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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西王母再現世間昆侖山上定乾坤

()第341章西王母再現世間

昆侖山上定乾坤

神主在松軟的泥土中往下挖,希望能夠找到天神的尸體,他不停地挖著,到處是血肉模糊的肉團混在一起,鮮血已經流干,或者飛向別處,泥沙已經深入進去,連一只殘缺不全的肢體都很難找到。

生命應該追求信仰還是正義?自己曾經否定正義,提倡信仰,在信仰與正義沖突時,敵對雙方,都會把正義放在口中,而把信仰置之腦後,最後,情感佔據了上風,而理智都被鎮壓下去,難道正義與信仰的觀念,是生命創造者的錯誤?

任何非法者,都可以找到正義的借口,而每一次戰爭,都打著正義的旗號,這樣,正法與飛正法混淆,理智被情感破壞。

從災難的形成與結果來看,雙方都在追求正義與信仰,雙方都把正義與信仰掛在口中,難道,信仰與正義一樣,也是邪惡的?想當初,自己若沒有信仰的觀念,就不會殺死霍小三一家,巨人若沒有信仰的觀念,就不會漂洋過海,去制造殺傷性武器。看來,自己一直提倡的所謂信仰,最後,卻成了埋葬天庭的直接原因與根本原因。

他一邊向下挖著,一邊思索著。信仰是什麼?自己作為被信仰者,是信仰的最大利益獲得者,自己提倡信仰,無怪乎就是為了控制眾生,讓更多的生命服服帖帖地追隨自己,被信仰者能夠保護信仰者嗎?連自己的天庭都保護不了,談何保護他們呢?信仰,其實是生命貪婪的結果,是貪婪的高級形式,是貪婪的升級換代,只是,這種貪婪形式,帶著更多的文化因素,掩蓋了貪婪本身。

這就是信仰的本質——貪婪者,才有信仰,邪惡者,才提倡信仰,罪大惡極者,才推廣信仰。這就是社會沖突的根源,連自己作為眾神之主,都被迷惑了。他頓時醒悟過來,但是,一切都太遲了!

正想著,神主突然找到一只小手臂,手中緊緊攥著一張小弓,不用多想,這必是愛神特球皮無疑,孩子,你的身體那里去了?你的頭腦在那里?你至死為什麼都不願放棄愛呢?孩子呀,愛是對的,世界若沒有愛,生命又有什麼意義?大地失去愛,萬物又如何依存?諸神失去愛,眾生才有此劫難。

他不敢再挖下去,除了增加悲傷,還有什麼意義?除了讓自己難受,還有什麼價值?罪惡者已經以生命的代價報復了天神,天神也以罪惡的手段懲治了自己,連一個證明者都難以找到,連一個可以看到罪惡下場的生命就難以找到,悲劇可是真正的悲劇了!

風繼續刮著,雪,義憤填膺地下著,神主緩緩地挪動著身子,輕輕走出這個埋葬著諸神的地方,他在邊緣停下了,天下太平,我就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天下混亂,我就是最大的利益受損者,我已經失去了一切,是否還有活下去的價值?無論如何,是否有我,一定要把我這批孩子們埋葬。他掀起了附近的一座高山,把山頭放在天庭遺址的上邊,作為諸神的墳頭。

不知道現在是冬天還是夏天,更不知道此時是白晝還是黑夜,神主因為搬山,滿頭大汗,在凌冽的風中,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噴嚏。他模了一下鼻子,確認自己還在出氣,自己還活著,他睡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現在,渾身是勁,他決定找到一個神智健全的人,讓他來統治這個世界,為了那些在風雪中掙扎的人們。他越過地中海,向那危害最輕的非洲大陸飛去,可是,這里也在不停地下雪,能夠見到的,沒有一個神志清醒的,他沒有泄勁,又越過印度洋,到達澳洲大陸,美洲大陸,一切卻讓他失望,無論赤道南北,都在下著大雪,奇怪呀,季節相反的兩個半球,為什麼都進入了冬季?

