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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回 優哉游哉偷閑日

如此,玉瀟然平生第一次進了天牢,然玉大姑娘何許人也!

一邊走著,一邊還參觀著,一邊帶談論著︰「嗯,侍衛大哥你看,這牢門修的不錯吧,挺結實!」

「嗯,這床也不錯,純天然麥草,咦,還養了寵物!不錯真不錯!」

「嘖嘖,就是這房間小了點……」

「嗯,黑漆漆的,適合睡覺!哎呀,偷得浮生幾日閑啊……」玉瀟然往牢吏打開的暗牢的草堆上一躺,那樣子還有點迫不及待。

看的帶路的牢吏眼珠子快鄧出來了,眼楮咕嚕嚕轉著,不敢笑出聲,連帶著訓練有素的侍衛都是一臉詫異,這……這余大人是做客來了?

看過進牢房哭的、罵的、喊冤叫屈的、默不作聲的,就是沒見過這樣的。

還未等幾人有所反應,便見側躺的玉瀟然支起上身,看著落鎖的牢吏和幾個侍衛笑眯眯道︰「幾位小哥兒,多謝帶路了啊!」

侍衛一臉驚恐,失心瘋,這余大人一定是嚇瘋了,不過話說回來,擱了誰攤上這事便也正常不起來,便有些同情,那領頭侍衛對著愣愣的牢吏道︰「這是余冉余大人,聖上有旨,暫且關壓在這里嚴加看管,皇上只說暫且關壓,並沒摘去余大人官職,爾等小心著點,不得怠慢。」

「噢,是是是,小的明白,侍衛大人您慢走!」牢吏反應過來。

玉瀟然望了一眼落荒而逃的侍衛,滿臉笑意,牢吏立刻搖了搖頭︰「唉,真是可憐!听說這余大人當日空手降凶獸,那是怎樣的威風凜凜,如今才多久啊,就落得個此番光景,當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牢吏大哥,你就不怕這話傳了出去招來殺身之禍嗎?」玉瀟然听著牢吏的嘟囔,依舊笑眯眯的看向一臉老實相的牢吏。

「怎麼會,我只是隨便……」話說到一半,牢吏斗然瞪大了眼,「余余大人,你你你沒瘋啊?啊,呸!」仿佛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牢吏趕忙拍了下自己的嘴巴。

玉瀟然撇了撇嘴巴︰「我說牢吏大哥,你哪知眼楮看到我瘋了?」「哎呦,余大人,小的該死,冒犯了大人,還請大人恕罪!」牢吏一臉誠惶誠恐的向玉瀟然躬身。

玉瀟然不甚在意道︰「牢吏小哥兒,這天牢甚是無聊,你陪我說說話吧!」

「大人莫再小哥兒小哥兒的叫了,真是折煞小的了,小的姓楊單名一個斂。」

玉瀟然重復︰「羊臉?」隨即很不給面子的哈哈大笑起來。「大人!」

牢吏想是個老實人,紅了臉,「是木字楊,收斂的斂,家母希望小的做人要知道謙讓,所以起了個這名字。」這楊斂想是被嘲笑慣了,也不惱,慌忙向玉瀟然解釋道。

玉瀟然依舊哈哈笑個不停,哪里有半分擔心的樣子。

于是乎,在這不見天日的大牢中,長袖善舞的余大人和這牢房一小吏侃侃而談……

一刻鐘後,牢頭喚了楊斂出去,玉瀟然耳朵尖,老遠听到這牢頭訓斥楊斂的聲音︰「楊斂,你傻了,這余大人有通敵賣國之嫌,別人都唯恐避之不及,你還去和他說話,你不怕掉腦袋!」

「我倒覺得這余大人不是那樣的人!」

「你懂什麼!懶得跟你說,我是看你老實……」

聲音漸行漸遠,玉瀟然聳了聳肩,笑笑,躺下去準備先睡一覺再說。

是夜,玉瀟然眼楮晶亮晶亮地瞅著僅僅巴掌大小的天窗上透下來的一寸月光,嘴里叼著根野草,呷吧呷吧覺得很甜,比晚上那硬饅頭好吃多了,嘴角一斜︰「少年愁,少年游,少年不知愁白頭,烤鴨再不送我手,師姐必打爛你的頭!」

