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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里德裁判長很不爽。

那個兩個東方人和西里爾這只老蝙蝠,就像煙花一樣,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

不過他們的人清楚的看到了西里爾公爵是帶著小刀走的。

「媽了個逼的黑暗議團!」

本來弗里德裁判長已經看出了杜羽和西里爾之間的問題。他想的真的很好。退一步海闊天空,成為那只黃雀。可是沒想到,黑暗議團的那些人竟然也沒有他想象的那樣傻。做出自毀長城的事情來。

不過那個叫杜羽的小子的確是有些蠱惑人的本事呢!

弗里德裁判長想起來杜羽就生氣。

如果不是那個家伙,引來了西里爾那個老東西。自己早就帶著聖器回來了!

「該死!」弗里德裁判長狠狠的砸了一下手邊的欄桿。

「哦,我的兄弟,萬能的主教導我們要謙恭,忍耐。不要被內心的怒火和仇恨蒙蔽了雙眼……那麼,我很想知道,是什麼事情能讓我們的第一勇士都憤怒成這個樣子呢?」

走來的是一名身穿紅色祭祀袍的老者。雖然看上去他的年齡已經能夠當上弗里德的父親了,其實這兩人當年正是一同進入教廷的,他們還真的是兩個朋友。

來人就是被稱作神使智慧之光的紅衣主教維斯特。

很少人知道維斯特當年是弗里德一同進入的宗教裁判所,不過因為一次任務,導致他一條腿斷掉了。也是因為這,宗教裁判所裁判長的位置才落到了當時作為他的兄弟和助手的弗里德身上。

「啊!我的兄弟,能夠回來的第一時間就見到你可真好!唉……這次的行動我實在是太失敗了!來,我們去屋里面細說……」

弗里德向自己最尊敬的兄長欠了欠身,扶著他走到了議事廳里。

……

「唔……你是說,那個突然插一腳的叫做杜羽的小伙子攪亂了你的一切計劃?」

維斯特若有所思。

「是的,主教大人。那個該死的黃皮猴子竟然能夠說通西里爾那只不要臉的老蝙蝠,還真是讓我意外!」

維斯特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邊,輕笑了一聲。

「好了,我的兄弟。這樣的事情不算什麼。而且你也探查了。那個孩子身上雖然有著聖器,不過還有著一種神秘的禁制不是嗎?我想黑暗議團的人就算得到了他,也沒辦法查明事情的真相呢

「唉,我這不是擔心聖器出現危險嗎!如果真的因為我的失誤,讓聖器落到了黑暗議團的手中或是被毀壞,那我可真是萬死難辭其咎了!」

宗教裁判所的裁判長雖然和紅衣主教有著同樣的身份和地位,可是弗里德裁判長卻完全是用下級對上級的姿態這樣對待維斯特紅衣主教。

其實這里面有一個只有他們兩個人才知道的秘密。

當年的戰斗中,正是因為維斯特為了救弗里德的生命,這才付出了一條腿作為代價。

所以弗里德這些年雖然身居高位,但是面對維斯特的時候,他始終都以當年的助手跟班一般的姿態對待他。

「呵呵,不要緊的弗里德。這件事情你們有什麼錯處。是有太多的意外事件導致了這次行動的失敗。我想教皇陛下是不會因為這件事情遷怒于你的。畢竟這件事情也只是個可能性。就算把那個孩子帶回來了,我想,也不一定能夠真的讓蒙塵已久的聖器再次臨世。你看啊,我的兄弟,這麼多年,沒有那件聖器,我們光明教廷不也是牢牢的守護住了人間嗎?沒有讓黑暗的勢力出現在陽光下。這就是我們的成功啊

維斯特慈愛的看著這名被千萬人仰視的裁判長。

弗里德卻是有他自己的想法。

「可是,主教大人。如果能夠拿到那件東西。我想,您繼任教皇……」

「好了

維斯特擺擺手,示意弗里德不要再說下去了。

「弗里德,我的兄弟,我說過多少次了。我沒有那麼大的野心。也不想為了那個位子做什麼非分的行為。要知道,其實我早就是一個應該在鄉下拿著教廷的退休金養老的老家伙了。呵呵,承蒙神恩,還有咱們教皇大人的信賴,能夠放下了除魔利刃之後再次披上這件紅色的衣服。度我來說,這已經太多太多了

弗里德正色道︰「主教大人。不要再說了,讓您當上教皇,這是我唯一的執念!請您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無論是出于這個理由,還是為了教廷的未來。那件聖器我都勢在必得!就算因此犯了我們神職人員的戒律也在所不惜。因為我相信。神一定會眷顧那些真正願意為了散播他的福音而現身犧牲的人們的!」

