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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一出好戲

給辰國公主安排的宴會排場倒是不小,有意前來征選成為駙馬的皇親貴冑也不少,遠遠走來,這一路上到處都可以看見一表人才,風度翩翩,氣質不凡的年輕男子,他們似乎翹首以盼許久,都在等著辰國公主的登場

此時距離宴會開始還有些時間,不過按照閻瀚玥的吩咐,早已經讓人準備了不少的點心水果放在御花園中,讓這些來客可以隨意享用,當然這麼好的點子是司空冰嵐給他提議的。

光是有了吃的,自然不足夠,為了彰顯皇家之風,特地邀請了安陵嘉澤前來奏樂助興,他的笛聲和安陵玄明的琴音相結合,如鳴佩環、泉水叮咚;可謂是天人合一、繞梁三日、不絕如縷。

而這些遠道而來的賓客也覺得這一次的宴會別開生面,又格外的特別,不禁被這花園中的美景,耳邊環繞如仙樂般的曲調,和那精致美味的糕點所吸引,更是看到了許多平日里被關在家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千金小姐。

司空冰嵐也已經許久沒有參與過這樣的大場面了,還記得上一次是自己和閻瀚玥大婚的時候,只不過那時候自己蒙著喜帕,什麼都看不見,只能听到弦清在自己耳邊小勝碎碎念這排場有多大多大的話語。

「嵐兒,今天晚上是辰國公主的專場,听說那公主能歌善舞,等會會親自表演,你也好看看這辰國的歌舞比起我雲國的如何。」閻瀚玥牽著她的手,坐到了早已經準備好的王座和鳳座上。

在場的其他人看見帝君來了,立刻跪下,齊聲請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閻瀚玥擺了擺手,「今晚不必拘束,盡管各顯能耐,讓辰國的公主好好看看,我雲國中也是人才輩出的。」

「是!」

隨著人們朝兩旁分開,依次入座之後,張公公才緩緩走上前,尖聲細氣的喊道,「今日是陛下為辰國公主挑選駙馬的良辰佳日,下面就有情辰國公主獻舞一曲。」

話音剛落,四周圍的燭火突然都滅了下來。

天色原本就已經變暗,加上燈火都被滅掉後,琴樂聲也戛然而止,這花園中頓時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瞪大了眼楮朝四周圍望去。

正在眾人心生疑惑的時候,悠揚輕快的笛聲突然從不遠處的涼亭中傳來,伴隨著高山流水般的琴樂,左右兩側分開的空地上,那些熄滅的蠟燭突然一支支的點燃了起來。

眾人頓時都朝那些燭火望去,卻沒想到天空中有五彩花瓣緩緩落下,一種奇特的香氣頓時在花園中彌漫開來。

這時,一根黑色的緞帶從高處落下,落在了蠟燭的中央。

一個身裹黑紗的女子一手拽著緞帶,在五彩花瓣的環繞下,從天而降,她赤著腳,身上只著片縷,腳尖輕輕點地,身上的黑紗也隨著她的移動緩緩從頭頂落下,展露出了那驚世的容顏,星眸微嗔,笑比褒姒,雙鬢隔香紅,黛眉開嬌橫遠岫,綠鬢淳濃染春煙。

這應該就是辰國的公主了,真是讓人驚艷,就連司空冰嵐都被她這一套架勢給震到了,倒是沒有太過注意她的舞蹈如何如何,光是她的美貌也足以吸引在場的所有人。

她斜目朝身邊的閻瀚玥瞥了一眼,沒想到他竟然雙手托腮,正盯著自己看。

眼神交匯的瞬間,她被嚇了一跳,慌亂的收回了目光,沒想到自己偷瞧他竟被他逮個正著。

閻瀚玥勾唇邪笑著攬住了她的肩膀,輕輕一用力,就讓她坐到了自己的懷里。

雙手環抱著她的身子,貼在她的耳邊低聲道,「嵐兒是不是想看我有沒有看其它女人?」

「沒有。」司空冰嵐矢口否認,要是被他知道的話,非得調侃自己一番不可。

「沒有,那嵐兒你剛剛干嘛偷偷的朝我瞥了一眼,難不成我的臉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閻瀚玥笑著揶揄她道。

「你不好好看辰國公主跳舞,盯著我瞧看什麼。」司空冰嵐別過臉去,知道他是個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的人,才不會管有什麼人在場。

「我又不是沒看過跳舞,再說辰國公主的舞技那麼爛,怎麼跟嵐兒的比?看她那還不如看嵐兒呢。」閻瀚玥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道,「更何況,今晚是幫辰國公主選駙馬,又不是我要選妃子,有什麼好看的。」

這話听在耳朵里,甜在心里,自己的男人心里眼里都只有自己一個人,司空冰嵐自然高興。

她低頭抿嘴淺笑著,把身子靠在他的懷里,目光再度回到了正在跳舞的辰國公主的身上。

不知那公主什麼時候嘴里叼了一朵花,正在每一張賓客的桌子上來回舞動,仿佛是在挑選哪一個才適合做她的駙馬爺。

這辰國的公主倒是開放的很,不僅穿的少,跳的艷,而且還有著一股西域女子的獨特風情,與眾不同。

真不知道,那些看的目瞪口呆,一臉驚訝的男子們到底能不能撐住。

還有的男子被公主那黑紗拂過面頰,竟然就有鼻血留下,嘖嘖,真是丟臉。

伴曲聲還在繼續,辰國公主的目光也已經緩緩從最後一個男賓客的身上離開,突然抬眼看向了坐在王座上的閻瀚玥身上。

她扭動著縴細的腰肢,一點點的朝王座接近,舞蹈的動作也越來越媚,越來越動人,就連臉上的表情也演繹的淋灕盡致。

司空冰嵐感覺到在場人的目光仿佛都超自己這邊掃射了過來,而自己此刻還被閻瀚玥抱在懷中呢,根本掙月兌不開。

而那辰國公主似乎毫不在意似得,突然間翻身上桌,側躺在了他們面前的玉台上,縴細的手臂輕輕一晃,把嘴里的花朵拿了下來,迷離的眸子掃過閻瀚玥的臉頰,突然停在了司空冰嵐的身上。

