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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病房閑談

病房里,兩個人靜靜坐著!

「小子,你很不錯!」龍在野滿臉唏噓地看了王強很長時間,才憋出了一句話!

听著龍在野的表揚,王強沒有驕傲亦無恐慌,而是認真地想了一下,說︰「我不行,我爸最行,我會的東西都是他教我的!」

「哦?連內力都是你爸教的?」龍在野眯著眼楮似笑非笑地看著王強。

雖然是自己故意泄露讓其知道的,但內心最大的秘密被一個幾天前還不認識的人道出,王強心中還是覺得不爽,要知道自己的內力別說大壯他們,就是自己的母親都不知道!

現在為了當兵自己先是出賣尊嚴,現在又出賣**,真不知道將來還要出賣什麼!

看著一臉不爽的王強,龍在野沒有過于糾結這個問題,饒有趣味地看著全身散發出強烈消毒水味道的王強,想起昨天的驚悚場面,慢慢問道︰

「小子,你真不怕死?要知道,昨天你想盡辦法羞辱我逼我下重手,但最後我還是留了手,但換一個人你恐怕就交代那里了,你當時到底怎麼想的?」

听到這里,王強有些困難地笑了笑,牽扯到嘴角的傷口又是一陣呲牙咧嘴︰「當時哪里有空想那麼多,逮著個機會不容易,當然先上了再說!」

听著這有些粗俗到低俗的解釋,龍在野心中的又一個疑問冒出︰「如果當時我同意你留在基地,你真安心地當個打雜的嗎?」問出這個問題的龍在野顯然極其在意王強的答案,身體都微微坐直!

「當然會!」出乎意料,王強想也沒想地回答。

「為什麼?」

「只有留在基地總會就有機會的,我這個人沒什麼優點,除了愛鑽牛角尖之外,就是喜歡慢慢做事,熬一熬什麼都有了!」

「鑽牛角尖可不算是優點龍教官顯然正在咀嚼王強的話,無意識地糾正了王強的一個錯誤。

「無所謂了,反正十幾年,不好改哩!」躺在床上的王強笑眯眯的看著潔白的天花板,語氣輕松,甚至話語結尾都帶上家鄉土語的調調。

龍在野想了很長時間,也沒想出個所以然,有些不甘心的繼續道︰「年輕人都是充滿激情和表演**的生物,我不相信身懷絕技的你會甘心做一個打雜工!」

「身懷絕技?」王強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話,笑聲充滿自嘲。「如果我身懷絕技,現在躺在病床上的就是你!」

「那是你小子沒經過專業訓練,放在老子手上操練半年,包你打遍軍中無敵手!想當年老子走著條路可是走了整整十年,你小子如此天賦,真是羨煞死老子了!你還不知足!

「有什麼好羨慕的,這玩意沒你想的那麼邪乎,以我現在的程度,頂多就抗擊打能力強一點,增強點力量。其余的根本啥也沒有,別說什麼掌力外放隔空傷人什麼的,連證明個自己有內力,都要被別人打得像個孫子!」

龍在野嘿嘿陰笑,想到自己這輩子能狠狠暴打一頓這種天賦異稟的家伙,無論將來走到哪里都是一種資本啊!在看到王強的豬頭覺得更加順眼,鬼使神差的又來了一句︰「小子,你很不錯!」

「不錯你個屁!」王強絲毫沒有面對基地老一的覺悟,有些困難地挪了挪纏著繃帶的,破口大罵︰「個哥老東西,當初就不會下手輕點!」

龍在野絲毫沒有被罵的惱羞成怒,依舊嘿嘿直笑!

「對了,老龍!」此時王強王強連教官也不叫了,直接老龍老龍地叫。

「啥事」,龍在野問道!

「那個?」剛才只是純粹的叫了一聲,倒沒想過說什麼。看到旁邊殷勤看著自己的龍在野,王強學李元慶眼珠子咕嚕一轉,道︰「那個口渴,弄點水喝唄!」

「好 !」

看著起身倒水的龍在野,王強嘴角猛然勾起一個邪惡的弧度。有些‘蒼涼’的嘆了口氣,喃聲自語「也不知道我的傷什麼時候能好?」

「差不多一個星期」旁邊忙著倒水的龍在野想了下回答道。

「唉!」王強再次深深嘆息。︰「在家我媽最疼我了,如果知道我剛來就受傷肯定不會同意我留在部隊的!

