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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3-08-08

金秋十月丹桂飄香,空氣里彌漫著陣陣濃郁的香味,沁人心脾。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兩人手挽著手走在金黃色的小道上,每走一步腳底下的落葉都會發出沙沙的聲音,听著十分悅耳,主要是心甜如蜜,這會兒听到什麼都覺得妙如天籟。放眼望去,好一片開闊的樹林,和煦的陽光投射下來,形成一道道璀璨的光線,暖暖的,柔柔的,讓人心曠神怡,遐想無限。

身後緊跟著司莽和漾兒,偶爾會嘀咕兩句,聲音十分模糊。走著走著連錦年似覺得不妥,回頭說道︰「不用伺候了,去吧,不要走遠了就是。」

司莽沒明白過來,呆呆的。

漾兒對著兩位主子抿嘴一笑,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角,率先跑開了。

連錦年無奈的瞪了他一眼道︰「唉,愚蠢!」見他不語又「恐嚇」道︰「我說別再跟著了啊,快走快走!」

「噢!噢!」司莽看看漾兒在遠處招手這才有些回神,向著兩人躬了躬身,然後邁開腿往那邊去。

薛岩撲哧一聲笑了起來,立刻又捂住嘴背過身去。等他走遠了,她哈哈笑道︰「阿莽真傻,哪里有這麼迂的人,你從哪里找來的?」

「喲,你還笑他呢,有的時候你比她還呆還傻!」他有心挖苦她。

「才沒有呢,我是當局者迷,都是因你害的。」她還在笑,聲音傳的很遠。

他擺正了臉說道︰「好啦好啦,漾兒還在呢,你給人家留點面子嘛。我跟你說他會生氣的,而且老實人生起氣來很可怕的喲。」

「哼,諒他也不敢!」

「喲,我們的岩兒越來越有譜了嘛。」話未說完就是一陣大笑,聲音是她的好幾倍。

「好啊,又欺負我,再說我就……」

兩人一路打鬧,小跑著到了河邊。眼前是另一番景致,綠水悠悠泛著漣漪,河中央有不少魚兒在追逐嬉戲,自由自在好不愜意。

她看著那生動的畫面立刻想起了老家梅林縣——竹籬小院,溪水環繞,夏天在河里模魚,冬天在山野賞梅,與世隔絕逍遙快活。想著想著臉上現出流連的神情。

這一幕自然落入了他的眼里,他細細端詳著,心里猜到了幾分,只手把她攬入懷中細語道︰「這里的景色不錯吧,不像我們住的那些園子全是人工雕琢的痕跡,單調乏味的很,沒有一點生氣。」

「嗯,真是美極了。你以前常來嗎?」

「一有空就來,累了乏了的時候到這里走走看看,呼吸下新鮮空氣,整個人便有了氣力。」

她環住他的腰身,深深的吸了一口,混著他身上的味道,說不出的溫馨感覺。因心里無比眷戀,她把頭埋在他胸口不願意離開。這個偉岸的男人讓她有一種深深的安全感,仿佛只要有他在天塌下來都不可怕。

他撫著她的頭發輕輕說道︰「頭一次有你陪著過來,感覺真是不一樣的。」

「我也是。」她回應他,心里想著如果能一輩子這樣該多好,不要榮華富貴,只求朝夕相對,執手相看。每天伴著朝陽落日,用著清茶淡飯足矣。可是這樣的話她不能說,說了只會破壞眼前的美景,只會擾了兩個人的情思。

其實他的心里也在咀嚼著同樣的話,一樣的心思一樣的心境,卻只能壓在心頭,默默無言。

小河邊開滿了雛菊,大片大片的分外惹眼。女孩兒家總是愛花的,她的眼楮仿佛被星光點亮了,心里也雀躍起來,急不可耐的掙月兌了他的懷抱。

他追過去,跟在她後面小心的呵護著,生怕她興奮過了頭無心留意腳下的磕磕絆絆。

「錦年,你知道這叫什麼花嗎?」她搖著手中的一朵向他炫耀。

他自然知道,故意裝傻道︰「無名的小野花唄。」

「什麼小野花啊,它有名字的。」

「那它叫什麼?」

「它叫……」她眼楮眨動著,長長的睫毛像一道黑幕襯托著她粉女敕的皮膚特別好看。

他含笑問道︰「什麼嘛?」

「它叫……它叫胡子大叔!哈哈!」說完她猛的站起身準備飛奔而去,誰料他早有防備,迅疾的伸出雙手抓牢她道︰「居然有這麼奇怪的名字,岩兒,你果然是個行家。」說著有意用自己的下巴去蹭她的小臉。

她慌了神大喊道︰「不要不要,我錯了我錯了,全是我信口胡說的。」

他的胡渣好扎人,她可是領教過的。

「遲了,我若不懲罰你我就跟你姓!」他賭咒發誓。

「啊?薛錦年!」她嘴巴動的比腦子快,月兌口而出。

他作勢驚訝道︰「噢?還逞強,好吧,我再沒有理由饒你了!」

「啊!不要啊不要啊……」

陽光暖暖,波光粼粼,片片雛菊瞬間倒在他們身下,泛著絲絲清香。兩人在這花朵鋪就的溫床上肆意玩鬧,笑聲飄蕩,散播的好遠好遠,仿佛所有的煩惱都離他們遠去,天地間也只有他們的歡樂存在。

