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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可憐的人

听濤包廂里沒有听到濤聲,我的電話聲不絕于耳。(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為了配合小姨的小心翼翼,也同時也證明我不是泄密者,我把來電通通掛斷。

小姨叫了很多酒,這些酒就她一個人喝,因為說服不了蘭玲,她很生氣,因此就不停地拿酒來灌自己,灌了一陣,她心里的火又燒到心頭,又開始嘗試說服蘭玲。蘭玲仍像個木頭人,小姨心中肝火就接著恕燒,又不能隨意發火,後來覺得自己快喝醉才泯一小口壓壓自己的火爆脾氣。

從小姨喝酒的架勢來看,她就是那個犯罪的人。真不知道這女人心思放到哪里去了,明知自已喝酒解決不了蘭玲的事情,還這樣浪費錢。後來我一想,覺得她點了那麼多酒還是有一番道理的,我們從下午四點一直坐到凌晨二點酒吧結業,如果不多消費,酒吧經理就會有意見,以我們目前的處境,酒吧經理的抱怨也能給我們帶來牢獄之災。當然可能這些酒是蘭玲買單,她有一千多萬放在小姨姐姐那里——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但願小姨的那個姐姐是我媽。

小姨點的那些酒花了四五千塊,終歸最後,我們還是賺得盆滿缽滿的。

零點的時候,警察到酒吧查崗,檢查了許多顧客的身份證,他們經過我們包廂的時候,酒吧經理幫我們擋住了沒讓他們查。後來一個不知死活的臨時工往門里看了一眼,實在是迷戀小姨的美色,不論經理怎麼阻攔,他還推開包廂的門,在這命懸一線的時候,我起到了關鍵的作用。

我站起來,拉開了包廂的門,把他擋在門口,大聲吼道︰「進來看,進來看!」

「進就進,你讓開!」

他還挺橫的,說完看了小姨一眼,就要推我走進來,我噴了他滿臉酒氣,頂著他站在他面前,用食指重重地戳著他的胸口,說道︰「來啊,試試你的狗膽。我的包廂太大,你一個人進來也塞不滿,干脆我把你的範副局長,汪大隊長,鄭副隊長,還有那個剛上任的柯局長都一起叫來,我們搞個聯誼會怎麼樣?」

「別拿領導的名字來嚇唬我,他要是有你這種朋友,那他就是給自己臉上抹黑。」

酒吧經理在一旁賠禮,替我們說好話。我真想抽經理兩個耳光,前十來天我被範志剛打得破了相的時候,**的在哪里?不過,看在他今天幫我的份上,我就暫且饒過他。跟您說實話,我這突然這麼橫都是強裝出來的,其實此時我的臉非常燙(別人以為我喝高了),我的心啊,像萬馬奔騰一樣。我今天的表現證明我這幾年在李心梅家沒白呆,至少學會了偽裝,還算不錯。但話又說回來,那個臨時工若時真想沖進來,我就是純粹找死了。

臨時工真地挺橫,我說出那幾個人的名字讓他害怕,但也搞得他更加不爽了,他推著我非要進包廂走一遭。幸而這時在另一邊盤查結束的警察走了過來,他見著我,跟我打招呼。我們禮節性地握了握手,一笑泯恩仇,他說了一聲收隊,把臨時工給罵走了。

我看著他們離開,那臨時工回頭惡狠狠地盯著我,一邊走一邊罵︰「他媽的又是個富二代!」

靠,富二代怎麼了?富二代難道就有罪了嗎?我的富是我能決定的嗎?難道是富二代就有錯了嗎?我又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也從來沒有與別人輪流發生性關系,我也沒有開著豪車在大庭廣眾之下與靚女搞車震,我也沒有去海天盛亂搞,……富二代真的沒有什麼不好,要怪就怪我沒有富二代的朋友,有時候蹭人家一點東西,還要被人戳脊梁骨,我的身邊要是多幾個正直、正派的富二代,我的人生也不會如此的淒慘。

靠!替富二代說了一大堆好話,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真氣人,我閉嘴行不行?

