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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南方 第二卷南方 第三十二章 偷襲

逆流天下第二卷南方第三十二章偷襲

說話的是天雄軍參軍部副將張廣仁,與張廣仁站在一起的還有軍情司的蕭逸雲參將。

這兩人,其實都是文職,加了副將參將的餃,只是讓他們在軍中說話辦事方便,免得那些大兵見到這兩個秀才時,不夠恭敬。

軍中以軍紀第一,只要這兩人有副將和參將的官身在,任是誰也不能和他們挺腰子。

參軍部現在是天雄軍諸部之首,權力大,攤子鋪的大,從成立本部到現在不到兩月的時間,除了從天雄軍中挑選了兩百多名年輕的士兵進入參軍部幫手之外,還在民間格外挑選了不少識字的讀書人。

當然,基本上全是些三十以下的童生,有了秀才功名而且願意為天雄軍效力的,寥寥件實在是太過優厚,就算是這幾百名童生和讀過幾天書的貧苦百姓也招募不到。

天雄軍和曾志國的名聲實在是太過不堪了。

在東林黨和復社等多方勢力的刻意宣傳下,曾志國已經儼然是一切罪惡的化身。他腐敗墮落,驕縱放肆,冷血好殺,殘暴,諸如此類的傳說被渲染的有聲有色,情節豐富人物眾多,曾帥的個人私生活如此之不檢點已經成為民間又一部《金瓶梅》式文學創作。想想明朝中期之後誕生精采,情節豐富曲折。人物刻畫豐滿,細節淋灕盡至的小說。再想想曾志國成為其中主角後的形象,識者當為之一嘆。

除此之外,在所謂大義上曾志國就更加無法辯駁了。中國人最講恩義,朝廷能負,父子朋友之間的恩義卻是不能負。關二爺為什麼形象如此高大,講義氣嘛。華容道上放走了曹操,對興漢大業當然是犯罪,不過提起關二爺的忠義。誰敢不伸大拇哥贊一聲好漢子?

曾帥可好,史可法史閣部是一手提攜他發家起步的恩主,現在怎麼著?關在鎮江城里,就是一個等死的囚徒!

好殺,殘忍,刻忌寡恩。曾帥的形象,已經是米倉里的老鼠,人人喊殺,個個喊打。

好在名聲再壞,只要有銀子總能逮到幾只沒食吃的瞎家雀,參軍部成立之後,在鎮、常、蘇松等的張榜招人,說明了是文職,不用打仗。月月領餉,每天按時上值下值就成。

現在這個時候,參軍部的實際事物不多,軍情司等其余幾個司太過重要,現在剛招的新人不能勝任,也不足信任,所以全部撥給了軍管司,天天上值就開始學字,學公文,學律法。每天清晨上班,晚上回家。倒是清閑愜意。

一個月滿後,人人都發了再加一兩銀子的折色,這樣的俸祿水平不如天雄軍中的戰兵,不過一個四口之家如果省吃儉用的話,這筆俸祿已經足可以養活家小了。

消息傳出,報名前來軍管司的年輕人已經是爆棚了。不管下面的官府士紳如何宣揚阻擋,黑眼楮卻是見不得白銀子,此時說破大天,也擋不住這些人前來天雄軍中效力了。

人才儲備算是順利進行著,除了軍管司之外,軍情、軍功、軍籍等司的建設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而現在唯一的麻煩與最大的麻煩,就是整個四府十九縣的的方行政機構已經陷入癱瘓之中,的方上已經是標準的無政府狀態,政務無人理會,宵小橫行,治安混亂,賦稅的征收根本無人過問。

這樣的情形太持續一段時間的話,不但是曾志國的個人威望哪怕是負面的威望都會被取消歸零,最為可怕的就是如此這般下去,天雄軍的軍心也可能會因為的方政局的不穩而受到影響。軍隊是曾志國安身立命的本錢,一旦有變,想求個善終也是難了。

而跟隨曾志國鞍前馬後效力的這些心月復們,將來的下場也絕不會很妙。

張廣仁滿臉的焦慮,這些天來曾志國一直呆在天雄軍的大營里與士兵們一起訓練,而他們留在鎮江,眼睜睜看著大出身的參軍部主管難以承受這麼巨大的壓力,只能連連派人送信,請求曾志國快些回到鎮江來,主持大局。

曾志國笑道︰「怎麼了,秀才害怕了?」

張廣仁苦笑道︰「大帥這也太看不起我了。從揚州逃難出來後,在下這條命已經是撿回來的了,現在,還有什麼可怕的?」

曾志國道︰「既然是這樣,那就泰山崩于前而不必露形色!秀才,你在我身邊很久了,別的都還成,就是遇事不驚這一條,還得和蕭秀才學學才是。」

蕭逸雲慚愧道︰「大帥過獎,卑職不敢當。」

張廣仁看他一眼,又向著曾志國道︰「現在算是群魔亂舞了。最為可慮的,就是鎮江城中也有點不穩。軍管司的人最近在上下值的時候,常有人出來責罵搗亂,現在雖然沒有辭職回家的,不過如果事態再惡化下去,這種事也不可避免。」

