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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小獸顯神奇

一只大突牙,在空中激越而來,目標是蘇凌雲的背部。

而蘇凌雲並不知道這個情況,他的面容上看不出什麼表情變化。但蘇凌雲自己知道,他的心里是翻天大浪的思緒在激蕩,今天的情況給了他很大的觸動。他感覺那兩只凶獸實在不應該那樣死去的,它們應該退出戰場,回到老窩好好養傷的。雖然蘇凌雲並不是一個對待野獸心存善良的人,但他也絕不是心狠手辣之輩。

蘇凌雲就是感覺赤虎猴和突牙豹很不值,身受重傷後還要拼命地爭奪灰色小獸很不值。蘇凌雲承認死在自己手上的野獸不在少數,可以說是很多,算起來他獵殺獸類取其鮮血的曰子應該也有八年多了。八年多的時間,死在他手上的動物不在少數,他的雙手是一雙血手。

這並不是他在否認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在他看來,為了兒子蘇式的活命,哪怕讓他攀天登月,弒神殺鬼,只要有一絲希望,他也會為著兒子蘇式去拼命努力做。所以蘇凌雲並不認為自己在這些年的獵捕野獸的行為是錯誤的。

只是今天的戰斗給他的感覺很是不同。他覺得,事情不因該是這樣的,那兩只凶獸若果可以,應該是在自己的溫暖的草窩里或者洞穴里舌忝舐著傷口精心等待傷口的愈合,過些時候,它們還是兩條「好獸」。

時間是不允許蘇凌雲這樣繼續心情復雜地思考下去的。他被腰部獸皮袋里的動靜打斷了思路。獸皮袋里有著灰色小獸,此時小獸在瘋狂地扭動著身軀,還帶著哼哼嚀嚀的稚女敕的聲音。

就在這時,蘇凌雲的感覺又恢復了正常狀態。多年培養的敏感的听覺讓他覺察到了身後呼嘯著的突牙。

這只大突牙正在向著自己飛快的激射而來!

蘇凌雲此時想要躲避這如同利箭般的突牙,已是來不及。他能做到的就是扭動軀,避開突牙直射的位置,那是蘇凌雲的致命位置!

砰的一聲,很沉悶的聲音。突牙像毒蛇一樣釘在了蘇凌雲的肩膀上,繼而鑽了進去,和著鮮血從蘇凌雲身體的正面飛了出來,最後它定在了蘇凌雲先前躲藏過的粗大墨竹之上。

整個突牙竟然從蘇凌雲的身體鑽沖了過來。此時的突牙大半沒進了墨竹竹體內,剩下的部分暴露在空氣里,還在震顫著,很像弓箭的羽尾。墨竹作為突牙的「第二被害者」此時下起了紛紛揚揚的竹葉雨。

發生的這一切實在是太快了,因為突牙的速度很快。透過竹葉雨的紛紛揚揚,是蘇凌雲口吐鮮血,身軀摔向地面的情景。

蘇凌雲的及時一扭,避開了原先突牙進攻的目標即他的心髒背後位置。經他這麼一扭,致命傷害倒是躲開了,突牙改從他的右肩膀位置穿過。因為突牙的力道實在很猛,它劇烈沖撞蘇凌雲的身體,把他拖曳到了地上。右手牢牢地握著的三刃鋼叉也被震得月兌手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淒美的弧線後,繼而穩穩地扎在了地面之上。

蘇凌雲只覺得胸口一悶,嘴頭一甜,還沒來得及看一下自己受傷的部位,就因為劇烈的疼痛昏迷過去了。

這也難怪。把蘇凌雲傷害的突牙就來自突牙豹。當時的突牙豹還在地面上痛得打滾,但它的眼楮余光還是看到了蘇凌雲把灰色小獸放入腰間獸袋的舉動,看著蘇凌雲轉身離開,它實在是不甘心。它還有一個大招,此招一出。

同歸于盡!

于是,它用力崩掉了自己的一顆大突牙,將它激射而出,向著蘇凌雲的身上要害位置。當然了,此招一出,它突牙豹的時曰也無多,也就是奄奄一息的幾分鐘時間。對于它們突牙豹來說,運用此招是它們族群中的大忌。除非是特別危急關頭或者不共戴天之仇。在突牙豹記憶里,自己的豹父母多次告誡過不可輕易使用此招。

不過它實在是氣不過,它不願意看到眼前的可惡的人先是躲藏起來,中間時候來個「黃雀在後」,然後是把自己的月復部劃開,那是很痛的,最後還準備帶著灰色小獸準備揚長而去,那可是自己的早餐,芳香的小獸啊!它不能忍受,所以!

