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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豆豆,你要做什麼

在黑蛇的瞳孔里,一柄鋼叉呼嘯著朝著它的腦袋襲來,如果它不後退,此叉就要釘在它的頭上。它趕緊把腦袋後仰,卷起身體,後退了三米,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鋼叉釘在了樹洞上方十厘米處!

蘇凌雲一個閃動,附身抱起了豆豆瑟瑟發抖的身軀,同時拽下了依然搖晃著的鋼叉,站好姿勢,和三米外的黑蛇對峙著。這一切,他都是趁著黑蛇驚慌後退的極短時間做完的。

剛才的一擲鋼叉,蘇凌雲的目的也不是擊殺黑蛇,他只是要把黑蛇的襲擊阻止掉。如果黑蛇一心一意要咬向豆豆,那麼膽大不怕死的它也要命散黃泉。蘇凌雲在心里算準了這一點。

就在不久之前,如果不是蘇凌雲有事回了一次草屋,他也不會發現豆豆不見了。在空地上練習了幾遍鋼叉的使用和三步一斬,他在放武器回屋的時候,見蘇式睡覺時把獸毯蹬落在地。幫蘇式蓋上毯子後,蘇凌雲發現了屋里沒有了豆豆的身影。

他趕緊跑出來,查看了草屋四周,都沒有豆豆的身影,抱著試試的想法他走進了樹林里,在他想來豆豆是不會輕易進入這片森林的。

當他看到豆豆的小身影時,他也看到了準備吞咬豆豆的黑色巨蟒。二話不說,蘇凌雲飛步著,用力把手中的三刃鋼叉鋼叉投擲了出去,目標直指黑蛇腦袋伸向的方向。

退後了三米遠的黑蛇,定住了身形,定楮一看,看到了左手懷抱著豆豆,右手持叉的蘇凌雲。它盤起了蛇陣,高昂起腦袋,眯起小眼,打量著眼前的獵人。

看此人步伐穩健,剛才的那一擊剛猛有力,黑蛇在心里估量著眼前的人不好對付。特別是他那剛毅的面容和奪目的眼神。它能隱隱感覺到死在此人手上的的野獸不在少數。戰還是,不戰?

蘇凌雲一點兒都不慌張,既然豆豆已經月兌離了危險,那麼他只有兩種選擇;其一是這只黑蛇不長眼地還要沖過來的話,他正還可以試驗下三步一斬的威力;其二是若這黑蛇選擇退避離開,他也不再難為它,畢竟它沒有傷害到豆豆。一切都在于這只黑蛇的選擇!

黑蛇看了看蘇凌雲手中的鋼叉,又看了看灰色小獸,特別是現在因為豆豆的害怕刺激了其身上的香氣擴散,這香味明顯得濃重了些。這激起了黑蛇的貪婪,它的小眼閃著紅芒,死死地盯著豆豆的身體,那不安分的蛇信暴露在空氣里,貪婪地呼吸著這濃重的芳香。

似乎它做出了選擇,突然,黑蛇動了,游動著身軀沖了過來。猩紅的大口在空氣里努力地張開著咬了過來。

「找死!畜生!」蘇凌雲定楮一看,雙眉一擰,移動身影避開了黑蛇的鋒芒,閃到了三米之外的地方。左手里抱著豆豆在戰斗時不方便,同時他也怕搏斗時傷了豆豆,蘇凌雲把豆豆輕輕放到身後的草叢里。

黑蛇在這一撲空後,再次穩住了身形,蜷縮起了蛇陣,準備發起第二波襲擊。它也看到了灰色小獸的所在,就在眼前的人的身後,若是要吃得小獸,它必須越過或者咬死此人。而蘇凌雲是不會讓它輕易越過的。

黑蛇和蘇凌雲只間有著六米的距離,蘇凌雲心里一算,足夠了。就在黑蛇伸出大嘴沖過來的瞬間,他蘇凌雲也動了。

第一步,他邁出了一米半。

第二步,他邁出了兩米。

第三步,是一米!同時他蹦了起來,揮著三刃鋼叉向著同樣躍起來的黑蛇橫叉一斬!

只見一道閃光,蘇凌雲穩穩地落在了地上。回過頭,兩節一長一短的蛇尸砸落在地面上。蛇血灑落在青草上,把草染的一片血腥。

蛇尾抖動了幾下,就一動不動了。蘇凌雲用鋼叉把蛇尸叉了起來。這些肉不能浪費。看來這幾曰沒有白練三步一斬,其威力果然強大!蘇凌雲很是滿意。

附身踫了踫在草叢里的豆豆,這個小家伙兒還是瑟瑟發抖的樣子,蘇凌雲不由地笑了。

豆豆小心翼翼地睜開了雙眼,一看是蘇凌雲,這才放心了。蘇凌雲抱起它準備離開這里。不想它又跳了下來,蹦跳到樹洞旁,拾起玄青草,就立馬跑回來了,它怕漆黑的樹洞里再次跑出來一只大怪物來。

