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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不速來客

第二百四十三章不速來客

「孫堂主早」劉協一副笑眯眯的樣子走到跟前,像只從得了烏鴉嘴里肥肉的狐狸。

「小兄弟早」孫輕微笑道,對柳夢竹略表歉意也點了點頭,柳夢竹看了看劉協又看了看孫輕,感覺沒什麼好事情似的。

「既然無事找柳璇,那柳璇這就先告辭了,至于這小賊……不,是這人,就暫時交孫堂主看管好了。只不過這人可是神女的好玩物,孫堂主可要小心對待,免得弄壞了神女可要找汝麻煩的。」

「神女?」孫輕這一听頓時愣住了。劉協苦笑了一下,「弄壞了……說的好像我要被爆菊花一樣……」劉協不由嘀咕一陣無語。不由給了柳夢竹一記白眼。

孫輕看了看劉協,頗為在意,心中道,沒成想這小子竟然不光跟柳夢竹有關系,還跟那項家神女有關,想起項雨柔,孫輕有種打冷戰的感覺。一時間又對劉協多了幾分信任。

孫輕重新微笑拱手道︰「柳璇聖女放心,在下自當照顧周全。」

只不過劉協的小聲音對于功力都不低的孫輕和柳璇來說就顯得大了些,柳璇皺了皺眉︰「爆菊花?」

「不解釋」劉協一副賴皮的模樣,柳夢竹看他也沒辦法。值得瞪了他一眼,之後便回屋子去了。

孫輕看柳夢竹離去,又重新審視一番劉協,越發覺得這小子應該不簡單。

孫輕道︰「昨日與小兄弟相談,覺得甚有感悟,今日吾特在自家門房準備了一桌好酒席,願邀請小兄弟一同商談,其中還有另外一位護法希望能見見小兄弟。至于父親那邊,只要小兄弟有足夠的誠意,我就會立刻安排的。」

劉協笑了笑,便道︰「東西自然在,只待孫堂主一瞧,誠意是足的,只是屆時,我希望我所求的事,華中派也能達成,」

孫輕道︰「此事,我並不能定奪,畢竟我孫輕代表不了整個這大形一脈。不過我相信父親會給小兄弟個好答復的。」

「希望如此」

「小兄弟請」

「孫堂主請」……

天下動亂之始,盡在洛陽,此時,劉協尋思如何在太行山搗亂的時候,洛陽還正在水深火熱之中。

危坐于累卵之上的洛陽,本來看似井然有序的秩序,在政變之下赫然被顛覆了,若劉協打探了洛陽,就必然會發現,與歷史軌跡不同的是,在這段時間里劉辯又做了一年多的皇帝,朝堂之上,翻天覆地,王允又再次的被擺出來做了首府,同時劉協派系的大部分人都遭到了打壓。

自從皇甫嵩病死在洛陽,其他董承王子朗等人就都選擇遵從,其中有幾許貓膩,有心人都清楚的很。張溫依舊在位,為董承等人做了擔保。陳四鄭燎等人,聞風早紛紛掏出了洛陽,正所謂樹倒猢猻散,幾人做了熱鍋上的螞蟻,只好回廬江稟報這事。

荀攸要求回洛陽,並未被準許,後來荀攸大都督被罷免,只不過在此期間,荀攸跟眾將的關系已經甚好,眾將紛紛上表請求收回成命,朝廷一方面又擔心袁術異動,因而作罷了此事,荀攸被降為參軍,暫代都督職,待朝廷考慮周全再做命令。

本來以高呼擁護劉辯的袁紹,現在又宣稱這劉辯是假的。依舊不願承認皇帝地位,畢竟當初劉協給他們造了口實,說劉辯已經死了。

其他諸侯都紛紛遵從袁老大的腳步,一同不承認皇帝,不過有趣的是,袁術對此反倒並沒有發對,而是願意尊帝位,並且表示希望可以帶兵護駕,免得亂臣賊子威脅皇上的安慰。可著這心思眾人都能猜出來,不過袁家的名望畢竟很高,朝廷上下,包括張溫和不少人都贊同袁術入京。只是做皇帝的劉辯始終不準,同時王允也不同意,因而壓了下來。

洛陽由于沒了劉協,平白無故少了幾百萬石糧草,當王允打開糧草的時候,心都涼了。雖然劉協吩咐了耕種糧草,但遠遠供不應求,主事的楊彪被殺,直接導致了外圍的瘟疫和大半的政務拉在了那里,王允盡力周全,只是如今才發現,這楊彪能做的事,他不一定做得好,此時,王允終于知道,劉協為何如此重用楊彪,而將他王允落在了一邊。

