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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小雨離開了他生活十九年的松城,去了一個叫新加坡的島國,從此開始了他受盡折難的四年。每當他覺得自己已經達到極限,無法再熬下去的時候,他的腦海中總會冒出一個人。她就是陳秀美!

來,大家隨我的節奏一起喊出來那三個字︰陳——秀——美——!盡管他離開後,因為種種原因,兩個人從此斷了聯系,但他心里一直掛念著她。隨著相見的日子越來越近,他對她的思念越來越急切。

早上六點鐘的時候,賓館老板來敲他房間的門。

「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有人托我給你上一套衣服,還交待務必親手交給你。」

「放門口吧!」

店主走後,小雨開門取了衣服,然後才開始洗澡。洗完澡他穿上了張達壽送來的白色牡丹彩繪襯衫,灰色西上衣、緊身西褲和那雙擦得 高的高跟尖嘴皮鞋。穿完衣服後,他給頭發做了定型,然後開門離開了賓館。

他走到水果攤前,盡管一大早買水果的人很多,但危利君看到他時還是停下了手中的活,笑嘻嘻地捧著那束玫瑰花走到他跟前。

「今天是什麼日子啊,你穿得這麼帥,簡直是迷死萬千少女。」

「謝謝!」

小雨嘴唇微微動了一下,接過危利君手中的花。

「不客氣!其實你笑起來更帥,開心點小帥哥!」

小雨嘴唇微微張開,笑了一下,再道一聲謝謝就走了。

他今天算是趕早了,現在是冬天星期天早上七點,整個城市至少有一半的人還躲在被窩里睡大覺。自從離開了松城後,他就沒有睡大覺的習慣,那時他的時間不是他自己的,是別人或者老天施舍的。無比珍貴,因為稍有貽誤,他今天就不可能站在這里了。

對他而言,今天那絕對是幸福的日子。曾經的承諾將要兌現,四年前,在深夜的護城河的寒光里,他們說過四年之後在三澗堂相見的。

今早的天空不下雨了,但烏雲仍死死的裹著天空,整個縣城里霧氣重重,潮氣重得讓人覺得身上穿的衣服都能擰出水。小雨攔了一輛黃包車。讓司機送他到三澗堂入口。

十分鐘這之後他就到三澗堂入口,入山的石板路濕滑無比,有的已經被青苔覆蓋了。想必因為這個冬雨綿綿的天氣,上山的人有如沙漠之狐一樣非常稀少了吧!

「她會來嗎?」

小雨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近年來許多時候他總是問自己「我能活著下來嗎?」,兩個人已經四年斷了任何聯系,鬼知道她會不會來呢?興許她已經把他忘記了。

現今的世界,人心是如此浮躁,許多人都是過一天。腦海中又冒出一個偉大理想,有幾個人記得自己曾經說過什麼話,對自己或者別人發過什麼誓言呢?

想要承諾,去他媽的鬼吧!

「她會的。」

小雨將手中的花摟得更緊了。仿佛他現在摟著是陳秀美一樣。是的,她會來的,因為他相信,所以她就必須得來。昨晚他悶睡到半夜。想著過去四年經歷的種種,他本是可以不回松城來的。雖然松城有他的仇人,但他回來最大的目的還是來見陳秀美的。只因那個曾經在寒夜里,他不小心、隨口答應下的承諾。

