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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式做了一個很漫長的夢。在夢里,他被一只惡魔帶到了一處火山口,這只惡魔自稱是病痛夢魘,蘇式害怕地看到它猙獰的一笑,露出了閃耀著毒芒的獠牙,接著就惡狠狠地把自己丟進了冒著滾燙氣息的火山洞里。灼熱的空氣撲面而來,耳邊還傳來了病痛夢魘刺耳的尖笑聲。

無盡的熱氣撲面而來,吹在臉上如針扎般的刺痛。幾乎一下,他就掉落進了翻滾著氣泡的岩漿里。滾滾的岩漿液體好像找到了一個灌溉口,呼嘯著把他包圍了起來。這不是從外到內的熱,岩漿流進了他的體內,他的肺腑,他的心髒里,一股龐大的熱感在他身體內部撕裂著血肉組織,企圖從內向外把他融化掉。

被岩漿包圍著的蘇式想大喊救命,不過他卻哽咽著說不出話語。他想呼喚親愛的爹爹的懷抱和保護,他想呼喚豆豆的稚女敕回音和堅定守護。可每當他想要張口的瞬間,無數的岩漿就想從他嘴里瘋狂地鑽進去。

這種感覺很是不舒服。

就在他苦苦掙扎的時候,突然地,心髒位置出現尖銳的劇痛後,一點冰涼的感覺在他的心髒位置「誕生」了。這點冰涼給他的感覺很是舒服,就像是一點甘泉濕潤了他被燒得幾乎干枯的心。他拼命地貪婪地吸取這份涼意,企圖減弱身體的灼熱。

冰涼似乎明白了他的心意,它變得多起來了,逐漸成了一大片的面積。蘇式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髒位置布滿了全部的冰涼,這給他的心髒注入了無限的生機和活力。

再然後冰涼一點點擴散滿了他的將近半個身軀,與灼熱分庭抗禮著。他掙扎著努力睜開了眼楮,看到了自己上半身是一片晶瑩剔透的冰藍色,他好像變成了一大塊寒冰,無數的白汽在冰與岩漿的交匯處地方升騰著。白汽的熱量讓他昏厥,就在他閉目的瞬間,蘇式看到了在自己胸口處還爬著一只小獸,是豆豆!

隨後他就沒有意識了。雖然他是閉著眼楮的,但在夢中,他看到自己的身軀上的紅藍大作戰,在橫飛的霧氣里,他看到冰藍色一步步佔了上風,直至冰藍覆滿了他的身軀,他整個人成了一塊巨大的冰,在岩漿里沉沉浮浮的。

這種感覺很奇妙,這種視線也很不同,蘇式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站在第三者的角度看著自己。這是他自己,不遠處的冰塊里面的人也是自己!

整個身軀不再是熱的,如今是冷冰冰的,這要比燒人的灼熱感舒服多了。

身為第三者的蘇式看到遠處自己身上的藍色冰體逐漸融化了,點點冰晶融進了他的身軀內,使得沒有了寒冰保護的他在岩漿里依然不會感覺到灼熱。

接著躺著的自己醒了,他睜開眼楮的同時,這個第三者蘇式自然地消失了。蘇醒的蘇式發現自己躺在岩漿里,雖然周圍是滾燙高溫的液體,但他並沒有感到一絲絲的灼熱。他的身體是正常的溫度。低頭一看,胸口位置沒有了豆豆的身影。

「豆豆……豆豆……」蘇式的夢醒了。

睜開眼楮,蘇式虛弱地支撐著身軀坐了起來,迎上了父親關切的目光。「式兒,你感覺怎麼樣?好點沒有?還疼嗎?」

蘇式努力露出了一個勉強的微笑,道,「爹爹,我沒事了,放心吧。」他又忙道,「豆豆呢,它在哪里?」

蘇凌雲趕緊給他指了指豆豆的位置。他蘇式看到了,豆豆就靜靜地躺在自己的右邊不遠的地面上,它昏迷著。

「豆豆,這是怎麼了?爹爹,你要救救它。」蘇式掙扎著伸出雙手企圖夠著豆豆,把它拉向自己的懷抱,他幾乎要哭了。豆大的淚珠在他通紅的眼眶里翻滾著。

蘇式制止了蘇式的行為,他拉著蘇式的手,「式兒,你冷靜點,要相信豆豆,它只是累了,它需要安心地休息。」

「是真的嗎?豆豆會好起來吧?」蘇凌雲看到兒子詢問的目光,那目光里是滿滿的得急切。豆豆現在是什麼情況,他蘇凌雲不知道,豆豆是否能夠醒過來,他依然不知道,甚至豆豆會不會死去,他也不知道也不敢去想。豆豆為了兒子付出了好多!

但蘇凌雲不忍心兒子的傷心,他只能騙道,「會的,豆豆只是在睡覺,在休息。它會醒來的,會的,一定會的!」他的語氣很堅定,同時他在內心深處也有著相信,堅定地相信豆豆會重新睜開它那明亮的小眼楮,露出那可愛的小臉。

看到兒子听後稍微放下心的神情,蘇凌雲又加了一句,「所以,式兒,我們不能慌,就讓我們一起等待豆豆的醒來吧。」

蘇式听話地點了點頭。豆豆小弟,你一定要醒過來啊!

