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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一百八十八章 掙脫束縛

嵩山一行回來,張耀已經完全相信了劉協的能力,因為劉協已經用他的行動證明了。

只不過黑崖的到來讓張耀為之極為不悅,但是張耀之所以不悅的原因是有嚼頭的,不悅的第一個原因就是他認為黑崖暗害了韓浩,而韓浩是他的第一大助力,相當于將張耀推上了絕路。而第二個原因才要放到之前黑崖多次挑釁張耀這件事上。

可是,如今劉協將黑崖帶來,是想兩人和解相互輔助,劉協一番輔導很快就讓張耀明白,黑崖乃是可以和韓浩匹敵的同等存在,既然如今韓浩死了,那就要讓黑崖付出同樣的代價,代替韓浩的位置來幫助他成就功業,這樣的話,對于張耀本身並沒有損失,相反,黑崖害死韓浩,反倒讓張耀多了一個得勢的機會,而不是永遠由韓浩來擺布。黑崖的善意對他張耀來說,至關重要。

這樣一番開導之下,黑崖,張耀,加上劉協的秘密聯盟便開始成立了,至于有一些頭目是願意效忠劉協本人的,將來劉協都要將他們放到合適的位置上,至于其他人,可以做張耀和黑崖的助力。

只不過自從劉協從山南回來之後,劉協本人似乎也遇到了什麼不痛快的事。劉協的憂愁讓郭嘉和周瑜等人都覺得奇怪,按理說,如今進展的如此順利,不應該愁眉不展才是。

郭嘉不知,劉協愁眉,是因為他在張清的山南營寨,看到的一幕,張清的山南營寨是一個頗為寬敞的山門的廢墟,上面寫著三個大字,「歸一觀」。顯然在此之前是一個頗為鼎盛的門派。其實劉協之前收攬其他山賊的時候,也發現了不少其他的山門和牌匾,不過都是一副破敗之色。

看到那些殘破的碎瓦和地面,撫模上那一層風霜,不知道為什麼,劉協心中有種莫名的淒涼之感,仿佛自己在內心深處,在為這些山門哀悼。當他踏上那門檻已經幾乎被踏平的歸一道觀的時候,一種莫名的即視感進入到了他的腦海,他仿佛看到了道觀最鼎盛時候,人來人往祈願求助的場景,那個時候道觀里似乎沒有什麼神象,仙尊,所有人不是為了拜那些人手所造的金銀銅像,只是為了求學,為了尋求道理而來,如何讓生命更加的有意義,和睦而安詳,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笑容,而不是他印象中道士或者和尚一副念經叩拜不問世事的姿態。光是這一個山區,便是百家爭鳴,萬花齊開。

劉協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感覺,劉協隱約感到很可能這種感覺與自己手鐲中主線的那個任務有關,其中主線的那個任務,會給自己很高的獎勵,自己不過完成了百分之十五,就給了他三十多萬的兌換了,要是能夠全部完成最後的獎勵,劉協難以想象會是什麼,最好是讓他能夠應對什麼聖教教主什麼武林高手的東西。自己就是因為想提防那些人,所以一直以來都不敢用自己的硬性兌換值,讓這些兌換值留下來做他的後盾,真遇到危險了,就可以用高科技的武器搞定他們,可是這也導致,自己陷入了硬性兌換值得不到有效利用的尷尬局面。

之前看到的一幕,讓劉協感覺溫馨和茫然,從虎牢大戰之前得病開始,劉協便有了更多的時間去讀書,思考。劉協在收攏和安排完所有山賊的之後,他就沒有了顧慮,他不能直接插手黑山的事,所以他接住了張耀,可是他又怕無法束縛住張耀,所以啟用了黑崖當做張耀的助力,這樣一個循環的互相牽制的體系便誕生了,既然不用在擔心,他就獨自一個人走出寨,上到崖頂,看著眼前嵩山瑰麗的山水,開始默默發呆。

從一開始來到這個世界,他是圖新奇,他只是想要回歸到現代人的生活中去。後來,就開始追求,想要幫自己這個身份掙月兌束縛,所以他啟用了伯和的身份,並且改變了劉協本來的生命輪盤。

再到後來,劉協因為想要變強而了解歷史,待了解了很多的事實之後,他發覺到三國對于人民來說是一個災難,所以他很少有的動了惻隱,想要改變這個災難,盡量少死點人。可是不知不覺中似乎誤入了歧途,但是心里有個聲音告訴他,若想今後得到和平,他做的這些就是必須的,所以他依舊做了下去。至少在他自己的心里,他承認自己不是什麼好人,所以也沒必要受到良心的束縛。