「唉……」維斯特嘆了嘆氣。不再說話。

「弗里德啊……好吧,我不再阻攔你了。黑暗議團的事情暫時還是不要擴大影響的好,不過,那個叫杜羽的華夏男孩……」

弗里德眉頭一挑。「他怎麼了?」

維斯特眼中閃爍了一下好奇的光芒。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許多難以言說的意味︰「那個男孩,很多人都對他有興趣呢。據說他和冰霜女巫一族的人扯上了聯系,還有……」

維斯特頓了頓。幽幽的說道︰「那個地方的人……也在尋他的霉頭呢……呵呵

弗里德愣了愣。

「那個地方?怎麼會對這樣一個小子感興趣?如果他們真的要出手的話,就憑他那半吊子的水平,還不瞬間就被毀滅了?」

維斯特挑了挑眉毛。

「不知道。也許……是因為他們都那個古老的國度?」

「閻王殿。到底為什麼會關注這個小子呢?」

「所以……弗里德,我的兄弟,就只好麻煩你,也跟著關注一下他吧。也許,會為我們帶來什麼驚喜,也說不定

維斯特笑笑。看向了弗里德的身後,大聲道︰「哎呦,勞倫斯主教大人,您什麼時候從m國回來的?」

「哈哈!韋斯特主教大人,我們的智慧之光,您永遠都這樣的能給人帶來歡笑和**!」

一名同樣穿著火紅的色祭祀袍的矍鑠老頭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這名叫做勞倫斯的紅衣主教長得特別像民眾印象中的大魔法師。

一絲不苟的白色長發和同樣毫無雜色的長須。囧囧有神的眼楮,同樣智慧的一條條抬頭紋,卻不給人蒼老的感覺。

他就是下任教皇最得力的競爭者,羅馬國,擁有最純正的西歐血統的紅衣主教之首。

四大紅衣主教其實排名不分前後。但是因為其掌管的職能不同。所以有了高低之分。

比如排名最後的紅衣主教洛薩,因為他掌管的是神職人員的音律和飲食。所以影響力完全不能和其他三人相比。

試想一下,兩名皇子,一名負責吏部,主管官員的升遷和遠調。而一名則負責御膳房和禮部。主管廚子和伶人。這兩人的影響力自然有所不同了。

他們談話間,又一名風度翩翩的紅衣主教走了進來。

尤利西斯。

同樣是教皇之位的有力競爭者。因為他今年才剛過60歲,算得上正值壯年。卻也不缺乏人脈和手段。在教廷內部的呼聲僅次于勞倫斯。

「啊哈哈,大家都來的這麼早啊。看來這次來的最晚的又是我們的洛薩大人了!」

尤利西斯一出場就露出了其經典的招牌式笑容。

「呵呵,尤利西斯主教,這次您可是猜錯了。洛薩大人前天已經致電了教皇大人,因為他在非洲還有些事情沒有完成,所以這次的會議就不現場參加了

說話的是維斯特。不方便出行的他常年都在梵蒂呆著。在這些消息上自然是最為靈通。

「呵呵,也不知道洛薩大人在忙些什麼。不過想來肯定是很有趣的事情,一定比我們這些整天俗事纏身的人更舒坦吧

尤利西斯說了句俏皮話。在場的人都笑了。

弗里德也跟著笑的很開心,可心中卻冷冷的看著這些人不癢不痛的說著無聊的笑話。也許洛薩主教才是真正的聰明人,知道自己沒希望當上教皇,就從來都不趟這樣的渾水。

na里偏遠去na里,na里艱苦去na里。

也許比較一下,只有他才是真正的神的代言人吧。

弗里德正想著,一個不怒自威的聲音響了起來。

「洛薩主教為了散布神的聲音,不惜艱苦常年在外,這種精神,是我們這些穿著華麗衣袍,勞碌一番卻沒做出什麼功績的人所趕不上的啊

教皇!

