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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副局長,後會無期。」

張景天說完,兩個鐵臂夾著陳小雨和張達壽飛向了旁邊的樓頂,閃了一下不見了。之後,他迅速在居民樓頂上跳躍,他跳過三十來幢房子後,正當慶幸鄭誠沒有追來之時,前面橫空出現一個合金人。

他見此馬上調頭往右邊跳,試圖躲開它,合金人一點也不退讓,它閃了一下又躥到了張景天面前。

「滾開,不想死就別擋老子的道!」

張景天從地上躍起來,在半空中旋轉一個圈,將一只腳對著合金人,從腳底射出近二十發流星針型子彈,那子彈彈頭細如針尖,就算你有銅牆鐵臂護體,它們仍能穿透而過。

合金人展開手臂,在原地上旋轉起來,飛向半空翻了一個筋斗,躲過子彈,往後退了十米。張景天見此,飛快地跳上一個水塔,單腳奮力一蹬像只箭一樣飛過了合金人頭頂,就在這時,合金人如火箭般直沖雲霄,頂住張景天,把他往天上送。

瞬即,地上的人只看到一道金色的閃光直沖上雲霄,約莫過了兩分鐘後,從天上掉下來一個黑乎乎的、仿佛是被大氣層的氣流燒成黑炭的東西,轟得一聲墜到一處居民樓中,將周邊三幢樓房震為平地。

緊接著,地面像是條被人抖動了一下的平整的地毯,又如被海浪蓋過,浪走之後留下一片狼藉一樣。隨後,整個松城便炸開了鍋似的沸騰著,行走在街面上的人突然感覺被身後的人推了一把似的,身子往前傾,後來的人如海浪般的一浪一浪壓來摔倒在已是坑坑窪窪地地上,在他們還沒醒悟過來這是怎麼回事的時候,街面上突然間發飆的汽車如無人駕駛般到處橫沖直撞,有的撞上牆。有的壓倒樹,有的沖上人行道把行人輾壓著肉醬;更有神技者,能將汽車開到高壓電上方,整輛汽車壓在高壓線上,車主還沒來得及想著怎麼回事,連人帶車已被燒成黑炭頭,然後就像街道兩旁的樓面上的牆體一樣月兌落。街面上的建築,就像老姑娘裝女敕,臉上搭著好幾擔的粉一樣,待到水分蒸發。臉上的成塊的粉,像下雨一樣一片片地落到地面上,有的建築牆體開裂,出現了嚴重傾斜,嚴重的,整個幢樓瞬間就倒塌了……

「地震來了。」

極度的恐慌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這些恐慌比地震真來了還有威力,振得松城四邊的山林都在顫抖。

合金人在高空上把小雨和張達壽搶過後,把他們安全送到塔崗山觀音亭里。

合金人說道︰「休息片刻。天黑下山,我走了。」

「等一等!」小雨叫住了它,「是不是陳建康讓你來救我的?」

「不是!」

小雨見它兩嘴緊閉著,不知它是從哪里發出的聲音。再看它的裝扮,全身上下銀光眨眼、光滑流暢,就像是穿了一件天衣沒有任何的縫隙。

小雨接著說︰「那你為什麼要救我。」

「記憶里有你,有使命!」

「你是小姨?」

合金人狐疑地自言自語地說︰「我是小姨?」

「不是。你是我的小姨。你難道不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了嗎?」

「我的名字?」

「如果你是我的小姨,那你的名字叫周秀玉。」

「周秀玉?」

那合金又自言自語地說了一聲,隨後它腦袋晃了一下。像發了瘋似的,撞向觀音亭的柱子上。

「少爺快走!」

張達壽拉著小雨的右手,奮力將他拉出亭外,觀音亭轟地一聲倒塌了,而那個合金人被壓了里面。廢墟中揚起了濃厚的塵埃。

「小姨,小姨!」

小雨站在廢墟前大叫。過了約兩分鐘,合金人從廢墟里頂著石塊站起來,就在這時,旁邊一個巨大的石塊稍傾斜了一下,又把它壓下去了。

「小姨,小姨!」

小雨跑到廢墟邊,單只手去抬那塊巨石,他抬起石頭的一角,使不上勁,石頭又重重地砸到下面。

「壽哥,你快過來幫一下忙!」

張達壽走過,拉住小雨,說︰「少爺,咱們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你說什麼啊?」小雨怒氣沖沖地瞪著他,「即使它不是我小姨,它剛才救了我們的命,我們也要救出它。」

