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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烏鴉忽然拍翅而起,猛地向木屋襲來,那些士兵各個都已經擺出了大勝而歸的姿態,哪里想到敵人竟然死而復生,忽然又從背後發起攻擊。♀

就在轉眼之間,那群烏鴉如同一道黑色風暴一般朝著門內沖了進來,所過之處,士兵們紛紛倒地,屋子里擠著幾百號人,本就擁擠不堪,這下子簡直就亂套了。

蒙多大喊道︰「大家穩住陣型,不要慌張!」

哪里還穩得住,有些士兵被烏鴉啄得連武器都掉在了地上,蒙多喊叫之時忽然一聲悶哼,也摔倒在地。

大家全部躲在室內,壓根就施展不開拳腳,就比如我的那把重劍,未必可以刀刀命中敵人,但是每出一招,都有可能會讓殃及同伴。

我叫道︰「克羅肯因,好久不見了。听說你在雷神塔被一群小姑娘打得連衣服褲子都給扒干淨了吧?」

我知道克羅肯因現在必定躲在某處窺視著我們的狀況,這番言語是存心氣他,只听克羅肯因的聲音忽然響起︰「胡說什麼呢?姑娘怎麼扒得了我,我扒她們還差不多。」

「你當我不知道麼?你看看,我背上的斗篷是不是很面熟?就是那群姑娘送給我的,他們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都告訴我啦,哈哈哈哈。」我連聲大笑,只盼能激怒克羅肯因那家伙。

卡斯米一邊驅趕著烏鴉,一邊笑著說道︰「是嗎,統帥大人?這麼說來,我好像也听人說過,說是雷神塔里面有一個自稱是什麼烏鴉之王的曝露狂,我還以為是個變態呢,敢情是被人扒光的啊?哈哈哈!」

果然是卡斯米,他猜出了我的用意,跟我一唱一和的開始聯手戲弄克羅肯因,他一邊說話一邊還朝著懷特他們擠眉弄眼。

懷特說︰「對對對,有那麼一出,很多人都在傳這個事情,哦!怪不得這家伙只敢用烏鴉來作戰,原來是他沒穿褲子不敢見人。」

反應快的人馬上加入了我們的行列,瞬間變成了職業噴子,把心中對克羅肯因的不滿全部罵了出來。

當然,光是罵娘之類的言語,用來泄憤是挺管用的,最容易惹怒別人的是把別人不想提及的丟臉的事當做玩笑來到處宣揚。

從大家的謾罵之中,我才知道克羅肯因在很早之前是一個很牛叉的采花大盜。擁有飛行的能力,卻用來強搶良家婦女,這是絕對的大材小用,後來在一次采花過程中遇到了尼克斯軍團設下的陷阱,差點被當場閹了,落荒而逃了之後才進入了黑炎盜賊團。

不管怎樣,**中人對自尊的在乎比普通人更浮于表面,對于克羅肯因來說,在雷神塔中一敗再敗,這就是一種恥辱,雖然他並不知道這是系統設定的劇情。

我身上的這件斗篷,就是克羅肯因曾經被人打得落荒而逃的鐵證,我還將這件事濃墨重彩地夸張化了一番,而我的那群兄弟們各個都是想象力豐富的貨,你一句我一句,幾乎可以把克羅肯因被玩家打敗並且掉落裝備這麼一件簡單的事,說得好像一部長篇故事似的。

忽然之間,只見那群烏鴉開始亂飛亂撞,乍一看好像攻勢變得越加瘋狂了,但是,我知道,這是克羅肯因開始抓狂了。

克羅肯因怒罵道︰「你們這幫家伙是長舌婦嗎?是男子漢的就用拳頭來說話,你們死到臨頭了還有心情講相聲嗎?」

泰坦大聲笑道︰「啊喲,他覺得自己就是男子漢了,這個褲襠里掛著一粒花生米的家伙居然說自己是男子漢。」

旁邊人問道︰「花生米?真的有那麼小?」

泰坦說︰「當然是真的了,這麼多勇士都親眼看過。♀」

克羅肯因終于按捺不住了,他發狂似的吼道︰「我殺了你們!」

「一個連褲腰帶都保不住的家伙,還妄想著能殺死誰?真有本事的話,我看你還是先把你的斗篷搶回去吧。」

一看克羅肯因幾乎已經中圈套,我立馬把他所有的憤怒全部集中到我身上,果然不出我所料,周圍所有的黑鴉一瞬間調轉頭來,全部朝我飛來。

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當即一個滾地,向門口撲出,室外雖然天寒地凍,但挨凍總比躲在室內挨咬的好,只見那群烏鴉跟著我全部飛了出來,頓時我就被籠罩在一團黑暗之中,天色本就昏暗,再加四周都是嘎嘎嘎的亂叫,我幾乎是眼不能視,耳不能聞的狀態。

