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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劍宗外門大比只剩下三天的時間,外門弟子的氣氛都變得有些凝重。一些苦修數月不見蹤影的天才也接連出現,每個人都是戰意昂然,對外門大比充滿了勢在必得的信心。

尤其是這次的外門大比得到玄劍宗高層重視,會給予前十名極其豐富的獎勵。而且就在不久前,宗門再次放出風聲,本次大比獎勵更改,排名前三名都可以進入藏經閣中挑選高級功法,這就讓許多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不過,慕容震早就半個月前達到了戰氣第九段,實力進境恐怖,也許這外門第一的寶座,就非他莫屬了。

演武峰頂,一群千余人的外門弟子在巨大的校場上鍛煉著一些粗淺武技,不過是種強身健體的簡單拳法,那些有著家族資助,天生就比別人享用更多資源的世家子弟練習起來都是有些心不在焉。

更有甚之,連這早晨在校場的鍛煉都不會來,不過玄劍宗從來不強求這點,來與不來,全憑自願。

當然,來這校場更多的則是為了听內門弟子講解修行上的一些要點,以及自己的修行經驗。

大約三炷香的時間過去,眾多外門弟子在那名站在高台上的內門弟子的吆喝下,結束了今晨的鍛煉。隨即一群人便安安靜靜听著那內門弟子說法,傳授自己的修行道理。

「所謂戰氣,就是修行的基石,根據各人天資,或是外力協助的不同,這塊基石也會有所不同,基礎或高,或低,對未來的成就也有絕對性的影響。」那名身穿白衣的內門弟子頓了頓,目光掃向眼前的外門弟子,冷聲道︰「我不否認這世間有勤能補拙,但是修行,天分才是首要,其次是看你們的家族,看你們自己能夠爭取到多少的資源、因為修行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戰斗!不要以為努力就可以得到足夠的回報,那是做夢!現實是殘忍的,你有天資還不足夠,你要拼命的從這個世界中得到修行資源,得到足夠領先于他人的資源!天才加上資源,才是修行之路最好的詮釋!」

「說到這里,我知道你們有些人可能會不服氣,認為我不過是比你們強了那麼一點點,有什麼資格大放厥詞。但是我要告訴你們,戰氣與罡氣,就是基石與利刃的區別,你們還在打基礎,而我已經可以拔劍殺人,邁入了力量殿堂的大門!」

說著,白衣內門弟子吩咐兩名外門弟子抬上來一尊練功銅人,「今天是我輪值,我也不給你們說無用的道理,就用真正的力量告訴你們,什麼叫作罡氣境。」

說完,他目光放在了銅人的身上,在那些外門弟子屏住呼吸觀看這一幕的時候,他只是輕描淡寫的一掌拍向銅人,散發著淡金色光芒的罡氣瞬間把銅人包裹,將這尊歷經無數外門弟子常年踢打仍然毫發無損的銅人碾成粉碎!

僅僅是一掌之威,竟恐怖如斯!

人群中,傳來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

白衣內門弟子十分享受那些外門弟子懼怕或是崇拜的目光,高傲道︰「三日之後便是外門大比,如果你們中有人取得了前三名的好成績,得到宗門資源的傾力培養,或許在有生之年還能夠達到我這般高度,現在你們卻無需想那麼多,都散了吧!」說完他就轉身離開。

校場上,眾多外門弟子‘轟’地散開,三五成群的討論起來。

「不過是罡氣三段就敢如此囂張,也就是個目光短淺的家伙而已。」雲傲不屑的朝高台上瞥去一眼,鄙夷說道。

慕容震眯著眼,碾了碾手指,看著那高台上化成一堆碎末的演武銅人,淡笑道︰「這位師兄似乎是南荒林家的一位族人,我沒記錯的話,與我們同屆,有一個叫林風的林家人,實力似乎也不錯。」

雲傲點了點頭,「是有這麼個人,跟澹台煙走的很近,最近好像也達到了戰氣第八段。」

「澹台煙?」慕容震笑了笑,「听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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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澹台家也僅僅是在南荒有勢力罷了,但是南荒,並不是這個世界的全部啊。」雲傲冷笑道︰「我們家族所圖謀的,是富庶的北地,是神秘的東都,而不是這一個小小的南荒。」

「這種話,以後還是要少說,玄劍宗不僅僅是我們的跳台,它的重要性,目前你還不必明白。還是先成為內門弟子,打探到黑獄的情況再說吧。」慕容震隨意拍了拍雲傲的肩膀,踱步離開了校場。

雲傲抬起頭,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眼底暗藏著一抹妒恨與冷然之色,低聲道︰「慕容震,你囂張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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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陽回到玄劍宗換了身衣服以後,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後廚去找劉老伯。

