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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菲越講越興奮,汪少听得入了迷,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已經走到了山洞的出口處。

「到了,你們小心踫到頭葉姐的聲音從前方傳來,打斷了曉菲的描述。

放眼看去,一扇圓形的鐵門出現在通道的盡頭,從打開的門外,隱約透進來點點微光。

圓形鐵門離地面大約半米高,只有一尺左右的直徑,看上去就像是豪華大輪船上面的那種圓形窗口,只能夠容納一個人進出。

難怪葉姐要提醒他們倆不要踫到頭,看樣子這道門應該建得比較隱秘。

果然,待汪少兩人跨出圓形門外,發現還有一段距離才是真正的出口,而這個圓形的鐵門只是隱藏在綠色藤蔓後面的秘密出口,那些微光是從藤蔓的間隙透過來的。

這樣的構造有點像洞中洞那邊的模型,唯一不同的,是這邊沒有陰河。

整個發展總部的構造和布局都掩藏得很好,這應該和他們的工作性質有關。

假如光明正大地建造一個問題辦事處,只怕會打草驚蛇,讓犯罪份子聞風而逃,起不到任何作用。

「這里有一份我們開具的證明,證明你們是從販毒組織中逃出來的葉姐從口袋里掏出兩張折疊整齊的紙張,分別遞給汪少和曉菲。

接過折疊整齊的證明,曉菲不禁提了一句︰「請問一下,昨天帶我們進來的那個男人呢?」

葉姐微笑著回了一句︰「你是說江隊長嗎?」

曉菲原本身陷涂志強組織不能自拔,是江浩風冒險把她救出來,眼下即將離開這個山洞,她自然想問問江浩風的情況。

汪少聞言也不禁側目,他也想知道,江浩風這個時候在做什麼。

稍微頓了頓,葉姐這樣回道︰「相信江隊長在救你們的時候,已經告訴過你們在這里工作的紀律

就算是傻子都能夠明白,葉姐的意思是,關于江浩風的情況不能隨便亂說。

看來他們的紀律還真的很嚴格,不愧是聯合國的辦事機構。

汪少關心的是江浩風的情況,對于他們這個組織的紀律並不感興趣。

意識到自己的話有點生硬,葉姐緊接著補充了一句︰「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江隊長為了讓你們順利回國,花費了不少的精力,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妥當

一席話把曉菲說得眼楮發直,沒想到江浩風還是一個心思慎密之人,考慮得這麼周全。

解釋完情況,葉姐率先跨出了山洞。

說是跨出,是因為從圓形鐵門出來以後,還有一小段路,才是真正的出口。

汪少和曉菲對視了一眼,緊隨葉姐的身影,一前一後地跨出第二道洞口。

跨出洞口,便听到一陣「嘩嘩」的水聲,再放眼四顧,已經置身于一片綠色的叢林中。

此時天色微明,在「嘩嘩」的水聲中還夾雜著鳥鳴。

明明已經是深秋,可是在這異國的山林中,卻隱隱有股新春的氣息。

情不自禁地接連做了兩個深呼吸,汪少的心情略為放松。

不管怎麼說,總算是逃離了涂志強組織的控制,不用再擔驚受怕,做替罪的炮灰。

葉姐帶領汪少兩人,很快便和一個男子接上了頭。

那是一個看上去約莫四十歲左右的男子,穿了一身少數民族的服裝,頭發卷曲著堆在一起,有點像當地人。

和卷發男人嘰里呱啦地說了兩句後,葉姐回頭對汪少兩人接道︰「你們跟著這個人,坐船到對岸,那邊有兩個邊防戰士在等著,你們只需把身份證明給他們看,就可以返回國內

簡單叮囑兩句後,葉姐又對卷發男子說了兩句,汪少和曉菲面面相窺,都听不懂葉姐在說些什麼,只是見卷發男子面帶微笑,頻頻點頭。

「跟著他去吧,我已經交待好了,你們盡管放心葉姐對著汪少兩人補充了一句,站在原地沒有動。

本想問問葉姐,這個卷發男子該怎麼稱呼,但想到之前葉姐的告誡,和他們的工作紀律,汪少打住了話頭。

在葉姐注視下,汪少和曉菲緊隨著卷發男子到了溪邊,「嘩嘩」的水聲愈發響亮。

就在葉姐的身影即將離開視線範圍的時候,汪少回頭深深地望了一眼,默念著江浩風的名字,在心里暗道︰謝謝你,浩風哥!

