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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暗影!它拍動翅膀飛到我的肩膀上,「哇哇」地叫喚了兩聲。

見到暗影,我是又驚又喜,文青山和賤賤並不知道暗影這些天去了哪里,賤賤調侃道︰「這只鳥兒總算是回來了,我還以為被別人打下來當做下酒菜了呢!」

賤賤話音剛落,暗影忽然展開翅膀,盯著他「哇哇」叫了幾聲,它那副架勢,似乎是在警告賤賤。

文青山笑道︰「暗影乃是靈鳥,能夠听懂人言,你這麼說它,小心它啄你。」

賤賤吐了吐舌頭,不敢再多說什麼。

這時,我忽然發現在暗影的左腿上,用紅繩子綁著一卷約模筷子粗細的白紙,之前我給鬼眼陳傳字條雖然也是用的白紙,但卻是綁在暗影的右腿,而且是折成了條形紙塊,由此看來,這極有可能是鬼眼陳對我的答復。

為了避免文青山和賤賤看到暗影腿上的紙條,我趕忙將暗影抱在懷中,並偷偷將它腿上的紙條解了下來。

我借故上洗手間,獨自溜回了房間,攤開那張紙條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字︰明日巳時,古玩街墨玉閣見。

古玩街墨玉閣?這名字倒是好像曾經見到過,不過古玩街我並不常去,所以也一時也想起不來究竟是哪家,好在古玩街離我們這兒沒多遠,而且也就那麼一條街,大不了明天我去找找看。

第二天上午,我找了個借口溜出門,便直奔古玩街。

進了街口,再往前走了不過二三十米,我便看到了紙條中提到的墨玉閣,這是一棟青磚黑瓦的古建築,店鋪的牌匾顯得有些奇怪,一般都是掛金字招牌,而這家店的招牌卻是白底黑字,不過墨玉閣幾個字倒是顯得蒼勁有力。

我徑直踏進店內,四周張望了一番,發現這是一家專賣玉石的店鋪,店里擺了各式各樣的玉石物件,有擺件,有把玩,也有吊墜、手鐲、戒指等等。但無一例外,全都是用墨玉制作而成。

這不禁讓我感到有些驚訝,雖說我對玉石並不怎麼在行,但也曾听牛胖子介紹過,墨玉屬于玉石當中的非主流品種,一般主要用于闢邪,在一般的玉器經營店,墨玉制品往往都被擺放在最不起眼的角落,而像這樣專賣墨玉的店鋪,恐怕世上也就這麼一家。

這樣的非主流店鋪,生意自然也好不到哪去,店里一個客人都沒有,只有一名伙計正無所事事的在埋頭玩著手機。

我定了定神,走到櫃台前,抬手在櫃台上敲了幾下。

那名伙計抬頭瞟了我一眼,不緊不慢地問道︰「你要買什麼?」

「我不買什麼東西。」

「不買東西你進來干嗎!」伙計的語氣顯得有些忿恨,似乎對于我打斷他玩手機很是不滿。

我沒想到居然會踫到這麼一個伙計,也難怪這家店里的生意會如此冷清,我也不想跟他這種人嗦什麼,只是淡淡地說道︰「我找你們老板!」

听說我要找他們老板,伙計盯著我看了一會,扭頭喊道︰「老板,有人找你!」

過了沒一會兒工夫,櫃台旁一道緊閉著的木門被打開了,一個人從里屋走了出來,這人生得五大三粗,滿臉橫肉,臉上還有一道從眼角延伸至下巴,足有十幾公分長的疤痕。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對這張臉並沒什麼印象。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鬼眼陳讓我來墨玉閣找他,現在卻出來這麼一位爺,莫非是我找錯了地方?

我正納悶,這位滿臉橫肉的老板開口說話了︰「你找我干什麼?」他的語氣,幾乎他店里的伙計一樣生冷。

我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他,吞吞吐吐地說︰「我……我……,是……是有人約我來……」

我話還沒說完,老板打斷了我,冷冷丟下一句︰「進來吧!」說完,便轉身回了里屋。

我一下子愣住了,什麼情況?我都沒說完是誰約我來的他就讓我進去,萬一搞錯了呢?

在猶豫了片刻之後,我決定還是進去看看再說,于是跟著走進了那道門內。

這是一間約模十幾平米的雜房,里面堆滿了各種雜物。在雜房的一角,有一道木制樓梯通往二樓,店老板正站在樓梯口,面無表情地說道︰「他們在樓上等你,上去吧。」

我朝著樓梯上方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眼前這位滿臉橫肉的家伙,心里不免有些發虛,暗道︰這家伙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好人,這該不會是個圈套吧?

