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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6曰夜,摩加迪沙總統府,來了三撥人馬。從這些人極盡小心的態度來看,似乎有著某種不能告人的目的。

早已等候多時的尤素福,親自站在大門處迎接這三撥差不多同時到達的客人。

侯賽因已不是第一次來到總統府,對于這里的森嚴戒備視而無見,只顧著跟並肩同行的摩加迪沙南部軍閥肯雅雷說著話。

看到站在門口迎接的總統尤素福,包括邦特蘭自治政斧總統哈希在內,三個人的臉上都恰到好處的露出一絲‘震驚’。

幾人掛著虛偽的笑容客套了幾句,就進入了總統府內部,此地雖然也沒有外人在,但總不是一個說話的地方。而且他們對于晚上的談話內容,都心知肚明,早有了準備,也就不會多在意這一點的時間。

一間以為隱秘的房間內,尤素福總統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露出一副凝重的神色,眼角余光瞅了一眼面前三位同樣是一臉嚴肅的‘手下’,心中無奈的同時,也不得不放下總統的架子。

「幾位都是我索馬里的翹楚,為了國家的真正統一,做過突出的貢獻,再此,我謹代表政斧再次感謝你們……!」尤素福在其他三人忍著嘔吐的沖動下,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通官話。

其實,以尤素福索馬里過渡政斧總統的身份,何嘗願意放低姿態,向幾位名義上隸屬于他管轄的人說話?但為了索馬里統一大業,為了他能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總統,而不是像現在那樣,連一道行政命令都出不了摩加迪沙的‘傀儡’。他必須要做足姿態,放段與這幾位真正掌握實權的地方大佬加深關系。

嚴肅著听完尤素福總統的話,三人立即掛上‘慚愧’的神色,連連謙虛不敢。

「總統閣下,您就直接說,我們該如何解決那些拒絕‘多方會議’決定的[***]武裝吧?我們都听你的!」政斧軍閥肯雅雷當即皺著眉頭語氣不耐的說道。看得出他並沒有怎麼將尤素福這位總統放在眼里。他的話雖然說的好听,‘全都听你的’,但實際上的大家都明白。這個‘听’可不是什麼命令都听,而是對自己本身有利的才會听,其他的,自然是‘听不見’。

尤素福也不以為意,他已經習慣了肯雅雷如此語氣說話。雖然不知道他心中有沒有記住此事,但臉上卻是一點異樣都沒有。

「那好,我就說說。據情報顯示,拉漢文抵抗軍背後有美國政斧在支持。這也是其囂張狂妄的原因,認為有了美國的支持,就可以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根本就不在乎普通民眾因為戰亂的原因,而流離失所那種慘狀。只顧著自己的私利,一點都沒有為國為民的大義。而此次‘多方會議’上,哪怕大部分代表們都清醒的認識到混亂的局勢對索馬里的危害,一同決定放下私人恩怨和私利,一起為組建新的索馬里而付出極大的代價。我們在感謝這些人的同時,也不能忘記依舊有一小撮野心家們,還幻想著當個土皇帝……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做些什麼,向索馬里人民以及世界人民證明,我們對完成祖國統一大業的決心。」尤素福語詞很鋒利,神情很激動,一雙手早就緊緊握成拳頭,有一股子沖上來決斗的氣勢。

做足了樣子的尤素福,就等著三位盟友贊同的聲音呢,沒想到等了半天也沒見到反應。

「怎麼?你們認為我的想法有問題?」尤素福略微表達了一下不滿之意。拉攏幾位實權派人物重要姓不必多說,但也不能完全弱了總統的氣勢。否則即使新政斧成立了,他這位名副其實的總統,權力依舊不大。那麼他還為此苦苦奮斗干什麼?不如就做個傀儡總統,干完一屆直接回家休息算了。

「不……不,總統閣下的想法很正確,我覺得也應該在這個時候做些什麼。」相比于侯賽因和肯雅雷,邦特蘭自治政斧‘總統’哈希更像一名政客;只見他一本正經的說道,「總統閣下,我覺得我們是應該做些什麼,不如我們將索馬里國防軍的組建,當做第一要務來執行。盡早的將各黨派武裝清點完,並按照一定的考校,從這些武裝里抽調出精銳的士兵組建國防軍?」

哈希的話看起來似乎沒有問題,但細細一琢磨,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他不會不明白今天晚上秘密踫頭的主要目的,就是拿出一個解決國內[***]武裝的計劃。而不是什麼組建索馬里國防軍。而在他的話里,卻刻意似地忽略的這方面的內容。令人非常懷疑其中的原因。

肯雅雷一副軍人模樣,看上去很直爽。但此刻也是一副同意哈希的提議的態度。只有侯賽因皺著眉頭沒有說話。神情中也看不出他到底是贊同尤素福的提議,還是贊同哈希的提議。

「組建國防軍的事雖然重要,但目前不是最為急切的事。在我們沒有完全掌控國內大勢的時候,就從各黨派武裝開始,怕是會引起搔亂啊。畢竟所有的黨派,都不是心甘情願的同意叫手里的武裝交出來!而且,我們必須防止有些人會在我們組建國防軍,各黨派武裝混亂的時候,乘火打劫。所以我覺得還是先將國內的局勢徹底掌控下來才開始國防軍的組建。」尤素福一听兩個人都反對立即拿‘不听話’的勢力開到,當即就急了,連忙將自己的分析說出來。試圖讓哈希和肯雅雷改變主意。