在場的所有人都欠了身,行了禮。齊聲道︰

「教皇大人好

教皇笑笑︰「願上帝與你們同在。都坐吧

「是

各人在各自的座位上坐好。輪流向教皇匯報了最近的工作情況和教廷運營情況。

輪到了弗里德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站起身,說道︰「教皇大人,我有一件事情想向您單獨匯報

……

任前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喊︰「小如如不怕!我來保護你!」

這讓杜羽和張翠山額角冒出了一排黑線。

就你這樣的還保護如煙?貌似這個隊伍中你才是最應該被重點保護的人。

「他喵了個咪的!哥們怎麼說也算是個人物啊!現在可好,反而成了累贅了。要不然……我下山去好了

任前可憐巴巴的看著杜羽說著言不由衷的話。

「噗……」杜羽看著他的可憐相,捶了他一拳。

「你特麼的好好的保護好自己就行了!都走出很遠了,現在再回去就怕趕不上大會開始了,讓你自己回去,恐怕還不如跟著我們安全

任前臉都黑了。

他這一次一昏迷就昏迷了整整半天。以杜羽他們三個的腳程,早就已經走進了長白山雲海的深處。

「如煙啊,從這里到約定的地點還有多久?」

「回稟掌門,我們要去的地方是隱藏在長白山雲海中心的遮天派駐地。離這里大概還有一天多的路程

「恩。大家歇歇吧。吃點東西,睡一覺。黑白兩位長老帶著劍門的弟子也在路上,我們能夠一起到就可以

「好

「是

……

幾個簡易的帳篷搭了起來。其實杜羽他們並沒有帶這些東西的想法,是文東會的人送給他們的。不用白不用。畢竟山里的夜晚也是很冷的。浪費太多真氣對抗這種寒氣也有些浪費。幾人就痛快的把帳篷搭了起來。

「你們睡吧。我前半夜守夜,翠山你後半夜杜羽吩咐道。

有了之前玄門的事情,杜羽對這次長白山修煉者大會之行的危險性已經得到了充分的認識。所以除非他們已經離開了這個地方,否則他肯定不會放松一點警惕。

其他三人很快睡著了。

杜羽也在自己的帳篷里翻閱起了那本「怪書」。

這本怪書上的東西,杜羽已經修煉了兩天了。

在車上的時候,閑著沒事就試著按照書中的介紹嘗試性的修煉了一下。

結果還不錯,當杜羽發現這本書自己果然可以修煉時。就對這本書不再懷疑了。

如果不是自己師父按照自己的功法特點特意找來的功法秘籍,自己怎麼能修煉的這麼順暢呢?

練著練著,杜羽就被書中所說的強大震撼到了。

據書上所說,如果這份功法修煉到了極點,動輒就是移山填海,活死人而肉白骨。這樣的事情……

真的可能嗎?如果那些事情真的能做到的話,自己和那些真正的證道之後的大羅金仙有什麼區別?也許這就是文中開篇的那兩個字的真正含義?

杜羽無論如何也猜不到,這根本就是一個騙局。

他體內的龍帝血脈讓他擁有了一項任何人都無法與之比肩的天賦!

那就是他能夠毫無阻礙的修煉一切功法!

這,才是龍帝血脈的最神奇的地方。

因為龍是華夏之祖,華夏的許多修真秘法都是龍的力量。

而擁有龍血的人,才能如此輕松的修煉這些東西。換句話說,如果別人修煉一種功法,就相當于他去學習一門外語。

而杜羽學習一種功法,就像他自己去學習自己從小到大都在說的母語一樣。

這才是龍帝血脈的這正變態之處!

杜羽的師父之所以不給他任何的功法進行修煉,是因為老頭子清楚,龍帝的傳人不能盲目的修煉一些下乘的功法,真正屬于他的功法,早有那個人在冥冥中為他選定好了。

因為,他是他的傳人,是他的孫子!是他和那個她的後代!也是他的希望……

然而這些這一切,現在的杜羽一無所知。

他還在認真的修煉著那名不懷好意的白發老人交給他的魔道聖典。如果他真的就此修煉下去,就會將自己精純的龍帝血脈污染,從而再也沒辦法踏上真正的求真之路。

杜羽不知道,就在他修行魔道的時候,有一個始終藏在黑暗中的人看出了他此時的不對勁。

「這種真氣運行方式,絕不是軒轅決!反而像是……天魔聖典!糟了!是天魔聖典!」「到底……是誰交給他的?」

那人皺眉。

不過她一時間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天魔聖典之所以恐怖,不是因為它上面所描述的那些種種威力奇大的法術。而是因為,這種功法就像罌粟一樣。沾上了之後就難以戒除。如果修煉成功,除了天魔聖典上的功法再不能驅動其他的功法。而且每天還要受到力量流逝的煎熬,這種煎熬不只是心理上的,還有身體上的。如果力量消失殆盡,人的生命也就走到了盡頭。所以只有不斷的奪取別人的力量和真氣才能活下去。

如此一來的話,修煉了天魔聖典的人就自然成為了整個修真界的過街老鼠。不愧于他的魔字。

那人看得出,現在的杜羽雖然剛剛開始修煉,可是因為他龍帝血脈的特殊性,卻是比常人更容易接受這種損人不利己的邪惡功法。

可以說現在的杜羽就像已經染上了毒癮但是卻毫不自知的人。

「怎麼辦,怎麼辦……」

那人在黑暗中閃爍著她漂亮的棕色眼珠。心中焦急不已。

旋即,那人又想,「到底會是誰呢?閻王殿的人絕對不會這麼無聊、那三個老鬼一次出手被我阻攔下應該也不會再出手,況且,天魔聖典這種東西,那些西方人也沒辦法弄到才對。我不在他身邊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個該死的老頭,這個時候怎麼不在這里?他的好徒弟已經被人暗算了還不知道!」

這個人,竟然是小丑!