小姨也閉著嘴,她險些被蘭玲氣得閉氣,兩個女人聊了近十個小時,最後只換來蘭玲的一句話︰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你真是無藥可救了!你說這里你熟悉,你也不想想這里誰不認識你,你往哪里躲?松城這麼點大,有多少人你抬頭不見低頭也要見的,你在外面人生地不熟的,茫茫之中誰會在意你的存在,……」

說不通,總說不通,說不走,就是不走。

酒吧歇業後,經理催我們離開,小姨讓我去酒吧門口去探探情況再準備走不走。我出酒吧門口,果不其然,繁華的小城里,霓虹閃如璀璨的星河。可恨的是如此美妙的夜景,被來來回回追趕警車破壞了興致,警車三兩追逐著,在比白天寬敞的數倍大道上橫沖直撞。我稍留意了一下,警車出現的頻率非常高,心里倒抽一陣涼風,哆哆嗦嗦走進酒吧,隨後就對著酒吧經理馬上開罵︰「他媽的,說十分鐘內來接我們,等半天了,現在還不來?」一面又對酒吧經理說客氣話,說給他們增麻煩的之類連鬼也不相信的話。他說他馬上下班了,留一個小弟在看場。靠,我的一臉世故竟然使不上用場。

我進了包廂,輕聲地說︰「外面警車來回轉,我們這樣出去太危險。」

「那怎麼辦?」

小姨很是緊張。

我說︰「要不咱們打電話讓鄭誠開警車接我們回去吧?」

您還有印象嗎?鄭誠就是那個當初被搶親的男子,他曾經深愛著蘭玲,最終因為這份大愛而放棄了她。

「不會吧?這樣合適嗎?萬一?」

蘭玲听到鄭誠的名字臉紅了一大半,快都要把她那蓋在嘴上的口罩染紅了。

我打電話給鄭誠,他沒有猶豫,不過我甩了一個心眼,我告訴他我們在火車站那邊。打完電話我到酒吧門口去看警車,那些警車還是在街面上像游魂一樣繞著,並沒有一股勁地沖向火車站。鄭誠到火車站後給我打電話,我才告訴他我們在東吾路和山河路交叉處的範兒酒吧。他說他馬上就來,十分鐘他開著警車出現在我面前,我向他解釋,他一笑而過。

隨後他進包廂里扶著蘭玲上了警車,還幫我在值班服務員那里演了一場︰叫你別喝,你死也不听,一個大肚子的人,這麼冷的天氣還跑出來瞎胡鬧。他真能演,演得非常好,一副喜歡家暴的大男子形象。果然是人生沒有彩牌,每天都是現場直播,每個人都是演員,就連我這個神經病也是。

我問鄭誠我們去哪?

「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保證不會有人知道。」

「不會是看守所吧?」

「放心!玲玲相信我,我是不會背叛她的。」

「太好了?」

「你們要是不相信,我可以發毒誓!」

「我相信!」蘭玲說。一直沒說話的她,終于蹦出一句,當然這三個字開始引導鄭誠犯罪。從此以後直到他死,他都洗月兌不了窩藏罪犯的罪名。

我說︰「那鄭隊準備把玲姐藏哪?」

「我家的一個……」

「鄭誠前面路口停車!」

小姨突然拍著他肩膀要他停車。我不明白,她不叫鄭誠開快點,倒叫他停,她腦筋哪根不對勁了?

她說︰「小雨,你這里下車?」

搞什麼飛機?

她又說︰「小雨,這個事跟你無關,跟玲玲道個別,趕緊下車!」

我堅持要跟他們一起,她就一腳把我踹下車。

我站在寒風凜凜的街道上,看著警燈漸行漸遠,好孤寂在蹲在了一條路燈邊,想著蘭玲痛苦的後半生,我差點都被凍死了。

可憐的人啊!她將找不到能愛她的人,可能還要忘記自己是個女人,她那凝視天空的眼神將也不再那麼純真,未來一切對她來說都將越來越深沉,害怕死亡、逃避眾人的視線很快就要成為她生活的真。命運的所有不可能對于她這個躲避處罰的人,或許已經開始等候世界的遺忘,而日日夜夜臉上掛著淚痕。她只能居無定所的過一生,在這個現在熱鬧的、未來沸騰的城;她之後絕不能再等紅綠燈,逃避的心已經在她心里住進了恐慌;從此以後她听不到酒吧里頭喧嘩的音樂聲,不可能在ktv包間里喝醉酒隨意的釋放青春;也不能在風中擦拭淚痕,更不可能恣意地在街面上狂奔,伴隨她的,只有那年年月月日日都終不斷的惡夢纏身……

可憐的人!她就這樣失蹤了,我估計再也的找不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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