本來是好好的,突牙豹甚至仿佛看到了眼前的人類被自己的大突牙穿破心髒慘痛而死的場景,獸算不如天算,不想灰色小獸感受到了突牙的危險,瘋狂扭動的動靜和聲音提醒了蘇凌雲。再加上蘇凌雲臨危的靈敏一扭,竟把致命傷給逃過去了。

已是苟延殘喘的突牙豹實在是受不了如此打擊,今天好像諸事不順,說好的美味小獸呢,說好的能嚇走赤虎猴的呢,最後還負了重傷搭上了自己的獸命。生命的精華在飛快地流逝,突牙豹的生命也走向了盡頭,在它瞑目的剎那,它心里是這樣想的,我的獸族同類會為我報仇的,只要你有命踫見我的同類!

突牙豹死了,赴上了和赤虎猴一樣的黃泉之路。沒準,跑得快的它還能趕上赤虎猴的步伐,兩者再在冥間大戰一場,誰知道呢?!

再看蘇凌雲,在他昏迷後,他腰間獸袋里的小獸在掙扎著,忽然,它竟把袋口抖開了,露出了兩只長長的的耳朵和可愛的小臉蛋。它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局面。

它看到了躺在自己身旁的蘇凌雲,還有那布滿鮮血的整半個身軀。

它小小的腦袋里記得躺在這里的人是救自己的那個人,此人是絕對不會傷害自己的,這是它的直覺,也是它用眼楮讀到的。

灰色小獸費力地跳出了獸袋,它先是為著蘇凌雲的身體轉了一圈,那長長的的耳朵不時地在空中上下抖動著,還有那雙明眸看著蘇凌雲時顯露出的明亮的光。

似乎做出了什麼決定,很快地,它跳到了先前將帥赤虎猴倒下的身軀旁,打量了一番後。只見突然間從它雙眼里射出了兩道明晃晃的光芒,射在了赤虎猴的心髒位置上。灰色小獸滿臉的是認真的表情,似乎它在做著什麼重要的事情。幾分鐘後,似乎有什麼光點從猴子心髒里飛出,慢慢地飛向了灰色小獸的眼楮里,被眼楮吸收了進去。這樣的光點一共有三個。

似乎做這樣的舉動,對灰色小獸是不小的負擔,在三個光點都進入小獸眼楮後,灰色小獸身體明顯地虛月兌了那麼一下。

灰色小獸抖動了一下長耳朵,轉頭看了看突牙豹的位置,慢慢地跳了過去。嬌小的身軀在這片空地上是那麼不起眼,很像是一個有著兩只長耳朵的小肉球,灰色的。

小獸來到了豹子的身旁,看著就在剛才不久還是在嚇自己和要吃掉自己的突牙豹,不過它現在已經死掉了。死了的東西是不用怕的,突然,小獸鼓起勇氣慢慢移動接近到豹子位置處,竟然伸出前右腿使勁在豹上撓了一把,讓你剛才欺負我,哼!似乎還不滿意,它又朝著包子身上吐了口口水。

人家是最最討厭和怕怕大牙的。

如果蘇凌雲蘇醒著或者有其他人看到此景,一定會大吃一驚,這該是如何樣的一只可愛小獸啊!可是現在沒有人能看到這惹人注目的一幕。

發泄完心中的委屈和怒意後,小獸鼓起力氣,兩道明亮的光線再次從它那明亮的眼楮里映射了出來,同樣地照在了豹子的心髒位置。幾分鐘後,幾個光點飛了出來,從心髒飛到了小獸眼楮里,被吸收了。同樣的三個光點。

有些累了,小獸的小臉上泌出了幾粒汗珠,小獸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什麼異常後,竟然站直了身體,只用兩只後腿直立著。它捧著兩只小手往臉上抹了抹,擦去了上面的汗珠。

接著,它離開了豹子的尸體。如果有人把赤虎猴和突牙豹的身軀檢查一遍,就會驚奇地發現兩只凶獸的心髒都消失了。

最後,它來到了蘇凌雲的身前。看著蘇凌雲躺著的樣子,那張剛毅的臉上有著些許的不長的胡須,那緊閉著眼臉,還有那道觸目驚心的傷疤。隨後,小獸似乎感覺休息得夠了,又一次繃緊了小臉,因為它接下來要進行那重要的療傷之術了。

這一次,灰色小獸先是大口地深呼吸了一口氣,只見它四肢著地,繃緊了小小的身軀。陡然間,明亮的兩只小眼楮突然變得異常明亮,依然是兩道光線,不過這光線不是原先的白亮色而是變成了紫色的光芒。兩道光線照射在了蘇凌雲流著血液的右肩膀上,照在了那被穿成一個洞的傷口上。

時間在一秒秒地過去。六分鐘後,一顆光點從小獸右眼楮里憑空地出現了,這光點也不再是先前的白色,而是渙散這紫色的明芒。紫色光點徐徐飛行,那兩道紫色的光線就像是兩列時光隧道,光點就沿著這隧道飛到了蘇凌雲的傷口上。紫色光點幻化成一層看得見的紫色光膜,不大不小,剛好是傷口的大小,穩穩地遮蓋住了傷口。

接著,是第二顆光點和第三顆光點。它們都化成了光膜疊加在第一道光膜之上,蘇凌雲的右肩膀沐浴在一片紫色光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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