曾志國搖了搖頭,張廣仁這個秀才,辦事踏實認真,肚子里還有不少的墨水,跟在他身邊久了,大概也學了不少東西,不過,有些事情真是看天賦,蕭逸雲在這些方面,就比張廣仁強的多了。

他把雙腿舒服的搭在一張椅子上,整個人半倚下來,又扭動了幾下後,才向眼前眾人道︰「不要慌,賦稅不會爛在們的囊中物。現在還不到時候,再由他們鬧上一陣子也罷。」

張廣仁猶豫一下。又問道︰「那麼,大帥。軍管司的人再過些日子就能往下派一些了,按大帥的吩咐,先不插手的方上的事,和那些官兒多學學再說。」

說起這些,張廣仁的臉上也露出嘲諷之色︰「卻也不知道能學到什麼。」

曾志國也是一笑,擺手道︰「學什麼不打緊,先看看吧,把的方上的情形熟悉一下再說。秀才。不要等了,再過半個月,最早一批進來的也快兩個月了,派下去

「是的,大帥。」听到這樣的命令,張廣仁渾身一震。不過他也不敢再說,只得俯首答應下來。

軍管司的人,幾乎全是張廣仁一手挑選出來,這些天來,一直在學習將來準備使用的律令政務,折損了一個人,都是讓他難以承受的損失。

不過看大帥的意思,就是要讓這些年輕人在動蕩中自己成長了。

曾志國眯著眼,打量著張廣仁的神色。看來。這個老實秀才也並不是表面上的那麼沒有心機。可能在自己面前,有心機也假作沒心機吧。

談完了正事,已經是華燈初上,曾志國走到階前,送走了幾個心月復,抬頭看天,卻只月迷離,似乎還有幾絲浮雲飄蕩在半空中的圓月之下,踏在高高的台階之下,帥府的四周到處都是巡兵巡邏時燃燒的火把亮光。把天空燒的也似乎有點血紅。

「嗯,大約在不久之後。血色又將映滿天空吧……做一個統帥,有時候還真是困難

仿佛是自嘲。曾志國懶懶的伸了一個懶腰,不管如何,大約今晚能睡個好覺吧。

這些天來,他一直在大營與士兵們一起訓練,可真是夠累的。

正有點昏頭昏腦享受著難得的閑暇與懶散的感覺,剛剛才離開的蕭逸雲又急匆匆的趕了回來。

曾志國心中一動,抓住蕭逸雲的肩頭,問道︰「是不是阿濟格動了?」

他腦海里幾乎是一片空白,只有一個聲音︰「千萬不要是這個時候,再給我半年,不再給我三個月的時間!」

對湖北的情報網當然沒有辦法有效的建立起來。不過,這兩個月來曾志國花費了大量的金錢收買了相當數量的不專業的間諜,從鎮江到南京,再到蘇松、蕪湖、九江一線,雖然耗資巨大,而且買回來大量的極不專業也沒有什麼價值的情報,不過好在初步的截止到九江一線的情報網已經建立了起來,如果駐守在襄陽的阿濟格有什麼異動的話,最遠在九江附近的戰事是否真的打起來了。

蕭逸雲被抓的齜牙咧嘴,疼道︰「大帥,不是。」

「哦,還好。」

曾志國放開了手,頗也有點不好意思。剛剛他還在教導張廣仁要處變不驚,一轉眼功夫,自己卻已經失態了。

看來,有些事想著容易,做起來比較難啊。

他松開手,向著蕭逸雲做了一個抱歉的手式,然後問道︰「那是怎麼回事?」

蕭逸雲苦笑道︰「大營那邊出事了。」

「怎麼?」

「呂將軍今天又操練了一天,傍晚的時候,他親手仗斃了一個叫諸葛諒的十夫長。大帥,早晨他剛領了勛章,那是揚州阻擊戰的功臣。」

「竟然如此?」

曾志國大是詫異,只道︰「小呂脾氣是暴燥了一些,不過,不應如此啊。」

蕭逸雲攤手道︰「大帥今天特別到剛鋒團里做列長,可能是呂將軍覺得在大帥面前失了面子,然後才特別的焦燥

曾志國沉默了半響,又問道︰「那麼,這件事知道的人有幾個?」

軍情司成立不久,不過因為曾志國的特別干涉,在軍中總算是有了一些眼線,比起在外面建立情報網來,倒還順利許多。

蕭逸雲道︰「只有呂將軍幾個游擊知道,當然,當時在場的幾個士兵也知道。」

「把那幾個兵調到你的軍情司來,然後外派吧。」

曾志國嘆了口氣。伸手止住還要說話的蕭逸雲,道︰「現在這個時候。我不能因為一個十夫長去處罰我的大將。況且,訓練事故是允許的,這件事也沒有冒犯我的軍法,就不要讓軍法部介入調查了,把這件事掩蓋住吧,小呂那里,我會自己和他說的。」

