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滿腔期待化為烏有
第二天，馬磊生拿出自己唯一的一套西裝，將自己穿戴整齊。邁著愉快的腳步走向了他即將開始工作的明光工程公司。
來到公司後依然還是那位接待小姐，不過在馬磊生和那位接待小姐打招呼後，那位接待小姐看他眼神有年怪怪的好像有點害怕的樣子。不過接待小姐還是很客氣的將他帶到了位于頂樓的總經理辦公室。
總經理辦公室非常大，此時正是上午，外面天空萬里無雲，陽光透過那寬大的落地窗照射進來，讓馬磊生感覺到一分特殊舒服的暖意。
這家公司的總經理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沉穩而又不失風度。看到馬磊生進來後，總經理面帶微笑的從他座位上迎了出來，握手後又請他坐在了沙發上，並且讓秘書端了一杯茶水送了進來。
「你好馬先生，我是這家公司的總經理，鄙人姓蔡。」這位蔡總經理的聲音很渾厚，听在別人耳里非常親切。
「您好，蔡總，今天我是來報到的，一切由蔡總安排。」馬磊生說道
「哦，是這樣的，馬先生我對于您的能力是非常看好的，可是~~~~」蔡總經理有點欲言又止的語氣讓馬磊生心里咯 一下。
「蔡總經理您說，有什麼問題您直接說。」馬磊生接口道
「您是不是在簡歷上有一些東西沒寫？比如您為什麼離開軍隊的原因。」蔡總經理很直接的說了一句話。
馬磊生听到這話就知道這位蔡總經理去南方軍區查過了自己，不過馬磊生不在意的說道︰「是的，因為在軍隊服役期間打了一次架，由于對方有點背景，之後我進了監獄呆了兩年，出來後我就離開了軍隊。」
蔡總經理看到馬磊生一點都不避諱的說出來，忽然間對馬磊生產生了一些好感，不過那一絲好感馬上被理智代替了。
蔡總經理小心的說道︰「是這樣的，您打架的事情原本也不是大事情，在監獄服刑也不是大事情，但是您打的那人您也知道對方有點背景，而且不巧，我們公司和那個人有點業務往來，所以說……」
蔡總經理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馬磊生已經完全明白了，對方公司是怕用了他後得罪那個人。由于起先這家公司是同意應聘他的，這時候再說不要有點說不過去了，蔡總經理這是明擺著讓他自己提出離開。馬磊生一想，算了，和他們生氣不值得。索性再去找工作。
「那沒關系，貴公司有這些顧慮也是應該的，那這樣我就先告辭了。」說完馬磊生就起身出門了。
看到馬磊生那麼灑月兌的起身就走，蔡總經理反而不好意思起來，連忙嘴中說著些討好的話。我們無緣啊，以馬先生的才能一定能找到比我們公司更適合的職務的。
听著蔡總經理那些話，馬磊生還真是那麼想的，以他自己的本事還怕找不到飯碗？蔡總經理熱情的將馬磊生送到了辦公室門口。一直到看到馬磊生走了一段距離後，才自言自語的說道︰「可惜啊，這個是個人才，但是偏偏得罪的是那個人，哎！」
而馬磊生的耳朵很尖，雖然離得有點遠，但是蔡總經理的話他還是听得很清楚的。不過他根本沒在意，只是以為對方在感嘆。
離開明光工程公司後，馬磊生索性不去面試了，而是去人才市場附近買了幾份招聘的報紙，仔細的將離他家近的那些應聘公司都在地圖上做了標記。他準備直接拿著這張地圖一家一家的多跑幾次。廣撒網重點捕撈。
由于沒有聯絡工具，馬磊生決定自己做一個。在馬磊生看來模擬手機這個東西技術含量實在不高，只是那昂貴的手機通訊費實在讓人受不了。最後馬磊生還是做了一個數字呼叫機。並且入了尋呼台。每個月38元的費用還是能夠承受的。
豎日清晨，馬磊生也早早的起床了，不過這天空有點陰沉，空氣有點悶。每天早晨的鍛煉依舊如故。天氣的轉變並沒有影響馬磊生的心情，第一次面試的失敗馬磊生歸納為運氣太差。而且像深海市這種對人才極度渴望的新興城市來說，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還是很簡單的。
剛出門，天空就飄起了毛毛雨，馬磊生趕忙趕到邊上的雜貨鋪買了一把傘，要趕上平時毛毛雨馬磊生根本不會打傘，但是今天是面試不打傘的話會影響形象。所以馬磊生為了能順利面試成功，所以買了一把傘。
快步來到一家離自己家比較近的房屋建築公司，很快的馬磊生就將簡歷遞了上去，坐在門外等面試的人通知，同時參加面試的人有十多個，除了一個女的其他都是男的。大家都沒有互相交流，應為大家知道在場的各位都是競爭對手。
而馬磊生說實話他心里還是有一些緊張的，因為他將自己為什麼會離開軍隊的原因寫在了上面，上面寫明︰因為打了人被軍事法庭宣判了2年。
