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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一百七十三章 破壞好事

張伯祖驚訝之間,這時劉協上前道︰」此人乃是吾與吾治下軍醫,樊阿所治乃是遵從醫藥章法,並無不妥之處。「

張伯祖一愣,接著好像忽然想起來什麼︰」樊阿?吾怎沒听過這一號人物不知他在何處「

接著劉協向旁邊一走,樊阿本來是躲在後面,被劉協這一弄,頓時顯露出來。一開始樊阿還沒察覺,後來,忽然注意到所有人都在看自己,頓時愣住了。接著發現那張伯祖也看向這邊,似乎有些許難言之隱。

張伯祖看樊阿越來越覺得熟悉,後來不由上前一步仔細查看,頓時呼道︰「是你」

劉協隱隱猜出這張伯祖可能和樊阿認識,如今再一見果然如此,劉協道︰「莫非張伯祖大夫認識吾家軍醫不成?」

張伯祖認出樊阿後,頓時面帶怒容,見劉協如此問,便道︰「我看這位小公子不該問我而是應該問問他認不認得我這位父親」

劉協頓時一愣,他不由看向樊阿,身旁的眾人也是奇怪,本來袁術對樊阿這個草頭醫生頗為不屑,治下軍士手上也不讓樊阿診治。可如今一看,竟然是名醫張伯祖的子嗣。卻見樊阿,有所不願,可是卻依然從後面走出來,隨意微微拜了一禮道︰「父親」

「汝好大的本事不聲不響的走,竟然連名字都改了我看你眼里是真沒有吾這個父親」張伯祖一臉怒容道。

听了此一番話,樊阿倒是一改那闕諾的神情,略帶堅定道︰「吾只是想尋求醫理,父親自持身份,卻只召所謂的醫理而行,寸步未升,豈不知醫術乃是博大精深,求索不盡,既然父親無法醫治我母親,這天下之大,自有醫治母親的辦法,吾追隨正道,求學醫術之精妙,有何過錯」

樊阿又繼續猶豫了一下道︰「至于改名字……自然是不想侮辱了你張伯祖的大名」

張伯祖一听,怒極反笑道︰「汝倒是理直氣壯好一個追隨大道,吾看你是入了歪門邪道汝倒是說說,這麼多年來你到底上哪去尋你所謂的大道去了」

樊阿不言,這時典韋一時氣不過插言道︰「樊醫師乃是追隨吾家神醫華佗,怎被汝說成歪門邪道我看汝之醫術也不會高到哪里去」

「莽夫又識得幾句醫理,那個草頭醫師,也配稱為神醫真是讓天下人笑話我看這小子就是入了歪門邪道,跟汝等廝混,才會做出這等違背常理之事你還是快隨我回家去,免得入了歪門邪道而不自知」

這時,樊阿終于站直瞪向張伯祖道︰「父親,吾尊你為父,所以我不許人侮辱我父,但華佗是我恩師,乃是真正令我敬仰的醫師,吾也不許你侮辱于他而且華佗之醫術確實堪稱神醫你就是因為不懂得尋求所以才在這麼多年來寸步不前。就是因為你的寸步不前,而讓這個你口中的這個草頭醫師的醫術超過于你數倍」

「你這孽障我看是反了你了」樊阿一番話,氣的張伯祖來來回踱步,若他此時手上有戒尺,恐怕早已要教訓樊阿,樊阿倒是不躲。曾經劉協就發覺過,樊阿在華佗的眾弟子中是最識禮數的,如今一看,看來就是張伯祖家教嚴格的緣故。

見張伯祖如此,恐怕再這麼下去就不好收拾了,劉協便立刻上前道︰「張醫師誤氣在這里撇開之前的問題,我作為一個對醫術無知的人,向張伯祖請教一個問題可否?」

張伯祖看向劉協,之前一直沒听過劉協是何身份,不過看他身後這架勢,以為是某個官家的子弟,所以也沒在意,如今倒是問道自己,不由問道︰「汝又是何人?」

「現任廬江太守,伯和」劉協恭敬道。

那張伯祖微微一愣,廬江太守伯和,他還是听過的,畢竟劉協到任已經一年的時間了,這消息多少還是傳了出去。他也听說過,廬江有一少年尚未及冠就做了太守之職,治下安定。這還被稱作可媲美甘羅拜相的美談。如此听來,雖然他心中氣未消除,但在身份上他確實應該予以尊重,便道︰「既然太守大人請教,那就請問吧」

「吾想先求教張大夫,何為醫者?」

張伯祖一听,便拂須思考一番隨口道︰「救死扶傷便為醫者。」

劉協又問道︰「醫者可有貴賤乎?」

張伯祖听了皺了皺眉,但最後還是說道︰「醫者無貴賤」

劉協笑對︰「那醫字何解?」

醫字在隸書中乃是四個偏旁,上體「醫」與「殳」左右排列,下面乃是「酉」字,這對一個像張伯祖這樣的正統學術醫者來說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便對劉協道︰「醫,乃‘匚’‘矢’‘殳’‘酉’,其意分為‘砭、針、灸、藥’,匚者蹺也,代表推拿之術,矢者砭也,乃是切腐之術,殳者灸也,針灸之術,酉者酒也,藥之根本。是指著最基礎的四大類」

張伯祖此一番解釋確實極其準確,可見確實是對醫理了解極其深入,這在漢朝,有如此精通醫書的正統醫師除了皇宮御醫外,其他地方是極其少見的。正如當初救劉協的吉平,都是漢朝醫術的領餃之人。他們看不起華佗這樣平民起的醫師也是正常,本身思想里就有偏見。」