「好吧,希望馬上就可以見到了。」

他開心地笑了笑,像個花痴一樣,許久沒有笑了,表情都有些僵硬,若在此時,有人拿了一面鏡子讓他看看自己笑的樣子,他估計以為是仇人來了,而把鏡子摔個稀巴爛。

山路相當的難行,重重的濕氣將他的外套都浸濕了,山路兩旁的樹上連續性地滴答地落下雨點,被踩了數百年的石板路,在這下雨天變得比鵝卵石還光滑,稍不小心,人就會滑倒。

還沒等我說完,小雨的身子一扭,頭往前栽,還好旁邊有一顆松樹,他扶住松樹,松樹嘩了一下,松針上無數水珠嘻嘻哈哈地落在他的身上。

隨後,小雨剛站穩,大地仿佛覺得他站得太穩的似的,又是一陣天昏地轉的搖晃,山林的樹木像篩糠一樣地抖著。

「怎麼了,這是要地震,還是怎麼了?」

他停了下來,以他三年來的經驗,他先觀察一下周邊的動靜,山林靜悄悄的,除了樹上滴水的聲音,城里的喧囂在這里基本已經被隔絕了。

好吧,他是有點杞人憂天。

他沿著山路繼續往三澗寺走,山林里的霧氣一直護著他到山上。他來到他們約定的地方。四年沒來此地,曾經的那場「搶錢大戰」導致被炸了灰燼的三澗寺和觀海亭,已經在原地重造,觀海亭的規模比原先的大了一倍,亭里還放著一張圓形石桌,建築也從過去的一層變成了雙層的。

小雨走進觀海亭,上了旋梯,來到二樓,將鮮花放在石桌上,月兌下衣服抖了抖,水珠撒滿一地。陳秀美還沒有來,他在亭里呆了一會,坐在石凳上看著迷霧中的松城,眼楮正下方的那條龍首路,依舊是人潮擁堵,出行的人依然是通行無阻,這就是城市的節奏,即使此時是冰凍三尺,人們還是非走此道不可。

在觀海亭上呆了約半個多小時,陳秀美還沒來,他有些緊張了。不過,這種緊張是多余了,因為現在才八點不到,他既然早到了,就有等待的義務,盡管等待使時間變得很漫長……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後,小雨變得有點坐立不安,不過他很快就又興奮起來了。因為一輛三輪車已經到達三澗堂入口,從車里走出一個穿著灰色小風衣,撐著花傘的女子,她手里正抱著一束花正往山上走來。

「真是太好了,她終于來!」

小雨高興得抱著柱子恨不得馬上沖到陳秀美面前,但他臉上的表情馬上就僵住了。那女子一路撐著傘往山上走,完全沒有注意後面還有兩個撐著大黑傘穿黑色風衣的人緊緊跟著她。

不好!

他從亭上跳到地面上,快速地往那個撐著花傘女子那邊跑,但他不能朝她靠近,這樣會害死她的。那怎麼辦?他覺得陳秀美一定會去觀海亭,那他就在半道截住那兩個黑衣人。主意已定,他爬上了旁邊的那顆松針密集的松樹,隱藏在松樹頂上,這樣若是那兩個尾巴跟到下面,他往下跳,來個措手不及,肯定能在他們拔槍之前把他們干掉。

陳秀美越來越近,小雨的心跳也越來越快,他不停地權衡著樹上到地上的距離,這次必須在黑衣人掏槍之前把他們干掉,否則他和陳秀美極有可能就此就斷了性命。

終于她走過了他站的松樹下方,小雨松開抓住松樹的雙手,縱身一跳,可惜先落下的水珠早已打在了兩把傘上,傘下的人連連退後兩步,小雨落到地面還沒站起來,頓時兩把從黑傘里伸出手槍對著他,傘下出現兩個高頭大漢,那槍是有裝上消音器的。

這就是說小雨到死也弄不出個屁響!

「小美快跑!」

小雨從地上站起來,兩手高舉著過頭,轉身大喊一句。

「小少爺,你說我往哪兒跑呢?」

他身後的女子,將傘往身後一抬露出一副猙獰地笑臉,她把玫瑰花丟在一邊,從小風衣里掏出了一把手槍,頂著小雨的後背。

「席靈,怎麼會是你?」

這是小雨在獅城的一個跟班,曾經他有很多跟班!

「怎麼就不可能是我呢?」

「我走之前你不是在獅城嗎?他們把你怎麼了?」

「沒怎麼了,我出賣了你就這麼簡單,誰叫大少爺給我的錢比你給多呢,整整十倍啊,一不小心,我就把自己給賣了。」

「席靈,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不記得我爸爸走之前,他跟你怎麼說的嗎?」

「董事長說要記得對我好的人。我覺得大少爺對我好,我就跟了他,這有錯嗎?」

「那這麼說,我爸也是你殺了吧?」

「你怎麼現在才明白啊!」

席靈說完,哈哈大笑。

「你這賤人,我要殺了你!」

「別動!槍在誰手里誰最有權利說這話。」席靈將頭靠在小雨的肩膀上嗅了嗅,笑著說道,「不過呢,我現在舍不得殺你!你得隨我走一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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