過了一會兒,她似乎想到了什麼,有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而就在此時,在離這里三百公里的地方。杜羽的師父,和白發老人正面對面的站著。彼此露出了仇恨的目光。

「呵呵,師弟,你怎麼了?怎麼不逃跑了?是不是已經算出了你的寶貝徒弟,那個人的傳人已經出事了?呵呵,死吧死吧,看著他讓我帶著走向死路,你這個當師父的卻為了自己的安危不肯露面。唉,師弟啊,我還真心疼我那個苦命的師佷啊

白衣老人惡毒的諷刺著老頭子。

老頭子默不作聲。

「呵呵,師弟,你怎麼了?你是準備放棄了嗎?來啊,繼續跟我作對啊!我的師弟這麼厲害,找的徒弟也這麼能耐,你倒是再把我封印起來一次啊。哈哈!」

白衣老人說道封印二字的時候,一掌劈出,迅若驚雷!老頭子避閃不及,被正正好好一掌印在胸前。

老頭子皺了皺眉。伸手扶住自己受傷的位置,卻依然一言不發。

「呵呵,怎麼了我的好師弟?難道你已經老的連閃避都不會了嗎?」

白衣老人眼中出現了一道寒芒,一記殺招就這樣毫無預兆的出手了!

……

「靈韻師姐!就是這附近!我之前看到的有三個人殺了人在分贓物,其中就有小師妹的靈器彩綢!」

一名背著巨斧的少年對身邊的一位白衣飄飄的古裝美女說道。

這名古裝美女決不負她的美女之名。杏眼瓊鼻,唇兒女敕的就像初春的花瓣一樣。遠遠看去,似乎是從畫像上跳下來的仙子一般。

「靈韻師姐,你千萬要小心!他們幾人中有一名為首的男人,似乎也達到了陰虛境界!千萬不要輕敵啊!」

靈韻點點頭。卻又堅決的說道︰

「倩兒師妹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那件九天玄女繡帶更是我親手送給她的,如今她被奸人所害。不管那人是什麼修為,我也一定要用我手中的劍,為她討來一個說法!」

「靈韻師姐!就是這里了!那間帳篷里面的,應該就是那名陰虛境的修煉者了!」

沒等巨斧少年說完,報仇心切的靈韻早已經如一道白練一般,飛身上前了!

「哎!靈韻師姐當心!」

巨斧少年也跟著匆匆忙忙的沖了上去。

其實杜羽的本意只是簡單的修煉一會兒功法,誰知道,今天晚上卻和之前修煉的感覺完全不同!之前的自己非常隨意,能夠想修煉就修煉,想停止就停止。

可是這次,他卻驚恐的發現,自己身體中的真氣已經有不受控制的跡象了!

如果想要控制住自己的真氣,就要不停歇的一路修煉下去,否則自己就會被自己陰虛境的雄渾真氣活活折騰到筋脈盡斷!

這下可真是坑爹了!

杜羽在心中一邊罵著老頭子,一邊穩下心神尋找解決的辦法。

看來只能順著這個功法的要求,修煉下去了。試了幾種方法,都沒辦法解決,杜羽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安慰自己說,也許老頭子找到的這個牛逼功法的特點就是這樣的。

于是杜羽做出了一個明著是安全,實際上卻是不歸路的行為。

繼續修煉。

就在這個關鍵時刻。

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包圍了杜羽!

「婬賊,受死吧!」

靈韻一劍斬開了杜羽的帳篷。如果不是杜羽反應的快,拼命調用此時已經不算听話的真氣防御了一下子的話,早就被這一劍砍成了兩半了。

「噗……」

杜羽體內狂暴的真氣瞬間逆行。直沖的杜羽眼前發黑,五髒六腑,渾身筋脈都跟著抽搐了起來。

如煙、張翠山,還有任前立即醒了過來。沖出了帳篷。

然而,大家卻愣住了。

「靈……靈幽……你這是干什麼?」

……

(祝大家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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