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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得听些音樂。可我知道這里哪有什麼cd之類的東西。我下意識地一轉身卻呆住了,我的背面,同樣潔白的帶著暗紋似的牆壁上也是一幅畫,同樣的金瓖邊,同樣的一對男女,但不是熱情相擁,他們中間分明有著一道咆哮的春水,天邊的雲還是很柔,似乎我也能感覺到風吹過,在遠處是些不知名的花兒懶懶的開著。男的望著遠處飄來的雲朵,女孩卻出神地注視著流動的春水,若有所思的樣子。那應該是國畫,但畫中的山水不讓我喜歡,那條江水和我夢中的完全兩樣。當然,這不是不喜歡他的真實原因,真正的理由是在這幅畫的下面出現了全套的家庭影院!足足百寸的大屏幕,就是站在門口也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里面演繹的纏綿的愛情故事!本在兩旁的附屬物都很巧妙地隱身而退。走到近前,不好好地尋訪,你真的難以發現它們的影蹤!

如此豪華的鋪設,如此精心的布置,是誰享有著這美麗的時空?我的心底像魯迅一般吶喊,但我是徒勞的,除了這淡淡的香水味,我再也找不到這個神秘女人的一點東西。沒有任何女人的照片,沒有任何女人的衣飾,似乎這香氣只是這豪華屋子的配置——她好像沒有真實地出現並享有過這一切。

我打開屏幕,想找些vd看看或是听听,在這樣的夜晚,我已無法入睡,就讓它們來陪伴,但我的努力很快退『潮』。因為打開同樣精致的抽屜,里面很大卻空空『蕩』『蕩』,不曾有一樣東西。一定被人清理過!我的下意識告訴我。算了,難得來此一遭,怎能被尋尋覓覓的瑣屑耽擱。我想起一凡過的話,就覺得渾身的確有些黏糊。就去尋淋浴的地方。

我就像童話中的孩子穿梭在這美麗的空間。當我又推開一扇門,當有一個我無法想象的水中世界出現在我的眼前,我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驚詫和慌『亂』。我變得很熟悉這里一切,我好像不是一個客人,我就在這里生活,生活了二十年。而我現在是在推開我的淋浴房,我走進去,就像一個睡夢剛醒過來懶散的女孩,不用睜開眼走進來一樣。但我很快的不得不睜大雙眼。這不是我家的那個老式龍頭,只要走過去,打開它,過會兒就有熱熱的『液』體撫『模』著你,帶走你一天的煩惱和不快,給你一個舒適的夢鄉。可眼前的不是,如同我根本不是這里的公主一樣!我清醒了些,定楮看那玩意兒,整個的又是個龍飛鳳舞的造型。就知道弄些虛的,不就是個洗澡的,用得著如此,還瓖著邊?也是金子?我沒心思研究,我得抓緊時間研究眼前的玩意怎樣出的水來。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除了居然緊張的冒出汗是一無所獲。我無力地坐到地下,意外地看到一陣風過,拂起柔滑的輕紗,『露』出了精雕細琢的浴缸的一半。那潔白的『色』彩一下子抓住我的心,仿佛是一位少女,一位正在泡著玫瑰花『露』的少女伸出『果』『露』的臂膀拿衣物一般。我趕緊跑過去,這次我聰明起來,我讀過一本書,是介紹豪宅生活的。我低下頭去找書中介紹的那個開關。我繞著浴缸轉了個大圈,了,整個的囫圇一體,居然沒有突兀的東東。我又轉了圈,時間轉著圈我更快,我就像是一個病人,知道自己所剩無幾的日子注定惶惶而過。我不服輸,又繞了個圈,結果還是一樣。

我不管那麼多,我跨進去,就算洗不成,我也得躺一下。這一跨,我居然發現了新大陸。在浴缸的底部邊緣,一個隱秘的地方我發現了一個突起的東西,像極了男人的一部分。我用手輕輕地撫『模』,不見浴缸有什麼響動,就狠命地一按,就听到「啪嗒」一聲,開關終于啟動!我興奮極了,看著汩汩冒出的熱水,我既驚嘆又有著莫名的喜悅。我開始月兌衣,一層層的,在對面的鏡子里,我像一朵嬌艷的花兒悄悄地在這春天的夜晚綻放。當我的手指落到最後一層,我警惕地望向四周。沒有一個人,靜靜地,幾乎听到時間的腳步在耳畔走著。我還是不放心,迅速的穿起衣服,飛快地下樓,看到門安安靜靜地像個處女,我放了心,反鎖了它。然後上樓,又關住門,拖來沙發死死地頂住。做完這一切,我累極了,滿身的臭汗,但我全身終于放松,我走到浴缸邊一層層的褪去,我像花兒一樣完全綻放。

