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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老頑童

桃花島,夜色寧靜,一天的喧囂已經過去,在洪七公和黃藥師地主持下,莫聞已是和黃蓉訂了婚,黃蓉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自那以後就一直沒有停過。

月光下,莫聞拿著一壺酒坐在涼亭,一個人獨酌著,與白天臉上的親切笑容不同,他此時的眼楮格外地深邃。

正喝著,一個身影忽然出現在他的身邊。

「你來了?」

見對方出現,莫聞卻毫不意外,只是淡淡地問道。

黃藥師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眼神格外地復雜。

當年他是親眼看著這個少年一掌打死王重陽的,那臨走時的最後一眼他畢生難忘。拜這所賜,這麼些年來他發奮練功,甚至將從那一眼得到的啟發融入了自己的功法,讓本就玄奇的奇門五轉多了禍人心神的能力,從而威力大增,可以說眼前這個少年一直是他的目標,但他卻沒曾想現在兩人竟是以這種關系再見,此時黃藥師心的復雜不足向外人道也。

「你到底是誰?」

短暫的沉默。

莫聞輕輕一笑,「逍遙派的邪尊,縹緲峰的宮主,活了百十年的老怪物,——這個答案你可滿意?」

現在這個世界上已沒有什麼人能威脅到莫聞,他自然也沒那麼多顧忌,說話也隨意很多。

「果然是你!」雖然心早有猜測,但正听莫聞承認,黃藥師心還是一驚。看著莫聞那十七八歲的容貌,喃喃道︰「原來武功真的可以達到如此境界?」

莫聞卻是搖了搖頭。

「與武功無關。只是體質不同而已,我的時間已經永遠定格在了十八歲那一年,你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黃藥師眉頭微蹙,也沒和莫聞在這個話題上爭辯,而是目光緊緊地盯著莫聞。

「那你到底想干些什麼?」

「哈?」

莫聞失笑,上下看了黃藥師一眼,語氣全無白天的恭敬,揶揄道︰「你認為你身上還有什麼值得我打主意的地方。就你那身武功?不是吹牛,我廢你都不用出第二招!」

既然黃蓉不在身邊,他也不用特意賣乖裝好,而且他相信為了黃蓉,黃藥師也絕不會說出去。

「你!——」

雖然知道對方說的是事實,但黃藥師還是氣的臉色鐵青。

不過對方到底是自己的岳父,莫聞想了想還是解釋道。

「要說目的的話只有一個。那就是讓蓉兒愛上我,愛到沒我不行的地步!」

「這算是什麼目的?」黃藥師听了此言還是有幾分不滿,不過見莫聞沒有解釋的意思,也知是問不出結果,只得放下狠話道︰「就算閣下武功是天下第一,要是你敢欺負蓉兒的話。我黃藥師也絕不答應!」

「啊啊!知道了,我疼蓉兒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欺負她呢?」

莫聞全然沒把黃藥師的話放在心上,而是懶洋洋地靠在亭的柱上,接著月光。反而看向了另一個方向,從那個方向隱約能听到一個人的吵鬧聲。

「要不要我幫你把那個聒噪的家伙解決掉?」莫聞看向了黃藥師。

黃藥師皺了皺眉。拂袖而去。

「隨你的便!」

「這樣啊!」莫聞撓了撓腦袋,看著那個方向,決定再等幾天。

西毒、頑童、全真七,全部加起來的話,或許能讓自己活動一下筋骨?——

三個月後,桃花島的海邊處,兩艘大船正靠岸停靠,岸邊一群人正在對峙。

一方是七個年道士,有男有女,此外還有三個老者,一個穿著西域的服飾,拿著一柄蛇杖,一個渾身衣服破破爛爛的,看不清面目,還有一個白須老頭,身穿黃葛短衫,看樣貌竟然和那日在太湖所見裘千丈一個模樣,只是憑空多了一股威勢。