唇角勾起一抹性感的媚笑,她的笑聲如銀鈴般動听入耳,只叫人心神震蕩。

司空冰嵐沒想到她竟然把手里的花遞到了自己的面前,不由的微微一愣。

剛想要伸手去接花朵,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見她的另一只手中有銀光一閃。

是銀絲!

她一眼就辨認出了那泛著銀光的東西,頓時激動的渾身一顫,目光緊鎖在辰國公主的身上。

那種銀絲就是殺死了她娘親的銀絲,她絕對不會認錯的,也不可能看錯!

可是,這辰國公主怎麼可能是殺死自己娘親的人呢?見她柔若無骨的樣子,不像是會武功的人啊……但銀絲確實在她指節上纏繞著,她絕對不會認錯。

「皇後娘娘,您不喜歡本公主的花麼?」辰國公主突然開口問道。

「沒有,我很喜歡。」司空冰嵐淡淡一笑,極力控制著心中猶如黃河翻涌般的情緒,抬起了手,接過了她遞過來的花朵。

「皇後娘娘長得真是天姿國色,顛倒眾生,怪不得雲國的帝君會瞧不上本公主了呢。」辰國公主眉梢輕佻,仿佛是刻意挑釁。

「多謝星黎公主夸獎。」司空冰嵐卻不為之所動,不管她怎麼樣用言語刺激,也是泰然自若的應對。

「雲國陛下覺得星黎的舞跳的怎麼樣?」她撩撥了耳後的長發,一臉勾魂的媚態。

「應該不錯吧。」閻瀚玥卻是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星黎的臉上卻沒有一絲尷尬之色,反而掩面輕笑起來,「本公主早就听聞,說雲國的皇後娘娘舞技驚人,不知皇後娘娘可否願意跟星黎共舞一曲呢?」

此言一出,兩側的賓客中頓時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議論聲。

「皇後懷有身孕,恐怕不能陪星黎公主共舞了。」閻瀚玥第一次抬起頭看向她。

不過,看到她那驚世絕麗的面容時,絲毫不為之所動,反而就像是在看一個普通人一樣。

就算星黎再如何鎮定,也受不了他這麼無視自己的美貌,鼻尖輕哼一聲,從玉桌翻身而下,轉了幾圈退後了幾米之後,停了下來。

她微笑著側過神,突然間抬起手指向了身後那坐在涼亭里正在曲樂和鳴的兩人,開口道,「本公主對吹笛的公子和彈琴的公子有些興趣,不知陛下可否為本公主引薦一下?」

話音剛落笛聲和琴聲在同一時間停了下來。

閻瀚玥的眉宇間掠過了一抹難以捕捉的神色,挑眉看向不遠處已經站起身,緩步朝這邊走過來的安陵玄明和安陵嘉澤。

兩人走到王座前俯身作揖,「臣等拜見陛下,陛下萬歲。」

「不必拘禮,兩位愛卿應該听到了,剛剛星黎公主說,對兩位愛卿有互相了解的意思。」閻瀚玥擺了擺手,賜了座,才不疾不徐的接著道,「這星黎公主從辰國遠道而來,兩位愛卿一定要好好照顧星黎公主,知道麼?」

「臣等明白。」

安陵玄明唇角噙著意味不明的笑意,拉著一臉淡然的弟弟入了座,而星黎公主則是在他們身邊加了個座,一起坐下。

「宴會開始,眾愛卿好好享用今晚的美食佳肴。」閻瀚玥一聲令下,張公公就吩咐著宮女們開始上菜,不遠處的樂師們也繼續開始奏樂。

周圍的燈籠也再度點亮,那些早就安排好的歌舞也開始亮相。

這些都是宴會上的慣例,司空冰嵐早就習慣,只不過她不明白星黎公主怎麼會挑上剛剛並沒有入席的安陵家兩兄弟,總覺得有些古怪。

「不知,兩位公子叫什麼名字?」星黎把玩著玉杯,輕笑著問道。

「安陵玄明,身邊的是我的弟弟安陵嘉澤。」

「哦~兩位公子的名字倒是都不錯,不過,看玄明公子的弟弟似乎對本宮準一點興趣都沒有,難道是覺得本公主不夠美,不夠好麼?」星黎斜過身子,抬起手朝安陵嘉澤的臉頰模去。

安陵嘉澤微微往後一閃,拱手作揖,態度恭敬道,「公主既然是來挑選駙馬,就請好好看看這在場的賓客。」

「可是本公主對你很有興趣,就是想要跟嘉澤公子好好相互了解一下,不行麼?」星黎扔掉了手中的酒杯,站起身來,一步步朝他靠近。

就在俯身坐到他身邊的時候,突然身子一晃,跌入了他的懷中,一手扶額,嬌柔道,「哎呀,剛剛好像是因為多飲了幾杯酒,現在覺得頭暈暈的,不知道嘉澤公子可否送本公主先回去休息一下呢?」

