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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怒放的生命

回到二姨家時,她已經在飯桌上吃了很久(她平時除了我之外都是一個人吃飯),家里來客了。

「小雨,你快來十四姨這兒。」

十四姨,松城著名的美女,現年三十一歲,待嫁ing,(如果您有意向的話可以跟我說,我把她的電話號碼發給您,只收取119塊介紹費。)據說她在一家外貿公司當小秘,好多年沒見到她了。小時候,我老是尿她,估計她已經不記得了吧!不過她說過的那句話我倒是刻骨銘心︰「再敢尿我,我把它割了!」

各位、各位,嘿嘿,醒醒別亂想了。此後我就徹底的擺月兌了的日子。啊——,好懷念啊!因為這是小時候的事,雖然過了這麼些年,見到她我還是有點畏懼存在心里。

「愣什麼呢,都不認識啦?」

我是想說你化成灰我都認識的。

二姨說︰「他是讀書讀傻了。上一學期沒一科及格的。」

「二姐,你別給他壓力了!現在的小孩子,特別是學習的小孩子傷不起你知不知道?前一陣子,三個陝西姑娘就是因為受不了學習的壓力離家出走了,有的小孩受不了學習壓力還跳樓自殺呢!」

「啊——,真的?這小雨——這——不會吧?」

當時我看到二姨那驚惶失措的表情,毛孔都笑了。也就那麼一下子,我覺得她的十四妹比她親切的多了。沒生過小孩的人哪,真是不懂得柴米油鹽。二姨以後再也不用擔心我的學習嘍。

我說︰「你怎麼回來了?」

十四姨等了許久,想不到我嘴巴里冒出這麼一句不痛不癢的話,高昂的情緒頓時低落到極點。

「嗯,我回來看十二姐。」她不冷不熱地說,有氣無力的,「早知道她這麼快就走,我也就不回來了。」

「回來就回來了,怎麼這樣子說?難道你就想著十二妹,抽空來看看我這個老女乃女乃都不行嗎?」

「我這不是來了嘛!」

十四妹的情緒稍稍有點上升。我扒著飯,從牙縫間擠出一句假話︰「我媽也說她想你,讓你有空去看她,她說你小時候最喜歡跟她在一起的。」

「真的?」

十四妹兩眼發光,我沒說話而是點點頭,看來我已經緩和了局面,我的心也松了一口氣。這人怎麼就這麼單純,我真擔心她不是個跑江湖的人,就她這樣子,人家給她一顆糖就可以把她騙得團團轉了。以她如此高的修為,估計還不如我妹,若是有人給她糖吃,我妹總會說家里多得跟米一樣,然後很不屑得走開,我妹她特能得瑟,都是我爸富養女的鬼主意惹得禍。

「二姐,你給幫叫我一輛車吧,我現在就去七姐那兒!」

「發什麼神經?要去也要明天去,現在去像什麼話?你還是先給七妹打個電話,讓她準備一下。都幾十歲的人了,怎麼做事還像以前一樣,都不動腦的?」

「好吧!我是因為太興奮了。姐,咱們吃完飯去唱歌吧,小雨也去?」

「嗯!」

我很快地吃完了飯,澡也沒洗就換了一身干淨的衣服。二姨說她打死不去那種地方。我也假意地勸了二姨一回,真害怕她也去,最終她還真懂我的心。原諒我吧!

我們出了燕窩里,十四妹招手就攔的士,我阻止了她。

「你想好了去哪了沒有?」

「唱歌啊!」

「就咱們倆?」

「哦,對了,叫上心梅,這個小妞子最喜歡唱那首《獅子座》,每次我都想好好吐一下,終究要給她留點面子,沒吐出來。還有人嗎?」

「天恩表哥好像也在縣里,你可以叫上他,還有順義表弟,他天天閑著沒事。」

「都來,還有誰?」

我如數家珍地給她說了一二十號人,她一一打了電話,一半以上都聯系不上。

「行了,就這麼些吧!我們去接心梅!」

「她在上班啊?」

「廢什麼話,老大回來了,做小的請半天的假又能怎樣?大不了,我替她付了這半天的工資,只要她能把我哄得高興!」

對于這種炫富的人,我希望天上的流星落到她面前把她砸死得了。有什麼了不起,我那朋友比爾還是世界首富,我都從來沒拿我們倆的關系來說事。

我說︰「你真是女中豪杰啊!」

「豪杰不敢當,我就是有點豪放!」

閑話少說,我們坐上的士去醫院接李心梅,又到東關接了天恩表哥,還到港後接了順義表弟。這流氓胚子還帶著一個人,當時真是把我給氣死了。

十四妹倒是全盤接收。我們逛了半個松城才落定在河沿路的一個ktv,進去一問,說是沒包廂。她軟磨硬泡,最後弄了一間豪華包間,老板還特地讓人送了兩個果盤。

她點了許多東西,酒卻極少拿,只拿了兩瓶馬爹利藍帶。天恩表哥點了一道《男人ktv》拉著我對唱,他三月份的時候就回到松城了,我听說他最近受了情傷,所以一直沒敢去找他。

其余的人開了瓶喝酒,心梅喝得有點小心,十四妹與順義表弟和那個叫瑋哥的三個人連番地敬。

還沒過一個小時時間,兩瓶洋酒加桌面上的一桶冰水被他們三個消滅貽盡。十四妹又叫一瓶,我們都勸她別喝了,她連咕嚕都不打,就說︰「沒關系,喝不了存在這兒,下回再來!」

再看旁邊那位,表弟已經不省人事了。瑋哥神智也有點亂,只見他不停的撫模著十四妹的手,傻傻地笑,還不停地說︰「你真好看,真好看。」

我想給這個一點顏色看看。十四妹擋住了我,還能開心地說︰「沒事沒事,難得他喜歡我的手,不是我的胸部!」

「他敢動你的胸部,我就剁了他!」

我與天恩同時說,我們倆真是兄弟情深。

酒來到,十四妹開了酒,二話不說就往瑋嘴里灌,唬得他最後爛醉如泥,倒在沙發再也輕薄不起來。

她笑著說︰「老娘犧牲了色相和這好酒,還怕灌不死你。來,孫兒們,給猴哥來首《怒放的生命》,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作我為歌狂!」

她真有一根怒放的神經!

她先唱了一段︰曾經多少次跌倒在路上,曾經多少次折斷過翅膀,如今我已不再感到彷徨,我想超越這平凡的生活……

然後我們三個人接著下去唱了那段︰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像飛翔在遼闊天空。就像穿行在無邊的曠野,擁有掙月兌一切的力量。

接下來,我們四個人一起把剩下的部分唱完。在剩下的時間里,我們四個人非常默契地唱了二十幾首歌,最後用一曲dj與今天做最後的告別。

午夜,夜風清涼。我們結完賬丟下順義和瑋哥,離開了ktv,結伴回家。

我牽著心梅的手,心梅牽著十四妹,十四妹牽著天恩,迎著從護城河上吹來涼風,還來一曲《怒放的生命》,相伴歸途!

25︰熟悉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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