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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舌戰群僧

吵架的最高境界不是兩強對立,口沫橫飛,面目猙獰想要將對方吞吃入月復,比較誰的拳頭硬,比較誰最有攻擊力,甚至上升到武斗的級別。♀

不,這些都太過小兒科!

張大少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向人們證實了,吵架的最高級別就是對方口干舌燥力氣盡失,因為暴躁而沒有了一點兒體力,最後只能干瞪著通紅的眼楮看著你,無可奈爾,而此時的張大壽卻是嘴角含笑,眼楮微眯,似乎是在回想著一美好的事情,而那些人的聒噪被當成了調節氣氛的聲響。

這一手,張大少玩的漂亮!

是以,在看到張揚的這個樣子的時候,那些‘高僧’們的表情就可想而知,絕對是吞了只蒼蠅般難受,就連不斷上下吞咽的喉頭都停止了運動,都木在了那里。

心里的怒火在奔騰在怒吼,尼瑪就這樣的還好意思說為會昌寺考慮麼?真的不怕舉頭三尺有神明?身為佛祖的弟子還這樣滿口誑語,這真的無所謂了麼?

不過這些都不管他們的事情,听到張揚如此說,即使是心再不認同,他們也只能听任張揚的吩咐,到寺院里去討論之後他們的形式方式,他們要將寺院的話語權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而張揚這個小住持,還是哪涼快呆哪兒去,反正人家還有那麼多美女要陪,他們也是為住持著想,不是麼?

這樣想著,‘高僧’們頓時挺起胸膛,感覺自己真的是太過仁慈,到了這個時候仍然願意為住持著想,這是種什麼精神?這是專門利人不利己的奉獻精神!

「走吧,隨老衲進去好好的和住持說道說道!」

張揚抬頭看去,之間胡須花白,臉上如同皸裂的松樹皮一樣的法明大長老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看他臉上的神情很是不滿,張揚模了模鼻頭,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失敗了一些,看樣子就連法明大師都對自己有很深的意見,他是不是引起了公憤?

拍了拍心口,撲通撲通的,跳的很正常,看來他的承受能力又有了很大的進步。♀

綠蕊緊張的看著自家公子,雖然在她心里自家公子張大少是個全能的,似乎還沒有什麼能對他造成影響,但是盡管有著這種自信,她心里還是很忐忑的,畢竟在場的幾女,只有她對佛門完全沒有抱任何幻想。

當初她被血盟抓住的時候,可是有著佛門之人參與的,雖然說這事情跟會昌寺僧人沒有一點兒關系,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有的時候女人的心其實是很小的,就憑她所經歷的事情,憎屋及烏怎麼了?反正她是女子,孔老夫子都有曰,‘唯女子以小人難養也’!她這麼做完全用聖人的言論作為依據,她,理直氣壯!理所當然!

而且,現在牽扯到自家公子身上,綠蕊自然會放任自己的想象讓佛門成為無下限的存在,這可是她的切身經歷,當下,看到自家公子的小身板獨對身前的會昌寺眾僧,自然要嚴正以待。

握緊著小拳頭,放在胸前,似乎這樣就給了她勇氣一樣,眼楮睜得溜圓,將張旭給拉到自己的身後,若是待會兒兩方對打,她可是肩負著保護小少爺的重任,自然不會讓自己有所失誤。

看著綠蕊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法明的胡子一翹一翹的,心里很是郁悶,他真的有這般可怕麼?想當初誰人見到他不可必稱大師高僧,雖然對于這種名聲並沒有表現出多麼的高興驚喜,但是,看到這位年輕的女施主對著自己露出防備的神情,法明的心里還是不好受的。

作為佛家弟子,難道不應該是受人尊敬的麼?他承認現在心里很是受傷,盡管知道綠蕊這小姑娘是和張大少是一起的,對著自己等人自然沒有啥好臉色,但是,這並不能表示民眾對佛門印象的改變。

這,絕對是致命的!

正是因為有了這個顧慮,所以法明才會一改之前沉默的架勢,現在不能看著小輩們胡鬧而不加阻止的時候,對于會昌寺的聲譽,法明看的比他的生命更加貴重。

即使知道以往會昌寺的行為有很多不妥之處,也知道這樣做會產生一些不良的後果,但是也許是看到佛門人多數都是這樣,屬于一種從眾流的心思,還是安于享受那些作為所帶來的便利,總之,會昌寺如今的遭遇他也有著一份兒抹不掉的責任。

但是,當張揚做出將雲豪交給朝廷這個決定之後,法明才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以往被自己刻意忽視的事情現在並擺在了台面上,法明也忠于意識到不能再這麼裝聾作啞下去,不然的話,整個會昌寺都會毀在他們的爭斗之。

而且,盡管現在天色已經很晚,外面已經沒有多少百姓還保持著興致繼續圍觀,畢竟整個事情的高/潮部分已經結束,黃阿婆已死,雲豪已經被繩之以法,剩下的,剩下的也不過是些無事可做的人在等著後續結局,不過正是這樣的人才是合格的長舌婦或者長舌男,對于傳播流言起到舉足輕重的作用,所以,他們當然不能再外面就討論事情,那還有何秘密可言?