「來人吶…」安陵嘉澤剛打算讓宮女送她回去。

沒想到星黎抬起了手,輕掩住了他的唇,一手勾在他的脖頸里,動作親密的附耳低聲道,「嘉澤公子,就剛剛一會兒的功夫,朝皇後娘娘看了好幾眼,這要是讓陛下知道,嘉澤公子對皇後娘娘有非分之想,恐怕會讓這君臣之間的關系破裂不說,對安陵家百年來的聲譽也會有極大的影響吧?」

安陵嘉澤聞言,不由得一愣,目光頓時落在了硬要靠在自己懷里的星黎公主身上。

以他閱人的經歷來看,這個看似輕佻的辰國公主,恐怕並不像是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如果是剛剛來到雲國沒多久,又怎麼會對雲國的事情了解的那麼多,不僅如此,對自己,對安陵家和皇家的關系,似乎也了解的不少。

「嘉澤公子這是怎麼了,難道這里很熱麼,看公子都出汗了呢。」說著,星黎拿著絲帕,輕輕的為他拭去額頭的汗珠。

安陵嘉澤隱忍著她這番讓人誤會的情迷舉動,沉聲道,「公主剛剛不是說有些醉了麼,那就讓臣送公主回去休息吧。」

「剛剛本公主確實覺得有些頭暈,不過現在已經好多了,嘉澤公子不必送本公主回去了,本公主還想多喝幾杯。」星黎勾唇媚笑了幾聲,從他的懷中離開,坐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卻拿起了安陵嘉澤的酒杯,放到唇邊慢慢的品。

「弟弟,你的艷遇不淺喲。」安陵玄明剛剛看似在看這表演的歌舞,目光卻從來沒有從星黎的身上離開過一刻。

從星黎公主知名要他們兩兄弟開始,他就已經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

尤其他從來沒有看見過這麼放得開,沒有絲毫矜持的公主,而且之前也從來沒有听說過辰國有什麼星黎公主。

仔細想來,這星黎公主出現的時間也是在閻瀚玥登基前最亂的時間,之後,他派人去辰國贈送回禮也沒有消息再回過來,仿佛石沉大海一樣。

怎麼看,都覺得這個公主渾身上下都透著蹊蹺。

「陛下,小王想要彈奏一曲給星黎公主欣賞。」突然間,座席間站起了一襲白袍的男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看去,只見他已經讓人把準備好的古琴放到了正中央的位置,而他則是走到古琴前坐下,撫琴彈奏了起來。

「這是厲王之子,歷蕭沐,雖然已經二十有三,卻還是沒有立正妻。」閻瀚玥為嵐兒小聲的解釋道,「厲王叔算得上是幾個王叔當中最沒有野心的一個,如果能讓歷蕭沐娶了星黎公主的話,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那也要星黎公主願意才行。」司空冰嵐語氣淡淡的說著,目光掃過星黎的身上。

只見星黎連看都不看歷蕭沐一眼,而是一杯接一杯的喝著佳釀,眼神卻有意無意的朝安陵玄明看去。

可剛剛星黎明明對安陵嘉澤態度熱情,舉止親密,又怎麼會總盯著安陵玄明看呢?

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歷蕭沐一曲完畢,站起身來走到了星黎公主的面前,舉止得體的俯首作揖道,「不知星黎公主覺得剛剛小王彈得樂曲如何?」不好听。「星黎頭也不抬的輕哼道,」跟玄明公子撫的琴相差甚遠,小王爺也敢出來獻丑,難不成這雲國中沒有更厲害的人物了麼?「」你!「歷蕭沐被她這一番話損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說不出的尷尬。」公主謬贊了,小王爺撫的琴講究的是意境,剛剛臣為公主的舞蹈伴奏也只不過是班門弄斧而已,如果沒有公主如此讓人驚艷的舞姿,臣的琴音根本拿不上台面。「安陵玄明站起身來,態度謙遜的說道。」烈焰將軍倒是有些自知之明。「歷蕭沐甩袖轉身,回了自己的坐席。」小王爺說的是,臣也只不過是想要為這宴會盡一份臣子的力而已,臣倒是覺得,星黎公主和小王爺十分般配,不如星黎公主好好的去了解了解小王爺。「說著,安陵玄明俯身虛扶一把。

星黎本不想站起來,卻感覺有一股力量仿佛把自己整個人都拖了起來,心中不由的一驚。

等她反應過來之時,自己都已經被送到了歷蕭沐身邊的座椅前。

她回頭看去,卻只見安陵玄明滿臉笑意,根本揣摩不出他這是何用意。

肩膀上突然又是一股力道壓下,身子已經坐在了椅子上。

等她再度回頭去看的時候,安陵玄明早已經回到了對面的坐席上坐下,正拿著酒杯喝著酒。

這該死的男人!

