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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呢……」
雖然過去的時候可以一直線,但是回來就只能用走的。
就連阿爾托利亞自身的魔力都已經消耗殆盡了,現在只能用普通的行動方式。
最好最快的匯合方式,就是兩個人同時向著對面走,然後在中途匯合。
但是令阿爾托利亞感到怪的是,她一路走到了大橋上,才發現蘇夜還站在原地。
「怎麼了?」
輕聲問著,走到女孩的身邊。
但是,女孩並沒有回應她的問題。
只是這樣低著頭,什麼也沒有,什麼也沒有做。
靜靜地看著自己的手,如同雕塑一般。
「又……」
「哎?」
「又多了一個……」
女孩的聲音充滿著落寞。
然而,安慰的話卻不出口。
女孩那種「不想要任何人在自己眼前死去」的想法,阿爾托利亞很了解。
想要拯救人,但是到頭來卻只是在殺人。
一個人不殺的話,那麼就一個人都救不了。
哪怕自己也明知如此,女孩卻依然不想要殺人。
甚至是,不希望任何人在自己面前殺人。
雖然在中洲隊的任務時,女孩還能夠自我催眠,以「這樣以外沒有辦法」或是「不是自己做的」這種自欺欺人的自私想法來掩蓋住心中的痛苦。
然而,這一次卻是女孩用自己的氣和生命力灌注到了阿爾托利亞的體內,並且自己下令讓阿爾托利亞殺死了銀蜻蜓。
已經沒有任何理由了。
這雙手上,又多了一條人命。
一個人的一生,背負一個人的死就已經很沉重了。
明明不想讓任何人死去,卻還是不得不殺人。
沒有眼淚,女孩甚至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流淚了。
如果流淚的話那些死去的生命就能復活的話,女孩即使是每天流淚二十五個時都無所謂。
同樣的,如果自己這本來應該是已經失去了的殘存的生命,能夠救活死去的人的話,女孩可以毫不猶豫地把刀刺進自己體內。
但是,潑出的水收不回來,死去的生命活不過來。
死亡是很痛苦的事情,不論對于死去的人,還是對于依然活著的人。
如果可以的話,蘇夜不希望看到任何人的死亡,哪怕是敵人。
她知道這樣的想法很狡猾也很不現實,但是這份夢想不會是錯誤的,至少她堅信著自己的想法是沒有錯誤的。
因為那是夢想啊。
就算被所有人認為是錯誤的,自己都不能認為自己的夢想是錯誤的。
如果自己都否認了自己的夢想的話,那麼還能剩下什麼呢?
但是,現在卻是女孩用自己的雙手,背叛了自己。
已經,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不要哭了……」
陷入了溫暖的擁抱之中。
在之前還威風凜凜的騎士王,現在臉上卻只帶著溫柔的安慰。
「我不是很會安慰別人,只是……」
撫『模』著在顫抖著的女孩的腦袋,阿爾托利亞的聲音中帶著連她自己都想不到的溫柔。
「死去的,已經死了,而活下來的,依然要活下去啊……」
不列顛之王,在安慰別人方面雖然功夫不到家,但是至少這份溫柔能夠傳達到,就已經足夠了。
懷里嬌的身軀停止了顫抖。
但是,還沒有抬起頭來。
雖然如此,阿爾托利亞卻已經安心了。
通過改版了的契約,阿爾托利亞可以清楚感覺到蘇夜的狀況。
心靈的破碎已經逐漸停止,剩下的只有剛才消耗了生命力產生的疲勞感而已。
女孩就這樣縮進了少女的懷抱之中,發出了細細的平和鼾聲,沉沉睡去。
「這下可有點難辦了呢……」
阿爾托利亞苦笑了一下,然後稍一遲疑,橫抱起了沉睡中的蘇夜。
所謂「公主抱」啊……
托著女孩輕得有些異常的身體,阿爾托利亞向住處走去。
門沒有鎖,紅美鈴十分正經地抄著手站在門口,即便是看到了阿爾托利亞從面前經過也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嚴肅認真的表情讓阿爾托利亞點了點頭。
「不愧是那個紅魔館的門番呢……」
作為騎士王的少女,對于做事嚴肅認真的人往往都抱有好感。
「能有這樣一個門番,看樣子紅魔館的人也都是很不得了的人呢……」
「阿嚏!……嗚~☆」
某個在紅魔館的「威嚴的」大姐猛地打了個噴嚏,抽了抽鼻子,同時伸手拉了拉頭上因為噴嚏而歪掉了的zun帽,掏出手帕胡『亂』地抹著臉,完全沒發覺這一個動作就讓她剛才還滿滿的威嚴碎了一地……
「噗……」
站在蕾米莉亞身後的某瀟灑女僕長面不改『色』地抹去了因為剛才大姐萌萌的樣子而噴出的「忠誠心」……
「吶~吶~帕琪,來陪芙蘭玩嘛!」
某個甩著寶石一般翅膀的二姐在圖書館的空中飛來飛去,同時手中甩著一個個魔彈。
「姆!」
