然龍洛笑著看著鬼雉,但最後,他還是微微的皺起了眉頭,雖然相信塵是不會做讓自己吃虧的事情,可是又有幾個男人可以忍受自己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那麼親密呢……

至少,他,做不到……

蕭塵及其盡責的招呼著南宮岑,那略有點暴露的衣衫,那臉上的嫣然一笑,都讓南宮岑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這不是他要的,真的不是他所要的,他要的,不是這個樣子的……

一臉陰霾的站著,一動也不動,知道南宮岑的心情不好,但蕭塵卻一副真的將自己當成妓女的樣子,搬來是背對著南宮岑,但是最後,她笑著轉身,然後輕輕轉動著自己好看的眼楮,手指慢慢的撩起了自己的衣衫,慢慢的,輕輕的,誘人之至的月兌下,當身上披著這紗衣落地,她那圓潤的肩膀露了出來,看著那白滑的肌膚,想起來,好懷念,曾經,她躺在他的懷里,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而不是現在錢的交易,看著蕭塵略帶有些風騷氣息的朝著自己款款走來,心下的不悅,越發的濃重了。

蕭塵一直臉上都帶著笑容,他們進入房間之後,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她伸出手,伸到南宮岑的腰間,開始慢慢地解開他的腰帶,卻在這時,她的手,猛的便被抓住了。抬頭,疑惑的看著南宮岑,輕聲詢問。「怎麼了?」

俯視著蕭塵,那張美麗的臉,那張正在蠕動的唇,都讓他有想要吻下去的沖動,可是,他要的,不是這樣。

「你,還真的是妓女嗎?」

蕭塵一愣,然後笑得更歡了。「王爺您可真會說笑,我本來就是個下賤的人啊,再說,是王爺您花重金買奴家一夜,那奴家自是該盡到本分才是啊。」說完,小手,又開始動,卻被南宮岑握得更緊了,甚至感覺到了有些疼痛。

「你當真是如此下賤嗎?!就算當初本王休棄于你,但並沒有將你趕出府,難不成本王的女人會是下作的人嗎?!難不成你已經陪了很多男人了……」那低沉的嗓音從他的唇間吼出,蕭塵笑出聲,然後使勁的甩開了南宮岑的手。

他並不想那麼說的,只是,看著她那麼疏離的笑容,那麼嫻熟的手法,都讓他會往其他的方面想,他,對她來說,只是一個客人而已。

南宮岑的出言狠戾而帶有一貫的羞辱,可蕭塵卻面不改色,仍舊笑意盈盈,她轉身,慢慢的朝床榻走去,坐了下來,看著南宮岑。「王爺,沒錯啊,我一直都是那麼的下賤,知道嗎?我現在什麼都缺,就是不缺男人,我想你也看到了吧,如今我的身邊,好男人一個接著一個,就連你的兄弟,好像在你我之間,也比較喜歡我一點吧,休棄和趕出府有差別嗎?留在你身邊,那才是真正的下作,你懂嗎?!」

「啊,我忘了,你是王爺,你是那麼的高高在上,你又怎麼可能懂呢,在你的眼中,應該就覺得女人,就該圍著你轉吧,可是,如今不一樣了,我的身邊,可不缺男人圍著我轉……」

蕭塵說著,沒有給南宮岑開口的機會,她一直臉上都帶著笑容,慢慢的躺了下來,看著床頂。

「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任人欺負的陸塵煙了,現在,我可不會讓自己吃虧,王爺,快點吧,如今我和你關系是一個買,一個賣,嫖客與妓女的關系而已……」

說完,她便緩緩的張開了自己的雙腿,那恥辱的姿勢在南宮岑的眼中異常礙眼,握緊自己的拳頭,他上前,起身壓下,蕭塵的腿也順勢盤在了他的腰上。「懷念嗎?王爺……」

話,是故意說的,南宮岑陰冷著視線,手指從她的臉頰慢慢的向下滑,落在她的脖子間,他真的有種沖動,想要掐死她,「既然如此,那好,本王如你所願,這是你自己作踐自己的……」

輕吐氣,「不是作踐,我現在很好,比任何時候都好。」

「女人,你是在報復本王嗎?!本王告訴你,休想!」

「呵呵……你錯了,給你最大的報復,就是活的比你幸福,而我,現在很幸福呢,比任何時候都幸福……」

冷靜而疏離的話語,不知怎麼,只讓南宮岑覺得,他的心口,突然之間,好疼,好疼,好難受,好難受……

也是突然之間,他明白,他要的是什麼了,他為什麼那麼執著于她的這一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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