星黎的心中暗罵一句,身邊卻響起了那領她厭煩的聲音,」剛剛小王見公主酒量不錯,喝了許多,不如讓小王進公主一杯?「」好啊,那就請小王爺幫本公主倒上酒吧。「星黎拿起杯子遞到他的面前,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

歷蕭沐被她的美色迷的一愣一愣的,早已經沉浸其中,屁顛屁顛的幫她倒上了一杯酒,踫杯一起喝下。

兩人親密的舉動,惹得坐席上其它的王公貴冑嫉妒,歷蕭沐卻樂在其中,一連跟星黎喝了好幾杯。

等到宴會散去的時候,星黎已經一副醉態,斜靠在椅背中,就連眼皮都耷拉在了一起。」小王送公主回去吧?「歷蕭沐伸手將她扶了起來,讓她依靠在自己的懷中,快步朝遠處走去。

而此刻宴會上的賓客都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安陵玄明的目光也從星黎的身上離開,放下酒杯,低聲對身邊的弟弟說,」剛剛在她身上聞到的香氣,覺得熟悉麼?「」嗯,熟悉,應該是辰國特產的離魂香。「安陵嘉澤點了點頭,一臉正色道,」只不過據我所知,那離魂香應該是辰國禁用的一種香料,這一種離魂香呼吸進人的體內雖然沒有大礙,但喝完酒之後,就容易產生幻覺,喝的越多,幻覺就會越偏離現實,一旦被人灌酒,又吸入**香的話,恐怕後果不堪設想。「」你覺得,這星黎公主為何在登場跳舞之前,先要把這離魂香灑滿整個御花園呢?「安陵玄明雙手環抱著靠在椅背後,笑著問道。」雖然不知道這星黎公主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她來到雲國的目的並不是要找駙馬,而是想要對什麼人不利,或者,想要掌控什麼東西,只怕,不及時控制,後果會不堪設想。「安陵嘉澤想到她剛剛說話的神態舉動,不由擔心道,」她似乎還對安陵家和皇宮的事情特別了解。♀「」弟弟的意思是,她是沖著我們安陵家和皇家來的?「手指劃過唇角,安陵玄明眉梢輕挑的看向他道,」我倒是覺得,剛剛星黎公主特地點名你我二人,為的是向我們拋出橄欖枝,想要讓我們幫她做什麼事,至于她想要做什麼,還要看她接下去會怎麼樣。「」如果星黎公主真的目的不純,那歷小王爺…「安陵嘉澤不由朝早已經沒有了人影的長廊上看去。」厲小王爺這麼喜歡星黎公主,自然會對公主的要求百依百順,借此來讓星黎公主放松緊惕,露出些馬腳不是更好麼?「安陵玄明卻沒有半點擔心之色,反而一臉篤定。

說話間的功夫,這宴會上的東西都已經收拾差不多,只剩下他們這一桌了。

安陵玄明抬頭看了看天色,懶洋洋的伸了個腰,站起身來,」走吧,今晚上听說名煙坊的頭牌登台演出,弟弟就跟我一起去瞧瞧好了。「」那種地方大哥還是一個人去欣賞吧。「安陵嘉澤掉頭就走,對于這種風月之地一點都沒興趣。」你就是這麼假正經,做為男人沒有一點男人的樣子,怪不得對喜歡的女子連告白都不敢。「安陵玄明笑著調侃他道,」以你這麼優秀的條件,又沉穩靠譜,早該為安陵家繼承香火了,也好讓我這個做大哥的少受家里幾個老的的嗦。「」論輩分也該是大哥先娶妻身子,弟弟哪里有搶先的道理。「安陵嘉澤一邊走,一邊擺手道。」你啊,別跟大哥學,喜歡永遠得不到的人,這樣只不過是途添寂寞悲傷而已。「安陵玄明對他心中的想法了如指掌,要不然怎麼說至弟弟莫若哥哥呢。

他本以為自己一不小心,踏入了單相思的這個坑就夠衰了,可沒想到自己的弟弟也跟著自己一起踏了進去,想要啦一把都來不及了。」大哥的話我都明白,只不過感情的事情由不得自己,有時候喜歡就是喜歡了,很多東西都是沒有辦法控制的,但我知道,即便得不到,看著她過的好也是一種幸福,大哥你知道我不會強求任何東西,又何必為我擔心。「說著,安陵玄明跨上了馬車坐了進去。

安陵玄明也坐了上去,卻沒有坐進馬車,而是讓架馬的小廝下了車,自己架馬,一路奔馳朝宮外而去。

出了宮,馬車的速度才緩緩減慢,他靠在車邊,撩開車簾說,」說真的,等會一起跟我去名煙坊去看頭牌表揚吧,你難道忍心看大哥一個人晚上寂寞麼?「」哥,該不會是那名煙坊的頭牌有古怪吧?「安陵嘉澤知道他雖然經常出入那些風月場所,但實則是調查事情。

以往也從來沒有提過讓自己參與,今晚卻提了兩次,恐怕其中確實有蹊蹺。」知道還問,走了!「隨著馬鞭聲響,馬車極速的朝帝都外不遠處的名煙坊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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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

司空冰嵐雖然懷孕了應該滴酒不沾,但晚上心情不錯,也喝了幾杯酒。

喝了酒,嗜睡的感覺涌上後,她就趴在了閻瀚玥的懷中睡著了,被一路抱回到了明瑟殿中。

把她送回寢宮,放到床上,蓋上被子之後,閻瀚玥換了一套平民百姓的衣服,和閻星辰兩人在宮門口踫頭,坐著同一輛馬車出了宮,所去的方向,竟也是帝都外不遠處的名煙坊。

名煙坊雖然坐落在帝都外,但生意卻十分好,這明明已經深更半夜,這靠近名煙坊的百里內,一片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馬車停在了遠處,閻瀚玥和閻星辰一起跳下了馬車,緩步朝名煙坊走去。

這一路上,時不時的有身著華貴的達官貴人從他們身邊經過,還有的身著奇裝異服,應該不是雲國當地的百姓,可能是雨國或者辰國慕名而來的商賈之類的。」大哥,這名煙坊竟然在短短一個月里就能做到這種地步,果然不簡單。「閻星辰的目光一直觀察著周圍的人,壓低聲音的小聲道。

