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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出現的地方不是那個位于市中心對外的總統府,而是位于索馬里西北部的索馬里宮,一個歷史有數百年的古老宮殿,後來成為索馬里統治者的另一處十分重要的府邸。

索馬里宮位于一處上百米高的山頂上面,這樣的小山在摩加迪沙周圍很罕見,當三輛吉普車出現在白色的宮殿門前後,這里的守衛們只是簡略的檢查一下,就放行了。

在索馬里,李莫本人就是級別最高的通行證。

在一處小花園,尤素福總統接待了李莫。這位看上去已經老邁的老人,正在為這個國家傾瀉最後一點精力。

他是令人尊敬的,哪怕他曾經在這個國家里,也做過一些錯事。可不管怎樣,正是由這樣一位老人在索馬里坐鎮,去處理那些在廢墟上滋生的種種矛盾和利益糾紛,才使得這個國家穩定下來。

李莫從不認為,沒有這個老人,他和他掌握的軍隊,就能讓索馬里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這是一位優秀的後勤部長和管家,李莫在看到尤素福的時候,心中默默的想到。

花園的一顆枝葉繁茂的樹下,一張白色的桌子,兩張藤椅,此刻,在桌子上面,擺放著一本書,兩倍還散發著熱氣的女乃茶——一種有駱駝女乃以特殊的手藝制成的具有本地特色的甜茶。

賀小強揮手示意兩名流星隊員去門外等候,他本人則是在周圍轉了一圈,也走到花園的一個角落,距離李莫和尤素福所在的地步最遠處安靜的站著。

「戰爭與和平?」李莫的目光在那本上上看了一眼,立即認出了那一排阿拉伯語的意思。

「這是一本很不錯的書。」李莫淡笑一聲說道。

對于這本偉大名著,李莫看過,但不是這輩子,而是上輩子。具體的內容他或許已經記不清,甚至連這本書的作者,他也是剛剛看到書的封面才想起來。但僅僅是這本書那矛盾對立又給人一種統一感覺的書名,就讓所有見過它的人難以忘記。

戰爭與和平從來是對立的,因為戰爭的時候,就沒有和平可講。但它們之間又有著非常緊密的聯系,它們就如同一對不停輪回的兄弟,總是在同時或者不定的時間出現在同一天空下面。

「是啊,它是一本偉大的名著,托爾斯泰先生是一名偉大的文學家。」尤素福用手遮擋著眼楮上方,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中炎炎烈曰,語氣頗有些懷念的道,「年輕的時候,我曾經特別喜愛文學,為此,我曾經獨自去歐洲,想去緬懷和體悟文藝復興時期留下的影子,或者說是為了一個理念,找到屬于自己該走的道路。」

「你找到了沒有?」李莫問了一句,接著又有些自嘲的笑笑,這句話還真問的有些奇怪,尤素福總統的事跡他也了解過,曾經是去過歐洲三年的時間,後來就回到索馬里,開始參加各種政治活動,那個時期,他就同一群志同道合的年輕人去反對巴雷,從一開始的‘口號聲討’,在一次次巴雷政斧的‘鎮壓’下,逐漸演變成武裝斗爭。或許他們不明白,或許清楚,他們是無法真正撼動一個穩固的政權的。

不過這一切在國際環境的變化中,意外降臨了。巴雷投靠的蘇聯解體,影響的絕對不是蘇聯本身,在世界上引起的政治風暴是無與倫比的。巴雷政斧轟然垮台,無數明的暗的,外國的,本土的的勢力紛紛冒出頭來。後來,有邦特蘭,有尤素福出走讀力創建索馬里民族解放陣線……「找到了。」尤素福的回答讓李莫極為驚訝,「找到的不是文學,而是一個個高樓大廈的破土,一家家現代化工廠的建立,一輛輛汽車,一艘艘輪船……找到的是一個不同于索馬里的另一個世界。也正是親眼見識到了歐洲現代化工業國家真實的面貌,我才有了……有了棄筆從戎的想法。呵呵,不過那個時候還很年輕,許多想法在腦子里都沒有經過仔細的推敲和論證,僅僅憑著一腔熱血去做。」

李莫默然,他不明白尤素福和他說這些的意思,不過他覺得不僅僅是因為對方年紀大了,‘廢話’多了的原因,而是由更深層次的意思。

「李,有沒有興趣完成我未完成的志願?」尤素福總統突然目光灼灼的看著李莫,以一種玩笑似地語氣問道。

不過兩人都明白,這句話極其認真,甚至超過了在一些重要會議上的講話。

索馬里是一個明煮共和國,也擁有許多的政治黨派,總統的競選,同那些西方國家沒什麼兩樣。比如尤素福,他本人就是索馬里最大的政治黨派‘所來民族解放陣線’主席,06年新政斧成立,在多方勢力的支持下,‘民族解放陣線’獲得了大選成功,尤素福成為國家元首。那個時期是特殊的,所謂的總統大選並不是代表了民意,普通國民也沒有選舉的權力,僅僅是各個黨派和武裝組織的支持,尤素福就能擔任了總統。

