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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3-06-08

還需要繼續求證嗎?爵位前加封了一個「顯」字,既是顯耀的顯,也是顯郡王的顯!他為了哥哥的遺願娶了未來的嫂子,背棄了那個跟他有過白首之盟的人。請使用訪問本站。一邊是兄弟情誼,一邊是兒女情長,厚此薄彼,難以並重。

「錦年……」她伏在他胸口沉默良久。說什麼好呢?似乎說什麼都不合時宜,都不能緩解他內心的傷痛。

「我是不是很傻?」他幽幽的嘆息道︰「我不知道這樣的選擇是否會讓他滿意,自從他撒手而去,我一度失去了方向。沒有人能跟我分享生活中的樂事,那些策馬揚鞭壯志飛揚的日子再也不會復返了!」

這話听的她好心痛,她去模他的臉,想把他的愁容撫平︰「對不起,是我讓你勾起了這許多回憶,我剛才脾氣不好,只顧著自己的那點小心思,沒想到你心里會這麼苦……」

他搖著頭說道︰「不怪你,你對我發脾氣說明你心里有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只是藏著不說。那他在乎他的妻子嗎,還有他曾經的未婚妻,他還在乎她們嗎?

「我想問你句話,你可以說我小心眼,可是我若不問清楚心里一定不會安寧的,你明白嗎?」

「嗯,我知道的。」他的聲音很輕柔。

「你……你在乎她嗎?還有……還有那個她,你還在乎嗎?」她的言辭有些混亂,說了兩個「她」,他能區分的了嗎?

「岩兒……」

「嗯。」她支吾著,盡量壓低了自己的視線。她在害怕那要命的答案,她覺得渺小的自己實在沒有多少信心和實力可以佔據他的心。是啊,他的妻子守在他身邊有十余年了,憑她是誰,能這樣輕巧的取而代之嗎?還有韋夫人,她的心機和手段有幾個女人可以比拼?

「你看著我!」他的聲音有些奇怪,怎麼?他生氣了嗎?

她小心翼翼的迎上去,看到他眸子里燃燒著烈火,身體輕輕的顫抖起來。他真的生氣了嗎?

他扶穩了她,一字一句的說道︰「听著,我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的人,也不會隨隨便便的對一個女人動感情,你懂不懂?」他的手抓的她好疼,為什麼他會這麼激動,因為她又刺激到他了,是不是?

他分明否定了她們!噢,無可言語的快樂縈繞在她心頭。她踮起腳尖大膽的在他唇上點了一下,然後癱軟到他懷里再也不能動彈。他現在真的是屬于她的了,這樣做自私嗎?她掠奪了他所有的愛,就在這朝夕之間。可是,愛本來就是自私的,容不得太多的謙讓和妥協,不是嗎?

他感受到了她的心意,百感交集。有些話埋的久了把自己壓抑的好苦,現在說了出來居然覺得輕松許多,是不是早就應該學著釋放。她是他命里的紅鸞星嗎,是來拯救他的是嗎,可是誰又來拯救她呢?想到她目前的身份,她身上擔負的使命,他的心又涼了半截,自己無力救她,為什麼沒有早點發現這份感情,如果他們能早一點開始,在她沒有入王府前就開始,他們現在會不會過的很幸福?可是眼下她是不自由的,她在他身邊的日子不會多久了,以後若要相見更是希望渺茫……

心情復雜,難以言表,下面的路不是他們能夠掌控的,但是要坐以待斃嗎?不,這不是他連錦年的做事風格!堅持抗爭嗎?堵上柏連兩家的性命,還有那一觸即發的戰爭?難!難!難!

「錦年……」她察覺了他的變化,輕輕呼喚道。

「嗯!」

「錦年……」她再次喚道。

「嗯!」他輕拍著她的後背,說道︰「怎麼了,小傻瓜?」

「我就想喊喊你的名字,因為我怕這些都是不真實的,也許一會就醒了,我就再也不能這樣抱著你了……」她淒楚的說道。

他笑了,安慰道︰「怎麼會,我這不好好的在你身邊嘛,不是夢,是真的,小傻瓜,這怎麼能是夢呢,我心里如何舍得?」

「你會不會只把我當個小女孩一樣看待?或者只是可憐我?」她說出了心里的擔憂,她可不希望是這樣,她要的不是這個。

他回想了下說道︰「你本來就是個小女孩啊。」

「啊?」她呆了。

「傻瓜,跟你說著玩的,我們岩兒早就是個大人了,而且脾氣更大呢。」他一邊說著一邊低下頭去尋找她的唇,

這個小妮子就像有魔力一樣點燃了他。在他三十二年的人生里面,這是頭一次不能自已。如果說前二十二年他是意氣風發的,那後來的這十年絕對是沉著淡定的。自從大哥連錦豐過世後,他開始反思自己的人生,表面狂放不羈,背後郁郁寡歡,沒有人能了解他心里的隱痛。近十年他有大部分的時間是守在關口的,那里有他大哥的魂魄,好像在那里他才能找到一點點寧靜。可是現在他居然跟個十七八歲的後生一樣熱情似火起來,是一時的沖動嗎,還是他潛藏在心底的那份激情爆發了?可是不管怎樣,是她讓他找到了久違的心動,她是怎麼做到的?