手鐲中系統說過,他能夠被允許改變這一方的時空,所以他才能超月兌束縛,做出違背歷史的事情來,但劉協是個聰明人,他會向更深層次考慮,他不只會單純的爭霸天下,做一個霸主。自從關東聯軍討伐董卓開始,他因為手鐲影響,生病不能練功,不得不將時間放在讀書上之後,他的思路變得開闊了許多,手鐲中可以兌換的書籍,有很多是在歷史河流中消逝的書籍,那些未曾被人發覺的前人的智慧,甚至是漢武帝廢黜百家,秦始皇焚書坑儒之前的所有書籍,劉協都能夠閱讀。

他開始思考,這一方的時空背後到底是什麼。誰又能賦予自己改變的權利,他感到自己這麼想似乎很危險,可是又停不下來。一時間他本人仿佛陷入了一個無法預知的黑洞之中。如今,除了滿足自己的統治欲和其他的成就感之外,他想要追尋的步伐已經開始轉變,其最根本的目標,就是想知道在這絢爛世界的背後的景象,如果有一天他統一了天下,將這個背景打碎,他的背後隱藏的到底是什麼。不過這對他來說,無異于哲學家在思考宇宙誕生的本源和消亡,對于現在的他來說毫無實際意義。

可是,由于他思考這些,而學會了利用思考,就如同當初他利用自己一樣。如今的世界,仿佛為他打開了一道天窗,尤其是聖教的那個聖女項雨柔的性格給他帶來了一種啟迪。她做事沒有絲毫的良心愧疚,直達目的。這種做事的直率心態讓劉協很受啟發。仿佛超月兌了律法規則道德的束縛。

可是劉協知道,人是不可能超月兌規則的束縛,因為人一生下來,就帶著規則的烙印,細胞,骨骼,本來就是這世間的元素所構成,飲食律,道德律,自然律,所有的一切都在冥冥之中已經定下了。若是真的超月兌了這些,無欲無求,掙月兌了所有的束縛,達到了所謂的無為境界,那人出生在這個世界又是為了什麼,自己的超月兌,對本人來說有什麼益處?豈不是跟從這個世界消亡沒有兩樣麼?既然消亡了,那為何要超月兌?他想起那個怪于吉所說過的話,死即是生,生即是始,始即是終,終即是死,無限的輪回,一時陷入了掙扎之中。

所以,劉協想到,人不可能超月兌,超月兌是不現實的,人也必須在規則的束縛下才得以生存,必須在某種完全平衡和和諧的規則下,才能供達到最好的生存方式。這世界上出現一兩個項雨柔這樣的人尚可,要是都是項雨柔這樣的人,豈不是要天下大亂,那還有什麼安寧可言呢?

因此,劉協學會了利用。利用原有的規則,來左右歷史舞台的腳步,正如某個書里所說的︰「既難月兌,隨之矣」。既然掙月兌束縛是不可能的,那麼就去盡量的求索,利用願用的規則來創造對刺激有利的條件。所以他借助了白波,也許某些人認為自己突破了規則,達到了另一個層面,可是豈不知,本來就是規則設定了你突破的條件,而你所達到的層面,是在另外一個更大的規則的前提下的。境界高的人就玩轉規則,境界低的人就研究規則,打規則的擦邊球,所以能夠事事順利,如魚得水,但是若是與規則作對的人,必然會遭到滅亡

想到這里,劉協感覺自己的思想變得極為開闊,今後做事似乎也更加的有動力。而且忽然間感到自己的月復中蠢蠢欲動,似乎體內的氣有跟隨著自己的意念而行的意思,他一直忙于世物,所以每天練功的時間很少,導致自己的功力和武藝,一直處于基本停滯,沒什麼進步的狀態。可是他如今忽然感覺,自己第四層功法,似乎有了略微突破的跡象,自己的丹田往上的三個穴位有了淡淡的酸麻感,不光是這點令劉協驚訝。

最令劉協差異的是,他雖然一向有內力,可是從來不會用,那些內力在他的丹田,仿佛凝固了一般,自己無法動用分毫,導致他的武技從來都是花拳繡腿,連三流都欠奉,可是如今似乎他找到了如何利用內息的感覺,這種美妙的感覺,立刻讓劉協陷入莫名的興奮中,若是功力能夠提升,劉協就又將自己的安全加了一個保障的同時,也代表自己終于有了邁向世界級的跡象,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件大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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