鏡子里的我那麼嬌艷,一頭綢緞般的黑夜似的發兒一瀉千里,襯著天使般的臉,臉上瓖著黑白分明的一汪秋水,含情脈脈的注視著你,下面是最名貴的玉石請了最手巧的名匠用一輩子的心血凝成的鼻翼,孩子似的臥伏在白玉鍛造的面龐上。還有微翹的唇,鄙夷的嘲弄著一切。唯獨不敢輕視長長的脖頸,維納斯般的曲線,豐滿的微微上翹的胸部。我敢斷定,如果上帝看到他也會雄起,只要他是男『性』!我得意的笑了,輕輕地撫『模』著我胸前的那兩坨肉,像母親撫『模』著自己的孩子。她們就是我的孩子,沒有了她們,我還有什麼?我撩撥著清水,像母親向孩子身上潑著水,清水順著溝兒依戀不舍地流下。我仿佛感到一雙男人的大手在我胸中游動。

我閉著眼,把身子全部進入水中。很快的,我進入了另一個溫柔的世界。那里,暖暖的太陽早早的起了床,微笑著望著大地。水清草秀,花兒嬌艷欲滴。遠處的山是畫家不經意間的兩筆,淡淡的,顯得高遠。這其間,有一個男孩,很帥氣的吹著口哨,兩眼睥睨似的不看眼前的美景,卻是望向天邊的雲彩。那男孩就是方舟,我認識,我的同班同學,我曾經懇求老師讓我和他同桌。理由很冠冕堂皇——讓他幫我補習功課。

「我現在特別的著急,都快高考了,可我……我真不知道怎樣面對,老師就讓我向他學吧,求您了,給我最後的機會吧……」那個陳老師真的陳舊極了,他居然眨巴著死魚樣的眼楮打量我半天,好像那樣能看清我的真實想法。我心里暗笑這是徒勞,不要他,就是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補習功課?笑話,我楊思琦什麼時候有這樣的功利心?喜歡他?好像也不是,我知道他家和我家一個樣,只是我缺個爸,他少了個媽。屋子還是那個蝸居,房子還是那個破舊的房子。喜歡他然後嫁給他,又能有什麼改變,只是從一個籠子又跳到另一個籠子。我有時想要是他不是這樣,而是另一番境地,這樣帥氣的男孩摟著我走過大街該有多麼的爽!但那些只會存在童話的世界,現實中總是這樣多的無奈。

我在水中都能听到自己的嘆息,不知為自己,還是他。也許都不是,那難道是為了那個陳老師?我的心中多了些憤怒。他居然了「不行」兩個字。我問為什麼。他我根本沒有讀書的想法,就算有,就算你現在想飛想追上去已是不可能,倒不如放棄。

「放棄!」我驚叫,他卻點頭,「對,放棄,放棄是明智更是理智的表現。與其做無用的掙扎,蹉跎歲月,不如轉換視角,不定自有一番天地也不準!」我趕緊身退,我知道那個糟老頭很會,也很會把自己的真實意思深深地埋在心底。其實,我不傻,我明白他的意思,無外乎我這個阿飛會帶壞他,影響他的高考成績!明唄,干嗎急得像個母雞護著雞仔似的。那個可憐的雞仔,很帥氣的雞仔,很可惜不懂什麼,只知道埋著頭背著單詞,還有什麼高考寶典,就像武俠中走火入魔的游俠!他有什可愛的,我怎麼會喜歡他?我連自己都猜不透是什麼心思。我就像賭場中押單雙的也無法猜中單雙來。喜歡他帥氣的外表,還是他燦爛的未來?

那子不知讓多少女生暗戀著他,有的甚至押著寶,現在抓緊著最後幾個月功夫做他的準情人。六月一過,你就成了清華高材生的準媳『婦』!就算落榜又能如何?自古以來學的好不如嫁得好嘛。那個文芷就是這樣想,她就過你別看他一本正經的兩眼不離書本,兩耳不聞窗外事,其實他的心,一個二十歲男孩的心,照樣奔騰著熾熱的岩漿,情愛的岩漿。只是現在他必須壓抑再壓抑,他必須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六月的那兩天。我笑道你還是他的知己什麼都知道啊!文隱秘地告訴我其實她也曾和我一樣覺得他不解風情。

直到有一天——

那是前不久的一個周六的晚上,都下了自習,宿舍里都要熄燈,我去沖涼。暖暖的水流流遍全身,那種愜意別提了。就在我盡情享受著,我的第六感突然捕捉到微妙的響動,一開始我還以為是食堂的老鼠也有閑心來偷看美女,但我很快發現,這中間似乎還有著靈長類的呼吸。我拉過『毛』巾沖過去,想揪出惡作劇的女生。走到一個角落,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很是清晰地鼓『蕩』著耳膜,我大叫一聲︰「哪個臭丫頭片子,看老娘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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