避開一發魔彈卻發現身後的幾本書被魔彈炸成了灰的紫『色』哮喘魔女發出了意義不明的聲音。
……總的來,從某個意義上來,的確都是一群很不得了的人……
「工作,辛苦了。」
隨著阿爾托利亞的輕聲鼓勵,門在紅美鈴的身後關上了。
然後,紅美鈴又點了點頭……然後再點了點頭……
把蘇夜輕輕放到床鋪上,然後輕柔地將女孩身上的衣物退去,只留下白『色』的棉質內衣,然後再從衣櫃中取出蘇夜那套兔子睡衣,慢慢給蘇夜套上,蓋上了被子。
整個過程阿爾托利亞都力求把移動蘇夜身體的頻率降到最低,在蘇夜沒有被驚醒的前提下完成——蘇夜已經太累了,讓她多睡一會才是最好的。
解決了這一切以後,阿爾托利亞才松了一口氣地坐在了凳子上。
看著蘇夜在睡夢中的樣子,少女有一種從未感覺到過的平和感覺。
一直都是在戰斗著的少女,從未向現在這般放松。
這也是蘇夜自身算得上是「天賦技能」的一種氣質。
那雙眼楮,如果被直視著,會給人一種被徹底看穿了的錯覺。
而在閉著眼楮的時候,女孩如同嬰兒一般恬靜的面容,則讓人感到無法握緊刀劍一般的輕松。
「不知不覺地消失,然後又不知不覺地消失,這就是蜚蠊……」
聲音從阿爾托利亞的椅子後傳來。
「——!」
向後看去,即便是阿爾托利亞也不由得嚇了一跳。
在椅背後面,是抱著腿蹲在那里「嘿嘿嘿」笑著的,頭上有兩條呆『毛』,穿著常盤台衣服的少女。
然後,下意識地拔劍。
但是揮空了。
雖然只是打算架在少女脖子上,但是騎士王自信的一劍揮空了。
少女僅僅只是輕輕一個後仰,就避開了即將架在脖子上的,看不見的長劍。
「沒用的沒用的,就算你的劍用風藏了起來,在我蜚蠊的眼中可是和完全『露』出來沒有差別的喲~」
蜚蠊少女笑著道。
「不要擺出那麼可怕的表情來嘛,我可沒有打算攻擊你們哦。」
像是投降一樣舉起雙手,佐倉青月表示自己無害。
「為什麼你會在這里?按照你剛才所的‘蜚蠊’,你也是nsct的成員吧?」
阿爾托利亞警惕地看著佐倉青月,並沒有因為對方的示好就放下警惕。
「哦呀,前輩居然知道我們nsct嗎?那真是意外……啊拉,仔細一看不是秒殺了灶馬那個家伙的人麼……難怪了……」
佐倉青月先是有些驚訝,然後在細看了阿爾托利亞的相貌之後才恍然大悟地捶了一下掌心。
「不論你們的目的是什麼,總之如果要打的話我和你們出去打,不要吵到這孩子休息。」
阿爾托利亞冷冷地道。
「所~以~~,不要那麼緊張嘛,我來這里純粹是出于個人意志哦。」
佐倉青月頗為頭疼地『模』了『模』額頭。
「夜大人的強大,美麗,還有那即便是連對敵人都毫不吝嗇的仁慈,讓我完全折服了,不,是沉醉了啊啊啊~~~」
自己抱著自己,蜚蠊少女一邊臉紅著大聲著一邊扭來~扭去~扭來~扭去~。
「……這個樣子……總覺得在哪里見過……」
阿爾托利亞的眉『毛』抽搐著看著佐倉青月的行為暗暗吐槽道。(黑子︰阿嚏!)
「所以……」
好不容易恢復正常的蜚蠊少女一手指著阿爾托利亞,一手叉腰,很有氣勢地道。
「作為蘇夜大人的僕人,我決定要盡心盡力地服侍好夜大人!」
「……哈?」
就連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阿爾托利亞也呆了幾秒鐘。
這個叫佐倉青月的少女的事情,她也曾經听蘇夜簡單過。
似乎是被蘇夜狠狠教訓了一段以後放走了的,書上所謂的「抖s」才對。
但是現在這個情況……這家伙變成完全相反了的「抖」了嗎?(謎之音︰吾王你壞掉了……你都看了些什麼莫名其妙的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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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語︰咳咳……雖然頭還有點重重的,但是至少能夠保持神志清醒了吶……而且請假也只限期一個禮拜,所以咱就回來好了……所以,蜚蠊同學你中獎了……恭喜獲得「坐騎」稱號,恭喜獲得屬『性』轉換技能「s到」,恭喜獲得……咳咳,好吧……只是你的戲份變多了而已,接下來估計還有另一個洗白劇情,然後還有幾場打戲吧……然後超電磁炮就結束了……另外本章有極大的槽點,自己找去吧……還有,如果有誰敢夜虛偽或是什麼其他壞話的,拉出去剁吧剁吧團團扔掉~(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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