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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勇士一去不復返只留仇恨在凡間

()第268章勇士一去不復返

只留仇恨在凡間

當貪婪被愚蠢左右,財富就是罪惡。

在人口最稠密度的地區,傾全國之力裝備的軍隊,揮舞大弓,猶如烏雲揮舞閃電,各個取出如同毒蛇釋放毒素的鐵箭,兵對兵,將對將,展開了釋放仇恨的攻擊,箭荻發出可怕的聲音,怒氣沖沖地飛向對方,嗡嗡的弓弦聲,接連不斷,燃燒的利箭,就像彗星從空中飛過。

在死亡降臨的瞬間,沒有一個戰士選擇逃跑,所有的戰士狠下決心,不怕犧牲。這些本來已經被埋葬的仇恨,在吶喊聲、螺號聲、弓弦聲、刺棒和刺鉤的鞭策聲,武器的踫擊聲、大象的鈴鐺聲以及令人毛發直豎的喧囂聲中,剎那間,全部激活了。那祖宗八輩的恩怨情仇,那雞毛蒜皮的口角之爭,那寸土必爭的血海深仇,一下子,都被徹底放大了。好像對方的每一個人或者親屬,恩人,此時,都有不共戴天、殺父奸母之仇。

怖軍與難敵交戰,大弓箭手激昂與巨力交戰,薩諦奇與成鎧交戰,難降向無種射箭,堅戰王向摩德羅回擊,猛光與德羅納交手,束發沖向德羅納之子馬嘶,木柱王向喜氣洋洋的信都王沖擊,迦爾納駕著快馬沖向大力士子月,顯光滿腔憤怒,為了般度族的利益,勇敢地沖向人中之虎善佑,英勇的沙恭尼沖向英勇的向山,偕天之子聞業決不放過大勇士善巧,無所畏懼的統帥阿周那,接受來自對方統帥天誓的進攻。

就這樣,雙方布滿車、象、馬和步兵,數萬個捉對交戰的場面,呈現在俱盧之野。這是人生難遇的壯麗場景,時而瘋狂混亂,什麼都分辨不清,時而齊攻,齊守。時而相互撕咬著,靜止不動,時而一方敗下陣來,如泄洪一般,追殺不止。在這里,兒子不認父親,父親不認兒子,兄弟不認兄弟,母舅不認外甥,朋友不認朋友,親人不認親人,渀佛魔鬼纏身,一些人中之虎,用車隊撞翻車隊,用車輪撞翻車輪,用車轅撞走車轅,用車軸撞飛車軸,相互渴望殺死對方。

一些憤怒的大象與另一些掛著長矛和旗幟的大象,互相用象牙反復進攻,一些凶猛的大象被另一些更加凶猛的大象戳傷,痛苦不堪,發出哀叫。一些溫順的大象在刺棒和刺鉤的鞭策下,沖向另一些溫順的大象,追逐奔跑,發出蒼鷺那樣的鳴叫。還有一些倒霉的大象被利劍、長矛和鐵箭擊中要害,哀叫著倒地死去。

那些保衛象腿的戰士,胸膛寬闊,配備有劍,弓和明亮的戰斧、棍、杵、標槍、長矛、鐵閂,和明亮鋒利的劍,英雄們為了保護大象,為了更大的殺傷力,與一個個進攻者相互砍殺,有的人被鐵棍打碎,有的人被利劍砍碎,有的人被象牙捅碎,有的人被大象撞碎,到處听到人群發出哀叫,猶如鬼魂可怕的呼喊,生命如此脆弱,但每個生命都自不量力。

戰馬拖著勇士,速度快似天鵝,互相進攻。他們擲出瓖金的大投鏢,明亮鋒利,速度飛快,象飛蛇一樣。一些英勇無畏的騎兵,不時揮動戰刀,砍下一個個如同西瓜的頭顱。還有些機智的騎士,跳上戰車,割取敵人的腦袋,還有些騎兵,沖向大象的天地,為了砍下一條象腿,被象牙刺破肚皮。

優秀的車兵束發,在阿周那的保護之下,在戰斗中用十支箭射擊敵軍統帥天誓,用十支箭射擊他的御者。用一支箭射斷了他的旗幟,以打擊敵人的士氣。

天誓舀起另一張更為有力的弓準備射擊,阿周那又用鋒利的月牙箭射斷他的弓。天誓一次次換弓,卻被阿周那一次次射斷,讓敵軍統帥的戰斗力無法發揮。自己射出的箭雨,似雪花一樣,飛向敵人。天誓滿腔憤怒,這個讓持斧羅摩卻無可奈何的英雄,舀起一支甚至能劈開山峰的標槍,擲向阿周那的戰車,看到這支標槍如同閃光的雷電襲來,阿周那取出五支鋒利的月牙箭,把那憤怒的標槍射斷為五截。天誓在身後大勇士的箭雨保護下,對于般度的瘋狂襲擊,穩若泰山。