馬磊生此時心中想到︰被他打的那個人家里影響力多集中在京城市附近，聯邦的東方軍區也有點影響，自己又不願意回老家西北寧蘭自治區，因為那里工資不是很高，工作機會也不是很多。並且觸景生情，在那里會想起自己的爺爺。而相對來說沿海比內地的工作機會更多，所以他來到了南方軍區，並且自己曾經在南方軍區當的兵。所以對這里還是有感情的。不過馬磊生沒有去找以前那些戰友，因為馬磊生不想將自己的那些事情告訴那些戰友。
一個一個面試者單獨的被叫進房間面試，又一個一個有著不同的表情走了出來，有開心的，有懊悔的，有不屑的。隨著時間的流逝，終于到了馬磊生進行面試了。進去時馬磊生看了看時間，這時候是上午11點43分。
面試的有三個人，兩男一女。中間的是個中年人，一個三十歲的女性坐面對面試者的左面。當馬磊生進來的時候，坐在正中間的那位男士正在低頭看簡歷。
面對馬磊生右面的那位年輕男士首先開始發問，語調很是機械︰「請問這位先生，你想應聘我們公司的哪個職位？」
「我想應聘管理工作，畢竟以前我有這方面經驗。」馬磊生不亢不卑的說道。
就在此時，坐中間的那位中年男士微微的搖了搖頭。抬起了頭看了看馬磊生，說了句話，「馬先生，你在監獄里呆了兩年，如果你到我們公司後，會不會因為其他人對你的偏見而產生沖突？」
這位中年男士一說這句話，坐在他旁邊的兩人眼里都露出一種驚訝而又厭惡的表情。馬磊生則很坦然的說道︰「如果他不先冒犯我，我是不會去和別人形成沖突的。」
馬磊生的話讓中年男士眉頭一皺，隨即又問了句︰「馬先生，你上過戰場，請問你殺過人嗎？」
听了這句話，馬磊生心頭一緊，問道︰「請問必須回答嗎？」
「是的，這很重要，我要對我公司負責。」
馬磊生被人提起以前最不願意提起的事情，有些不開心。因為在那次戰斗中，他們團有四百多人傷亡，其中還有他相處最好的幾位戰友。不過馬磊生還是平靜了心態說道︰「有過！」
「殺過多少人？」那位中年人依依不饒的說道。
「不多，親手宰掉一千七百多安南鬼子。」馬磊生這句話說得殺氣十足。
這可把對面三個面試官嚇得臉色發白，看過來的眼神已經不是厭惡了，而是驚懼了。中年男人顫顫微微的說道︰「不好意思啊，馬先生是英雄，我們公司廟太小了。容不下您這大神。」
馬磊生噌的站了起來，走向那個中年人。中年人滿頭冷汗口齒不清的說道︰「啊，你~你~~~~你想~想干什麼？」旁邊兩人也話也不敢說，眼楮直楞楞的看著馬磊生。
而走到中年人面前的馬磊生一把直接搶過對方手中的簡歷，丟下了一句︰「簡歷你們用不到，我就拿回去了，你們公司我看不上！」頭也沒有回揚長而去。
直到馬磊生走後，三人才緩過神來，其中的女士還問中間的中年人︰「姜總，你怎麼問那個問題啊？」
姜總回答道︰「我只是試試對方的心理底線，他是個人才，你看看簡歷就知道了，如果他忍耐的能力再強點的話，我還真可能用他，畢竟人才難得，但是這個人殺性太強了。1700人啊，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殺了那麼多人，但是光憑借他的氣勢就知道他是個不能忍受別人白眼的人。哎可惜了！」
這一男一女听到坐中間的姜總的話才明白剛剛姜總為什麼問那麼不著調的問題。姜還是老得辣啊。這兩人學了一手心里還是有點得意，不過對于剛剛馬磊生的氣勢記憶還是很深刻的，以後遇到這樣的人他們會不會用這種方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工業世紀90年代查那克聯邦是非常看不起勞改犯的，認為只有不好或者犯罪的人才會進去，很多公司及單位都不會收勞改犯，有的公司及單位即使收了勞改犯，但是公司的人都不願意和他們交往，有時候還會用尖酸刻薄話諷刺他們。這讓很多勞改犯不被社會認同，再次走上了犯罪的那條路。
走出了這家建築公司的馬磊生，感覺到整個天空特別陰沉，想到自己現在如此都是因為打了那個家伙，被軍事法庭審判從而坐牢又被迫被軍隊開除，就特別後悔。後悔的原因不是打了那個家伙，而是後悔當初動手的時候怎麼下手那麼輕，沒有把那個人渣打死。
有了前兩次的失敗經歷，馬磊生對于後面的面試不抱什麼太大的希望，情況正如他預料的那樣，很多公司都以各種理由委婉的拒絕了他。
就這樣馬磊生光面試就跑了好多天，有幾次曾經他都想隱瞞自己坐過牢的事情，但是長久以來的個人信條讓他不想去做這種事情。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多次的踫壁後，馬磊生開始放棄原先的標準，只要是一個工作就可以了，不在乎職位，不在乎做什麼工作。就這樣馬磊生還是被所有公司與企業回絕了。甚至哪怕是保安、門衛。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