「那就別讓她知道」,老龍想也沒想地回答道。

「可她已經知道了!王強背著龍在野眨了眨眼楮,接著道︰「可她已經知道了!還說讓我回家!」

「什麼!」老龍再也無法淡定,急著放下手中的水杯,扭頭看著王強大聲說道︰

「她怎麼能這樣呢?好好地孩子不當兵回家還能干什麼?難道她想讓你繼承你父親的工作嗎!」

「是啊!我也是這麼給我嗎說的,可她說反正我眼楮有問題,將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一頓暴打趕出軍隊了!她還說她娘家認識黃驊學院的一個什麼主任,到時候給我說說讓我去讀大學!」

「不是啊!」老龍急忙在身上擦了擦濺在手上的熱水,跑到王強身邊︰「你可是現役軍人,你媽媽怎麼能讓你回去!他沒這個權限!」

「對啊!我也說了。我說部隊又不是老爸工作的工廠,哪能說走就走!可她說沒關系,我眼楮有問題,她來要人部隊也攔不住」王強一臉無辜。

「不就眼楮有點小毛病嗎?小事小事!」

「不是說違反部隊的規定嗎?」王強奇怪地問道。

「讓規定去死吧!」老龍狂暴的吼道。

王強無語地看著龍在野,之前那個恪守軍規的鐵血軍人形象算是徹底崩塌了。

「你不是說在家都是你爸說了算嗎?你爸那麼想讓你當兵,可以勸勸你媽啊!」老龍見事態嚴重,開始發揚出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陰險作風,準備從內部瓦解敵人!

「哦!這話我是說過,不過沒說完全;在家如果意見一致的情況下肯定我爸說了算,如果意見不一致就是我媽說了算!」

「我靠!那咋辦?」老龍傻眼。

「沒辦法,明天我只有回家看看了,如果能勸服我媽的話,我就馬上回來!」

「如果不能呢?」

「那你就只有去黃驊學院看我了!」

「不行,絕對不行!老子好不容易遇見個機甲兵的好苗子,決不能讓你走了

看著有些無措的老龍,此時的他是真的急的在地上團團轉。王強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看著笑得在上氣不接下氣的王強,龍在野一愣,腦子一轉,明白感情這小子在耍自己。

「媽的,你個小王八蛋,敢消遣我!」作勢欲打的龍在野看到渾身纏滿繃帶的的王強,悻悻的放下揚起的手,在旁邊椅子坐下!

笑過的王強看著還在生氣的教官,一本正經地說道︰「老龍,你很不錯!」

「扯淡!」

「對了,咱們連從成立至今就真的沒有機甲兵?」看著還在生氣的老龍,王強開始轉移話題!

听到這里的老龍果然被勾起往事,臉色陰晴不定地,顯然想到不愉快的往事︰「怎麼沒有,我就是!」

「什麼!」王強大吃一驚,心想傳說中的機甲兵就在自己面前自己竟然不知道!

「有什麼好奇怪的,當年老子打遍軍中無敵手,自然參加了選拔和培訓!」

「然後呢?」

「媽的,當年老子還年輕,成為機甲兵後難免意氣風發,就找了幾個首都軍區的高手切磋了一下!誰知道那幾個家伙都是和你一樣的內家高手,打敗老子後他媽滿嘴風涼話,罵老子廢物!老子一怒之下,就強行做了幾個明令禁止的拼命動作,廢了其中一個!但是自己也弄了一身傷,被懲罰回基層連隊做了個班長,再後來慢慢熬成了連長!」

「我靠,老龍,你還有如此生猛的往事!」王強像感覺像是在听傳奇故事。

「猛個屁!媽的,當年是爽了,結果現在一到下雨天全身就痛!」

「這麼多年了還沒好利索?」王強有些擔憂地看著老龍問道。

龍在野苦澀一笑︰「哪有這麼容易!都是內傷,那玩意對身體負荷太大!」我還是好的,早早就被踢來基層,那些和我一道接受培訓的服役人員更慘,他們每次出任務都帶著藥!

「那為什麼還要讓他們出任務,這不是要人命嗎!」王強有些難以理解。

看到王強一幅兔死狐悲的慘淡表情,想到這以後的機甲猛將可不能讓自己給嚇縮了,龍在野急忙解釋︰「沒你想象的那麼嚴重,現在新一代機甲都有很好地液壓穩定系統,各種安全防護措施更是一應俱全,只要不是像我一樣拼命用一些禁招,出不來大事,頂多退役後有點腿疼啥的小毛病!」

听到老龍解釋,王強才釋懷!有些佩服地看了老龍一眼,心想還是眼前這位生猛。當年為了爭一口氣,就敢拿命去拼!

似是想到王強所想,龍在野苦笑一聲︰「我也沒你想的那麼邪乎!也是機緣巧合下得到了那些拼命的機甲操作技巧,當時心中始終有些不服氣,為啥那些練家子能做到,老子就不行。結果你也知道了,皆大悲哀!」

龍在野有些落寞地看著天花板,自言自語︰「當年的老子何等風華絕代,在首都星都是驚艷絕絕的人物。但就因為沒你這種命,才淪落到現在的地步。回來後一時也是心灰意冷,這麼多年才走出陰影。機甲這條路不好走啊!真的不好走,所以這麼多年來我帶過無數兵,有些人甚至不輸于當年的我,但我始終沒讓他們走這條路

「但你不一樣!」龍在野話鋒一轉︰「你小子有這個命,對于你我來說都是一個機會,你想當機甲兵,老子也想教出一個生猛角色!」

默默地听著教官的話,王強有些地困難地轉頭正視龍在野,嚴肅認真地說道︰

「老龍,你放心!你把你的絕技傳給我,我幫你找回當年的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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