一個月前閻瀚玥和司空冰嵐兩個人大婚前不久,這座名煙坊就在帝都外開了起來。

一開始並沒有一人注意到這麼一家風月場所,說的難听點,像這樣的風月場所,在帝都中是非常多的,而且各具特色,也不差這一家,更何況這一家名煙坊還是開在帝都外的這種僻靜地方。

可就是這樣一家名煙坊,卻成了有錢人的消金窟,在短短半個月不到的時間里,就吸引力不少帝都名流前往,而且這名煙坊只有深夜才會開,白天都是大門緊閉著的。

閻星辰之所以會注意到這名煙坊,也是因為安陵玄明的提醒,之前已經先到這個地方打探過了,當時一無所獲,只覺得這個名煙坊跟其他地方的風月場所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不同,非要找出有什麼特點,那就是這名煙坊里的女子,各個長得都是水靈標志,但听那些姑娘的口音,都不像是雲國中人。」先去了再說,安陵玄明不知道到了沒。「今晚,閻瀚玥是被安陵玄明邀請到這里來的,說什麼名煙坊的頭牌會在這里表演。

他本來對這些並不感興趣,但是安陵玄明卻告訴她,這名煙坊從老鴇到姑娘清一色全部都是從辰國來的,而且這老鴇和姑娘們的身份都十分神秘,盡管動用了安陵家的消息網,還是什麼都查不到,只查到他們從辰國來消息就徹底斷了。

要不是這段時間辰國跟雲國的來往開始增多,又突然冒出個什麼星黎公主,他也不會對今天晚上的行動有興趣。」玄明公子說他已經在名煙坊里定了上座,我們進去就行了。「說話間的功夫,兩人已經走到了名煙坊的大門前。

這里不同于其它的風月場所,門口並沒有打扮的花紅柳綠的姑娘迎接,而是一個個穿著得體的侍衛,態度恭敬的做了請的姿勢。

雖然閻瀚玥和閻星辰兩人穿著普通,絲毫沒有有錢人家的富態,兩人身上沒有帶一點可以象征身份的貴重飾品,沒想到這里的侍衛態度還是很不錯,沒有狗眼看人低。

兩人還沒走進去,就瞧見比他們先進去的兩個打扮貴氣,油頭粉面的男子被轟了出來。

那男子上上下下加起來也要一千兩左右,卻被這麼無情的轟了出來,倒是讓閻瀚玥覺得有些奇怪。

一個丫鬟裝扮的女子走上前來,」兩位公子,請問可否有預約?「」甲座,明公子。「閻星辰回答道。」兩位貴客里面請。「那丫鬟沒有表情的臉上終于多了幾分笑意,把他們請了進去。然後帶到了二樓,走到了正對著底樓花台的那一間房間前。

丫鬟敲了敲門後,推開門,就退了下去。

閻星辰和閻瀚玥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了房間中,而安陵玄明和安陵嘉澤也早已經到了,正坐在里面喝茶聊天。」大爺來的這麼晚,就不怕錯過一場好戲麼?「安陵玄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抬眼看向他。」要是今晚的戲不好看,怎麼辦。「閻瀚玥坐了下去,雙手環抱著朝門外看去。

從他們所坐著的未知往下看去,正好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花台上那些女子們的舞蹈。

從那些女子的穿著看起來,確實不是雲國女子才會有的裝扮,相反衣服奔放的風格倒是跟今晚在宮里表演的星黎公主有些相像。」如果不好看,隨便大爺說什麼,我就算是肝腦涂地也會辦到,如果好看,那大爺以後就別打著吃醋的旗號,讓我連皇後一面都見不到。「安陵玄明一臉篤定的挑眉道。」痴心妄想,還想見嵐兒,做夢去吧。「閻瀚玥白了他一眼,懶得再跟他說什麼。

這時,花台上的曲樂聲突然停了下來,那些跳舞的姑娘們也退到了兩旁。

一襲火紅的中年女子走到了花台上,明亮的眸子仿佛里泛著精光,但再仔細一看,卻只有柔和的和善之一,剛剛的精光好像從未出現過。」歡迎各位賓客遠道而來,今晚,是我名煙坊的頭牌第一次登台演出,大家相聚在此,也是緣分,希望今晚多多支持名煙坊的頭牌,如果哪一位爺出的價格高,那麼頭牌就是那為出的價錢最高的爺的了。「說完,老鴇退了下去。

那曲樂聲再度響起之時,四周圍的燭火光芒,頓時全部熄滅,整個名煙坊都陷入了黑暗中。

隨即,在花台上,有點點熒光緩緩落下,那些熒光漂浮在了半空中,越來越多,最後幾乎把整個名煙坊都照亮了。

隨著一股淡淡的香氣飄進房間里,閻瀚玥猛地反應過來,這里的一切怎麼就跟剛剛星黎公主表演的時候那麼相像呢?