夕陽西下,最後一抹霞光投射到船上,身上,臉上,散發出金黃色的光芒。兩人倚在船頭看著靜靜的日落,絕美的享受。

薛岩苦笑道︰「真回不去了嗎,今天晚上要困在這里?王爺他們找不到我們會怎樣?」

這個時候知道擔心了,唉。他朝著前方努努嘴說道︰「還有個辦法,我跳下去找槳,或許有希望。」

「你會水嗎?」她懷疑的看著他,在船上都站立不穩的人可以嗎?

「額……一點點……一點點。」他的臉上露出了艱難之色。

她看透了他,捂嘴笑道︰「還是別了,你也跟著下去了怎麼辦?」

他呵呵的笑出聲來,實話,這個他還真不行。

「我去吧,我從小就水性好,我去找找看。」說著她就要跳下去,卻被他死死的拽住了。

他沉著臉說道︰「不行不行,你一個女孩子家怎麼可以下水。老老實實坐這里吧,我們再等等。」他伸出兩根手指放在嘴邊吹了起來,一聲長長的鳴叫飛躍直上,余音裊裊。

這聲音她曾經听過的,王根自殺那夜就有這樣的哨聲出現。

側耳傾听,久久沒有回音,看來司莽還沒有回到柏王府,唉。

兩人相互依偎著欣賞眼前的風景,各自講著小時候的趣事。當然大部分是她在說,關于蟠龍鎮的生活以及那些無憂無慮的日子,听得他不斷感嘆,原來江南水鄉有這麼多好吃好玩的。她自然避開了方家的事情,她希望從此以後她的人生里面只有他,不再會有別的男子,雖然她也知道這是個奢望,她已經是許過婚的女子。唉,就讓她隨便想想好了,走一步算一步。

也不知過了多久,朦朦朧朧的竟有些困意,今晚真的要在這里睡下嗎?還好有他在,他的懷抱很溫暖,讓她覺得踏實可靠,她不由得打了好幾個哈欠。

「睡吧,岩兒。」他輕輕的拍著她,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你呢?」

「我等阿莽。」

「我跟你一起等。」

「傻丫頭,快睡吧,听話。」

「那我睡一會再跟你一起等,好嗎?」

「好的,睡吧,乖。」他模著她的額頭,又是輕輕一吻。她感覺什麼都可以放下了,笑眯眯的閉上眼楮,一會就進入了夢鄉。

听著她平穩的鼻息聲,他心里覺得溫暖,不管明天如何,現在她是屬于他的,他要好好珍惜。

夜色開始籠罩下來,蟲鼓蛙鳴粉墨登場,夏末的風里還帶著許多涼爽的氣息。他看看熟睡中的她,稍微挪了挪身子,將她靠緊在自己胸前,一只手捂住她的耳朵,另一只手放在嘴邊又吹起一聲長哨。

等了片刻,沒有听到任何異響。他定定的注視著水面,月光瑩瑩,波濤粼粼。朝廷每年都會派異姓王族去鎮守邊關,他早習慣了長時間的寂寞和等待。又過了幾個時辰,他再次吹響了口哨,等待回音。

大約一盞茶的工夫,遠方突然響起了同樣的聲音。他喜上眉梢,是司莽,他在用哨聲呼喚自己。連錦年飛快的回復了他,哨聲一長一短此起彼伏,即刻便聯絡上了。不消片刻,司莽就能找到他們。

「這丫頭,睡的還挺實誠。」他看她一點都沒有醒轉的意思,刮了刮她的小鼻頭。她迷迷糊糊的囈語了一聲,轉動著頭在他懷里胡亂模索,好像要找一個舒適的所在。

他又忍不住想要親她了,哎呀,今天是怎麼了,還不夠嗎?他模著她的臉,滑滑的,似乎吹彈可破,趁著她睡著再親一下吧,只一下。心里想著,他又貼近她的嘴唇,把自己交給了她。

小妮子睡的正香,經他這一下有些氣短,小拳頭掙扎著要推開他,這更激起了他的**,他的舌頭不斷探索著,想進一步尋找她的香甜。

她似睡非睡的輕輕申吟起來。又在做夢嗎,夢里的是他嗎,高大的身影,俊俏的臉龐,含情脈脈的眼神……

「錦年……是你嗎?」她半睜著眼楮。她的記憶里真的已經裝滿了他,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呢,方慶遠確實遠走了嗎?

「嗯,是我。」

「不要拋開我,好嗎?」

「嗯,我會一直在這陪著你,岩兒。」

「好……好……我好開心……」

「我也是!」他含著她的唇,把她下面的話盡數吞沒了。

「爺!我來了!」一個洪亮的聲音驀地在背後響起。

噢,連錦年掃興的皺了眉頭,不用想都知道來人是誰——他來的果然很快!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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