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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一百八十四章 狩獵之獵

山水有相逢,馬車轉了一大圈,又陷入了歸途之中,從那張耀奔來到如今再回去,也不過是片刻。

那張耀倒是一副好人的樣子,說什麼手下人探報,听到有塌方的這個消息,立刻帶人過來幫忙。劉協一副悠然應答之色,隨行之人也都挺隨和,對于張耀的好心,也是拱手感激了一番。

張耀又請劉協回營寨歇息幾日,等把他派人把路修繕完畢,再送劉協等人遠去。但是事實上,長腦子的人都看得出來,是想要間接留住劉協。

劉協將張邈的幾個僕從單人單馬遣送回去,自己和郭嘉徐晃等八人一同又回了那嵩山上,一切是那麼的和諧和順其自然。

劉協與眾人在這寨中又住了九天。

第十日的清晨,天氣頗為爽朗,已經是四月的下旬,除了早晚涼些,其他時間里濕潤的而溫和的氣候會讓大部分人感到舒服,待到巳時,陳四才從炕頭上起來,昨夜又是隨同劉協陪眾人飲酒,感到頭部有些昏迷,五髒六腑仿佛都糾結到了一起,口中干渴,只想舀一瓢清水,可勁的喝一番,好好的沖刷一下自己的腸胃。

這時,門外卻忽然急匆匆跑來一個約十五六歲,樣貌清秀的少年,一路沖進來一臉急色道︰」陳大哥」

陳四一看是鄭燎,只不過鄭燎卻是一臉急色令他奇怪,不由道︰「鷂子?你怎麼回來了?這才幾天就把信送回元皓先生那兒了?」鷂子是鄭燎的小名,陳四一向喜歡如此叫他。

鄭燎聞此便道︰「吾有公子給的錢鉑,連日快馬加鞭,五日一個來回,中途還換了一匹馬自然迅速」說罷臉上略有得意之色,不過這時,忽然想起還有正事,回過神來便焦急道︰「吾帶來了元皓先生的回信,元皓先生說事情緊急,這信要立刻呈給公子。只是我適才去公子房間,卻發現公子和奉孝先生他們都不見了「

陳四聞此,不禁一愣道︰「不見了?」被鄭燎這焦急之色一弄,陳四猛然站起來。

不過這時,似乎有什麼記憶涌入了腦海,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的話。這才一拍腦袋道︰「被你這一鬧,我都糊涂了,公子今日約了那張耀去打獵,恐怕是已經出發了汝先勿急,我弄口水喝,洗把臉速去帶你找公子」……

林間,春四月,朝陽光輝透過剛過冬樹木的干枯枝干,透射到地面上來,仿佛為樹林打開了一道金色的天窗。濕潤的土壤和瘦弱的枝條上處處點綴著點點的綠意,初女敕的新芽和剛**的婉轉的女敕葉含著晶瑩的露珠,在炫目的朝陽的照耀下閃爍著熒亮的光點,仿佛讓整個樹林幻化成為珍寶的海洋。

這時,安靜而祥和的樹林卻忽然多出了些不安分的躁動,一直 子在樹林中快速的穿梭,帶著白毛的短尾部順著它靈動的身軀而前後有規律的擺動著。只不過這只 子卻不是在林間悠然的起舞,而是在逃月兌獵人的法網。在這個年代, 子是深山中常見的動物,有功底的獵戶們一向便是靠著打這種野味養家糊口, 子的肉也是極為鮮美,供給大戶人家能賣個好價錢。

這時,從身後的林中騷動越來越大,接著忽然見到有幾個騎馬的人影跟在了背後。接著叢林中忽然竄出一只利箭,沖著 子的脊背擦過去,帶起一片絨毛,卻是並沒有命中,射到了一旁的樹干上。這時,身後又有一支箭激射而來, 子仿佛有預感一般快速轉折了方向,正在他轉向的那一剎那,一只快箭忽然從側面直從 子的左眼穿到右眼,激射而出,那 子甚至來不及悲鳴一聲便已經被釘在樹干之上。

只見又有幾匹馬從側面跑出,當頭一個正是劉協,而他的後面多了一個手拿長弓之人,仔細一看,竟然是虎牢關中頗為英勇連傷幾個諸侯的張常德。而此時張常德的馬上已經掛著三只 子,統統是被弓箭從眼部穿顱亡,在劉協營中還沒有其他人有這等精湛的射術。

正所謂進益求精百煉成鋼,劉協刻意培養加上張常德本身的天賦,在虎牢關那一場異常慘烈的血戰之後,經過再次經過一番夜以繼日的訓練,讓張常德勃然蛻變,由一個後天養成的高階武將,正式邁向超階的層次,便是這射術方面的。之前那個膂力過人的技能得到了蛻變更名為【速射】的超階技能,衍生出一【百步穿楊】的特殊技,劉協相信如今的張常德已經幾乎可以趕上黃忠的射技。不過張常德的目標可不是黃忠,畢竟黃忠的名字在如今並不響亮。他最大的目標是超越李廣

