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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盜夢迷境 第二百九十六章 飄洋出海

!。」

佳人的邀請令林龔羽愣了一下,隨即起身,拍了拍身海風帶來的細沙,邁開步子向救生筏走去。

鑽進救生筏,只見顧情沙已經平躺睡下,在她身邊右邊空出了一個身位,恰好能讓林龔羽躺在面,看來是給林龔羽準備的。

林龔羽不假思索的躺了下去,與顧情沙肩並肩睡在一起。

除了那日在地下室沙灘打賭外,這還是林龔羽第一次如此親近顧情沙。即便現在他們二人身的衣服都已經染了濃濃的大海的氣息,但這絲毫不影響顧情沙身那股淡淡的幽香飄入鼻中。

嗅著醉人的處子體香,林龔羽有些迷醉其中,難以自拔。

良久,顧情沙一聲輕輕的疑問打破了救生筏內沉默的氣氛。

「你說……如果我們明天出海的話,大概有幾成幾率能夠成功?或者說能有幾成幾率能夠活下來?」

顧情沙的聲音中透露出淡淡的迷茫,她知道明天的出海其實就是一場豪賭,十七個椰子加五瓶礦泉水所能提供的水分大約能夠支持他們存活1417天,而鯊魚肉干至多只能保存5過後,他們就得依靠吃椰肉、壓縮餅干和罐頭度日,如果他們不能再三個星期內獲得物資補充或者救援的話,那麼他們的結局只會是餓死在太平洋。

「大概35成的幾率會成功。」林龔羽應了一聲︰「大海可以和求生者成為好朋,為他們提供各種給養,但有時候大海也具有無情的一面。如果我們不能在兩周內被過往的船只發現或者登陸其他島嶼補充淡水,那麼從第三周開始,我們便會開始出現月兌水癥狀,以我的體質或許可以挨過第三周才斷氣,但是,你在沒有淡水補充的情況下或許只能支撐35天。」

「另外,我們大約有2成的幾率隨著洋流直接漂到澳大利亞的海岸線,當然前提是我們距離澳大利亞的距離不算太遠。」

林龔羽抱著腦袋,重重的嘆了口氣︰「這是一場豪賭,賭注是我們兩人的生命。但我們別無選擇。」

言罷,林龔羽扭過頭又問道︰「你害怕麼?」

顧情沙輕輕搖了搖頭︰「有什麼好怕?我只是感覺有些迷茫罷了。」

「是嗎?」林龔羽又是搖頭一嘆。

說實話,對于明日他們二人即將乘坐救生筏飄洋出海,理智來說林龔羽絕對不贊成這個決定,但迫于火種源的威脅性,他必須放手一搏。

對于飄洋出海的決定林龔羽說不擔憂是不可能的,畢竟他也不能保證能否在物資消耗完畢前獲得救援,或者登陸島嶼、大陸。

不過,和顧情沙的幾句對話讓林龔羽忽然感覺到,顧情沙似乎對這趟行程似乎根本不存在擔憂和顧慮。她表現出來的恰是一種深深的迷茫無力。

如果一個人,在面對未知的旅程,而這個行程很有可能是一個會葬送掉你生命的旅程的時候,這個人沒有表現出應有的擔憂、掙扎或者恐懼,反而是陷入深深的迷茫的話,那個這個人如果不是沒有求生欲,那就是他已經自暴自棄了。

再聯想起顧情沙和自己講述過的遭遇,林龔羽進一步確定了內心的想法。也是,即便她能夠為父親報了仇又何妨,即便她將禍害自己一家的家族全滅了又何妨,她能讓早已支離破碎的家庭完好如初嗎?

