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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飛死了。

他的雙腿已經被白陽踩碎,像是爛泥一般。

而且在死前,白陽讓他感受到了極大的恐懼,面部表情早已扭曲的沒有人樣。

白陽一腳將他的尸體踢開,看了一眼不知何時已經蜷縮在角落里顫顫發抖的侍女,嘴唇蠕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化為一聲嘆息,轉身離開了。

殺死趙飛本來並不在他計劃之中,但既然知道了他是傷害劉老伯的真凶,那白陽就斷然沒有饒過他的理由。

大步回到院落以後,白陽並未露出任何殺人後的驚慌表情,反而沉著冷靜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相信很快就會有人發現趙管事被殺,有那侍女指認,想必很快就會找到我。」白陽沉著思考了片刻,覺得自己還是太過心慈手軟。

倘若殺了那個侍女,就幾乎是天衣無縫,沒有任何人會發現他是凶手。

但是,白陽轉念一想,如果真的將那無辜的侍女殺害,自己又與趙飛等人有何分別?

對付仇人,手段再極端心中也不會有任何愧疚感,可若對一個無辜者下手,就會違背內心,產生心魔。

殺掉趙飛,白陽心中只覺得順暢無比,有一股郁氣抒發的感覺,連戰氣瓶頸都有些微的松動。

他現在達到了戰氣八段巔峰,想要憑借自己的努力去修煉到戰氣第九段,已經不同于之前那麼簡單。

戰氣八段到九段之間算是一道分水嶺,想要度過,已經不再是依靠戰氣量的積多,而是要有質的變化。

打個比方說,戰氣與罡氣之間,就是一種質變,戰氣溫養身體,打下基礎,罡氣卻是鋒芒凌厲,殺人于無形。

而戰氣第八段到第九段之間的質變,就有一絲這樣的味道。

到了第九段,戰氣將會被急劇凝壓,在丹田里形成一種戰氣晶體,而這時候壓縮的越強,晶體越小,那麼質量就越好。甚至于會影響到日後晉升罡氣時,體內提煉的罡氣品質。

這也就涉及到了一些天資問題。

普通人的戰氣只能壓縮成拳頭大小,個別天才可以壓縮成龍眼大小,至于能將戰氣晶體壓縮成黃豆大小,便已經是舉世無雙的天才,甚至在神秘無比的東都大陸,那些遠比玄劍宗更強的宗門都要爭搶這樣的天才。

突破戰氣八段達到第九段,除了自行壓縮戰氣以外,還有服藥突破這一手段,借由強大的藥力,將戰氣晶體千錘百煉,一舉突破到戰氣九段。

不過這種靈藥一向價值不菲,白陽自然是無法用這樣的手段去突破。

他能走的,唯有自然突破一途。

所以他現在站在突破的邊緣遲遲無法邁出那一步。

「將戰氣凝聚成晶體,壓縮成至少拳頭大小才能突破到第九段。我現在的戰氣已經粘稠無比,離化晶不過一步之遙。」白陽處于內視狀態之中,不停吞納天地元氣,觀察著自己的丹田。

此時他丹田中的戰氣數量已經十分可觀,並且不斷的向丹田最中央聚集著,顯然是已經有了化成晶體的預兆。

「想要讓戰氣化晶,必須要千錘百煉,壓縮成最極限的戰氣晶體。我現在還只是化晶的第一步,凡事還是不要太過急躁。」

仔細觀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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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著,白陽默默出了房間,望後廚趕去。

他要知道謀害劉老伯的人究竟還有誰,除了慕容震以外,背後是否還有那位刑堂長老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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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慕容震看著雲傲,手里的茶杯都被捏的破碎,震驚的站起身,「趙飛居然被殺了?」

雲傲點了點頭,看了眼那驚魂未定,衣衫不整的侍女,說道︰「據她所說,應該是白陽干的。我趕到之時,趙飛已經死了,而且死狀十分淒慘,全身幾乎沒有一塊好的骨頭,雙腿更是被踩著了爛泥。」

「白陽,居然是他。」慕容震面皮一抽,隨即強自冷靜下來,說道︰「居然能將戰氣九段的趙飛干掉,這白陽還是有些手段,不過這樣也好,趙飛一死,趙寒長老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就算趙飛對他而言是一個狗都不如的奴才,但也關系到他的臉面,這次白陽算是自投羅網,已經不足為懼。」

「不過,白陽既然有如此實力,想來定會得到宗門的重視,我們單憑一個管事的命就想定他的罪,怕是有些困難啊。」雲傲在旁出謀劃策道︰「不如故技重施,像是冤枉那條老狗一樣對付他?」