不過,很多的事,並未能力二字是說得清的。現在重要的是,物資和本應供應朝堂內外的糧草大部分都不見了,很多帶兵的人,如劉協提拔的王子朗等人都由于「皇甫嵩病逝」的緣故而跟陳四等人逃離了洛陽去向荀攸報信,並尋求避難。

楊彪劉協皇甫嵩不在洛陽立刻亂成了一團,無論是從政從軍,都需要新派人手,調配各樣能利用的資源,這些都讓王允憂煩。洛陽外的災民已經停止供應糧草,畢竟洛陽皇城內也只夠消耗大半年的時間,就算節約用也只能持續一年半,要等到明年收成的話,洛陽人就要挨餓了。但對于王允個人來說,重獲權利的感覺是好的,但王允也並非完全大權在握,畢竟他上面還有一個比劉協更讓他擔心的人。

劉協的特殊禁衛,都被王允命人圈禁了起來,並未擊殺,畢竟這幫人的用處太大,實力也非一般的部隊可比的,並且最難得的是他們不是單單效忠劉協一個人,而是效忠漢王朝皇室,只要讓他們明白他們仍然效忠的是大漢,他們就會被利用起來。至于其他的禁衛也提拔了新的人來做統領,

同時天下的大格局事實上是沒有多大的變化的,公孫瓚和袁紹的仗沒打完,兩人依舊僵持不下,袁紹對上公孫瓚並未討道什麼便宜,反而被公孫瓚的馬兵沖殺的丟盔卸甲。也只能堪堪維持現狀。另外曹操在青州方面的勢力得到了很大的鞏固,收了很多兵,如今在做最後的籌劃,袁紹打廬江的事沉入泥沼之後,沒人再招惹廬江,就連袁術也出乎意料的沒來找麻煩。

但是袁術在荊豫一代的勢力和地盤得到了很大的拓展,九江的問題上,邊讓已經沒有了說話權利,袁術的強勢讓邊讓不得不求助于曹操,如今曹操和袁術正在交涉,曹操之所以這麼做估計還是青州的事情沒有完畢,若青州兵收攏完,估計九江人民安生的日子也就到頭了,屆時得利益的還是廬江,在廬江的眾人也不得不為劉協奠定的治民理論而折服,在別人都在戰斗消耗的時候,廬江一個小小的富庶之地,以超乎人想象的速度迅猛的發展,人口膨脹迅速,在不自覺的情況下,已經開始向汝南一帶拓展邊境,並且內部重建了兩所大城,分別在龍澤和皖城,互成姊妹雙城,將來如果以這個態勢繼續發展下去,並沒有人攪擾的話,那麼在五年之內,姊妹雙城就會相互連接,架起一道讓人想象不到的宏偉城鎮之網。由于擁有火藥等物品的支持,廬江開山取石的速度極快,各樣拉運貨物的工具齊全,道路暢通,這無一不是發展便利的有利所在。

在發展和人民增多,逐漸強大的同時,廬江內部也是極其擔憂的,可以說,陳四帶來的,是讓人無法接受的消息。關于劉協的事,陳四一時也無法說清楚,最後只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和劉協真正的身份都告訴了田豐,這個消息,讓田豐差點暈過去,但是,並未公布,眾人也只能如同當初劉協失蹤一樣,期盼劉協能再次創造奇跡出來。

豈不知正在眾人擔心的時候,劉協正沒心沒肺的受美人的照顧而且與這山清水秀之間與人拼酒攀談,正是羨煞這動亂中勞苦的人民大眾們。

先前劉協邀請孫輕到房內一敘,便給他看了送孫新的禮物,孫輕看著之後略微驚訝的看了看劉協,很是滿意,不過還是覺得缺了點什麼,于是又從懷里掏出一個兩只玉筆,一看就是古物,上面有一個各有一個「孫」字。並且告訴劉協這乃是家中失落的祖宗之物,他本想再大壽時贈給孫新,只是如今用得上,就拿來了,這孫新對孫家一脈極為重視,對古人傳承也看重,所以這兩只玉筆能為劉協加重些籌碼。