眾人听了張伯祖之言,也是長了一番見識,不由對張伯祖帶著略微的敬佩。劉協笑到︰「吾曾問過吾治所華佗大夫跟張醫師相同的問題,他的回答也是如此,治病也從沒超過這醫字的範疇。那不知道待這四字之下的探究,是否算得歪門邪道呢?」

張伯祖听罷,面色不太好,也不吭聲,這時樊阿看了劉協一眼,便略帶笑顏道︰「自然不算」

劉協這時引張伯祖和樊阿等人到孫堅的營帳內,便指著孫堅的營帳道︰「之前張伯祖說吾等胡來。可是請張伯祖細看,這孫堅將軍臂上銀針,乃是樊阿為鎮住血脈,防止流血所用,包扎傷口時,孫堅將軍高燒不退,全身滾燙,因毒已入肉,用砭石切腐之法,至于這看似怪異的針管,因為無法使孫堅將軍醫藥入口,所以,便將藥中精華提取而出,直接打入孫將軍血脈之中,這樣可以更快速的吸收,為孫將軍退燒。三者皆不離醫之範疇,何來胡來之說?」說罷,為了不打擾孫堅歇息,便又出了營帳。

這張伯祖是懂醫藥之人,越想越是矛盾,但是劉協所說的,別人也許不懂,他作為一個知識和醫病經驗豐富的大夫,不用想也能了解到劉協所說的具體意思。

「張伯祖大夫的醫術和醫理的知識確實令人嘆服,可是卻始終差那一絲沒有真正踏入真正的神醫的殿堂,並不是醫術不夠,恐怕是缺少了那種開拓的精神,古人的醫術也是古人研究出來的,為什麼不能效法古人而繼續探索呢?張醫師可萬萬不要讓偏見妨礙了自己精進的道路」劉協說的都是樸實的話,也沒指望張伯祖能听自己的。

不過,張伯祖之前所見,加上劉協所說的,頓時讓張伯祖心中的門仿佛重新打開了一道縫隙,因為他不可能不相信自己。他回想起那針管,覺得奇怪,可是卻又覺得在理。接著他忽然想起了什麼。最後看了樊阿一眼,重重的哼了一聲,便頭也不回的自己拉過一匹馬奔出去了,似乎有了什麼極其重要的事。

張伯祖一走,袁術一干人等就懵了,如今孫堅沒醒,袁術有沒辦法面對面拉攏孫堅,想施恩于孫堅卻弄巧成拙,又被劉協捷足先登,可謂是尷尬無比。

雖然孫堅之前得罪過他袁術,可是,經過楊弘的一番勸導,讓袁術覺得,如果讓一個得罪自己的人喊自己為主公,那才是一件最有面子的事。而且孫堅確實是領兵大將,麾下又有祖茂等悍將支持。他袁術手下雖有大將紀靈,可是缺少真正懂得帶兵之人,而孫堅直性,容易收攏。這些會帶兵的人中,相比身份不好,又顯得奸詐的曹操,他更希望得到孫堅的支持。至于馬騰,在孫堅等人的心中乃是胡狼之輩,跟董卓的印象也差不了些許,而且馬騰顯然比董卓要狡猾的多,實非善類。

劉協看著此時的尷尬的袁術和若有所思的楊弘,知道自己恐怕又得罪了這袁術一回,在如今袁術的心里,估計殺自己十次都不解氣。

自己今後要籌備好好防範袁術,還好從南陽到廬江西北有大別山這樣的天塹阻攔,他要打自己就必須從汝南入手,如今九江了廬江兩地恐怕都是他想要得到的地方。只是劉協還有更怕的一點,就怕這袁術自己領兵通過函谷關攻打洛陽,以袁術的家底,恐怕自己要支撐不住。

若洛陽有失,自己恐怕還真得搬到長安去,可是若搬到長安,那自己就不能再放手朝廷的事宜,畢竟長安也不是什麼善地,這相當于打亂了自己的計劃。但還好如今袁術沒有領軍之將,所以如今萬不能再讓孫堅與他再為伍。

想到這里,劉協便心中確定下來,如今以孫堅的傷勢,沒有一兩個月是好不了了,也暫時不用擔心,自己也該想想是不是改去幫幫劉表,跟劉表套套關系。多少再削弱一下袁術的勢力,要不然自己就將成為袁紹與袁術相爭的眾矢之的徹底危險了,袁紹因為兵敗雖然表面上並沒有因此而遷怒于他劉協,可是實際在袁紹的心里終歸會為此不爽,之前劉協是支持過他,可是誰又知道袁紹會不會記得自己的好,劉協也不得不防。

如今到此一步,劉協算是成功了一半,可是為了這一半的成功,劉協恐怕就不得不再為自己的廬江下更多的苦工了。本來劉協是想引諸侯將目光放在肥沃的廬江土地上,這樣可以分擔洛陽的東北的壓力,轉移諸侯關注的視線。但是廬江發展之順利超過了劉協自己想象,劉協自己現在舍不得將廬江送出去了,既然舍不得送出去,劉協也就只能頭疼如何保住廬江,除此之外,劉協還有許多許多想做的事都沒有完成,著實讓他的腦袋大了一圈,看來今後有的忙了。

正在這時,卻忽然有人跑過來,劉協一看不是陳四又是何人,只見陳四略帶喜色,甚至沒有發覺袁術就在身旁,便對劉協呼道︰」公子馬騰將軍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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