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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再遇高順

高飛騎著一匹快馬,直接奔到冀州附近的一個村子里,而身後的張遼表示不解,但是主公涉險,張遼當然得隨身防護,也是一溜煙的跟著高飛到了村子里。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村子狹窄,且是路徑彎曲,兩個人都下了馬步行,其實戰爭蔓延到各地,無一幸免,眼前的這個村子估計也是經歷過戰火的,遍地刀槍劍戟的劃痕,而房子也大都空置破敗,估計壯丁都被拉去充軍了,高飛走在前面,看見了一個老舊的草房子,徑自的走了過去,敲了敲門板,「雙兒,高飛回來了!」。

高飛身後的張遼有點詫異,「這個雙兒是誰?」,沒等張遼琢磨的時候,突然那扇緊閉的老木門突然嵌開了一道縫子,而後面有一雙大大的眼楮,左瞅右瞅,然後 當的,推開了木門,一個少女模樣的人,直接奔到高飛的懷里。

「高大哥怎麼才回來找雙兒?」,高飛感覺眼前的這個十三歲的孩子,還真是像自己的妹妹一樣,只是可惜他並沒有一個妹妹。

「這不是回來接你了麼?那對托付的老夫婦呢?」。

雙兒一听到這個話題,突的落下淚來,「當初那對老夫婦,見高大哥信義無雙,才會答應照顧雙兒的,但是幾天之前,村子外邊來了一隊土匪,燒殺搶奪,竟然把對老夫婦給殺了」。

女孩子心思細一些,自然比較多愁善感,然而在這個亂世時代,每天都在死人,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人死去,高飛倒是沒有多少同情心去計較那些不太相干的人,不過听到雙兒說「土匪」二字。高飛就來了興致,「那伙土匪是不是自稱黑山賊的?」。

雙兒點頭,接著看見高飛身後還有一個臉瘦胡子稀的男人,一下子面孔緊縮,高飛一回頭,看見張遼眼紅脖子粗的,一下子笑了,「雙兒,這個是高大哥的兄弟!」。

雙兒听見高飛解釋,倒是釋懷了一些,「前幾天村子里闖進來二十幾個土匪,自稱黑山賊,手里都拿著刀槍,挨家挨戶搜刮糧食,但是這個村子已經壓根就沒有什麼糧食,那個匪首頭子突然暴戾,一刀砍了那對收留自己的老夫婦,說是幾天之後,再來取糧食,要是湊不出五百石糧食,就要屠村!」。

身後的張遼略有所思,「看來這里已經是黑山賊的勢力範圍了,但是估計那個要屠村的頭子應該不是張燕,不過是一個假借張燕名號的江湖騙子而已」。

「一石糧食夠一個人吃半年,五百石糧食夠五百人吃半年,夠一萬人吃好幾天的,他如果就是只有十幾二十個人,壓根就要不了這麼多的糧食,雖然這個人不一定是張燕,但是肯定和張燕月兌不了干系」。

張遼頷首稱是,「還是主公心思縝密!」。

倒是剛見到高大哥的雙兒不太明白他們說什麼,不過高飛先開口,「我們就在這個村子住幾天吧,正好守株待兔,會一會這般山賊土匪!」。

高大哥能夠留下陪自己,雙兒真是無比的高興,但是听說高飛想要殺了那一伙土匪山賊為民除害,雙兒確實無比的擔心,「高大哥,他們可有二十幾個人呢,會吃虧的!」,高飛呵呵的笑了,「不礙事,你高大哥最近正好有強勁煉骨,正好可以試一試」。

雙兒說明天就是那伙土匪說是要來收糧食的日子,高飛打定主意,靜等著請君入甕。

村子里的村長听說,有壯士要殺土匪,簡直是樂的笑開了花,但是一看到高飛和張遼的時候,就直吐苦水,「二位就兩個人,要和那麼多的土匪打架,那不是送死嗎?」,直接往外轟趕兩人,兩人倒是有些意外,這個看不出年紀,估計已經老的骨頭架子都要散了的村長,還真有一個善心腸,不過高飛倒是心里有底,雖然他還沒有見過張遼的武力情況,正好借此機會看一看自己是不是撿到寶了。

