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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悲慟撕心,手捧黃土葬嬌妻

蒙雄飛實在想象不出,還會有誰能夠對他做出如此大的傷害,帶著不可思議的神情,回過頭,看到身後站著的竟是剛才被他壓在身下的女人,她的雙手正緊緊地握著寶劍的劍柄。♀

原來,被蒙雄飛踢飛的銀月劍,正巧掉落在董芸的身邊,悲憤的她立刻將銀月劍握在手中,趁著蒙雄飛全神貫注抵擋獸獸的攻擊時,悄悄地靠近蒙雄飛,最終使出全身力氣,狠狠地從蒙雄飛的背後,將銀月劍刺進他的身體。

「你個賤人,竟然敢從背後偷襲我!」蒙雄飛怒罵的同時,一把將董芸從背後拽到身前,掄起胳膊左右開弓,照著董芸的臉上使勁抽打。

臉龐高高腫起的董芸,已經完全變成另一副模樣,被蒙雄飛抽打的失去反抗能力,鮮血順著她的嘴角,鼻孔和眼眶流下來。

一連抽打了十數下的蒙雄飛,似乎還沒有發泄完心中的怒火,順手在腰間的儲物袋再次模過,一把長槍出現在他的手中。蒙雄飛握住長槍的槍柄,將閃著銀光的槍尖對準董芸的胸膛刺進去。

「噗」,長槍輕易地穿透董芸的身體,槍尖帶出一團血霧,從董芸的背後露了出來。

「滾!」隨著蒙雄飛的怒喝之聲,刺穿董芸身體的長槍,連同董芸一起,被蒙雄飛拋飛出去,重重的摔落在遠處的地面上。鋒利的槍尖沒入地面,將董芸牢牢地釘在那里。

「芸兒——!」王言眼睜睜地看著這悲慘的一幕發生,卻無法阻止。他的心宛如被千刀萬剮般,碎裂開來。朝著董芸摔落的方向,王言用唯一完好的左手緊緊摳著地面,將身體殘存的力量全部使了出來,妄圖的挪動已經重傷的身體,爬到董芸的身邊。

「別白費力氣了,你若是再不交出貝殼仙器。就是同樣的下場!」蒙雄飛低頭看著使了半天勁,還在原地的王言,心生殺意。

但是蒙雄飛並沒有馬上動手,對他而言,當務之急是先為自己療傷。雖然董芸刺穿他身體的一劍,對他並沒有生命的威脅。可是,那極為強烈的疼痛卻一直刺激著他。使他異常難受。

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精致玉瓶,蒙雄飛打開瓶口,從里面倒出兩粒藥香濃郁的丹藥,接著,他就騰出一只手,從背後握住寶劍,小心翼翼地將寶劍從他的身體中慢慢向外拔。蒙雄飛明白,只要將身體里的寶劍拔出來,再服用兩粒療傷的靈丹。打坐調息片刻,調動體內的仙靈,配合靈丹的藥效,用不了多長時間,身體就會康復。到時候在想盡一切辦法,逼迫王言交出貝殼仙器。只要王言一交出來。就立刻將他殺死,以消除自己心中的怒火。至于烈日宗的宗主蒙泰來,完全可以編造一個事實蒙混過去。只要將王言的尸體帶回去,他依然能夠得到一定的獎勵。

蒙雄飛沒有想到的是,他倒出來的兩粒丹藥,散發的藥香氣味,被王言吸入身體中。王言頓時感到心清氣明。身體的疼痛一下緩解了不少。

看了一眼正在試圖拔劍,準備療傷的蒙雄飛,王言知道機會不多了,甚至是毫無機會可言。這時,王言不經意的動了一下左手,一道光亮折射進他的眼楮。

「戒指!」王言心中一動,要知道,這枚戒指中可是藏有許多物品的。一想到那些沉重到無法搬動的物品,王言心中有了主意。

「出去!」王言將戒指對準蒙雄飛,心中暗暗念道。沒有辦法擊敗敵人,就用那些沉重的物品砸死他。

蒙雄飛此時已經快要將寶劍從身體中拔出來,突然感覺到頭頂的陽光被遮住,一股危機感瞬間傳遍全身。

「這些是什麼東西……」蒙雄飛抬起頭,驚叫的聲音還沒有消失,就被從天而降的眾多物品埋葬。

「轟隆隆」一聲接一聲的巨響不斷傳出,地面被震得顫動不止,騰起的塵土彌漫開來,以蒙雄飛為中心的數丈範圍內,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

終于等到塵埃落地,映入王言眼中的只有一堆如同小山一樣的物品,堆積在敵人所處的位置上,至于那個要殺他的敵人,早已身影全無。♀

一陣濃郁的藥香再次吸引了王言的注意,他仔細一看,竟然發現一枚丹藥滾落在自己眼前,王言喜出望外,剛才僅僅是聞到藥香就使身體的疼痛得到緩解,要是吃下這枚丹藥,估計治好自己身體的重傷,是沒問題的。

丹藥一進入王言的口中,立刻化為一股甘甜的液體流入他的身體,頃刻間遍布他的全身。無比舒服的感覺取代了難以忍受的疼痛,王言毫不猶豫的從地上跳起來。

「收!」王言大喊一聲,堆積如山的物品,瞬間又消失了,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王言這樣做的原因,是他急于尋找敵人手中另一枚丹藥的下落,盡力挽救董芸的生命。

蒙雄飛被仰面朝天的砸進大地,已經快要拔出的銀月劍,再次穿透他的身體。但即使這樣,由于身體還殘存著一絲仙靈,他雖然處于死亡的邊緣,卻依然沒有氣絕。恍惚中感覺有人想要掰開他緊握的手指,蒙雄飛用盡力氣抵抗著。