為了獲得制空權,雙方都在發射箭雨。可雙方卻沒有絕對的把握,也沒有壓倒對方的絕對力量,戰爭就是比耐心與毅力,只有意志薄弱的一方,才能被對方抓住空子。

戰爭之初,死傷大都是不能決定勝敗的普通士兵,他們由于設備、防護工具落後,常常成為最早的蘀死鬼。因此,戰爭最初的幾天,戰爭十分平淡。但這幾天,由于人口密度大,戰士們都在光天化日之下,躲也沒處躲,藏也沒處藏。與此同時,由于剛開始每個勇士精力旺盛,斗志昂揚,死亡人數每天會超過一億人。僅僅俱盧族統帥天誓,它射出的箭雨,每天都會造成一萬多名般度戰士們的死亡。而阿周那,所使用的弓箭,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他的甘狄拔神弓,正如年輕力壯的青年,威力強勁,據計算,阿周那每天擊殺的士兵不低于五萬人,只是普通士兵與普通百姓一樣,生命的價值很低,他們只是一個數字,他們的生命常常被忘記。

直到有一天,般度族將束發安排在軍隊陣容的前面,阿周那躲在他的後邊,向天誓射箭。在戰斗中,天誓即使遭到束發襲擊,也不與束發交戰,因為束發生前是女人,天誓不會與女人交戰。天誓在當天射殺數萬名堅戰王的戰士後,對自己的性命感到厭倦,但他繼續作戰,又殺死了數萬名視死如歸的勇士。

最後,阿周那躲在束發身後,用利箭射擊敵軍統帥——天誓——自己的爺爺、老師、恩人,讓天誓難以招架。此時,束發射出了致命的一擊,這個經過多年的苦修,由愛生恨的意志堅定者,終于報仇雪恨。自己與天誓的恩怨情仇,就此畫上一個句號。

雙方都停止戰斗,聚集在這個德高望重,可以擊敗持斧羅摩大仙的大英雄身邊,英雄倒在地上,他滿身中箭,身體並未著地,他以箭為床,又讓阿周那以四支箭支在頭下,當做枕頭。他拒絕醫治,宣布要躺在箭床上,直到太陽北行之時,然後與這些箭一起火焚。即使這樣,他依然勸解難敵與般度兄弟和解,減少不必要的傷亡。他體現了人性的光輝,直到戰爭結束,他依然躺在大地之上。

但難敵性格倔強,此時,他只相信槍桿子里邊出政權,死不改悔,任命德羅納為新的統帥,進行體現剎帝利精神的戰斗。

這樣,整個戰斗由天誓時代,進入德羅納時代,只是這個時代很短暫,只能用天來計算,不能用年或者月來統計。

擒賊先擒王,戰場上每一個國王,每一路大軍的統帥,如同河中的巨鯨,每個勇士都以能夠殺死大鯨為榮,一旦發現目標,都寧願舍棄生命,實現無上的榮耀。堅戰王作為明星的中的明星,戰斗第一天(德羅納時代),難敵就要求德羅納活捉堅戰,以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德羅納答應這個要求,同時要求難敵帶兵引開阿周那,他無法戰勝阿周那,就無法活捉堅戰。德羅納馳騁戰場,奮勇殺敵,一直殺到堅戰面前,阿周那迅速趕來,擊退了俱盧族軍隊。

第二天,在雙方戰斗的白熱化的時候,以三穴國善佑王為首的敢死隊,承擔引誘阿周那的重任,主動向阿周那挑戰,在激戰時刻,德羅納率領軍隊,沖向堅戰,般度軍隊奮勇阻截,許多勇士為此陣亡。難敵親率象軍,進攻怖軍,也被擊潰。福授王也希望投機取巧,攻擊護衛堅戰的怖軍,阿周那看那戰況吃緊,就趕緊殲滅敢死隊,前來援助堅戰,並乘機殺死福授王和他的軍隊。

第三天,堅戰轉變戰術,由被動防御轉為積極防御,他派出阿周那之子激昂,在德羅納軍隊與敢死隊進攻阿周那的時候,激昂先後戰勝難敵、難降和迦爾納,闖入敵陣,堅戰率領軍隊跟隨在後,勝車王率軍沖上前來,截斷他們退路,後來,怖軍殺開缺口,救出堅戰,而激昂經過浴血奮戰,最後被難降用鐵杵砸死。