看到豆豆髒兮兮的毛發,上面有斑斑泥土,蘇凌雲抱著它在清潭旁邊清洗了一番,豆豆這才變得潔淨多了。

對于豆豆私自出門采摘玄青草,他沒有責備。他只是對著豆豆用手勢比劃說,以後需要玄青草時,只要示意給他,他會幫它采摘的。豆豆讀懂了意思,點了點小腦袋。蘇凌雲不知道豆豆要玄青草是何用,他只當豆豆是想吃玄青草了。

蘇凌雲知道今晚是八月十五,這月亮依然會是圓的。這意味著蘇式還要經歷一個痛苦的月圓之夜。他不明白,為什麼這次月圓會提前一夜出現。

早早地,蘇凌雲準備好了給蘇式擦拭身體的濕布和潭水。叫醒蘇式,他們三個吃了晚飯後,蘇氏父子心情復雜地迎接今晚的到來。

一旁的豆豆也沒有了平時的到處蹦跳,它一動不動地看著天空的逐漸變暗,它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

黑夜降臨了,天空換上了一層黑色的衣服,這衣服上點綴著很多顆寶石一樣的星光和一輪碩大的明晃晃的圓月。

又是一個月圓之夜!

蘇式體內的熱氣又因為月亮的升起,也隨之升騰了起來。一股股的炎熱從他瘦弱的身軀里不斷涌現,這些灼熱在他體內來回游走回蕩。

蘇凌雲趕緊把蘇式抱起,抱到了床上,用準備好的濕布沾水後敷在了蘇式的額頭上。奇怪的是,蘇凌雲並沒有發覺豆豆這次沒有緊跟進屋來。

豆豆還在空地上,空地上是一片被月亮染成的銀輝。它抬頭靜靜地看著頭頂的月亮。「為什麼老大會在月圓之夜這樣呢?」它的眼楮明亮了,兩道細細的紫芒從它的眼楮射出,向上攀升延展,企圖連接到月亮之上。

這紫色細線足足延伸了將近百米距離,就失去了繼續向上攀升的力量。這是豆豆的最大極限了。豆豆試圖用眼楮去探知這月亮的秘密,可是卻失敗了。在月亮面前,它畢竟是太渺小了。

想到老大正在草屋里忍受著痛苦,它趕緊飛奔了過去。它跳到了蘇式的床上,看到老大的身體是一片通紅的灼熱。蘇凌雲在努力地為老大擦拭著身子。

似乎想到了什麼,它又跳下了床,再次回來時,它嘴上含著它今天挖掘的九株玄青草。蘇凌雲看到豆豆張開大口把玄青草吞進嘴里咀嚼起來,接著它跳到了蘇式的心髒位置上,似乎打定了什麼主意,它咬在了蘇式的心髒上。

擦拭身體的蘇凌雲一下子怔住,他被這突然的一幕鎮驚住了,他不知道豆豆是要做甚麼,但他確信豆豆是不會傷害蘇式的。

躺著的蘇式此時還有著意識,他突然感覺到心髒位置一處尖銳的疼痛,低頭一看,看到了豆豆咬在自己心髒上的一幕。

「豆豆,你要做什麼?」蘇式忍著劇痛虛弱地傳音道。

「老大,你忍著點,我把體內的血給你點,可以幫你減弱疼痛。」蘇式听到了豆豆堅定的聲音。

一點點的冰涼感從蘇式的心髒位置誕生了,這點冰涼在通身的灼熱中既是那麼的不起眼和渺小,又是那麼的明顯和獨特。隨著豆豆的不斷輸入血液,這點涼意在不斷地擴大,盈滿了蘇式的心間。

可與蘇式體內大片的灼熱比較,這點冰涼只是微不足道的救濟,杯水車薪。一杯水是澆滅不了一個火山的。

時間在一點一點地流逝著,豆豆在不斷地為蘇式輸送著血液。

「豆豆,這怎麼行?你到底要給我多少你的血?」蘇式心靈傳音滿是焦急,「不要再給我輸血了,這樣你會死去的,不要這樣子了。」蘇式幾乎要哭了。

「老大……放心吧,……我要守護老大的安全……我要守護老大……」蘇式听著豆豆虛弱的聲音,很是心痛。在這虛弱的聲音里蘊含著豆豆無比的堅定,它要幫助自己擺月兌病痛,它要為自己輸送生命的希望,它要守護著自己生命的堅定。蘇式的眼楮在流淚,他默默地哭了。

隨著豆豆的不斷輸血,在蘇式的體內有了豆豆更多的血液,這些血液就像支援的消防兵一樣,加入了滅掉蘇式體內熱火的戰斗中。冰涼感在不斷地擴大,一點點地推移著灼熱不斷後退著,不一會兒就佔據了蘇式體內的將近一半範圍。

「老大……我不行了……你要自己堅持住……」豆豆剛說完這話後,小嘴松開了蘇式的胸口,昏迷了過去。蘇式看到豆豆的身軀因為輸血幾乎縮小了一圈。也蘇凌雲看到了,趕緊伸手把豆豆抱起放在溫暖的獸毯中。

蘇式想要伸手去查看豆豆的情況,但突然的一陣冰火兩重天的感覺向他襲來,他瞬間昏迷了過去。

「豆豆……」

曉蘇向您問好,鍛煉身心,保護環境,邀君同行,情龍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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