因為張常德對射術的新領悟,讓劉協硬性的兌換值又增加了十五萬,算是回報了劉協一把,同時也被荀攸派來尋找劉協並保護劉協的安全。張常德的身上,劉協為之配置了最多的先進工具,完全是以一個現代特種部隊的架勢訓練他,如果若是掀開張常德兩側鎧甲的備箱就會發現,其中盡是些讓當時代無法理解的工具,除了槍沒有配置,作為暗殺的工具,張常德全有。

同時張常德本身還有和劉協特殊聯系的感應器,可以在五十里之內大至感應到劉協的行蹤。本來就在他的身上花了幾萬兌換,如今一來,劉協手筆再次擴大,又給常德兌換了不少以前不敢兌換的非武器新鮮玩意,足足花了劉協二十多萬,不過劉協現在財大氣粗,也不在乎那一點點了。常德將作為劉協的一個影子,一把鋒利的刀而存在,他自己又肯上進,對劉協忠心,所以劉協也不介意自己在他身上投入更多,換句話說,如果張常德能夠訓練成才,那麼劉協就有足夠的信心在今後的日子里訓練出更多個張常德,組織一個真正的超階暗殺部隊,若有人來攻,便可兵不血刃,直接從根本上鏟除威脅,劉協便絲毫沒有顧忌了。

這時樹林的後面,另有幾人出現,其中領頭一人提著弓箭快馬而來,正是那張耀,此時張耀的馬上不過掛著兩只野兔和一只 子,張耀一路策馬趕來,見到劉協一行卻是一愣,只見劉協一行除了張常德馬上的三只 子外,另外還有一頭斑鹿和數只野兔,可謂是碩果累累。劉協本人倒是絲毫沒有打到什麼,畢竟作為一個有保護野生動物意識的現代人,劉協看著別人打尚可,自己不太下的去手,總會感覺到若是自己動了手,林間就會忽然跳出來一個拿著獵槍帶著黃帽子的森林管理員,說自己觸犯了哪一條哪一條野生動我保護法案,要判自己的刑。

張耀見到劉協不由笑道︰「伯和公子麾下群英匯聚,倒是令我張耀相形見絀,這今天的打獵,我看就到此為止吧,不然就是打到天黑,我也勝不了伯和公子,這些野味也足夠我們眾兄弟開懷暢飲」

「既然如此,那就依張頭領所言。」劉協笑道。

正在這時,卻忽然從後面策馬跟上兩人,仔細一看,正是一路打听找了一上午劉協的鄭燎和陳四。

劉協一見鄭燎來,便知自己的信送到了。不過按照行程來說,不該這麼快才是。鄭燎一上來,便立刻將裝信件的竹筒給了劉協,劉協也不避諱,在眾人面前當面打開自顧自的看起來,看完以後眉頭不由緊鎖。竹筒中不光有田豐給劉協的信件,還有荀攸發往廬江的急件,荀攸在撤回洛陽之前就把張常德派了出去,張常德雖然來了卻並沒有給劉協帶什麼消息。可是這封信里卻提到了如今洛陽的狀況,就劉協的表情來說似乎不太好。

張耀盯著此時劉協變化的面容,心里也不知在想什麼,這幾天他挽留劉協卻是有他的意思,就是想借助劉協的力量鏟除嵩山黑崖,整合嵩山的力量,如果可能的話在楊奉面前說點自己的好話或者推薦信也行,所以才一直討好。可是他心中雖然焦急,卻知道若是這話他提前說出來,恐怕一下就讓劉協察覺出他一早就別有用心,所以才拖到現在。這張耀不說,劉協雖然知道張耀心里焦急,卻也不管,依舊裝傻充愣,陪著喝酒游山,好不自在。

可是張耀剛才一見,這伯和公子似乎遇到了什麼事情,現在十日已經過去,那道路怎麼也該修好了,若是這伯和公子真有事撂挑子走人了,他豈不是機關算盡,反倒一籌莫展,頓時心中更急。

這時,張耀不由暗自握緊了拳頭,待劉協安靜讀完了信,盡力展開笑容道︰「公子可是有要事?」

「就是廬江出了點事情,吾家家臣想讓我快些回去處理,不過也不礙事想必這頓野味美酒還是可以喝上的」

張耀聞此,面色漸漸變得有些認真,接著他忽然下馬向劉協躬身一拜道︰「其實吾一直有事想求于伯和公子,只是這幾天一直沒有機會,如今見公子要走,吾知道不能再拖下去,還請公子一定要答應,因為若伯和公子不出手幫忙,張耀必要葬送了身家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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