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羽現在根本就沒有在意自己的速度,他的內心只是對更高的地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渴望,所以他在用盡全力快速的朝著上方攀爬。
阿達看著杜羽快速的逼近自己,雖然他很吃驚,很驚訝為什麼杜羽在這短短的幾分鐘的時間,就和吃了火藥一般的威猛,但是他並不想被杜羽超越,或者說,就這樣輸給杜羽,低下頭看了一接近自己的杜羽,他也是加快了自己攀爬的速度,一次比一次快,一秒比上一秒快。兩個人就仿佛是生活在懸崖峭壁上的動物一般。然而,阿達就是在快,也沒有辦法快的過已經處于一個失去自我意識,追求某一種極道的杜羽。下一分鐘,阿達才是爬出十幾米的距離,杜羽就已經超越了他,在杜羽快速的移動面前,阿達就感覺自己像是一個緩慢爬行在懸崖峭壁上的小蝸牛,想想之前自己對杜羽的無盡嘲諷,阿達的臉就如同火燒一般的紅火,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看上去文文弱弱,並且剛開始也真的就像是一個新手一般的杜羽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子就和打了雞血一般,如此飛快的攀爬這懸崖,如履平地。
阿達下意識的低下頭看了一眼苗靈兒,他發現苗靈兒的眼神之中也透露著和自己一樣的難以置信的表情。
不管如何,先上去在說,阿達在心里嘟喃了一句,並沒有放棄攀爬,而是選擇了繼續前進,只是比起之前,他失去了勝利的動力,攀爬的速度,簡直不是最初能夠攀比的,而且,或許是因為遭受到了杜羽的打擊的原因,接下來的幾十米的懸崖,阿達攀爬的特別小心,特別緩慢。已然沒有了最初自己領先時候那牛b的不能的氣勢。
「山,河。天,地。」杜羽站在那高聳入遠的懸崖之上！凜冽的寒風呼呼而過,將他身上的汗水在瞬間吹的清涼透徹。也讓他的大腦從最初的狂熱的追求,變成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安靜。
呼吸。
一呼。
一吸。
杜羽在慢慢調整自己呼吸的節奏,忽然的加快,又忽然的減緩,忽然的加重力道,又忽然的屏佐吸,杜羽似乎在尋找能夠和大自然一般的頻率,杜羽似乎是在尋找和大自然對話的一個契機,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只是大腦潛意識的在指引他這麼做。
慢慢的,慢慢的,杜羽的眼中,那懸崖下方在也不是山河天地,竟然是一副龐大的巨龍的骨架！森林的走向是巨龍的身體！兩條由東而南的河水是巨龍的龍須,森林最深處,巨龍的頭處,有兩處發光的地方,就如同巨龍的眼楮一般。
「太不可思議了。」杜羽看著眼前突然變幻的景象,自言自語一般發出這般的感慨,等到他再一次閉上眼楮,然後睜開眼楮,出現在眼前的卻恢復了最初的山河天地。杜羽的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他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上一秒看到的景象到底是不是真的。
就在杜羽思量著這些事兒的時候,忽然覺得有一個目光一直在盯著自己看,杜羽微微的愣了一下,轉過頭去,卻見著阿達瞪著大眼珠,如同看怪物一般的看著自己,從頭到尾,不肯放過一個細節。似乎想要把杜羽看穿一般。
「你為什麼這樣看著我。」杜羽見著阿達那怪異的眼神,露出一絲不解的笑容,輕聲的問道。
「你是怎麼做到的?」阿達的目光始終盯著杜羽,似乎他不僅僅看著杜羽,下一秒杜羽就會從他的眼前消失一般。
「你說什麼,我沒有听懂。」杜羽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顯然他沒有听懂阿達到底想要詢問什麼。