所以,即使是對張揚再有怨言,法明也還是听取了張揚的建議,他們並不是耍猴的,沒有要別人圍觀的需求。所以在听到法明大師的話的時候,眾僧呼啦一下子涌進了寺院,現在對于他們來說,這會昌寺的大門絕對是個恥辱的存在!

就是在那里,張揚完全將他們的話當做是放屁一般沒有任何表示,當然,身為‘高僧’的他們是說不出放屁這樣毫不雅的詞語的。

「公子?」

綠蕊的一聲呼喊叫醒了沉浸在呆愣狀態的張揚,睜大眼楮,張大少有些茫然的環顧左右,現在,這里也僅僅只有他們幾個,而一向以淡定著稱的高僧們,此時已經了無行跡,猶如蝗蟲過境般呼啦一下子從眼前消失,讓張揚很有些不真實感。

「哼,還不快進去!待會兒可別沒了位置!」

一旁的李大郡主看到張揚難得的發呆模樣,很是出了一口氣,現在嘗到了被人冷落的滋味兒了吧!不得不說郡主小姐是個典型的小女人,有著典型的小心眼,還是記著張大少對她的忽視。

而現在,這些僧人完全將他拋棄在外,成了孤身寡人一個,在心里表示同情的同時,李大郡主還是有那麼點點的幸災樂禍的,原諒她此時的小心眼!阿彌陀佛!

「怎麼了,難道還真的要對本住持進行三堂會審麼?」

張揚來到大堂,此時這些僧人們都坐在蒲團上面對著自己,臉上的表情很是肅穆,像是要進行一項很嚴肅的工作似的,張揚抖了抖身上徒然起的雞皮疙瘩,對著他們的表情看似很平靜,不過若仔細看的話還是能夠看到那眉間的一抹凝重。

實話說這些所謂的‘高僧’們雖然人品有些個問題,但是長期以來接觸佛,驟然發難,還是很有些氣勢的,一時間張揚都感覺到自己的小身板是不是可以承受得住他們的怨念,不過這些感受並不能表現在面上,若是那樣的話,張揚是未語先輸,張揚絕不允許出現這樣的情況。

更何況此時的李大郡主還睜大著眼楮看著,在美人兒面前,男人的雄性激素分泌的異常旺盛,自然會表現出自己最強大的一面,這並不是說明張揚就對李大郡主抱有某種不可說的念頭,只是一種正常的生理反應,如此而已。

當然,若是李大郡主被自己的雄壯的體魄,強硬的能力所吸引的後續效果,則不再張大少的考慮範圍之內。

現在,張揚有了諸葛亮舌戰群儒的感覺,不同的是,人家諸葛亮的對手是一群智囊一群軍漢,而他張大少的對手,這是這些對著自己怒目而視的眾位‘高僧’們。

想到此處,張揚齜出一口小白牙,對著對面的高僧們露出和善的微笑,只不過這笑容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邪惡,當然,內心純良無比堪比無害小白兔的張揚張大少拒絕這個評價,但是他忘了兔子急了還咬人這麼個說法。

「現在,就由老衲說說這次咱們會昌寺所遇到的麻煩!」

說到麻煩兩字,法明特意加重了一下,而且那老眼昏花看上去半眯著的眼楮掃了張揚一眼,這一眼的意味兒實足,很明顯,在他的眼里,張揚就是那個帶來這次麻煩的首選人物。這個認知讓張大少有些呲之以鼻,以一個白眼奉送。

本來他還對法明這個老和尚有些個好感的,畢竟在他所接觸的僧人,這老和尚是少有的認真研習佛理的人,就像是他的便宜師傅道岳一樣,醉心于佛理而忽視了寺院里的事情,讓釋空鑽了一個大空,雖然之後他擔任了普光寺的一寺之主,但是這並不能掩蓋他在于釋空的爭斗黯然退出的結局。

所以,對于有著和道岳相同經歷的法明,張揚開始還是不反對的,畢竟再如何說他沒有參與那場對百姓的剝奪。

但是,現在張揚卻有些無耐,看著對面法明那有些咄咄逼人的臉,張揚有些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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