不過四年的時間將要過去,國內的社會已經逐步穩定下來,經濟生產在恢復,家園在重建,各種被戰爭破壞的體系也被重新建立起來。這個時候,總統大選到底是以‘明煮’的方式,還是繼續以其他特殊的方式進行,就是許多人所關心的。

不過這件事選擇的權力,目前不是在那些在野黨,也不是普通民眾,而是在政斧高層和軍方。

李莫想成為索馬里總統嗎?要說不想那也是假話,但李莫卻覺得自己還不是展望那個位置的時候。他認為自己在索馬里的根基還沒有打的牢固,況且,一旦成為了總統,許多事情就不如現在方便。

所以李莫已經想清楚了,對這個職位,他這一次是放棄。

微微搖頭,李莫直視著尤素福總統的目光說道,「總統您這是難為我了。我還太年輕,難以擔負起這個重責,對管理一個國家也沒有經驗。我想您應該將它交給更合適的人去完成,不過您放心,無論是誰,只要他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索馬里強大,我就一定會支持他。」

李莫這等于是做出承諾了,他的支持也就是軍方的支持。

弄明白李莫的意思,尤素福也不知道是失望還是松了一口氣,總之眼神中莫名的意思很多很復雜。

「穆罕穆德?謝赫?艾哈邁德怎麼樣?他的年紀不大,但能力非常出眾,這兩年的時間里,他能夠協助我將政斧的事務處理好就證明了這一點。而且穆罕穆德很年輕,精力旺盛,同你這樣的年輕人配合是最佳的。」尤素福總統在得知李莫並沒有競選總統的意思後,就提出了一個人選。

穆罕穆德此人是索馬里副總統,他不屬于‘民族解放陣線’,而是一個由多個小黨派組成了聯合黨派‘索馬里人運動聯盟’的黨派主席,今年43歲,年紀相比他所處的職務,是非常年輕的了。

李莫和這個人打交道不是很多,主要是因為李莫的工作都是集中在軍方,即使有些事情要同政斧打交道,也都是通過國防部那邊,要不就是直接同尤素福本人聯系。

不過李莫也知道,穆罕穆德副總統這個人很有本事,卻沉默寡言,話比較少。重要的是此人是一個‘海歸派’,曾經在歐洲長期工作,幾年前回到索馬里從事組建了一個小黨派進入政界,不過那個時期的索馬里,沒有武裝的黨派是可憐的,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話語權,這個情況直到新政斧成立才得到改變。

「可以!」李莫微微考慮的下就同意了。反正她本人不打算參與到此次大選,手里也沒有可靠的政治方面的人才。只要上來的這個人,不是國內僅有的那幾個對他不滿的勢力就行了。

一個國家的未來的總統就這樣被兩個人幾句話中定了下來。這在其他國家看來是極為不可思議的,就是那些家族式總統的國家甚至僅有的君主國家,也不可能這樣簡單就能決定未來政斧的領導人。

這和索馬里特殊的政治環境背景有關系,而且這也是新政斧成立之初,等幾十年過後,這種事也不可能發生了。

離開了總統府,李莫就給範青青去了一個電話,讓她準備穆罕穆德副總統的資料。

此時,範青青所居住的海濱別墅區,今天來了一位新住戶。這是一位來自愛爾蘭的女富豪,來摩加迪沙只是為了在這里度假。對于一名家財過億的女富豪來說,在喜歡的地方買一棟別墅,是很簡單的事情。

而這個別墅區管理方,雖然對每名住戶的資料都審查的極為嚴格,可他們並不是中情局,沒有那種覆蓋全球的情報網絡,也僅僅是查出來住戶主人來自愛爾蘭,很有錢的一個女人。

站在別墅的二樓陽台上,蓋爾遙望著遠處孤零零坐落在懸崖上的那棟位置最棒的別墅,棕色的眼楮里閃過一抹寒意。

國內給她的時間不多了,如果不能在以色列大選前完成任務,那麼就有可能會失去解決目標的機會,一旦利庫德集團大選中獲勝,那麼這樣的政治暗殺必定會給離別政壇十多年的利庫德集團帶來負面的影響。所以國內給她再次下達了嚴厲的命令,命令她務必在三天內解決目標,或者直接回國。因為以色列的大選就在十天之後。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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