「剛剛你攀爬懸崖的速度,為什麼會突然那麼快,就像那山上的猿猴一般,為什麼?」阿達還是想不通,為什麼杜羽會有如此的迅速的身手,就是他這個在山上活了二十多年的人都沒有如此迅捷的攀爬的身手,或者說,他在山上生活了這麼多牛,杜羽是他見過的攀爬這懸崖最快的人。
「就這樣上來了。」杜羽也不知道怎麼和阿達解釋,聳聳肩膀,淡淡的回了一句,杜羽並沒有說謊,或者說他並沒有想隱瞞什麼,剛剛那種情況,也的確是杜羽什麼都不知道,就這麼上來了。
「你說謊,你到底是誰！你到我們寨子里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阿達似乎根本就不相信杜羽,竟還是懷疑起杜羽到他們寨子里面的目的。
「阿達你干什麼！」就在阿達上前一步逼近杜羽的時候,苗靈兒和一群酗伴都是氣喘吁吁的爬了上來,苗靈兒見著阿達朝著杜羽逼近,因為阿達要傷害杜羽,連忙走到杜羽身前,擋在杜羽和阿達之間,冷著臉看著阿達冷冷的問道。
苗靈兒的臉色非常冰冷,語氣也沒有絲毫的情感,這種感覺讓阿達真的非常受傷,他有些不解的搖搖頭,指著苗靈兒身後的杜羽看著苗靈兒說到:「難道你還沒有看出來嗎?他不是一般的人。我們必須把這一切告訴我阿爸,如果他會危險到我們寨子的話,他必須被趕出去！」
「他只是一個病人,一個不知道自己是誰的病人,你認為這樣的人會給我們寨子帶來危險嗎?！」苗靈兒依舊是極力的為杜羽進行著辯護。
「他沒有記憶！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以前是做什麼的,他是誰,你就那麼相信他嗎?就是他自己都沒有那麼相信他自己！」阿達對于苗靈兒對杜羽沒有理由的保護,感覺到真正的憤怒,他指著杜羽大聲的喊道:「你！到底是誰。！」
「阿達哥,阿牛哥是生病了。」阿蟲小聲的在阿達的身後呢喃了一句。
「阿達哥,阿牛哥不會是壞人,他天天給我阿爸送草藥。」另外一個酗伴也是低著頭是輕聲的勸說著阿達。
「你們！」听著自己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為杜羽說話,阿達覺得簡直是不可思議,在阿達看來,杜羽一定是做了什麼鬼,讓大家都相信他,讓大家都選擇為他說話。這是一種讓人無法的錯覺和感受。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好人還是壞人。」就在這個時候,杜羽臉上帶著一絲無奈的笑容,看著眾人說道:「或許,我是一個好人,也有可能,我是一個殺人狂魔,阿達是對的,我自己,都沒有辦法相信我自己。」
「好了,我們不要在說了,我們是來采藥的,阿達,如果你不采藥的話,就請你回去,如果你們要跟著我和阿牛去采藥的話,那就請你不要在這個樣子！」苗靈兒的火爆脾氣在這個時候上來了瞪了一眼阿達說了這麼一句,而後直接果斷的拉起杜羽的手,朝著懸崖的另外一邊走了過去。
這懸崖一邊是萬丈深淵,懸崖峭壁,另外一邊卻是很普通山林一般的山路,除了茂密的可以遮住天空的大樹,還有耳邊從來就沒有消失過的蟲子鳴叫的聲音,嘟嘟嘟,不絕于耳。不過杜羽卻是非常享受這麼一個過程,或者說他非常享受和大自然融為一體進行交流的過程,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到了。」一行人走了才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到了那采摘藥材的山谷,這山谷兩邊都是懸崖峭壁,就中間展現出一線天,但是這一線天之中卻是如同世外桃源一般,流水草地,遍地藥材,還有不知道多少利如同小白兔之類的小動物在這個地方跑來跑去。有一種讓人來了,就不想走的感覺。特別是一走進山谷,就能聞到非常醒神的藥的味道。