實在連一個正常的人都找不到,神主飛向冥界,那里,靈魂里三層外三層,在整齊地排列著,等待著過奈何橋,即使是冥界的入口,都密不透風,神主不敢硬擠過去,他害怕傷害住這些純潔的靈魂。此時此刻,冥主想必忙的喘不過氣來,冥界估計要忙碌一段時間,才能讓這個空間騰出來。于是,他決定不去找冥王。

看到神主來了,靈魂們都認識他,他們感到一肚子委屈,有說不盡的苦衷,可是,大家都說不出話來,因為,靈魂上下,就沒有嘴巴,他們只能以心靈感應的方式,表達著自己的無奈。這來自于靈魂的一個個信號,神主都能夠接收到。

他感激地看著這一大片生命的真誠追隨者,其中有一個靈魂,體積很大,他,驚恐地注視著神主,神主認出他來,那是火神何懷四的魂魄,神主伸出手,指著他怒罵道︰「你這個畜生,給世界造成這麼大的災難,你看見沒有,這長長的隊伍,已經讓靈魂的通道堵塞,你還在這里站位置?」

說完,他抓過那只體積龐大的靈魂,對著他繼續罵道;「你看到沒有,有多少靈魂那麼瘦弱,那是剛剛誕生的生命!他們還沒有體會到生命的快樂,就早早地離開這個世界,他們還沒有品味到酸甜苦辣,就被你推向死亡!」

說完他把火神的靈魂使勁地摔到地上,然後,狠狠地踩上一腳,只是听到啪地一聲,白色的液體,濺向四周。

神主還在尋找,還有一個巨大的靈魂,面帶笑容,周四認出她了,那是天後,滿臉的傲氣。神主指著她罵︰「你女乃那個熊,禍國殃民,你搞什麼政變,要不是你,何懷四他們憑什麼能造出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要不是你惡作劇,世界怎能陷入悲哀?要不是你的控制欲,你的**,你的貪婪,讓你的兒孫,怎麼能夠離去這個美好的世界?你知道嗎?那可愛的愛神,那個淘氣的生命,只剩下一只胳膊手中還緊緊攥著那個讓生命相愛的弓,你為什麼不能有一點愛心,只想著你那塊**的地方?」

何拉的臉上,已經淚流滿面,泣不成聲,但神主並沒有被眼淚打動,他繼續罵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你無休止的制造著內耗,阻止著生命的交流,你只知道眼前的虛榮,只想著自己的地位,卻並不擁有道德,你讓我今後怎麼辦?我將在孤獨的世界,在痛苦的折磨中,度過歲月?我要讓孤獨,來蘀代可能的痛苦,我不怕孤獨,我只怕痛苦的折磨,你卻卻給我創造了出來!」

罵完,他抓過何拉的而靈魂,那靈魂,在他的手中,還在瑟瑟發抖,然後,也狠狠地摔到地上,踩在上邊,用力地踩著著,然後對著那個的地方,撒上一泡尿。「去吧,永遠承受這冰冷的折磨吧!」

出完氣,神主感到痛快淋灕,他向其他的靈魂鞠躬致謝,希望他們能夠原諒自己的過失,希望他們,在新的生命輪回中,繼續忠于自己的職責,為生命的幸福,為天下的太平,貢獻自己的力量。

隨後,神主回到了昆侖山,那曾經荒廢的天國,依然存在,今後,他將堅守在這里,庇護眾生,他決定換一種活法,他想回到女媧時代,以耐心細致地教化人類,今後,他將以新的身份,繼續統治這個星球。

天上,好像有下不完的雪,不知下了多少年,還不停地下著,蒼天好像有訴說不完的委屈,在向山川傾訴,在向江河訴說,大地好像在無限的罪惡,需要掩埋。

周四決定換一種活法,這不是開玩笑的,是實打實的。他回顧這一紀的歷程,自己奮斗過,快樂過,苦惱過,最讓他感到傷心的,就是婚姻。一切的苦惱,都來自于此。是自己痛苦的根源,也是這次大毀滅的誘因。要不是自己是個男神,自己怎麼能夠落到孤家寡人的地步?

為了避免災難的再次重演,他決定,不再成為男人,想當初,自己一個小姑娘,只身來到地球,那時,要多開心就多開心,即使在白銀紀,自己與閣下,恩恩愛愛,長相廝守,是多麼的美妙!自己的細致,自己的耐心,只有在自己成為女性的時候,才能夠體現自己的真面目,才能夠最大限度地發揮出自己的強項。就這樣定了,再次回到自己的本**!