冀州邊境的這個村子,黃巾軍打劫過,政府軍打劫過,現在又來了一幫山賊土匪,基本上所有的壯勞力都死的死,充軍的充軍,村子里只剩下了一些老嫗老翁,生活孤苦,又要受人欺詐,高飛倒是有點同情,正好為民除害。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高飛和張遼早起,堵在了村頭上,但是一上午過去了,也沒有見到個人影,「會不會是不來了?」,張遼問。

「我們現在干的是守株待兔的勾當,主動權不在我們手里,只能夠靜等!」,高飛貓在村頭的一棵大柳樹下,看到了柳樹的葉子和樹皮都被刮的干淨,「都是村民刮下來,熬粥煮水喝的,沒有糧食,只能吃這個了」,張遼看出高飛的心思,在一旁做點注腳。

「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天下百姓過上溫飽日子,再也不要吃種東西」,高飛的眼楮盯著那棵大柳樹。

而此刻遠處迎來一匹馬,灰塵漫天,直接奔著村子而來,張遼看的喜悅,「人來了!」,高飛精神頭一震,從大柳樹底下轉了出來,但是略感到不對勁,「怎麼只有一匹馬,一個人!」。

那個騎馬之人,看到前方站立著兩個人,徑自在村子前頭勒了勒馬,那人問話,「這個村子還有人家嗎,能否造頓飯來吃?」。

高飛看著那人,那人也看著高飛。

「我去,你竟然追到這里來了,不就是搶了你哥哥一匹馬嗎?」。

馬上那個人,也驚奇,「竟然在這里遇到你,你這個偷馬賊!」。

倒是張遼一頭霧水,感情這兩人還認識!

說時遲那時快,馬背山的那人,後背上附著一根大鐵棍,手臂一轉,鐵棍就到了手里,直接勒馬,手里的鐵棍直接奔向了高飛的面門。

「見面就打!」,高飛想要說什麼,但是發現連對方名字都不知道,只不過在上黨郡搶了他哥哥的兩匹馬,何苦苦大仇深至此,但是對方已經下了死手,高飛也馬虎不得,趁著那根鐵棒砸過來的空隙,低頭一轉,繞到了那個漢子的後面,直接撿起一塊石頭,眼疾手快,塞到那個漢子坐騎的**里,只見到那匹白馬後腳一瞪,頓時有點撒歡的意思,徑自狂奔起來,而那個漢子還在馬背上,顯然有點不知所措,但是腳下勒馬,身子後傾,手上的鐵棍直接杵在地上,才勉強停下來,而那個漢子下馬之後,看見自己的坐騎的**里居然塞了一塊石頭,簡直怒目圓睜,提著一根渾圓黑鐵大棍,虎嘯生風,像是一頭發狂的老虎一樣,旋即到了高飛面前。

高飛有點驚悚,剛才那個漢子已經被瘋馬帶出了至少半里地的距離,怎麼一眨眼就回到了自己的面前,而且還有一股勁風直接撲向高飛的面門,當他看到一根棍子下來的時候,離他的眼楮只有一根手指的距離。