不可能。

很多復仇者在報完血海深仇後都選擇了自殺,蓋因他們發現,當一直支撐著自己不斷變強、不斷前進的信念經過無數生死掙扎後終于在某一天得以實現。完成了自己一直想要完成的事情。復仇的爽快感一過,無盡的空虛和迷茫涌心頭,輕生念頭頓起,因為他們已經找不到繼續支撐自己繼續走下去的信念,繼續生存的價值。

他們已經失去了人生的目標。

林龔羽忽然覺得自己似乎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這個冷淡入水的女人。

「喂,顧情沙。」

「嗯?」

「在輪回世界中,你有沒有什麼目標,信念或者說什麼理想?」

顧情沙疑惑的看著林龔羽︰「目標?理想?信念?」

「嗯,比如我的目標是讓整個熾天使隊問鼎輪回世界,超月兌主神的控制,最後凌駕于主神之。」

于林龔羽毫不遮掩的野心,顧情沙輕輕應了一聲。

「暫時沒有。」

「那愛好呢?」

「也沒有。」

「你不是喜歡喝紅酒嗎?」

「這……姑且算是一個愛好。」

「哦。」

林龔羽無奈搖搖頭,心中已經有了結果。

果然,她根本就沒有目標沒有執著,更沒有生存下去的,對于她來說,輪回世界不過是一個充滿了神秘和刺激的地方,她進入主神空間根本沒有變強的念頭,也沒有想要超月兌主神的想法,她……只是在等死,所以即便是面對死亡的威脅時,她表現出來的也僅僅只是迷茫罷了。

對人生的迷茫,對生命的迷茫

第二天一早,顧情沙和林龔羽早早起床,為他們即將進行的漂泊之旅做著最後的準備。

林龔羽顯示找來幾根細長的竹子拼成一個三角形支架,然後將之前在海溶洞中找到的那張破漁網綁在支架中央,接著他又尋來一些棕櫚葉,用棕櫚葉編制著破漁網,將鏤空的部分用棕櫚葉填充完畢,制成一個簡易的手工船帆。雖然棕櫚葉間仍然存在空隙,但這個簡易船帆還是能兜得住風的。

隨後,林龔羽將自己背著的那一直未曾啟動的充氣閥打了開來,並在三角形帳篷頂鑿開了個洞,然後把這個簡易船帆插了進去。有了這個船帆,在一定程度林龔羽能夠借助海風的風力推動他們繼續前進。

而且,由于林龔羽將這個自制船帆插在救生筏帳篷,所以還能自由變向,就算是逆風而行,林龔羽也能及時將船帆收回,從而大大增加了他們兩人海漂流的存活率……

一切準備就緒後。北京時間九點三十分,林龔羽和顧情沙將救生筏推下沙灘,開始了他們漫長的漂泊之旅。

即便林龔羽曾經接受過一些荒野求生的訓練,但像這樣僅憑一艘救生筏和一些簡陋的資源就飄洋出海的行為林龔羽也是第一次嘗試,即便他能夠憑借自己豐富的知識和閱歷確定自己所處的方位並制定出一套月兌險計劃。不過,要知道海風、洋流還有各種氣候因素的影響會成為一個個不可預知的變數,而且在一望無際、沒有參照物的大海,很容易迷失方向。

只是林龔羽卻根本顧不得那麼多了。

林龔羽制定的計劃是向南而行,他的目的是想踫踫運氣,看看能不能幸運的遇托雷斯海峽中過往的貨船,或者能夠直接飄到澳大利亞附近一些有人居住的島嶼,哪怕是無人島嶼也行,只能能讓他登陸,他就能憑借自己的雙手尋找到物資。

巧合的是,林龔羽所處的這座島嶼的背風面恰好是正南方向,如此一來,他們並沒有廢太大的勁便順利漂離了這座島嶼,往南方漂洋而去……

在太平洋漂流了三天後,林龔羽的預算中出現了一次失誤。

原本他預算能夠保存5至7日的鯊魚干僅僅只保存了三天便已經開始發臭,不能再使用。

畢竟林龔羽采用的是最粗糙的魚干加工法,再加他們所處赤道附近,太陽毒辣溫度高,食物自然不容易保存。

于是,林龔羽無比惋惜的將那些剩余很多且已經發臭的鯊魚干統統扔進了海里。

在這三天時間內,林龔羽和顧情沙一共就打開了兩個汁液較少的熟椰子來補充水分,期間還以椰肉搭配鯊魚干充饑,所以林龔羽和顧情沙二人根本就沒有吃掉多少鯊魚干,因此,林龔羽將鯊魚干倒入海中時才會那般可惜不已。早知道他就集中火力先消滅那些鯊魚肉干了。