得知兒子激昂陣亡,阿周那歸罪于勝車王,他發誓次日的戰斗一定要殺死勝車王,否則,就是跳入烈火中,追隨自己的兒子。他的誓言,讓勝車王恐懼,請求離開戰斗,但難敵不同意,為此,給他量身制定了嚴密的防護措施。

第四天,由于保護勝車王的重任,俱盧族軍隊轉入防守。阿周那一心要殺死勝車王,奮勇作戰,他在馭者黑天的帶領下,闖入俱盧族軍隊,殺死了眾多敵軍將領。

眼看阿周那越戰越勇,難敵被德羅納披上一件能夠抵消一切武器的鎧甲,這是天神濕婆的杰作,這個先進的裝備阻擋了阿周那進攻的步伐。擔心阿周那寡不敵眾,堅戰先後派出薩諦奇,怖軍前去支援,戰爭呈現膠著狀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怖軍充分發揮了自己力大無窮的優勢,殺死了持國王的十幾個兒子,最後卻敗在迦爾納的手下。

薩諦奇前來援助,遇到俱盧族廣聲的阻擊,薩諦奇被打倒在地,還被揪住頭發,在這千鈞一發時刻,阿周那在一旁用箭杵射斷了廣聲舉起的手臂,後被薩諦奇砍下了頭顱。

在太陽西沉,即將落山的時刻,阿周那終于發現勝車王的蹤跡,用利箭射下他的頭顱,還用另一支利箭把射下的頭顱送到更遠的地方。

這一天,雙方軍隊好像都找到了感覺,越戰越勇,即使夜晚降臨,都不願撤出戰斗。晚上的戰斗要集中在怖軍之子瓶首與迦爾納之間,瓶首是怖軍與羅剎王之妹的兒子,尤其是喜歡夜戰,因此,越戰越勇,迦爾納無法戰勝,反而讓自己處于十分不利的地位,最後,不得不使用自己的法寶——因陀羅標槍,這個百發百中的武器,一舉結束了瓶首的性命,由于這個法寶的缺點,就是只能使用一次,迦爾納本來用于殺死阿周那的殺手 就此作廢。

第五天,天在曙光漸顯的時候,雙方軍隊就穿戴整齊,投入戰斗。黎明時分,德羅納就殺死了自己的同學木柱王,這個曾經嘲笑過未來大將軍的統治者,束發父親,一心報仇雪恨者,終于被仇恨與痛苦折磨,回到了靈魂的軌跡。因此,能吃過天食,不說過天話,應該成為王道的至寶。

德羅納並不因為兩次戰勝同學而歡欣,因為,死神已悄悄來到他的身邊,要把他帶往另一個國度。

黑天建議阿周那用計謀取勝,利用兵不厭詐的策略,說德羅納的兒子馬嘶已死,讓敵人統帥渙散斗志,借機殺死,對此,阿周那不贊成,其他人卻贊成。即使堅戰,他也願意。因為八十六歲的德羅納力量無窮無盡,又有持斧羅摩的神秘兵器,軍事才能突出,殺死自己的盟軍無數,依靠力量與技能,很難在他身上獲得利益,于是,怖軍就用鐵杵砸死了一頭名叫馬嘶的大象,就利用偷換概念的方法,高喊馬嘶死了。

而德羅納沒有靜下心來,追查消息的真假,就認是自己的兒子死了,不過戰場場面太大了,此時他無法尋找兒子。听說自己的兒子死去,他的心頭發緊,肢體發沉,他還向敵軍的流亡政府首腦堅戰求證,堅戰含糊其辭,只說馬嘶死了,此時,德羅納萬念俱灰,他無法從世俗的觀念中解月兌出來,他被徹底擊垮了,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勇士猛光趁此機會,揮劍砍下來德羅納的頭顱。

作為統帥,德羅納奮勇殺敵,他使出一切神奇的武器,讓般度人死傷遍野,他是天神下凡的載體,具有不可戰勝的能力。在與阿周那交戰中,可謂將遇其才,旗鼓相當,他為自己擁有這樣的學生而驕傲,因為,學生與兒子,都是自己思想的傳承者,是自己未來事業的實踐者,德羅納的死,標志著一個時代的結束,俱盧族人由優勢徹底轉為劣勢,由主動進攻者轉為防守者,他是難敵失敗的標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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