「嘿嘿,師姐鼻子真靈!」一聲諂笑從暗處傳來,隨即露出青謹那張帶著面具的那張清秀的臉,「我不是看師姐這秸草吃的香,不忍心打擾麼!」

「慎呢?沒來?」玉瀟然偏了偏頭看看。

「我把獄卒都謎暈了,用的我新發明的飄飄香,神不知睡著鬼不覺醒來,厲害吧!慎在外面警惕著。」說著,還掏出從獄卒那里拿來的鑰匙把門打開,將手中的美味遞給玉瀟然,又看著牢門道︰「你倒是躲在這樂清閑,那相府可翻了天了,你那婉兒妹妹的眼淚,快把相府淹了,弄的你岳父一晚上都沒回,不過據說是找鐘懷仁去了。」

玉瀟然咬了一口鴨脖子,嗚噎不清說︰「那你就不會安慰安慰人家,說不定到時候師姐我恢復了女兒身,那宋婉真一不小心就相中你了!女大三抱金磚啊!」

「朋友妻不可欺,況且師姐的我更不敢搶了!」青謹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

「嘖嘖嘖!」又一道聲音從暗處傳來,「天牢里啃著烤鴨侃侃而談的除了小然兒,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了。」

玉瀟然打了個寒顫,抱著烤鴨一嘴油膩地看著從暗處緩緩走來的龍延拓︰「拜托天行大太子,我這罪名將將有了轉機,您是來砸場子的?」

「呵呵,害然兒入獄的是我,作為禮儀之邦,我當然要來探視一番聊表慰藉了。」龍延拓不惱,笑眯眯的步過來,依著另一邊牢門。

玉瀟然翻了翻白眼,看著牢門口一左一右的兩個門神,不用說,一定是青謹將這只死狐狸放進來的!

而且,青謹見了天行太子竟然還親熱地打了聲招呼!

這幾人什麼時候開始一個鼻孔出氣了!

玉瀟然不滿道︰「拜托,謹,你認清事實好不好,師姐我是因為他。如今才這麼慘的好不好……」

「小草床躺著,肥鴨啃著,小曲哼著,你這叫慘?」青謹眼一瞟,「話說回來,他們怎麼會有你私通太子殿下的證據的?」

「喂喂,什麼私通,呸呸!小孩子家家不好好上學堂亂用詞!這叫通敵賣國!啊呸呸!」玉瀟然隨即搖了搖頭呸了兩聲,「我怎麼知道,我還在奇怪呢,那些明明是我的字跡,可是我怎麼可能是這家伙的什麼探子!」

「那可就奇怪了,你的字那麼丑!怎麼可能有人模仿的出來,就算模仿出,你也不會不認識自己的字跡啊!」青謹皺了皺眉頭。

玉瀟然瞥了一眼青謹,瞬間也愁眉不展,連那所剩無幾的烤鴨也不啃了。「我听說南部一少數民族古國南竺有一種藥水,可以讓紙張融在一起,天衣無縫!」一直在旁邊未吭聲的龍延拓懶洋洋開口。

青謹一拍大腿︰「是了,我怎麼沒想到!如此一來,便說得通了!」

玉瀟然眼中暗芒一閃︰「如此說來,只要查一查當時我在上林苑當值時,所記錄的卷宗是否還完好,那便知道答案了!」

玉瀟然想了想,自己也就只有在錄華樓所留字跡最多,若被有心人拿了去……龍延拓略一沉吟︰「已經遲了,今日酉時,錄華樓走水,只是火勢不是很大,只燒掉了今年開春以來的北牧官員記實錄。」

「哼,此地無銀,如此一來,便確定他們十有**就是用的這什麼南竺的藥水了!」玉瀟然眼中精光一閃,燒的巧啊,正好是自己當值的時記錄,冷笑一聲,對著青謹道,「此事,還得你暗地里去指示下鐘懷仁,我怕他瞎費功夫,畢竟真相還是要靠他查出來才有用。具體怎麼做,不用我說吧?」

「曉得。」青慎略一點頭,「那我還得早些回去,配這藥水我倒是在樹上見過,配出解藥著實得費一番功夫!」

說罷轉身欲離開。「這里也沒什麼事,你就先回去。噢,對了,注意點鐘懷仁的安全,我怕他們會對他下手!」玉瀟然頓了頓道。

「嘖嘖,到底是這鐘懷仁以命相互,博得了美人青睞啊!」旁邊龍延拓涼涼地開口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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