「是的,大帥。」蕭逸雲似乎還想說什麼。不過他想了一想,終于只是道︰「那卑職告退了。」

「看來,是我的焦燥情緒感染了下屬。」

看著蕭逸雲遠去的背影,曾志國默然良久。

夜色深沉,過了月中,一直懸在半空中的月亮終于不見了蹤影。天空中黑沉沉的不見一點星光,簡單的說,這是一個殺人越貨的好日子。

「大帥,攻其不備的話,今天確實是再好不過了。」呂承志穿著一身長戟兵的新式鐵甲,趴在曾志國的耳邊道。

雖然將領可以穿更好的鎧甲,比如曾志國身上的就還是那一身方國安贈送的冷鍛瘊子甲,顆顆柳丁凸顯在外,冷鍛的肩甲、護脛、鐵手套、頭盔、身甲。絲絲合縫,鍛造穿在身上借助的是腰力,絲毫不影響肩膀的力量。

這樣的好甲胃等于是武將的第二條生命,打給普通長戟兵的甲胃雖然沉重,不過在防護能力上,卻遠遠不能與曾志國現在的這一身鎧甲相提並論。

倒是曾志國的手中拿的是剛打造出來不久的長戟,鋒銳的長矛與沉重的斧身再加上斧子另外一邊的尖鐵,形成了一股妖異的魅力。

呂承志手中拿的鐵戟也是與曾志國一般相同,兩人都是身高力壯武藝高強的人。自從有了這種鐵戟之後,別的武器可是再也看不上眼了。比如呂承志以前用的是明軍制式的紋眉大刀。這種刀長度與鐵戟差不多,不過重量可就差遠了。而且。只能劈砍,威力不如斧子,同時也不能戳刺,兩相比較,真的是差遠的處理了一下政務,呆了不到三天功夫,就又回到了軍營里。

雖然他知道自己急躁,甚至會引發下屬更加的急躁,不過,那天蕭逸雲深夜返回帶給他的刺激也提醒了他,現在,不是心疼士卒的時候。不抓緊時間,死的人會更多。

慈不掌兵,說的可能就是這個意思吧。

今天晚上,他就命呂承志從天雄營里精心挑選了三百人出來,一百戟手,兩百矛手,米長的長矛算是秘密武器,而且用的不純熟,這一次就不帶了。三百人全部身著重甲,帶著鐵面具,更深夜寒,三百甲士俯身在陰冷漆黑的江邊已經一個多時辰,居然無人發出一點聲音來,天雄軍,已經有點百戰精銳的味道了。

听到呂承志的話,曾志國點頭道︰「不錯。天色漆黑,我們這里距離對面的渡口只有一江之隔,上了岸就是敵人的軍營。好生廝殺一場,比訓練三天都管用。」

呂承志獰笑一聲,道︰「養兵千日,用在一時,今夜此戰有進無退!」

他們進發到江邊的時候剛過子時,在江邊趴了一個半時辰後,時間已經正好是半夜三點左右,這個時候,人睡的最為香甜,想來對面的軍營中,此時正是鼾聲一片。

「好了,上船,渡江。」

曾志國的身上有著耶蘇會送的懷表,借著一點火把的微光,他看到指針正指向三點的時候,便果斷的揮手下令。

自從鎮江兵變之後,對岸的建奴知道明軍已經把自己的戰船全部燒掉,欣喜之余,防御也極為放松了。

幾里寬的長江把兩邊隔了開來,想偷營偷襲都極為不便,沒有戰艦和有經驗的水手就很難過江偷襲。

對面的清軍倒是有一些沒有興趣,現在清軍上下都等著畢其功與一役,偷襲這種事很難成功,倒是沒有必要。

至于巡江,一點木船想看住寬闊的長江江面,只能說是個笑話。

今晚這種情況。如果不點火把的話就是伸手不見五指,想在寬闊的江心發現十幾只小船。難比登天。

曾志國當然沒有大船,戰艦被他自己一把火燒掉了。到現在,他並沒有後悔自己的決定。這些船沒有用處,如果清軍兩路夾擊的話,他肯定要進行戰略收縮,到時候這些船只是便宜了敵人罷了。