哈希‘總統’笑著搖搖頭,卻沒有在接口,但他的神色無疑是表明,他依舊支持首先組建國防軍這個建議,至于打擊‘不听話’的勢力,則是要擺在國防軍組建好之後。

「總統閣下,不是我們不願意現在就用軍事打擊的方式徹底掌控國內的局勢,而是一些無奈的原因,造成我們無法承擔這種行動的後果。」肯雅雷盡量用一種含蓄的語氣解釋道。

肯雅雷的這番解釋,卻讓尤素福明白了兩人態度轉變的原因。原來是害怕站在拉漢文抵抗軍背後的美國人。心中不由大罵兩人貪生怕死。遇到有好處就往上湊,有威脅就往後縮。天底下哪有那樣的好事?不承擔風險就想獲得意想不到的好處?白曰做夢。

在心中狠狠將兩人鄙視了一番,尤素福總統笑著說道,「這一點你們毋庸擔心。今天下午,我已經和梅萊斯總理,薩利赫總統通過電話,他們對我們此次圓滿召開的‘多方會議’表示祝賀,並支持我們索馬里重新走上和平統一的道路上來。而且你們也別忘記,這里是非洲。除了聯合國外,這里還有一個非盟。無論是聯合國還是非盟,都不會坐看美國政斧插手我國內政的。只要我們大家頂住壓力,將這件事在極短的時間內解決,其他勢力即使想要插手,也來不及了……」

將埃塞俄比亞和也門搬出來,尤素福就是為了給‘貪生怕死’的哈希以及肯雅雷打氣。到了這個時候,如果不一鼓作氣的將所有的反對勢力消除,以後再想找到機會就不容易了。索馬里的統一大業,說不定會因此而留下一絲遺患。

「總統閣下的意見我很贊同。我相信所有的帕拉明煮軍官兵們,也都能認清野心家的真面目,站在總統一邊,對所有的反對祖國統一的陰謀分子戰斗的。」侯賽因知道不能在繼續看戲了。當尤素福說完的時候,他第一時間表示支持。在來的時候,他就接到李莫的命令,無論如何,這次也要讓尤素福挑起頭來,‘領導’大家將拉漢文抵抗軍消滅掉。至少要消滅掉拉漢文抵抗軍中的親美勢力。

侯賽因原本對李莫這個命令有些疑惑,但一听到拉漢文抵抗軍曾經打算乘著美特種部隊偷襲明煮軍的時候,進攻明煮軍。這個消息立即讓他怒不可遏。要知道他就是因為美特種部隊的偷襲,才被李莫撤除了第一團團長的職務。雖然他的實際權力沒有改變,但這無疑是件很丟面子的事情。侯賽因肯定不敢將此事怪到李莫身上,而是憤恨美國的無恥行徑。如今得知拉漢文抵抗軍和此事也有關系。恨不得立即率領明煮軍越過分界線,直接殺入拜多阿。

後來還是李莫跟他解釋,這件事不能讓明煮軍挑頭。帕拉明煮軍只能做一個執行者。下達這個命令,必須得是如今的總統尤素福。到時候即使有什麼後果,也是尤素福總統首先承擔大部分的壓力。

想通了其中關鍵,侯賽因才會在這一刻出言支持尤素福的意見。而且也必須要出來支持了,否則尤素福說不定會因為哈希以及肯雅雷的退縮,而放棄打擊抵抗軍的計劃。這可是和老板的命令相違背。

听到侯賽因的明確態度,尤素福大喜。暗道付出一個總參謀長的位置拉攏的明煮軍果然是值得的。在關鍵時候能站出來表明支持的態度。不像邦特蘭以及政斧軍閥。要知道,之前為了拉攏這兩個勢力,尤素福付出的代價也不小。給邦特蘭的條件最為優厚,除了北部軍區司令官這個職位外,還有新政斧幾個部門的部長。而給肯雅雷的交易代價,同樣是首都軍區的司令官。可以說,在還沒有組建的索馬里國防軍中,最為關鍵的幾個位置,尤素福總統本身只得到一個南部軍區司令官和國防部長兩個。還有不少重要位置都允諾給了其他一流勢力。

尤素福之所以如此將索馬里國防軍的重要位置都‘丟出來’,也是沒辦法的事。他知道所有勢力都不會心甘情願的將武裝交出來的。與其讓他們繼續影響著軍隊,不如直接給他們一個指揮軍隊的身份。這樣至少能防止不少反叛的事發生。他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將索馬里的行政大權抓在手里。軍隊只能徐徐圖之,急不得,急也沒用。

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哈希與肯雅雷一遇到危險就打算退縮。哪里有那麼好的事?此刻有了侯賽因的支持,尤素福覺得自己的底氣足了許多。不再似剛才那樣無奈和不忿。

「你們覺得呢?侯賽因參謀長支持首先清除國內不穩定的因素。這和政斧的計劃不謀而合。現在都講明煮,你們也談談你們的看法?」有了底氣的尤素福,笑眯眯的問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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