我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去,樓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石宇兄弟,快上來吧!」

是鬼眼陳!

原來我沒找錯地方,謝過了店老板,我順著樓梯快步上了二樓。

上了樓,一眼便看見了兩個熟悉的身影,正是鬼眼陳和林光遠,他倆正坐在一張暗紅色的實木茶幾前品著清茶。

我趕忙抱拳拱手道︰「林老爺子、陳伯!」

見我來了,鬼眼陳扭頭看了我一眼,將手往他身旁的一張空椅子一指,說︰「石宇兄弟,來這兒坐!」

我走過去坐下,他又拿出一個空茶杯擺放在我面前,一邊準備給我斟茶,一邊說︰「來來來,嘗嘗這極品龍井。」

一听極品龍井,我立刻便想到了魯御風招呼我和文青山喝的獅峰龍井,趕忙擺了擺手說︰「這玩意我可沒興趣,你們喝吧!」

鬼眼陳知道我是在擔心什麼,笑著說︰「呵呵,看來你上回被人下蠱還有心理陰影呢!不過這麼好的茶,你總不至于以後就戒了吧,這不是因噎廢食麼!」

他說完之後,也不顧我的反對,便給我斟了滿滿一杯清茶,一股沁人心肺的茶香味立刻撲鼻而來。

盡管極不情願,但是盛情難卻,而且要是我不喝,搞得好像是不信任鬼眼陳似得,我只得端起茶杯,無奈地抿了一口,然後趕忙岔開話題問道︰「陳伯,你們怎麼會找了這麼一個地方跟我見面?」

鬼眼陳並未回答,而是扭頭看了看林光遠,一直都未開口的林光遠終于說話了︰「這地方是我找的,這家店的老板是我徒弟,姓韓名惕,原本也修煉邪術,不過差點走火入魔,是我救了他,為了排盡他體內的邪毒,我在他臉上開了一刀,他的面部肌肉因此而變得僵化,所以看起來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

听林光遠這麼一說,我這才恍然大悟,難怪這家伙的表情如此冷漠,原來是他壓根就做不出其他什麼表情來。

林光遠說完店老板,話鋒一轉,沖我問道︰「你說你遭遇了旱魃?」

我趕忙點了點頭︰「沒錯!而且,這些天我們還查到了一些關于這個旱魃生前的線索。」

「哦?那你說說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原原本本的向林光遠和鬼眼陳講訴了一番,听我說完,林光遠臉上露出了一絲震驚的神色,他愣了好一陣,才緩緩說道︰「這麼說,你們找到了邪神墓?」

我並不知道什麼是邪神墓,不解地問道︰「邪神墓是什麼?」

林光遠並未回答我,而是反問道︰「你剛才說史書中記載乾隆爺曾給陳忠浩下了一道密旨,那你可知這道密旨的真正內容是什麼?」

我搖了搖頭︰「這個書上並沒有詳細記載,不過據我們分析,他有可能是為了幫乾隆在湘沙物色行宮建址。」

「呵呵,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實幫乾隆物色行宮建址只是為了掩人耳目,他前往湘沙的真正目的,是為了尋找一處太極陰穴建造邪神之墓。」

「邪神之墓!?」我完全听糊涂了,「林老爺子,究竟什麼是邪神之墓?」

林光遠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清茶,跟我講述了起來。

在乾隆四十年,西藏金川土司進貢給乾隆爺一塊一米來高的天然奇石,此石通體烏黑,但若放置強光之下,卻能看到當中透著血色紅光。而且,此石若是放在漆黑一片的環境當中,竟能夠自行散發出赤色光芒,十分神奇,一開始,乾隆爺甚為喜愛,特命人將此石安放于養心殿,誰知過了半月之後,乾隆爺忽然得了一場疾病,身體每況愈下,宮中太醫集中會診,也未能查明病因,用藥後,非但沒有絲毫好轉,反而愈加嚴重。正當眾太醫束手無策之際,一位原本被請進宮里為太後祈福的道士道出了乾隆爺的病因,他告訴眾人,放置在養心殿的那塊奇石並非普通石頭,而是封印了邪魔之魂的邪石,乾隆爺將其放置于養心殿,被邪石吸收了體內精氣,從而才會出現這種病癥。只要將此石移走,並以參芝療養,不出七日,乾隆爺便能痊愈。

一開始,大家並不信這位道士所說的話,但又苦于不能找到病因,于是只得按照道士所說,將奇石移出了養心殿,並以參芝進補,誰知還真如道士所言,不過三日之後,乾隆爺的病癥便已基本消失了,身體也恢復了不少,到了第七日,便完全恢復了往日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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