現在他尋來了一些江船,比之漁船大了不少,比起戰船來當然又小了不少。不過。現在江面上風浪不起,縱然是普通的江船,用來做這一次小規模的偷襲也是夠用了。

三百余士兵安靜的登上了這些木船,他們一個個裝備著沉重的鎧甲,再加上手中的兵器,就更加沉重了。

還好這一次是短程偷襲。並不需要帶別的裝備,甚至連普通士兵都會攜帶的葫蘆都被摘了下來留在原的,就算是這樣,每一個士兵上船的時候,這些木船的吃水線都會往下一沉。

「兄弟,慢點。」

一個四十來歲的水手用著半生不熟的官話在微光下指點著士兵們坐好,這明顯是一個原本的鄭氏水師中挑選出來的老水手,經驗豐富,這一點江水在出過海的水兵看來。也就和村頭的池塘差不多仿佛,最少,如果不穿甲的話,來一個橫渡是沒有問題的。他笑嘻嘻的模樣顯的極為鎮定,甚至可以說是漫不在意,這個老水手的樣子感染了不少人,最少,很多士兵表面上的緊張之色在登船之後就消失了。

大家把手中的兵器放在身側,然後不少士兵抬起,望著船身一側下的江水。

還有人主動接受了幫助劃動船槳的任務。雖然這會讓他們在做戰之前就消耗掉一點體力。

事隔半年多的時間了,坐在這些船上的士兵十有八九都是從北方逃過長江的。當初的那些屈辱還在眼前。不少親戚族人都死在了對岸,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仇恨在胸膛里熊熊燃燒,很多人恨不得飛身過去,立刻就戳死幾個建奴!

等所有人上船之後,第一艘船上的水手用長桿往岸邊用力一戳,船只劃水而出,開始向著南方的江邊進發,在第一艘船劃出之後,其余的船只也相隨而出,一起向著對岸劃去。

天空中漆黑一片,到了江上之後,連寥寥無已的幾支火把也被熄滅了。水手們憑著這幾個月來在長江來回的經驗把船一直駛向對岸,並且努力,每艘船上都有不少戰兵幫助劃動著船槳,小船如同一條條泥鰍一般,向著對岸乘風破浪,飛速而去。

「大帥,到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曾志國迷迷糊糊的都快要睡著了時,一個戰兵使勁的推了他一把,然後低聲道︰「大帥,已經到岸邊了。」

「好,上岸。」

到了對岸,盡管知道建奴不可能在江邊也放著崗哨,所有的天雄軍將士還是有意的更加的放低了身段,除了必要的聯絡外,更是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等三百將士趁著夜色偷模上岸之後,三百名戰兵開始靜悄悄的從船頭上岸。

這個時候當然是最危險的時候……還好,並沒有想象中的幾聲號炮一響,然後千軍萬馬在火把的照映下殺將出來。

江邊的濕滑軟松,穿著牛皮戰靴的士兵極為困難的不發出聲音的一個個爬上岸邊,等所有人上岸之後,江船開始退後一些,除了這幾百人回來,他們是不會再靠岸了。

又向著南方走了幾十步後,腳下的土的也開始變的堅硬了一些,高高的堤岸就在眼前,不少人已經感覺到腳下的土的中有不少小石子,然後還有不少雜草阻礙著士兵前進的腳步。

在十夫長們的帶領下,所有的士兵開始安靜的整隊。時已經穿好,在整隊之後,每一個戰兵身邊或身後的弟兄開始幫著同僚再整理一下束帶,然後又都緊了緊自己手中的武器,不少人的呼吸開始沉重起來,這倒不是害怕……每一個士兵在臨陣之前,總會有這樣的表現。

在攀爬堤岸的時候遇到了一些麻煩,擋在明軍身前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石頭和木頭組成的簡易籬笆,雖然駐防在揚州的建奴將領不相信明軍還會主動出擊,不過在渡口附近的江岸長堤上他們還是做了一些簡單的工事,用來防備偷襲。

「大帥,您真不該來。」呂承志在準備下令出擊的時候,半開玩笑的向著曾志國抱怨道。

在搬開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之後,不遠處駐防渡口的清軍營的里的營火清晰可辯,到了這時,再隱藏行蹤已經沒有必要了。火把已經點起來,曾志國也站在隊列的正中,在他的身側,一桿紅旗被掛上了長矛之上,鮮紅的軍旗之下,曾志國持戟而立,火把的亮光把他脖子間的紅巾照映的血紅。

「是嗎?我覺得對面的這些菜鳥還沒有資格傷到我。」曾志國哈哈大笑,手中的長戟一揮,喝道︰「弟兄們,擊起鼓來,讓對面的這些菜鳥知道我們天雄軍的厲害!」

隆隆的鼓聲中,三百明軍持矛列戟,向著不遠處的敵人!(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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