但劉老伯並沒有像是往常那樣在後廚忙來忙去。

而且,看到他的出現,後廚許多雜工皆是滿臉古怪之色,甚至還有幾人做出一副避之不及的表情。

這讓白陽心頭升起一些不好的感覺。

他找到一個曾經相熟的雜工問道︰「劉老伯在哪?」

那雜工臉色難看,低聲說了一句「我不知道!」,就趕忙像是躲瘟神一樣躲開了白陽。

白陽臉色突然一沉,大步離開了後廚,朝劉老伯的住處趕去。

當他離開之時,那些雜役皆是露出一副有些後怕的表情。

「劉管……劉老伯得罪了趙長老,現在自身難保,而且趙長老的佷子趙管事也說一定要教訓白陽,我看他這次是凶多吉少了。」

「是啊,劉管事他……哎,不說了,干活吧,我們這種小人物,只求不殃及池魚就好了。」

一群雜役紛紛搖頭,臉上滿是無奈的表情。

當白陽趕到劉老伯的住處時,發現劉老伯穿著一身破舊的布衣,肩上抗著件大包袱,正一瘸一拐有些吃力的往屋外走。

而且他的左腿竟是已經斷掉了,此時只能夠輕輕在地上借力,每一次落地,劉老伯臉上都會露出疼痛難忍的表情。

白陽見此情景,急忙跑上前攙扶住他。

劉老伯似乎沒想到白陽會突然出現,表情微微錯愕,隨即有些激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上下打量著欣慰道︰「好小子,才一個月不見,就這麼大變化,瞧這體格壯的!」

「老伯,你的腿是怎麼回事?」

白陽看著劉老伯那條斷掉的左腿,雙眼一下子紅了,咬牙道︰「是誰干的!?難道是慕容震!?」

劉老伯擺了擺手,笑著道︰「我這把老骨頭,腿腳早就不靈便,斷了跟沒斷也沒什麼兩樣。倒是你,這一個月跑到哪去了,讓我好頓擔心。」

白陽聞言,強忍住涌上鼻子的酸意,將自己這一個月來的歷練說給劉老伯听。

劉老伯听的神采奕奕,老懷甚慰的擦了把眼淚,拍拍白陽的頭︰「老咯,老咯,看你現在的個子,已經長的比我都高了。哈哈哈,可惜我這老頭怕是沒命看見你出人頭地的那天了。」

白陽搖了搖頭,堅定道︰「老伯,在玄劍宗這半年來,只有你真心實意的關心我,既然我現在有能力,斷然沒有對你不管不顧的道理,告訴我,是誰害你,我一定會給你討個公道!」

「沒用的,你是無法抗衡那個人的。」劉老伯嘆息道,「只要你有這份心意,老頭子我就很滿足了。不過你要記住,別想著去跟那些人硬踫硬,而且那個慕容震雖然小小年紀,卻十分懂得借勢行事。他說的很對,修行並不是一個人的戰斗,你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好好修煉,在玄劍宗有了立足之地,才能夠保護自己。」

「果真是慕容震!?」白陽怒不可遏地握緊雙拳,渾身顫抖。

劉老伯拍了他一下,笑著道︰「我也一把年紀了,這玄劍宗早就不該有我的位置。幸得萬長老宅心仁厚,保下了我的性命,能讓我回老家種田養老,否則……」說到這,劉老伯擺了擺手,「不說這些了,能在走之前見你小子一面,我也算是了卻一樁心事,正好,你來送送我,送我走完在這玄劍宗的最後一程吧。」

說著,劉老伯將包袱塞到白陽手里,臉上帶著笑意,同他並肩前行。

白陽背過劉老伯並不重的包袱,卻像是背著一座大山般沉重,胸口渀佛哽著什麼東西,十分難受。

劉老伯突然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前頭,說起院子里他曾經親手照顧的一草一木。

白陽就這麼靜靜听著,听著劉老伯說起他小時候來到玄劍宗,因為沒有修行天賦,便在後廚做雜工,想不到這一做就是一輩子,到老時終于混成了後廚管事,卻因為堅守本分維護後廚那些可憐人的利益,便被誣陷貪墨宗門錢財,打斷一條腿趕出了宗門。

說著說著,劉老伯的聲音有些沙啞,緩緩閉上了嘴。

白陽听在耳里,怒在心中,扶著劉老伯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劉老伯見狀,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憤怒並不是一種好的情緒,它會將你吞噬。你要學會克制自己,懂得隱忍與蟄伏才行。」

就在說話間,兩人已經行至玄劍宗大門,劉老伯停住腳步,從白陽手里接過自己的包袱,望著那道直達山下看不到盡頭的石階,忽然間老淚縱橫,喃喃說道︰「五十多年前我從這兒登山之時,這里的一切便是這副模樣,想不到今日我下山之時,它還是沒變。少年彈指老,青山亦白頭啊!」

劉老伯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示意白陽不必相送,隨即低聲道︰「活在世上,便是一場抗爭,你要記住,修行之路充滿險阻,但人心相爭卻比修行凶險萬分。」

說罷,劉老伯佝僂著身子,一瘸一拐的踩住石階,緩緩下山。

直至劉老伯的身影在視野中消失不見,白陽仍然站在原地一動未動。

良久過後,他緊握的雙拳突然松開,但掌心那幾道因太過用力而留下的指甲印卻是暴露了他的憤怒。

「慕容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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