海漂流日第七天。

林龔羽和顧情沙已經吃掉了五個椰子,並且,林龔羽還特地開了一罐牛肉罐頭給吃了一周椰肉的顧情沙補充補充營養,不過他自己卻沒有踫這些極具蛋白質的牛人,而是自顧自的吃著他的壓縮餅干。

每天,林龔羽都在嚴密觀察風向,若是逆風,他便迅速將救生筏的船帆取下來,若是順風,則又把船帆按去,讓海風成為他們前進的助力。

大海就像一個內分泌失調的臭婊子,誰也搞不清楚她的月經究竟哪日來。于是,在第七日的凌晨時分,海面毫無征兆的掛起暴風,呼嘯的狂風仿佛像是亡靈冤魂的吶喊,伴隨著大顆大顆的雨滴砸在救生筏帳篷發出一聲聲「噠噠噠」的響聲把還在睡夢中的顧情沙和林龔羽兩人猛然喚醒。

「暴風雨?」林龔羽一個激靈翻起身,趕緊拉開拉鏈,想要將插在頂端的船帆取下來。

拉鏈才一打開,強勁的暴風仿佛找到了泄氣口般,瘋狂的往救生筏里涌來,吹得林龔羽幾乎睜不開眼楮。

林龔羽艱難的迎風而,剛剛將身子移出救生筏,正準備伸出把插在外面的船帆取下來之際,只听「 」一聲,船帆承受不住暴風雨的猛烈抨擊,粉身碎骨,隨著呼嘯的狂風消失在幽暗的天際。

「臥槽。」

林龔羽沒忍住罵了一聲,他抖了抖身的雨水坐回救生筏里,船帆沒了,他們的境遇頓時變得被動起來,至少他們已經完全無法控制救生筏的走向。雖然使用自制船槳來改變航向不失為一個好方法,但對于他們來說無疑是找死。

劇烈的運動會消耗掉大量的水分和體力,林龔羽可沒有足夠多得物資來支撐這樣的消耗,他可不會傻到相信僅憑自己的一雙手就能將帶動整艘救生筏抵達岸邊,保存水分、體力和物資才是他們首要考慮的事情。

「顧情沙,把你的水壺還有那些吃完的椰子拿過來,我們接些雨水。」那些被林龔羽和顧情沙吃剩了的椰子並沒有被扔掉,而是堆積在救生筏中,現在來了暴風雨,這些椰子都能充當盛水的容器。如此一來,林龔羽二人的淡水儲蓄量又增加了不少。

漸漸的,暴風雨愈演愈烈,太平洋海浪翻卷,一波又一波起伏不定,最高的海浪能夠掀起十幾米高。紅色的三角救生筏正似一葉扁舟,在起伏不定的暴風雨中心苦苦掙扎著。

每一次波浪都將救生筏高高推起十幾米,然後順著海浪重重跌落下來,那感覺就如同不斷循環的過山車一般,心髒起起伏伏。

「你……不害怕嗎?」

又是一陣大起大落後,林龔羽終于忍不住出聲詢問身旁面無表情的顧情沙。

「你怕?」

林龔羽不可置否的搖搖頭,一本正經道︰「其實我認為你在這種情況下尖叫兩聲,然後投入我的懷抱緊緊抱住我似乎更合適些。」

「我可不是尚綺妍。」顧情沙斜眼瞥了林龔羽一眼︰「而且,這也沒什麼好怕的。」

林龔羽嘆了口氣,心中的猜想愈發堅定起來。沒有目標、沒有執念,沒有,這也的人生簡直如同行尸走肉。

「難道你就沒有一絲的留戀或者……執著嗎?」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林龔羽岔開話題道︰「我只是忽然覺得,如果你進入仙劍世界的話,或許你可以在極短時間內修煉成飛仙,憑借著你的心性。」