這頭牌出場的架勢就跟星黎公主出場表演如出一轍,就連這淡淡的香氣都好像是同一種。

房間里的四個人,都認真的觀察著四周圍和這開場的故弄玄虛。

看著那一根根顏色不同的緞帶從天而降,掉落在花台上,閻瀚玥已經想到了接下去會出現什麼樣的場面。

果不其然,隨著曲調聲變得急促之後,一個身上只著片縷,披著白紗的女子從天而降,在緞帶當中優雅的轉著圈,緩緩降落到了花台之上。」好戲要開始了,真是讓人期待。「安陵玄明低聲說著。

就看到突然有一個男子沖上了花台,朝那跳舞的女子沖了過去,拽著她的衣袖,大聲疾呼道,」星黎公主,星黎公主!「

那白紗女子顯然被嚇了一跳,拼命的想要甩開男子,卻沒想到男子拽的死緊,根本甩不掉,場面頓時變得混亂起來。

名煙坊里的侍衛頓時沖上了花台要把男子拽下,卻沒想到男子掏出腰間的令牌,放在他們眼前,高聲呵斥道,」我是厲小王爺,你們也敢動我?「」小王爺?小王爺那又怎麼樣,來了我這名煙坊中,就算你是帝君,也得按規矩來。「老鴇的聲音陡然響起,她走到了花台中央,冷聲命令道,」來人吶,把胡言亂語的小王爺請到房間里好好清醒清醒。「

說罷,那一群侍衛立刻就把厲小王爺生拉硬拽的帶走了。

而花台下眾人似乎都在討論誰是星黎公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白紗女子的身上。

坐在二樓房間內的閻瀚玥也沒看明白這唱的是哪一出,疑聲問,」歷蕭沐不是送星黎公主回府邸了麼?「」大爺,你看清楚,這樓下花台上站著的是什麼人。「安陵玄明微微揚了揚下頷,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深。

當閻瀚玥再度低頭朝花台望去的時候,那女子臉上的白紗已經取下,露出了那驚世絕麗,跟星黎公主幾乎一模一樣的臉來,只是那一張臉上的表情笑起來卻怎麼看都有些不自然,那張臉就像是貼上去的一樣。

貼上去?

他的心中不由得一驚,眸色沉了下去。

安陵玄明似乎察覺到了他的反應,不由笑道,」看來大爺觀察還是挺細致的,是不是看出來那頭牌的臉不太對勁?「」少故弄玄虛了,知道什麼快點說出來。「閻星辰搶先催促道。」其實我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名煙坊了,不過這里的頭牌還是第一次登場表演,也是第一次讓客人買下第一夜,只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不知道剛剛大爺是否發現,這名煙坊里不管是丫鬟還是侍衛,每一個人長得都不錯,但是臉上的表情都跟花台上的頭牌一樣,不太自然。「」嗯,說下去。「閻瀚玥點了點頭,剛剛進門的時候他就已經注意到了,但並沒有放在心上。」不知道大爺听沒听說過易容術?「安陵玄明問。」那不是江湖上一種用來行騙的手段麼?雖然我听說過,但也沒有真正的見識過,听說只要把人的臉做成模子之後,再做出一張人皮面具,帶在自己的臉上,就能變成另外一個人的樣子,輕易是識別不出的。「閻星辰對此倒是有一點了解,他從小又對江湖上的事情感興趣,說起這些事情來也就滔滔不絕了。」六爺說的沒錯,這易容術確實有以假亂真的能耐,而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是帶著人皮面具的。「安陵玄明突然站起身來,快步走出了房間,沖著花樓下正在叫價的老鴇喊道,」我出一千兩黃金,買花魁的第一夜!「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

什麼樣的人,竟然願意出一千兩黃金買一個花魁的第一夜,不禁紛紛抬頭看去。

老鴇卻已經高興的合不攏嘴,快步走上了二樓,」公子說的,可是真的?「」怎麼,不相信?「安陵玄明說著,從懷中取出了錢袋,在她面前晃了晃。

手指輕輕一拉,那錢袋就松了開來,里面的金子也就在老鴇的眼楮里一閃而過。

老鴇立刻伸手去拿,安陵玄明卻立刻收回了手,」去,把花魁給我帶到房間里來,等伺候好了,自然少不了你的金子。「」好,那我這就去叫花魁。「老鴇的眼珠子賊溜溜的朝他手里的錢袋撇了一眼,然後朝樓下的花魁做了個手勢。

那花魁心領神會,在幾個婢女的簇擁下,來到了二樓。」公子,奴家這廂有禮了。「花魁微微欠身行禮,聲音猶如糖蜜,柔膩的讓人口發癢。」嗯,跟我來吧。「安陵玄明轉身走進了房間。

那花魁朝老鴇看了一眼,兩人相視對望了片刻後,花魁才緩緩的跟著進了房間。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剛進房間,身後的門就被站在門後的安陵玄明緊緊關上。

花魁看到房間里竟然還坐著三個風華月貌的男子,不由低頭淺笑道,」公子應該是搞錯了,奴家只會伺候一個客人,如果四位公子都有所需求的話,請恕奴家做不到了。「

說完,她轉身就要出門。

卻被安陵玄明攔住,」姑娘何必這麼著急,讓你來這里,只不過是想讓姑娘做些端茶遞水的事情而已。「」端茶遞水有丫鬟可以服侍,公子花一千兩黃金讓奴家做這些事情,是侮辱奴家麼?「花魁的臉上露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古怪表情。

安陵玄明卻不疾不徐的笑道,」既然如此,不如姑娘回答我幾個問題,如果答的好,那金子就是你的,要是回答的不好,那麼…「

突然間,他抬起了手,一把扣住了花魁的脖頸。

手指猛地一收,花魁的表情頓時變得痛苦起來,想要張口呼救,卻在一瞬間被安陵玄明點上穴道。」姑娘如果不打算乖乖配合的話,也沒有關系,爺有很多很多好玩的游戲,可以讓姑娘好好體會體會,什麼叫做生不如死。「他細細觀察著花魁緊張到擴張的瞳孔,等到花魁慢慢的點了點頭,這才松開了扣住她脖頸的手,解開了穴道。