現在,周四已經不存在了,他已經重新克隆了自己,一個新的生命,已經誕生,新生命,已經取代了周四的一切,包括他的智慧、地位和靈魂。

西王母站在昆侖山頂,她頭上,已經凝結了厚厚的霜,如同冰雕一樣,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萬能者不可能永遠處于萬能的狀態,集權者為瞬間的疏忽而釀成悲劇,她感慨萬千。道是惚兮恍兮,不確定的,道本身的運轉,道本身的萬象萬態,包含了也決定了,即使是神也可能犯錯誤,走極端,遠離道的可能,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自見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無功,自矜者不長,決定了會有人失道,桲道,自取其辱,乃至自取滅亡。

又一陣無聊的風刮過,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分晝夜。」

新的神主不停地反思,不停地感嘆,智人者智,自知者明,勝人者有力,自勝者強,有道德的事,不能做,有挬客觀規律的不能做,境界底下的不能做,自我為中心,純屬為己謀私的事不能做,情緒化,缺少理性衡量的事不能做,壓根做不到的事,不能做,吹牛冒泡的事不能做,居功自傲的事不能做,時機不對的事不能做,傷害別人的事不能做。生命的悲劇與其說做的聰明事太少,倒不如說做的蠢事、壞事、糊涂事太多,慎言、慎行,有所為有所不為。讓萬物自行運動,萬物自化,萬物自得,萬物自然而然地上軌道。

無為是前提,無不為是結果,無為是方法,無不為是目標,無為是哲學,無不為是價值,實現無不為的道路不是有為,而是無為,只有無為了,萬物才能無不為。

為什麼要無為,是由于生命的智慧與能力有限,很難在道這個狹窄的途徑上找到準確的道,需要不斷的實踐與修正,需要不斷的犧牲與感悟,悲劇是獲取智慧的結晶,以生命的代價所獲取的智慧,生命都不知道珍惜,智慧的指導作用很有限。同時,在智慧獲取的過程中,生命的自私、貪欲左右了靈氣,這樣的智慧不全面、不系統、不客觀。表現為智謀,狡詐,嘩眾取寵,而真正的智慧,由于自私自利而被掩蓋,甚至摧殘,讓同類繼續在黑暗中模索、探究,讓光明無法照耀,讓非法的行為持續,即使如此,生命仍不願意用智慧指導自己的行動,任憑感情的驅使,任憑**的左右,在浮躁中想入非非。

生命,在曲線中前進,在輪回中挪騰,在殺戮之後獲得新生,道,並有拓寬,依然這麼微弱,道到底是什麼?難道只能從反面來論證嗎?大道廢,有仁人,智慧出,有大偽,六親不和,有孝慈,國家混亂,有忠臣,大德無名,善走無形,水上票草上飛,來無影去無蹤,神龍見首不見尾。

即使如此,道依舊存在,只有依靠智慧去感觸,善行無語,善言無瑕滴,道常無名,守護這樣的尚未定義,尚未開發,尚未被公認,尚未取得歸屬于身份的樸之道,道之樸,這才是樸質,樸素、樸厚、渾然、混元、原生、本真、真誠、可愛、本初,內容未被佔用的狀態,只有保持自己的純樸與本初狀態,就自然而然與道一致,不要給自己胡亂命名、定義、放置,不要把自己裝滿填死,不要作繭自縛,百川納海,百里歸道。

無論如何,天下神器,不可為也,不可執也,為者敗之,執者失之,是以聖人無為,故無敗,無執,故無失。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出,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圖之,恬談為止,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

奧林匹斯的輝煌,依然在閃爍,今後的路還很長,下一步路怎麼走?不再唱高調,不再樹立過高的標桿,不再提過高的任務,一定要樸實本色,求真務實,高調只能亂源,只能是相互攻擊的借口,只能是煽情的動員,只能勞民傷財,爭執不休,高聳入雲,天花亂墜,為政者與眾生毫無所措。過分地高調,還敗壞了社會的風氣,成了心口不一,言行不一,喬裝打扮,花言巧語,假大空橫行,互不信任,互不折服,勾心斗角的一切系列惡果,用見素抱樸,少私寡欲取代任仁義巧利,以低調代蘀高調,以安之若素取代急功近利,以清淨無謂取代勵精圖治,以相安無事取代發憤圖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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