還沒等小雨動手,只听石塊抖動了一下,隆隆兩聲,合金人頂著石塊從廢墟里跳出來。

「小姨,小姨。」

小雨走過去,扶住它,看見它合金月兌落的手臂內的無數條線路,電線的吱吱地聲摩擦著,整得合金人表情扭曲。

「小姨你沒事吧?」

合金人沒有回答,它一只手護著電流吱吱踫撞的手臂,看了小雨一眼,準備離開,就在這里,張達壽從旁邊沖過來,抱住合金的那只受傷的手臂,兩手撲到它那開裂的手臂上去撕扯它身上的「表皮」。合金人甩了一下手臂,將張達壽整個人抬起來,甩開十米,張達壽被甩進了路邊的樹林里,隨即合金人閃了一下沖到還沒站穩的張達壽面前,迅速地扼住了張達壽的喉嚨,只見張達壽臉上鐵青,兩眼翻白,氣斷了半截……

「小姨你放開他!」

合金人把張在壽舉起來頂在樹桿上,張達壽的眼楮快要爆出來了。

「周秀玉,你放開他。」

听到「周秀玉」三個字後,合金人的身體如篩糠般,抓住張達壽的手抖了一下,放掉了他,隨即它的手捏住了眼前的樹桿,只听見喀嚓一聲,樹桿斷成兩半。然後它沖上了雲霄,飛走了……

小雨跳進樹林里,把張達壽拉到了路邊,罵道︰「你究竟想干什麼啊?它救了咱們,你干嘛還要去惹它。」

張達壽伸出自己沾滿血的手,笑著舉著一個血通通地東西。

陳小雨問︰「那是什麼?」

張達壽將血手往身上擦了擦,把血漬擦掉,那是合金人身上一小塊「表皮」。

「就為這個東西,你差點沒命了,你知道嗎?」

笑著說︰「即使是送了性命,能得到它,我也覺得值。」

「你怎麼這麼沖動?萬一真的……」

「少爺難道沒注意到嗎?它是一個機器人,由這個東西包裹著,張景天的流星針子彈都穿不透它,可見這東西有多麼的神奇,要是你也能穿上這麼一件衣服的話,那你豈不是所向披靡了,那你爸和我爸的仇還怕報不了?」

「誰說我報不了仇,你不覺得這樣冒險很幼稚嗎?」

「為了報仇,做任何傻事都是值得了,哪怕是要了我的命?」

「天真!沒有什麼比命還珍貴的,我知道你是為了我,但我絕不允許你這樣去冒險。如果要我用你的性命來換一條手臂,那我寧願一生獨臂。」

「少爺放心,我知道我死不了。」

「下次注意點,不要命的事千萬別干!咱們快走吧!」

小雨拉著張達壽快步地往前面的山林里走。他們走進了深山老林中,覺得已到安全地帶後,兩個人靠在石塊邊上休息。此時天已經大黑,天上星光幾點,看著讓人心寒了半分,山林里寒風呼啦地吹著,小雨和張達壽緊靠著,身邊升了一堆小火,兩個人圍住火堆,擔心一不小心吹來的風把火給滅了。

小雨說︰「壽哥,玲姐能追蹤到咱們嗎?」

「能追蹤到,但她來不了,我上午才給她接上指甲,她現在無法變形,如果她的傷沒好,她可能永遠就做不了貓。」

小雨自責道︰「想不到鄭誠現在已經如此厲害了,我真不應該讓她去冒險。」

「少爺也不要過于自責,雖然玲姐受傷了,但她這次行動還是有收獲的。」

「什麼收獲?」

「她說陳建康暫時不會打算要你的命,他直接受命于陳建康,他看重得也是你身上的錢。所以只要是你一個人的時候,基本你是安全的。」

「既然你知道了,那你還來見我干什麼?」

「少爺,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咱們事先有約定追蹤不能連續打開超過兩個小時,你的追蹤器都打開整整十二個小時了,我能不來嗎?」

「好吧!」陳小雨理窮了,現在的他不會輕易辯解,「那天亮的時候你趕緊下山?」

「少爺,你還準備回縣城里啊?」

「那是當然,既然陳建康現在不想讓我死,那就說明我對他或許還有用處,所以我是安全的。另外還有一件事,咱們事先也不是約定過了嗎,以後不許叫我少爺,你這麼這麼沒記性?」

「習慣了,一時改不了,我也覺得這樣叫挺好,起碼弄個主次分明。哦,對了,昨天晚上陳建康去見你的時候,割過了你一塊肉還抽走了你100ml的血,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圖,既然他沒打算要殺你,那你不如就找個機會會會他,如何?」

「放心,我正有這個打算。」

陳小雨也沒在責怪張達壽叫他少爺的事,兩個人吹了一夜的寒風,數了一夜天上掛的幾顆星星;第二天天蒙蒙亮時,兩個人就各走兩邊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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