此時,手中的重劍就給了我足夠的安全感,我蕩起萬獸統御,也不管自己要用什麼招式了,反正四周能看到的東西都是敵人,索姓就輪著重劍掃就是了。

沒有什麼可以比用這把重劍的刀面將那群烏鴉拍飛出去更過癮的,但是這群烏鴉的攻擊力也著實不弱,單只烏鴉來攻擊我,可能就和蚊子咬一樣,但是這麼多只聯合在一起,再加上氣候的問題,掉血的速度就不是一般的快了。

現在的局勢很明顯,我雖然吸引了克羅肯因全部的注意,而且我能確定,他就躲在這群烏鴉之中,只要有個辦法可以一次姓攻擊到它們全部,克羅肯因也一定逃不了。

雖說重劍本就是個帶著群攻效果的武器,但是攻擊範圍並沒有大到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地步,如果要靠同伴們出手的話,烏鴉雖然能滅,但說不定我也一起陪葬了。

到這個時候,只能再一次疾風之心了,雖然這有些孤注一擲,拿命來賭大小的感覺,但是,除了疾風之心,我也沒什麼方法可以釋放出大規模殺傷的技能了。

想到這里,我已將疾風之心握在手中。

參戰吧疾風,吹散……花擦,疾風之心剛剛從我的掌心飄起來就被那群烏鴉頂飛了,情況混亂,就算疾風之心掉在雪地上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找回來的——那玩意兒是透明的。

更關鍵的是,三分鐘之內不撿回來就要當做自動丟棄了。

這下可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但克羅肯因卻得意地說道︰「剛剛我就看到你用這顆該死的水晶球救了這幫人一命,難道你以為我還會給你第二次機會嗎?哈哈哈哈!」

在克羅肯因的怪笑聲中,我的hp持續下降,一方面要擋住烏鴉的攻擊,一方面還要注意著疾風之心的掉落位置,在這種節骨眼上一心二用總歸會吃虧的。

那群烏鴉叫得越來越歡唱,可能是在用它們的方式高唱著勝利的凱歌。

「無處遁形,讓敵人在禁錮中死去,冰牢之術!」

在雜亂的叫囂聲中,我忽然听到了這麼一聲吟唱,我已經來不及去推敲我們軍中到底是什麼人會這種結界術了,但可喜可賀的,烏鴉們的攻擊停止了,我身邊豎起了一棟冰牢,所有的烏鴉全部被冰封了起來,之後我一個人得意幸免。

烏鴉被冰給困住了,我也同樣等于是被那無數根冰柱給困在了其中,真搞不懂這個冰牢到底是為誰準備的,但不同的是,烏鴉動不了,hp還在不斷地減少,而我卻動彈自如。這時候再不出手反擊,還有天理嗎?

烏鴉安靜了下來,我也听到了其他人的聲音,只听我那群下屬們議論紛紛。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凍起來了?「

「剛才好像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別管那麼多了,先把尾戒救出來再說。」

「對對對,還是瑟布琳娜小姐想的周到。」

這時,我又听到幾個女人在談論。

「咦?那群npc剛才是不是提到尾戒了?」

「好像是,我也听到了。」

「反正,先把這群烏鴉干掉,我們再問清楚就是了。」

听到這里,我喜出望外,這幾個聲音我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正是舞澤添她們,雖然我不知道她們為什麼會忽然出現在這個地方,但是不得不承認,她們來的正好。毒甜心是結界師,剛才這個冰牢術必定就是她釋放的,所以,隸屬同一組隊,我避免了冰牢術的攻擊,看那些烏鴉連同克羅肯因全都被凍得絲毫動不了,毒甜心的實力必定突飛猛進了一番。

「既然被冰住了,那就看我的吧!」

這是舞澤添的聲音,不知道她二轉之後在尼克斯軍團的練兵場里訓練出了什麼樣的高級技能來,只听「 」地一聲巨響,我周圍的冰柱全部開始冒起電光,冰柱里頭的烏鴉的hp急劇下降。

不簡單,這是舞澤添這位魔劍士也已經領悟了屬姓劍刃這種魔劍士招牌式的技能,所這些電光來看,舞澤添所用的正是雷屬姓。

也幸虧這些冰塊都不是純淨的水凝結而成,否則,雷屬姓還真派不上什麼用場。(旁白君︰純淨的蒸餾水是絕緣體,結成冰也一樣是絕緣體哦。)

這麼久沒有見面,我肯定也得表示些什麼,不能光看女孩們逞威風,我掄起重劍,猛地像周圍的冰柱子砍去,不出一會兒的功夫,那些冰柱子被我們削了個粉碎,那些烏鴉仍然動彈不了,因為他們的hp已經沒有了。

偌大一座冰牢轟然倒下,我擺了個最酷的姿勢來迎接我的隊友們。

舞澤添一眼便認出了我來,驚道︰「真的是尾戒!」

我笑道︰「隊長大人,好久不見!」

忽然,橫里竄出一個人來,把舞澤添嚇了一跳,只見那人一頭扎進我懷里,說道︰「尾戒,擔心死我了。」

我看著懷里的瑟布琳娜,又看看舞澤添,不,不光是舞澤添,她身後的毒甜心,花之女她們全部詫異地看著我。

我該怎麼解釋呢?天吶,這也太狗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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