「沒有成熟的藥一定不要去動,這是會引起山神的憤怒的,就如同我們沒有理由的傷害了他們的孩子一般。」站在山谷前,苗靈兒謹慎的提醒自己身後幾個人注意。
「嗯。」阿達一行人點點頭,見狀苗靈兒也不在說什麼,拉著杜羽走進了藥谷,而阿達一行人自然也是跟著走了進去。
「怎麼會這樣?」這一走進藥谷,杜羽就明顯的感覺到不對勁,這藥谷他也不是第一次來,之前他就來過幾次,每一次來都會有成熟的藥材,但是今天到這里,竟是發現,都是沒有成熟的藥材苗子,而成熟的藥材,全都已經被糟蹋了,對,不是被采摘,是被糟蹋,比如前方一顆朱新草,它最寶貴的可以愈合傷口的葉子,竟是被狠狠的一腳踩進了泥土之中,在無一點作用。
「似乎是某種野獸的腳印。」杜羽和苗靈兒彎下腰來查看這一處痕跡,杜羽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說道:「但是我看不出來,這到底是什麼野獸。」
「你看,這些小白兔依舊存在,不該是什麼猛獸來過,而且這麼多年,從我和爺爺發現這里開始,這里就從來沒有什麼猛獸。似乎這里對猛獸是一個禁地,為什麼會有猛獸的腳印。」苗靈兒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像是在詢問杜羽,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我也不知道,四處看看吧。」杜羽輕聲的嘟喃了一句。
「嗯。」听著杜羽的話,苗靈兒點了點頭,站起身來看著身後四處觀望的阿達幾人說道:「你們都來了,也都別閑著,四處找一找有沒有成熟的藥材,或者什麼特別的發現,都小心一點。」
「嗯。好。」如果是杜羽這樣吩咐他們的話,阿達肯定理都不會去理會杜羽,但是苗靈兒這般說了,阿達非常直接的就是點點頭,而後帶著自己的幾個酗伴分散看來,在藥谷之中尋找成熟的藥材.
「你找到了嗎?」
三十分鐘之後,苗靈兒皺著眉頭朝著彎著腰正在查看的杜羽,問了一句。
「沒有。」杜羽搖搖頭說到:「沒有成熟的藥材什麼事兒都沒有,這成熟了都,全都被破壞了。」
杜羽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之中也是非常困惑,從地上留下的腳印來看,這猩熟的藥材都是被某一種野獸給破壞的,但是為什麼這野獸只是破壞成熟的藥材?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惡作劇?
「靈兒姐,阿達哥！阿牛哥！快來看我發現了什麼！」就在眾人都是疑惑無比的尋找著成熟藥材的時候,藥谷的遠處忽然傳來了阿蟲的喊叫聲。眾人都是愣了一下,抬起頭來發現是阿蟲正指著地下的一棵草藥大聲呼喊。
饒是隔了有些距離,但是苗靈兒還是一下子把那草藥認了出來,臉上露出驚訝同時又非常驚喜的表情,輕聲的呢喃著:「天,竟然是,天心龍草。」
龍。杜羽現在對這個字非常的敏感,他不知道為什麼,總覺的自己和這個龍有著非常大的關系。
「天心龍草?不是有一種草藥叫天心草嗎?」杜羽眉頭皺了起來,看著苗靈兒問道。
「天心草也很珍貴,是大補的藥材,但是還是有很少的人可以采摘的到,但是這天心龍草是只有在我苗家記載的歷史上才出現過的藥材,它可以讓人像是涅槃鳳凰一般的重生,它可以提供你大量的體力,在我們苗家的記載中,曾經有個苗家男兒誤食了這個草,竟是成了仙。」
「成.成仙?」杜羽听著成仙兩個字,臉上不由得露出非常怪異的眼神,這都是二十一世紀了,怎麼還有這麼不靠譜的說法,這是杜羽內心的想法,雖然是這樣想,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杜羽對于這成仙,從內心不自覺的又散發出強烈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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