而另一方則是一個白衣少年,笑嘻嘻的,歪著腦袋,一點也沒有把對方放在眼里。

然後就見那道士一個蒼須道士,手里拿著一柄拂塵,背著寶劍走了出來。這人裝束十分古怪,頭頂梳了三個髻,高高聳立,對著莫聞就是微微一行禮。

「無量天尊,邪尊閣下,一別已有二十幾年未見了,看閣下一如往昔,貧道心甚至寬慰。」

莫聞卻是一笑,打了個哈氣。

「寬慰?我看你們是巴不得我死才對!馬鈺,你修道怎麼修得這麼虛偽,真想不通王重陽怎麼會把位置傳給你?」

馬鈺身後丘處機卻走了出來,指著莫聞道︰「馬師兄的意思,你還活在世上,讓我們有機會一報恩師之仇,所以才心寬慰,你別想差了!」

「哦?」

莫聞上下打量了他們幾眼,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就憑你們幾個爛蔥?再練個幾百年吧!」

「你!——」丘處機就是一怒,拔劍就想殺過去,卻被馬鈺一把攔住。

「師弟,莫要做口舌之爭,布天罡北斗陣!」

只見全真七各站了一個位置,正是那北斗之形,站定之後,七人氣機相連,聲勢竟然漲了一倍有余。

而另一邊那衣服破爛的老頭也是叫道,「雖然是你把老頑童放出來的,但老頑童可不領你的情,你當初一掌打死我師哥,今日老頑童還是要好好教訓你!」

說完對著莫聞就是一拳打來,那聲勢已不在西毒、東邪之下。

在這個世界里,大理段氏已被莫聞弄得絕了後,既沒了南帝段王爺,更不用說瑛姑了,因此老頑童還是童身,王重陽一身的本領已被他學得七七八八,連黃藥師也不敢說穩勝他,只是靠著島上的桃花陣才困住他,這樣也被他吵得整日不得安寧。

那日黃蓉見老頑童可憐就把他放出來了,結果那老家伙一出來就開始胡鬧,拆了島上大半的家當,才被黃藥師逼了回去,因此黃藥師發了好大一頓火,之後才有黃蓉出走的一幕。

只見那老頑童的這一拳打來,那拳力若有若無,柔帶韌,出拳勁道要虛,身柔軟如蟲,拳招糊里糊涂,偏偏還威力不俗。

應該是所謂的空明拳吧,莫聞心想到,見狀也是一時興起,也不仗著深厚的內力欺負人,運起天山折梅手,虛虛實實和老頑童就過起招來。

三十個回合後,莫聞看破綻,右手閃電般一抓,抓住了老頑童的手腕然後就是一擰,硬生生地就把老頑童擰得月兌臼。

「啊!」老頑童就是一聲慘叫,給了莫聞一掌,借力就往後退去。

「保護師叔!」

全真七見狀就是一聲喊,腳步齊移,整個大陣碾了過來,就把老頑童護在身後,手劍直奔莫聞而來。

一時間莫聞已是被劍陣圍在了間,前後左右皆是長劍,如雨幕一般將其籠罩在其,森寒的劍光映得莫聞臉色就是一白。

見狀莫聞不慌不忙地使出凌波微步,如柳絮般在那劍陣來回行走,只見全真七的長劍凶猛凌厲無力,合擊也格外精巧,但隨著步伐左右移動,身前後搖擺,一時間所有長劍卻都是佔不到莫聞的衣角。

這天罡北斗陣是全真教最上乘的玄門功夫,王重陽當年曾為此陣花過無數心血。敵人來攻時,正面首當其沖者不用出力招架,卻由身旁道侶側擊反攻,猶如一人身兼數人武功,反擊時已是如此,確是威不可當。

可惜莫聞身法實在是太過出眾,全真七幾次圍剿,都被他從容躲過,反倒是大陣被莫聞攪得有些散亂。

又過了一會兒,莫聞見全真七套路已經使完,就沒了玩性,一掌朝著佔據天權位的丘處機打去。

PS︰感謝<(- -)>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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