「吾命休矣」,高飛頓時冒出了一句,曹操最愛說的話。

鐵棍離著高飛眼楮只有一個指頭的距離的時候,突然停住了,而高飛側目一看,原來一把尖刀的刀尖已經刺在了那個漢子的背後。

「你若下去一分,我就刺進去一寸」。

高飛命懸一線,手指輕輕的掰開了那根鐵棍,「兩匹馬而已,不用這麼拼命的,還你就是了!」,高飛看到此人的犀利之處,並非普通軍士,心動收留之情。

那個漢子徑直的收回了手中的鐵棒,而身後也收回了尖刀,但是那漢子的眼楮往下落的時候,看到自己的胸口印著一個腳印,赫然就是剛才發生的事情,但是這個漢子不解。

「念你是個人才,剛才已經腳下留情了」,高飛故意的抬起自己的腳,那個漢子一看,頓時臉色就發白了,「怎麼可能?」。

立在後面的張遼倒是有一些不好意思了,「原來主公已有打算,是文遠冒失了」。

「不打緊,文遠關心我之安危,高飛受教了!」。

高飛和張遼這兩個主僕一應一和,倒是糊涂了這個莽撞漢子。

「在下上黨郡高順,承蒙手下留情!」。

高飛耳朵里听到「高順」二字,頓時眼楮里亮出了光輝,「這個高順,莫非就是三國時期攻無不克的陷陣營主帥高順」,高飛自己在心里嘀咕著,而邊上的張遼提醒之下,高飛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不礙事,不打不相識,況且之前確實是自己偷了先生的馬,高飛在這里賠不是了」。

而高順也有點惶恐,「就是一個散兵,給自己哥哥出頭而已,卻不料被誣陷了罪名,逃難至此,希望到京畿里投靠一個賢主,落一個安生」。

「高先生的哥哥呢?」。

高順略顯失落,「被縣衙里的衙役,打死了」。

高飛突然拔出腰帶上的樸刀,直接抵到自己的脖子上,「高飛莽撞,擅自搶馬,不想卻害了高順先生的哥哥殞命,真是罪大,應該以死謝罪」,高飛的右手挺著刀,左手藏在身後,而此時的張遼看到主公的左手擺弄,直接向前攔住高飛,「主公不可,大業未成,天下未定,不可如此輕生,某張遼願意代主公而死」,張遼倒是一把奪過高飛手里的樸刀。

高飛嗔怒,「文遠不可誤我德業!」。

高飛和張遼的雙簧,倒是讓高順看的傻眼,急忙開口,「高飛仁義,但是吾兄之死,罪不在先生,倒是高順魯莽才導致事情如此!」。

張遼看高順改口,問道,「先生要到京畿投奔何人?」。

「這個高順還無打算,不過听說京畿現在混亂,大將軍何進已死,而董卓進京,大為霍亂,還真是不知道有什麼明主可以投奔的」。

「其實天下大亂,各地紛爭,英雄並起,有志者未必能成事,但凡欲成大事者,必是胸懷寰宇,德智賢明,而我家主公現在雖然沒有什麼根基,但對于人才還是思賢若渴的,且我看兄弟你,絕對不止是一個軍營里的兵士那麼簡單,絕對堪大用!」,張遼一面言辭懇切,一面循循相誘,但是這個高順還是頗有點憨厚的,遲遲不上鉤。

看來餌料不夠,高飛還得加些激將,「罷了,罷了,人家高順兄弟為了是前程,不要耽誤了人家,看我孑然一身,富貴還要向人家求,能有什麼給人家,總不能餓著肚子打天下吧!」。

這個時候,高順的臉色起了些變化,「高兄弟莫要說什麼富貴,我高順也是一個義氣的人,不貪享受,看你剛才仁義,搶馬必定是逼不得已,而且剛才放了我高順一馬,我也應該感恩戴德,且不論你是什麼天下英雄還是狗屁狗熊,我高順願意拜在高飛門下,任隨驅馳」。

真是人生如戲,全靠演技,輕輕一忽悠,就又搞來一個小弟,「好!好!你我都是兄弟,不必拘禮」,高飛雙手把跪在地上的高順府起來,「你們本就是同姓兄弟,正好為我所用,有高順在身旁,何愁大事不成!」,高飛把高順摟進懷里,倒是吃驚了高順和張遼兩個人,因為此等禮儀,他們還未曾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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