「別鬧了,錦年,我真的知道錯了……錯了呢。」她喘著粗氣求饒,哪里經得住他上下齊手的在她身上遍處「偷襲」,這癢癢擾得她幾經笑岔了氣。

他也鬧夠了,終于心滿意足的躺倒下來,看著天上飄動的白雲猛烈的喘息著。天很藍,雲很白,身邊的人兒正是自己心中所屬,這樣的心情如何不美。

「岩兒,以後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哪兒?」她摘了一朵雛菊插在他耳朵里,偷偷笑著,又去摘一朵。

他按住她胡鬧的手說道︰「白雲陵。」

「白雲陵?听著名字好美,是什麼地方?」

「南方的一個小城,那里安逸寧靜,就像這兒一樣美不勝收。」

「你去過?」

「小時候我在那里住過一段時間……」他陷入了沉思,過一會才說道︰「只要不戍邊每年都會去上幾趟,我在江南遇到你的時候正好從那里回來。」

「哦,值得你留戀的地方肯定是好的。」說著她有些泛酸,就怕不僅僅是那里的景色讓他牽掛。

他點點她的額頭說道︰「小丫頭,想什麼呢,又不對勁了吧。」

「沒有……」她打掉他的手,聲音里透著無力。

他立即端正她的小臉解釋道︰「那是我娘親的故鄉,她的墳塋也修在那里,她過世後是我親自送她回去的,這個你也要吃醋嗎?」

她嘟嘴道︰「誰吃醋啦,我才沒有呢。」心里安穩的同時又不解的問道︰「你娘親不是連王爺的妃子嗎,我听柏王府的人說但凡王爺的妻妾去世後都是要統一葬在同一座陵墓里的,你娘親怎麼就……」

「她不過是一個侍妾,而且我父王並不在意她。既然生前得不到眷顧,死了又何必遵從那些禮節呢。葉落歸根也是我娘親的心願,我堅持送她回故里,我父王也沒再勉強。」聲音低沉,他又想起了那些過往吧。

才不要他傷心呢。她急忙說道︰「錦年,以後我們就去白雲陵住,守在她身邊,她肯定很高興的,是不是?」她坐起身來,用手去撫他的臉。

「嗯,當然,她跟你一樣溫和善良,與世無爭。若看到你陪著我,一定很欣慰。」他平躺在白色的雛菊花瓣上,自顧自的笑了,陽光下他的笑容好是醉人。

她情不自禁的挨上去親吻那兩片薄薄的嘴唇,自然而然,再沒有一點羞澀忸怩,就像他對她一樣。

他歡歡喜喜的圈住她的脖子,把她禁錮在自己胸口。

景色太美,柔情正濃,全然忘記了風吹草動,只道你儂我儂,失了警惕。

「哼!」一聲冷笑,一雙銀白色的精致繡鞋早將腳下的朵朵菊花踩爛碾碎。見無物發泄,那雙繡鞋的主人朝著他們的身影怒目而視,臉上是惡狠狠的表情。

可惜他們沒有察覺,依然輕聲昵語著。

「啪!」鞋子飛了過去,不偏不倚的落在他們倆的身旁。

兩人同時回頭,看到一張慘白無比的臉,不僅如此,杏眼圓睜,怒氣沖沖,窈窕的身姿還在風中輕微的顫動,雙手緊握咯咯作響。

連錦年稍一愣神,很快他的臉上就浮起了笑容。

薛岩卻無法如此鎮定,只覺得天旋地轉神情恍惚,心里一個勁的發問︰她怎麼也在此處?怎麼辦怎麼辦?

終究想起了自己的身份,輕聲啟口道︰「姨媽……」

這個氣咻咻的女人正是韋夫人韋映羽。

「哼,姨媽?我可承受不起!」韋夫人一口回絕了她,語氣可想而知,只怕殺她的心都有了吧。

「映羽,你不該這樣說話。」他皺了眉頭,壓抑著自己的脾氣。

「不該?現在還有什麼該與不該嗎?我的佷女和她的叔叔搞一塊去了,我這個做姨媽的還有什麼該不該的?難道什麼體統道理都是為了束縛我而生的,你們卻可以不管不顧?」她幾乎是咆哮著說出這話的,同時目光冷冷的掃向薛岩,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他冷笑一聲道︰「好,說完了嗎?如果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哼,我當然要走,現在看到你們我就覺得特別惡心。等著吧,你們不會有好日子的,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她轉過身,突然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錦年,你有種,我不會放過你的,咱們走著瞧!」

她一瘸一拐的往另一個方向走去,那里根深葉茂,看不到有人接應。奇怪,她是怎麼來的,如何知道他們會在此地?而且昨天不是回娘家了嗎,怎麼會這般巧合?看這陣勢是專程而來,絕不會是偶遇。

「錦年,我們該怎麼辦?她一定會去告訴柏王爺的,也許赫哲漁馬上就會知道。」

「你怕他們知道嗎?」他看向她,冷冷的,整個人都開始陌生起來。

「你什麼意思?」他是在懷疑她的決心嗎?

「我只問你怕不怕?」

「不怕!」她斷然否定道︰「我只怕你會受到牽連。」

「不怕就好,我不在乎!只要你不怕,我什麼都可以不在乎,懂嗎?」

「嗯!」她抓住那只銀白色的鞋子狠狠的扔到河里頭說道︰「這樣也好,以後我再不用像做賊一樣的遮遮掩掩了,我就是喜歡你!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我才不怕呢,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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