花魁恢復自由之後,立刻捂著胸口,往後退了幾步,神色慌張的看著眼前的這些人。」第一個問題,剛剛沖上花台的那個男子是誰,你認識麼?「安陵玄明不給她喘息和思考的機會,立刻問道。」不,不認識。「那花魁拼命的搖起頭來。」第二個問題,你表演的舞蹈是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會?「」這…「花魁猶豫了片刻之後,一陣小雞啄米般的點起頭來,」是,這舞蹈是奴家自創的,只有奴家一個人會。「」哦?姑娘想清楚了,真的只有姑娘一個人會?「安陵玄明冷然笑著,目光筆直的盯著她的眼楮。」是,是的,只有我一個人會。「花魁態度堅定。

卻不曾想,安陵玄明突然點住了她的穴道,讓她無法動彈。

隨即,雙手在她臉頰後一陣模索,等模到了微微突起的地方,猛地一用力,就把那張人皮面具給撕了下來。

當面具撕下來,露出女子普通外表的一瞬間,在場的其他三個人都是為之一驚。

雖然剛剛已經提到過易容術的奇妙之處,但畢竟還是第一次看到,不免驚訝。」原來姑娘是頂著別人的臉皮,冒充花魁的樣子,不知道如果現在我把姑娘的真面目告訴這樓下的所有人,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呢?「安陵玄明解開了她的穴道,把那人皮面具往她身上仍去。

花魁嚇得臉色蒼白,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聲淚俱下,」這都是老鴇的主意,跟我無關,還請幾位公子高抬貴手,饒了奴家一命,奴家願意把一切都告訴公子們,只求一條活路。「」先說說,這舞蹈除了你,還有誰會?「安陵玄明滿意的勾起了唇角,轉身走到了椅子前坐下。」這,這舞蹈其實並不是奴家自創的,而是,而是女宿教給奴家的,說是讓奴家在登台的這一條表演給所有的賓客看,可以大撈一筆。「花魁哽咽著回答道,」奴家說的句句屬實,還請幾位公子明鑒。「」告訴我,女宿是誰。「安陵玄明所有所思般的看向了她那瑟瑟發抖的身子。」女宿,女宿是組織里的首領,她會很多勾引男人的本事和一雙欺騙世人的眼楮,平時她幾乎不會來名煙坊,只有在下達命令的時候才會出現,而且平時只會接見老鴇,我們其他人根本沒有機會看見她的真面目。「花魁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哦?你們這還有組織?說來听听。「安陵玄明倒是沒想到,自己這一問,竟然還問出了暗藏的內幕。」奴家,奴家只知道這個組織叫做青龍,其他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求求幾位公子,不要再為難奴家了,奴家也是被他們為了毒藥,只能听從他們的吩咐行事,也是迫不得已的啊。「花魁拼命的磕著頭,生怕他們會把自己殺了滅口。

看到她的額頭都已經磕破了,安陵玄明站起身來,俯身一把將她從地上拽起,似笑非笑的說道,」姑娘,哭哭啼啼的多不好,要是被老鴇瞧見了,恐怕姑娘今後都沒好果子吃,對麼?「

听到他的話,花魁抬起頭來,怔怔的看向他,」公,公子這是打算放過奴婢麼?「」你要是一開始就乖乖回答,也不用受這樣的皮肉之苦。「安陵玄明松開了手,把一袋金子扔進了她的懷里,懶懶道,」剛剛姑娘伺候的爺很滿意,所以姑娘可以先回去休息了。「」是,是,謝謝公子,謝謝公子。「花魁急急忙忙的把地上的面具撿起來,背過身去,把人皮面具再度帶回到臉上,這才開了門,走出了房間。

她一走,安陵玄明又把門給關上了,轉身開口道,」大爺,剛剛的話,你可听清楚听明白了?「」嗯。「閻瀚玥微微點頭,本以為剛剛他留下那花魁只是一時興起,沒想到早有準備,不由問道,」厲小王爺出現,是不是也是你安排好的?「」說到厲小王爺,我還應該再謝謝一個人,那就是星黎公主。「說著,安陵玄明突然一拍手,恍然般的說道,」不對,現在不應該再叫星黎公主了,應該叫女宿才對。「」臣本來就對這所謂的公主有所猜疑,不過一直都沒從她的身上找到什麼有用的證據,就跟調查名煙坊一樣,所有的線索都被截斷,無從查起,所以我干脆借用厲小王爺,讓他接近女宿,女宿在宴會上使用**香,又灌了厲小王爺那麼多酒,所以讓厲小王爺送回去的時候,一定會暗中做什麼手腳。「」臣早就讓人暗中盯著女宿,女宿果然沒讓臣失望,在馬車離開宮的時候,立刻就帶著厲小王爺的腰牌下了馬車,直奔軍機處去了,在我到名煙坊的時候,就有人來通報說,女宿從軍機以厲小王爺的身份處借了一千精兵,至于干什麼用,沒有明說。「」女宿為何要借雲國的一千精兵?就算這一千精兵在她手里,也沒有用啊。「閻星辰听到雲里霧里的,已經被這其中復雜的關系繞進去了。」第一,不會是女宿要用這一千精兵干什麼事情,第二,這一千精兵也不會听一個女子隨意調動,不過以厲小王爺的腰牌為號令,士兵們也會听從吩咐。「安陵嘉澤分析道。」說的不錯,女宿確實不需要這一千精兵,而且,她調出這一千精兵,只不過是為了殺死他們,嫁禍給厲小王爺,挑起厲王和帝君的仇怨而已。「安陵玄明一針見血的說了起來,」現如今,陛下剛剛登基,雲國還沒有真正的安穩下來,要是在這個時候,厲小王爺害死了一千精兵,這麼重的罪責往頭上一扣,那厲小王爺就算是死也難辭其咎,厲王到時候更會劍拔弩張。「」分析的有道理。「經過他這麼一提,剛剛紛亂的頭緒立刻在閻星辰的腦袋里清楚了起來,」這麼說來,這個女宿來到雲國,就是為了把雲國上下攪得不得安寧是吧。「」那厲小王爺會出現在這里,想必也是你計劃安排好的了?「閻瀚玥此刻是真真佩服他的才智了,聰明如他,才能夠把所有的事情理得這麼清楚,還能夠從每條被截斷的線索里,找到其它的切入口繼續調查。」暫時不能驚動女宿,她既然要殺了那一千精兵,想來早有準備和計劃周詳,如果這個時候我們出手,肯定會打草驚蛇,那麼他們背後組織的真正老大也就會石沉大海,所以,臣斗膽,沒有派兵去救這一千精兵,不過為了以免厲王和陛下之間因此產生隔閡,只能讓厲小王爺出現在這麼多人的面前,甚至是自報家門,到時候要找對質的時候,厲小王爺也就有了不在場的證明。「」雖然厲小王爺出現在風月場所這樣的事情會丟了臉面,但總要比丟了性命和配上厲王和陛下長久來交好的關系要好上千百倍,不是麼?「安陵玄明在此時前,並沒有真正把這個計劃考慮周詳。