慕容震聞言,點了點頭,贊許道︰「不錯,一個如此年紀就能擊殺戰氣九段的天才,宗門不會因為死掉一個沒有什麼前途的管事而放棄他,只有給他定下無法翻身的大罪才行。」

說著,慕容震彈了彈手指,一想到白陽,他都會產生莫名的心悸。

白陽對他而言,就像是隱藏在陰影中的一頭野獸,隨時都會跳出來咬斷自己的喉嚨。

不過,當慕容震想到自己家族的計劃,心里便稍微安定下來,淡淡道︰「先將此事稟報趙寒長老,我去會一會白陽好了。」

說完以後,慕容震眼眸冰冷,閃爍殺意︰「既然他半年前已經墜入深淵,那就永遠待在里面,不要想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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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廚中的那些人看到白陽又回來了,仍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恐懼模樣。

白陽心知他們也是害怕趙飛與慕容震的勢力,所以不與他們為難,找上了平時與劉老伯關系最親近的一個中年人,問道︰「周叔,劉老伯的事,你一定知道內情對不對。」

被喚作周叔的中年人手一抖,臉上露出了恐懼的神情,低聲道︰「白陽,你就不要問我了,劉管事是個好人,但是這件事情,我們根本就沒資格插手,連過問的資格都沒有!」

「果然。」

看到周叔擔驚受怕的恐懼模樣,白陽心里已經有了估模,搖了搖頭便離開了後廚。

在這宗門中,對于管事職務有任免權限的,至少也要是執事才行。

而劉老伯兢兢業業數十年為宗門效力,雖然是負責的事情並不重要,不過在宗門里也有著極好的人緣。一般的執事,即便想要加害劉老伯也不會做的如此狠毒徹底,這樣一來,白陽幾乎能夠斷定這件事情背後必然是有長老的影子。

至于那個長老是誰,不必明說白陽便已經知曉。

「劉老伯說的對,我現在的能力,根本就不足以與刑堂長老趙寒抗衡。甚至我連站在他面前的資格都沒有。」想到刑堂長老,白陽心情便有些沉重。

眼下他不過是戰氣第八段巔峰而已,可趙寒早就是地元境的高手。

而現在的他,別說是地元境,就算是罡氣境,也能隨便一巴掌就將他拍死。

盡管這世界中有一些天才能夠越境挑戰,但橫跨大境界的差距,完全可以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更別說隨便吹口氣都能殺死數不清戰氣境的地元強者了。

白陽再不自量力,也不會認為此時此刻自己就能夠跟趙寒叫板。

「實力,說到底還是實力,只有變得更強才有掌握自己命運的機會。」

白陽心里閃爍著各種念頭。

這時候,迎面卻是走來了四個少年,其中一人臉上帶著明顯的敵意,故意在與白陽擦肩時狠狠撞了他一下。

白陽猝不及防,身形被撞的一晃,但那少年卻是被撞的幾個踉蹌,好不容易穩住步子以後大感丟人,惱羞成怒道︰「你眼瞎了?」

白陽微微一楞,隨即立刻明白過來,這人是在找茬!

「我還道是誰,原來是你這廢物。」

那少年捏了捏拳頭,咧嘴冷笑說︰「撞了本少爺就想走?嘖嘖,廢物就是廢物,連最基本的規矩都不懂。」

「怎麼?被我們哥幾個嚇傻了?」另外幾個少年也圍了上來,他們都是戰氣七段巔峰的修為,顯得自信滿滿︰「不如你跪在地上求饒,我們幾個就放過你。」

白陽皺了皺眉,隨即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他記得這幾個人,當初在藏經閣中,這幾人便是站在慕容震那一邊的。

想必,他們來找自己的麻煩,也是听從了慕容震的意思。

見白陽一動不動,那個撞了他的少年冷笑了一聲,低聲說道︰「得罪了慕容大哥,你還想在外門有好日子過?你這種垃圾,根本就不配慕容大哥親自出手,現在跪下求饒,我或許還會給你留一點尊嚴。」

「哦?是嗎?」白陽似笑非笑,忽然閃電般的探出手,一耳光抽在了那少年臉上。

只听啪的一聲,那少年白女敕的臉蛋瞬間被抽腫,整個人倒退數步,滿臉震驚。

「你,你敢打我?」少年聲音尖厲,怒聲與同伴說道︰「給我打!我要打斷他的手!」

「你們在干什麼?住手!」就在此時,一個輕靈的身影闖入眾人視線,直接攔在了白陽身前。

只見她秀眉一橫,瞪著那幾個想要動手的少年,然後目光轉移到那個被抽了一耳光的家伙臉上,冷笑道︰「黃超,我看你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居然還敢在本姑娘眼前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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