卷發男子帶領汪少兩人穿行在山林中,清晨的露水沾濕了三人的鞋子,讓人感覺到一絲涼意。

經過幾道拐彎,終于來到了小溪邊。

按照分析,這就是之前汪少和東方黃龍曾經渡過的那條小溪。

只不過寬度比之前的要增加好多,可能這里是下游的緣故,但水流速度卻不怎麼喘急。

在岸邊早已停靠著一部竹筏,卷發男子也不說話,先跳上去拿起一支竹竿穩住竹筏的擺動,然後示意汪少兩人上去。

汪少和曉菲對望了一眼,先後踏上竹筏,還好卷發男子用竹竿撐在水中,緊緊穩住竹筏的擺動。

在汪少的印象中,這種竹筏都會被水浸,可這個竹筏卻有點與眾不同。

通常竹筏都是一層竹子綁在一起,但這個竹筏卻是雙層的,這樣便不會被水浸上來濕了腳。

非但如此,在竹筏的中部還綁著四張竹凳,看上去非常別致。

卷發男人一言不發,用眼光示意汪少兩人坐穩,便開始點動竹竿,竹筏緩緩向對岸駛去。

憋了半天沒有說話,曉菲再也忍不住,扭頭對汪少問了一句︰「這人咋怪怪的,一句話也不說,連個笑臉也沒有

確實,卷發男子就像是一個活月兌月兌的生化危機版。

不由得讓人想起,當初第一次在海洲大飯店的時候,許雲清便是這樣的一副版型。

但汪少明白,這個卷發男子不說話,並非是因為像許雲清那樣的陰險。

望了眼略帶不滿的曉菲,再看看站在竹筏前頭撐動竹筏的卷發男子,汪少苦笑著回應道︰「我想他可能是听不懂普通話,所以才不說話

汪少的解釋讓曉菲「哦」了一聲點點頭,臉上一副釋懷的表情。

想到之前曉菲還沒有講完的經歷,汪少趁勢接道︰「剛才你講到那個黑衣女人,後來的情況怎麼樣?」

汪少不會忘記,曉菲之前曾經說過,能夠進入佤邦發展項目部總部的洞中洞,還得要感謝一個人。

這個人,應該就是曉菲所提到的黑衣女人。

說起那段經歷,曉菲不由得精神一振,隨即便接著之前的情形,打開了話匣子。

在黑暗的樹林里模索著逃出一段路後,曉菲听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讓她的神經高度緊張起來。

從涂志強組織逃出來以後,曉菲的神經便一直繃得很緊,此刻的她就像驚弓之鳥,任何的一點響動都會讓她產生警惕。

先望了眼在手中的那個鐵餅,只見上面的那盞小綠燈還在有節奏的閃爍,說明沒有做錯路線。

在仔細側耳細听,曉菲終于听清楚,那是水流的聲音。

準確的說,是水流很急的聲音,就像小溪「嘩嘩」流動發出的聲音。

從小在農村長大,對于這種聲音,曉菲非常熟悉。

當即壯起膽繼續往前,穿過幾顆大樹以後,果然見到了一條「嘩嘩」流動的小溪,在朦朧的夜色下泛著白蒙蒙的光,就像一條銀灰色的皮帶,從山谷中穿過。

剛才黑衣女人並沒有提及什麼溪流之類的,只是說有一個山洞,該不會走偏了方向吧?

極目細看,只見小溪並不是很寬,水流卻很急,上面沒有獨木橋之類的可以過去的東西。

應該是走偏了方向!

掃了眼四周後,曉菲暗暗下了定論。

可眼下還不能耽擱,得盡快找到那個接應自己的人。

前面有小溪攔住去路,後面又有涂志強組織在追趕,隨時都有可能追過來。

更為重要的是,還有人在等著她的消息。

不行,得趕緊找到那個人,要不然就對不起冒死相救的那個高大男人。

曉菲決定沿著小溪的邊沿一路尋找,希望可以找到可供過去的位置。

沿著小溪走了不到10米,手中的鐵餅突然開始閃爍紅燈。

糟糕,偏離方向了。

曉菲很清楚地記得,黑衣女人曾經告誡過,這個感應器屬于尖端科技,靈敏度非常高。

綠色的信號燈閃爍表示方向正確,紅色則表示偏離了方向。

心里一驚,曉菲不由得暗暗嘀咕︰難道剛才走的正確,不能偏離方向?

重新再過去到剛才的位置,手中的感應器再次閃爍出綠色的信號燈。

對,應該對著這條小溪才是正確的路線。

可這條小溪並沒有可供過去的地方,該怎麼過去呢?

難道要趟過去?

萬一水深還得要游泳,那些證明自己身份的紙片,以及手中這個感應器,是不能蘸水的,被浸濕壞掉就麻煩了。

怎麼辦?

抱著試試看的心理,曉菲往另外一個方向走過去,希望可以看到有東西可以渡過小溪。

沿著小溪走了差不多10米,依舊沒有見到可供過去的東西,同樣手中的感應器又開始閃爍出紅色的警示信號。

不行,必須得從最開始的地方過去,才是最正確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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