因為草屋里的高溫水蒸氣還沒有消散,蘇凌雲拿出來幾張溫暖的獸皮,這是他以往打獵積攢的。把這些獸皮攤在地面上,他和蘇式坐在上面,一起靜靜地注視著豆豆。為了等待著豆豆的醒來,他們都不想睡覺。

一切是靜悄悄的,只有清冷的月光陪伴著他們。

此時的豆豆也在經歷著一個夢境;這是一方光彩流離的洞窟里,它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來到這里的,它看到在這里充斥著九種不同顏色的的光線,赤橙黃綠青藍紫黑白。這些色彩的光線相互交織纏繞,把整個洞窟渲染得繽紛燦爛。

洞窟是一條長長的隧道,隧道的盡頭是一個平台,上面依稀可以看到有三尊石像,具體是什麼,豆豆看不清楚。而隧道兩側也站立著好多石像,一邊各有一排。

豆豆一邊向著前方的平台走去,一邊左右看著這些石像。它們都是動物的形象,有的像是兔子,不過它是一只一手持弓,一手伸向身後的箭框里拔箭的兔子俠,身高足有兩米;有的像是牛,不是普通的牛,是一尊手拿樹枝的牛頭人,不,那不是樹枝,老大告訴過自己那叫做鋼叉。牛頭人的鋼叉和老大父親的比較,少了中間的部分,只有兩只叉頭。

還有一尊石像居然是蛇的模樣,豆豆最怕這種恐怖的東西了。它懼怕地抬頭看著這尊蛇像,沒有之前面對黑蛇的惡心感,只有滿滿的害怕。蛇像長有兩只手,青黑的手都拿著一把寶劍,劍尖位置都是朝下,直指腳下的豆豆。還有那圓目怒睜的腦袋上竟有著無數的細小蛇,這些小蛇仿佛是它的頭發。恍惚間,豆豆看到蛇發在雜亂地舞動著。它嚇得趕緊離開了蛇像。

還有好多的石像,是各種各樣的動物模樣,好多都是豆豆沒有見過和不知道名字的。豆豆查了查,加上之前它認出來的兔像、牛像和蛇像,總共有十二座石像。

沿著光彩斑斕的色彩通道,豆豆一點點地小心移動著,慢慢地接近著前方的平台。它有一種模糊的感覺,這個地方陌生又熟悉,它似乎來過這里一次。它記不清楚了。

漸漸地,平台臨近了。豆豆仰頭看到通向平台之上,中間有著十方台階,從底部到最上方,每一層台階依次是赤橙黃綠青藍紫黑白的顏色,最後一個階梯豆豆看不清它的顏色,只見它是被一片霧氣籠罩著的。並且看著霧氣,豆豆也分辨不出它的顏色,這霧氣在它看來既是赤橙黃綠青藍紫黑白中的任意一種顏色,又是無色的。這很矛盾。

在遠處時,它還能依稀看到平台上有三尊石像,可來到平台之下時,豆豆卻發現,它竟然看不到石像了。石像並沒有消失,只是因為某種原因使得豆豆看不到了。

既然來到這里了,豆豆就要走上階梯。豆豆發現每一階梯子都得要比自己高的多,它努力站直身子,有著大約十五厘米的高度,如果再加上十厘米長的耳朵,距離階梯還差著五厘米的距離。豆豆試著蹦了一下,它只能蹦到五厘米的高度,遠遠不是以前的一跳老高,這里似乎存在著某種限制。限制了豆豆的蹦跳高度。

豆豆試著用手腳抓著階梯的牆面往上攀爬,可是沒有成功。牆面很光滑,每當它試圖抓著牆體攀爬時,又會滑落下來。看來它是爬不上去的。

那該怎麼是好呢?!

豆豆焦急地在階梯前面轉了起來,一圈又一圈,它在思考方法。思考怎麼爬上去,到達第一處階梯之上。

一會兒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豆豆停下了走得疲憊的腳步,它實在是想不出有什麼方法能夠讓自己上去。第一層階梯的牆體光滑如鏡,豆豆爬到牆體面前,看到如同鏡子的里面出現了一只灰色的小獸,里面的灰色小獸在好奇地打量著自己,一會兒擠了擠明亮的小眼楮,一會兒伸出小手掌向對方模了過去。豆豆的手掌落在了冰冷的牆體上。

它搖晃著長長的耳朵,看到里面的小獸也晃著腦袋搖起了耳朵。豆豆和里面的小獸同時眼楮一亮,它想到了什麼。

只見它離開了牆體一段距離後,蹦跳了起來,同時伸長了耳朵,豆豆要用耳朵尖兒去拽住上方的階梯邊沿。第一次失敗了。

一連三次都是失敗了。它的耳朵尖兒是踫到階梯沿了,也能拽住它,但是耳朵似乎使不上勁,沒有能力帶著它的的身軀拖曳上去。

如果豆豆想要到達第一層階梯之上,它必須鍛煉自己的耳朵,把它變得有力量!

曉蘇向您問好,鍛煉身心,保護環境,邀君同行,情龍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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