他的確一直都派人盯著女宿,注意她的一舉一動,但女宿的行動太過緊密,要不是這一次宴會露出些許馬腳的話,他還要另想辦法深入調查。

要不是厲小王爺貪圖美色,恐怕也沒這麼好的機會。」那你又是如何得知今晚在名煙坊頭牌的表演,會和女宿在宮中表演的曲目一模一樣?「閻瀚玥又問。」這一點,臣確實沒有預料到,要說,只能說臣的運氣比較好,本來女宿去過一趟名煙坊臣是知道的,也來過名煙坊調查過幾次,不過也只是調查到這里的人都是帶著人皮面具而已,至于花魁為什麼會帶著跟女宿一樣的人皮面具,也只是臣在搜查的時候,不小心闖入過花魁的房間,看到過花魁帶著人皮面具的樣子,那時候就已經明白,女宿和名煙坊之間的關系密不可分,所以才會在今晚情急之下,讓人把厲小王爺帶到了名煙坊中。「」你的運氣可真不是一般的好。「閻瀚玥的唇角噙起一抹笑意,站起身來走到他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段時間,辛苦你了。「」臣只不過是為了雲國江山的穩固而已,陛下何必如此自戀呢。「安陵玄明笑著揶揄他道。」既然烈焰大將軍這麼能干,又運籌帷幄,那麼找出青龍組織的事情,就全權交給大將軍了,有大將軍在,朕的江山一定會非常非常的穩固。「閻瀚玥眉梢輕挑,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朗聲笑道。」以前我一直都認為你這人浪蕩不羈,行為乖張讓人捉模不透,個性又難以相處,不過現在看來,以前是我眼拙,玄明公子確實有自己的一套辦事的法子,以後有用得到的地方,本王也定會盡心竭力。「臨走前,閻星辰一臉慎重的留下了這一番話,才跟著閻瀚玥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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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

閻瀚玥和閻星辰各自回了宮,回到明瑟殿的時候,天邊剛剛泛起魚肚白,已經接近天亮。

輕手輕腳的推開寢宮門,閻瀚玥盡量不讓自己發出一點兒聲音,褪去了外袍,躺到了床上。

剛剛把被子蓋上,突然躺在里側的司空冰嵐翻過身,窩進了他的懷中,將他緊緊摟住。

帶著濃濃倦意的聲音從埋在胸前的人兒傳來,」身上一股女人香氣,是不是跑到風月場所去買快活了。「」嵐兒,你怎麼還沒睡?「閻瀚玥被嚇了一跳,但很快低下頭朝她看去,想要抬起她的小臉兒,卻沒想到她一口咬住了自己的手指,力道還挺重。」我沒有,沒有去買快和,嵐兒,你相信我,真的沒有,我對天發誓!「感覺到嵐兒是吃醋了,他急急忙忙的伸起另外一只手。

還沒發誓,司空冰嵐就松開了嘴,輕哼道,」發誓有什麼用,老天爺每天要听那麼多人發誓,才來不及管呢。「」嵐兒,我的人和我的心都是你的,你還不相信我麼?「閻瀚玥伸手就要把她緊摟在懷里。

司空冰嵐卻用腳狠狠踹了他一下,背過身去,與其不咸不淡的說道,」相信你就背著我去風月場所了,要是不相信你,是不是天天在外邊而流連忘返了?「」我沒有。「閻瀚玥欲哭無淚。

想要解釋,可司空冰嵐卻不給他這個機會,」你年輕力勝,正值壯年,我能明白你有所需求,我懷了孕,什麼都不能做,我理解,你就去吧,我不會攔著你的,放心好了。「」嵐兒,要我說什麼你才肯相信,我今晚上真的不是去買快活的,是去查關于星黎公主的事情。「閻瀚玥著急將她拽過身,讓她正面對著自己,一臉認真的說道,」我知道你是賭氣才會說這樣的話,可即便我知道,你這樣說,我的心還是會很疼,你知不知道?「

------題外話------

明天可以恢復正常更新了,加更的都會補上,今天還是很忙,希望大家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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