劉協對孫輕這恩惠還是記在心上,顯然孫輕還是怕自己拿不出什麼好的。但事實上,劉協手上那樣東西比這些所有的一切都要讓孫新看重,只是現在不方便拿出來罷了。

對于劉協邀請孫輕進屋來,柳夢竹是不太滿意的,雖然她與劉協同住,但事實上這算是柳夢竹自己的閨房,孫輕是不能隨便進來的。因此,孫輕本人也不敢久留,只是略微打量了一下屋子中的擺設,辦完了正事,就與劉協一同吃酒去了,劉協雖病,但是這久未飲酒,饞蟲橫生,終究是被勾引去了。

孫輕的院子與內門很近,孫家子弟都居住在這里。事實上孫新雖然沒有兒子,但是,他還是有兄弟之類的,並且都是長老級的人物,孫家一脈就有四位長老還不算上外聘長老,可謂實力雄厚,比之只有三位長老越發下滑的南派而言,著實高出了許多個檔次。

與孫輕同輩的還有十幾人,但是在才能上沒有超過孫輕的,因而孫輕能做這一堂之主。但也因此得了不少的妒忌。家族中有喜歡孫輕的,但妒忌的也不少,其中孫家的幾位長老和他們的兒孫就對孫新讓孫輕執掌山門日常事務這一點很不滿,畢竟孫輕的年歲不高,如今也就二十有五。雖說英雄少年。但是山里宗派終究要講究個輩分層次。孫輕也難以管制他們,因而在這山門上下做事,有時候極其為難。只有一個孫家長老與孫輕交好,乃是孫新堂兄叫孫青雲,其下有一個兒子如今做了舵主,叫個孫山的,有三十來歲,與孫輕是至交。

劉協雖然不知道這個孫山和「名落孫山」的那個孫山有沒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這並不能妨礙劉協與之交流,畢竟算上前世的年齡,劉協還要比他大一點。

三人很快相熟了起來,一看是孫山也是與劉協試探了幾句,其後就發現,眼前這個青年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難對付,有些讓他驚訝,正到晌午,三人談事飲酒,無不歡暢。劉協也起了個假名字,叫個伯當,算是又用了自己當皇帝的字。

酒過三巡孫輕笑道︰「孫山師兄,論劍**品性當屬這同輩中第一,我當初的武藝便是跟孫山師兄請教的。听伯當意思也會些許劍術,今後若有需要,便可跟其請教,必然大有精進」

孫山為人俊秀中正,看起來一副英朗正氣凌然,頗令人贊嘆。劉協對之也無法不產生好感,便笑道︰「能得孫山師兄教導,乃是我的福氣,只是我伯當只是俗人一柄,這劍是學不好了,只能在下面做的勾心斗角的小事。將來跟人提起與孫兄長請教,恐怕污了孫兄長的名譽。」

孫山搖頭笑道︰「小兄弟這是哪里話,這劍法是越練越精的,強身健體,養氣輔正,大有裨益。若不練,始終是皮毛而已。若真練好劍不容易,原因不在所練的劍有多精妙,而在于人本身的資質。這資質不在劍,而在人,劍乃百兵鼻祖,不講究精妙,而講究氣韻。練劍的高手無不是氣韻凌人,正氣凜然。所以練劍不如修人,我見小兄弟在此風上頗有潛質,若肯練,必有精進。」

劉協不由笑了,人都說練劍的人得正直是沒錯的,不過他卻對自己看走了眼,他劉協還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之輩。

見劉協笑容,孫山以為劉協贊同,便繼續道︰「既然師弟提起,不如趁這個機會,吾飲酒舞劍為大家助興如何,也讓小兄弟知道這劍法的精妙,好認真的學一番」

說罷,孫山便腳下一動,直接將隨身佩戴的細劍踢出去,接著提起酒壺,如一陣清風,轉眼間接住寶劍,便是一陣眼花繚亂,風姿絕倫的亂舞,與天天看柳夢竹舞劍的劉協而言,孫山給他的是絕對不同的感受,柳夢竹的劍軟綿輕盈,似舞不似武,而孫山則是美中不失剛勁,就如同一個小學生和一個大學生相比一般。劉協自認自己是練不出的。

只是正在孫山武到極致,劉協和孫輕皆拍手較好時,卻有三人從偏門走上前來,朗聲笑道道︰「沒想到在這孤陋的院寓中竟然能看到堂兄這麼美妙的劍法,真是意外。不由覺得沒白來一趟」

問得此聲,劉協听出些帶刺的意味,略帶疑惑的向孫輕看了看,只見孫輕依舊微笑面對。只是這時孫山卻身體一轉,用劍結果上拋的酒壺,輕盈落于地上,如同零落的羽毛一般,瞥了來人一眼,漠然冷聲道︰「汝等來此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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