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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不差錢

車站不是我們的久留之地,呆久了,那血液都是悲傷的。(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

還好我從中解月兌了。張瑋和表弟去找酒喝,天恩與我們走了一段路也回去了。最後就只剩下我和陳秀美兩個人。

整條赤岸大道上車來車往,兩旁的過道上沒幾個人,我們走在潮濕的花圃中,不敢說一句話。

關鍵我也沒話跟她說,雖然我從一開始就沒恨過她,但是我們真的沒什麼交情。真不知道他們那伙人把我們綁在一起,到底有什麼企圖?

悶了好久,陳秀美終于開口說︰「听說劉暢就住在陽光城,咱們去看看他吧?」

「你又不知道他住在那里,怎麼去?」

「你可以打個電話給他。」

「我沒有他的號碼。」

「152****1210!」

「記性這麼好,你是不是對他懷有二心吧?」

「神經!」

陳秀美笑了。可別說,她笑起來還挺好看的,不說別的,兩個深酒窩就能迷死萬千大眾,不過她對我不來電。

「還說不是?你也念出我的手機號試試?」

「188****7323!」

「該死的瞎貓踫上死耗子!盡管如此,你還是對他有意思!」

「去死吧!」

她發狠地推了我一下,我的兩只手立即插進花圃中,身上衣服全都是黃土,整個人埋在剛種植不久的小黃楊叢里,半天沒反映過來。

「怎麼了?」

陳秀美將我從小黃楊叢中拉出來。

「你下回能不能先問一下我準備好了嗎再動手啊?」我用力甩掉手上泥土。

「行啊!你準備好了沒,我要推了。」

「我跑!」

我跑出去了五米遠,在一個水坑里洗了手,然後給劉暢打了電話,他正在家里約我們相見。

陽光城一點也不陽光,那麼多的高樓,看得我頭都暈了。劉暢家在第二十層,我們敲了門,開門的卻不是他而是葉梓。

陳秀美說︰「怎麼是你?」

葉梓說︰「不能是我嗎?陳小雨別張那麼大的嘴,你嘴里都是細菌,好臭。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嗎?」

我真想一巴掌將這個女的拍死,但我知道她家有權有勢不敢惹,于是就巴結地說︰「沒有,我們只是非常詫異,詫異而已!」

「那你們倆怎麼會在一起,是不是也要讓我詫異一下?」

葉梓擋在門口,她似乎不想讓我們進去。哦,她根本就不想讓我進去。

「葉梓,還不讓客人進來?」

「哦。」

她讓開了道。我們進了屋子,劉暢在廚房里洗水果,他穿著睡袍,穿著帶有帝景大酒店標記的拖鞋。

「快坐啊!」他仍在廚房里洗水果,「等我一會兒,馬上就來。」

我們看著廳里的裝飾,真不知道應該坐哪,這地方大的讓我們有點無所適從。那沙發大的像床,上面擺了好幾個枕頭;安在牆上的液晶電視都快有學校的黑板那麼大了;那有那水池里的那只金龍魚,都可以炸一大桶油了,而窗外的視野,整個松城都盡在眼底……

「坐吧兩位,別客氣!」

劉暢從廚房里走出來,葉梓替他端著水果盤,她把水果遞到我們面前,我們都拿了一樣,然後她把水果放到了劉暢面前。

「你們來得真巧,我爸今早給我寄了一斤的極品鐵觀音,剛好拿來與兩位分享。」

他說著,打開了另一個房間的門,把我們請了進去。房間里窗明幾淨,一個大根雕安于正中間,牆壁旁邊有兩個小書櫃,沒有書,都放到照片,都是二十年後的劉暢與別人的合影,相片里的劉暢很淡定,還拍著一個女明星的肩膀。

「別看了,喝茶!」

我們與他們倆對坐著,他拿起茶聞了一下,呷吧、呷吧了兩下,一飲而盡,半開著嘴,噓噓地叫喚著,那感覺真的像是喝瓊漿玉液一樣。

我們不懂茶,渴了就喝。一連干了他許多杯,他泡都還不及我們喝,到了後來,他也失去耐性的,說我們瞎搞,讓葉梓替他泡。其實我們就是瞎搞,只為圖個一樂。葉梓笨手笨腳,每回泡的茶一半茶湯都倒在茶盤上,最後一次,她的手實在讓開水燙得不行了,氣得她拿起蓋碗摔在根雕上了,把根雕砸出一個口子,那蓋碗也碎成了兩半。

「啊——」

劉暢看著根雕大禁失色。

「怎麼了?」

「這可是我爸的心愛之物,我求了好幾年……」

陳秀美不知是什麼意思,傻傻地替我和葉梓問了一句︰「有那麼貴重嗎?」

「要不是這次勸我回來上學,他都不舍得給我。」

我又說︰「別懵人,有那麼貴重嗎?我都看不出來。」

「誰懵人了?」劉暢臉色大變真是電閃雷鳴,「你們外行人怎麼可能看出來?關鍵是這東西現在市場很難找著。」

「有什麼啊,不就是一個破根雕嘛?讓我爸明天拉一個比這還大的賠你行吧?」

葉梓噘著嘴,陪著笑,把胸都氣大了。各位觀眾,現在是拼爹的時候,預備……。

「誰說這根雕了?我說是這個。」

他指得是根雕上面碎成兩辯的黃色的蓋碗。咳,我們還以為你們要吹扯皮炫富呢,不就是一個破蓋碗嘛,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你要多少,到我九姨丈的瓷器店給你弄多少。

「不就是個蓋碗嘛,你要多少,我明天給你整一堆一模一樣的。」

「說得輕巧?」

劉暢用茶夾夾住半個蓋碗,在我們眼前晃了晃,我只看到一個寫得很丑的「曉」字,像圓珠筆寫的一樣。

他對葉梓說︰「你去找一個80年代的這種落款的給我看看?別說你賠我,有多少我出雙倍的價錢收購行嗎?」

劉暢板著臉,兩眼瞪得圓圓的,他真地發怒了。看來這件物品對他而言真的意義非凡。試想一下,他剛到學校的那一天,老師那樣罵他,他還能喊出「同學們,我們想死你們了。」這一類的話,可見,他並不是一個易恕之人。

「你等著!」葉梓走出房間,開了大門,「你們都等著,我家那堆東西就不信弄不到這破玩意。」

門撲通一聲關上了。

「瘋子一樣,咱們別理她,喝點什麼?我給你們去拿。」

「不用了,不用了!」

我們立即客氣起來。不客氣不行啊,要是接過來的可樂瓶也值個一千八百的,我們拉開了拉環,怎麼賠?還能走出他家的門嗎?

雖然沒有再動他家東西的勇氣,但看著葉梓氣瘋的樣子,我和陳秀美倒是一致地想幸災樂禍一下。

我說︰「劉暢,你那個東西值多少錢哪?」

「真不是錢的事,關鍵這東西現在市場上沒有?」

我故意大聲地說︰「什麼?還有錢買不到的東西?」

「當然了!這是台灣一個大師80年代出的瓷器,現在除了博物館收藏著,一般的民間藏家手里都沒幾樣。」

「這樣子啊,那它市值多少錢哪?」

我們不收藏,只也不負責了解行情,我們只負責**。

「大概五六萬吧!「他很認真地說,「關鍵是市場沒有,有的話二十萬一對,我也不心軟。」

我的天哪,我捏了捏口袋里的那6000塊錢,都擠出汗了。

看來有錢人家的東西,真是不能亂踫的。主意已定,我決定馬上撤。

53︰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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