「是嗎?」

林龔羽點點頭︰「算了,不說了,我睡覺了。晚安。」

說完,林龔羽倒頭便睡,沒過多久,林龔羽的呼吸逐漸趨于均勻,似乎睡著了。

听著林龔羽的呼吸聲,顧情沙倒是有些佩服林龔羽,因為側可救生筏仍然隨著海浪劇烈的一起一伏著,可林龔羽竟然能在這種環境下呼呼大睡,顧情沙自認為自己沒有這般氣魄。

暴風雨持續了整整四五個小時後趨于平靜,林龔羽和顧情沙的救生筏在海浪中起起伏伏,並沒有出現破損,這是不幸中的萬幸,然而,林龔羽和顧情沙都不知道,在這場暴風雨的影響下,他們已經徹底偏離了原來的航線

「我們好像已經偏離和航線。」

第二天午,林龔羽一邊對照著手表的時間,一邊拉開拉鏈觀察天空太陽的方向喃喃說道。

在野外有一種利用手表辨別方向的方法,那就是用當地時間的小時數除以二,然後將所得商數指向太陽的方向,十二點鐘方向便是北方。

使用這個方法,林龔羽發現他們的航線似乎在向東南方向前進。

「順其自然……」顧情沙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反正船帆已經被吹走,他們根本不能改變救生筏的漂流路線。

「也只能如此了。」

海漂流第十五天。

當林龔羽從空間戒指中取出椰子,準備開始一天中的唯一一頓能量補充之時卻發現,空間戒指中只剩下最後一個椰子,但他並沒有將椰子吃完的消息告訴顧情沙。嘆了口氣的林龔羽將椰子破開,與顧情沙分為食之,草草結束了這第十五天。

海漂流第十六天凌晨,林龔羽將空間戒指中剩下所有物資都取了出來,看著手的五瓶礦泉水、四包壓縮餅干和一盒子牛肉罐頭,林龔羽重重的嘆了口氣,這將是他們生命的最後保障。

一般來說,正常人每日應該攝入的水分應該在22002500毫升,不過林龔羽和顧情沙都是經過特殊訓練,即便每日只攝入200毫升的水分對他們來說也沒有什麼大問題。

五瓶礦泉水,大約還能支撐八天左右,四包壓縮餅干,一天半包,再加那罐牛肉罐頭,或許還夠撐個十天左右,于是,林龔羽把三瓶水兩包壓縮餅干和一罐牛肉罐頭分給了顧情沙並告訴她,她必須依靠手中的物資支撐在至少九天時間。而林龔羽自己卻只留下兩瓶礦泉水和兩包壓縮餅干。

五瓶礦泉水,大約還能支撐八天左右,四包壓縮餅干,一天半包,再加那罐牛肉罐頭,或許還夠撐個十天左右,于是,林龔羽把三瓶水兩包壓縮餅干和一罐牛肉罐頭分給了顧情沙並告訴她,她必須依靠手中的物資支撐在至少九天時間。而林龔羽自己卻只留下兩瓶礦泉水和兩包壓縮餅干。

五瓶礦泉水,大約還能支撐八天左右,四包壓縮餅干,一天半包,再加那罐牛肉罐頭,或許還夠撐個十天左右,于是,林龔羽把三瓶水兩包壓縮餅干和一罐牛肉罐頭分給了顧情沙並告訴她,她必須依靠手中的物資支撐在至少九天時間。而林龔羽自己卻只留下兩瓶礦泉水和兩包壓縮餅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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