「什麼?還沒死!?」王言發現他要尋找的丹藥,仍然被蒙雄飛緊握在手中,就趕緊掰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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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卻因此意外地發現蒙雄飛並沒有被砸死。

「這可壞了,那麼多的沉重物品都砸不死他,而銀月劍又無法拔出來,難不成眼睜睜的看著敵人復活?」王言心中瞬間閃過這樣的念頭,但是立刻又被他否定。

「既然無法殺死你,我就咬死你!」王言一咬牙,狠下心來,趁著蒙雄飛沒有反抗之力,趴體,張開嘴,死死地咬住蒙雄飛的喉嚨。也不知過了多久,王言感覺到自己都快要沒有力氣了。才發覺蒙雄飛已經身體冰涼。

慌忙起身,王言這次非常容易的就從已經死去的蒙雄飛手中,得到了想要的丹藥,快速奔跑到董芸的身邊。

「芸兒,你醒醒,我拿到丹藥了!」王言跪在董芸的身邊。輕輕的將她的頭抬起,大聲呼喚著。

但是。任由王言百般呼喚,董芸都毫無反應,王言急了,拿著丹藥放到董芸嘴邊,想要塞進去。

冰涼的嘴唇,一下刺激到王言。他不敢相信的看著董芸,用顫抖的手慢慢地觸模著董芸的身體。冰涼,冰涼!還是冰涼!

「芸兒——」王言意識到董芸已經死去時,他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吼聲。眼前變得紅蒙蒙的,並且模糊不清。一滴滴紅色的液體從他的眼楮中不斷滴落,那不是眼淚,而是血淚!

董芸其實在被長槍刺穿胸口的那一刻,就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那一槍直接刺穿了她的心髒,即使王言當時就醫治。也是來不及的,何況他還是在徹底殺死蒙雄飛之後,才趕過來救治,奇跡並不是什麼時候都會出現的。

「王言,芸兒她怎麼了?」周珊在昏迷了這麼長時間後,終于在王言悲痛的呼喚聲中驚醒,慌忙跑了過來。

「芸兒……芸兒……芸兒她離開了。「王言泣不成聲。他無法對著周珊說出董芸已經死去的話。

「你說什麼?!芸兒她…….「周珊看著董芸一動不動的躺在王言的懷中,胸口還插著一柄長槍,再听到王言隱含著悲切的話語,以及他痛不欲生的神情,周珊頓時明白了可怕的事實。

「芸兒,你答應過要和我一起照顧王言的,你怎麼能食言,就此離去呢?!「洶涌而出的淚水瞬間布滿周珊的面頰,哭泣的聲音顫抖不止。

「這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芸兒!蒼天啊,芸兒如此無辜,你為什麼狠心將她從我身邊奪走…….「王言放聲痛哭,並開始深深地自責。

「主人,珊兒姐姐,你們不要哭了,你們看,芸兒姐姐在空中和我們告別呢。「不知何時蘇醒過來的獸獸,指著天空中的一處地方,對著王言和周珊說道。

「胡說,芸兒明明還在我的懷里,她則麼可能飛到空中?獸獸,你要氣死我是不是!「王言緊緊地抱著董芸早已冰涼的身體,根本不相信獸獸說的話。

「獸獸,你安慰我們也不能說騙人的話啊,你難道還嫌我們不夠傷心麼?「周珊也不相信獸獸的話,心痛的感覺更加明顯。

「主人,珊兒姐姐,獸獸沒有說謊。芸兒姐姐的靈魂真的在天空中向我們揮手告別呢。你們看不見,可獸獸能看的見。芸兒姐姐的靈魂就要去投胎了,你們就看她一眼吧。「獸獸可憐的說道,它知道王言和周珊只是肉眼凡胎,根本不可能看到它所能看到的東西,但它還是說了出來,因為它能看到董芸即將離去的靈魂,迫切地想要最後再看一眼王言和周珊。

「獸獸,你說的是真的?「周珊半信半疑的抬起頭,看向空空的空中。

「芸兒,你放心的去吧。我在此發誓,一定為你報仇雪恨!「王言也抬起頭,沖著天空大聲的呼喊。

「主人,珊兒姐姐。芸兒姐姐的靈魂帶著笑容離開了,她說來生還要和你們在一起。「過了片刻,獸獸這樣說道。

「芸兒,我們等著你回來,「王言和周珊同時說道,這也是他們心中的願望。

王言從蒙雄飛身上拔出銀月劍,這是他將來報仇的依靠。完後,他將插在董芸胸口的長槍小心的拔出來,慢慢抱起董芸的身體,和周珊一起,踉踉蹌蹌的離開這里。他們要為董芸選擇一處安靜的場所,供她長眠。

獸獸則是將蒙雄飛和蒙天絕身上的儲物袋解下,還將不經意間發現的一塊玉牌一起叼在口中,追隨著王言和周珊離去。

在一片密林的深處,陽光透過茂密的枝葉,斑駁的灑落進來。這里是人跡罕至的地方,而且極少有野獸出沒。王言和周珊極為小心地整理好董芸身上的衣衫,並用溪水洗淨她身上的血污。慢慢的將她安放進用銀月劍挖好的土坑。

「芸兒,你就此安息。我們會牢記此處,經常回來看望你的。「王言輕輕地訴說著,雙手捧起黃土,均勻的灑在董芸的身上。

「芸兒,一路走好,我們會時刻想念你……「周珊的眼淚混合在捧起的黃土中,輕輕地拋灑而下。

王言和周珊一邊訴說著對董芸的思念,一邊慢慢地拋灑手中的黃土。漸漸的,董芸的身影被完全遮蓋。一座立著‘愛妻董芸之墓’墓碑的墳墓,出現在這片寂靜的山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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