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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人都想知道,張揚到底能夠舉起多重的重量。

都想看到一個奇跡的出現,畢竟,現在張揚的重量雖然是打破了世界記錄,但是,也才多了一公斤。

兩個加杠鈴片的年輕人也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似乎,只要張揚點頭,他們立刻就會跑過去加杠鈴片。

張揚環視了一下周圍,突然,他看到了一張心急如焚的臉,是劉彪,劉彪的身體就像肚子有蟲子咬一般,不停的轉動,一雙眼楮可憐巴巴的看著張揚。

張揚不禁笑了一下,看這家伙憋屈的樣子,也是該讓他顯擺威風一下的時候了。

「劉彪,過來!」張揚輕輕的揮了揮手。

「啊……嘿嘿……來了來了……」劉彪大喜,一個箭步跨了上去,一副天下英雄,舍我其誰的氣勢。

「其實,那個什麼世界記錄,真的算不了什麼,在民間,藏龍臥虎,有無數的人都可以打破那些所謂的世界記錄,只是很多人懶得去參加那些比賽而已。當然,有的人是沒有機會,有的人更是不屑,比如,我的這位伙伴,他就是不屑,我可以肯定的說,他就是當之無愧的世界第一大力士,無論是什麼比賽,只要是和力氣掛鉤的記錄,他都可以輕易打破,當然,也包括了這舉重的世界記錄……!」

眾人這才想起剛才劉彪的表現,不禁都抽了一口冷氣,居然差點忘記了這把杠鈴當稻草耍的大力士。

兩個年輕人見周少點頭後,連忙加杠鈴。

「加加,我靠,這麼點,再加……」

「再加!」

「嗯,膽子放大點,步子放快點,繼續繼續,繼續加!」

在劉彪的催促聲中,兩個年輕人也豁出去了,兩人不停的加,反正看到一樣的杠鈴片就掛在橫杠的兩邊,連重量也懶得看了。

這個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呆滯無比,看著劉彪那得意洋洋的表情就像看猩猩一般,雖然眾人都知道劉彪的力氣大,但是,加杠鈴片也不是這種加法,現在,在一片驚訝中,人們已經忘記了杠鈴片到底加了多少,總之,所有的杠鈴片都加了上去,大的換下了小的,誰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重,不過,任何一個人都看得出,這已經不是人類能夠舉起的重量了。

很多人的目光由開始的驚異變成了嘲笑,最後,變為了鄙視。

沒有人相信劉彪能夠舉起這超級杠鈴。

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人能夠舉起。

至少,這里的大部分都是這麼想,這已經打破了人體的極限,甚至于打破了普通人的想象空間。

終于,杠鈴片加完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幾公斤一個的小的,也沒辦法加上去了,兩個加杠鈴片的年輕人累得渾身是汗,一頭頭發都變得濕漉漉的了,整個人就像從水里面撈出來一般,換杠鈴片也不是一件輕松的活兒啊,如果國際比賽的時候都像劉彪這樣折騰,換杠鈴片的人都會累死……「周少,看你也算是個爽快的人,我們打過賭,如果我舉起這杠鈴,你就把我開始下注的黃金兌現金,當然,最好加一點點……」劉彪嘿嘿笑著,他是個不放走任何一個發財機會的人。

「好,只要你舉起,立刻給你五十萬現金支票!」

周少不假思索,示意那皮衣皮褲的年輕人把衣服掛著的衣服取過來,掏出支票本,立刻簽了一張五十萬的現金支票。

對于他來說,五十萬輸贏無所謂,哪怕就是看一個人舉起這麼重的杠鈴,出五十萬也值得。

其實,這不是賭注,這五十萬,純粹是一種獎勵。

「還有人嗎?」

劉彪殲笑著環視了一下人群,看著那表情,張揚不禁一陣冒冷汗,連忙用毛巾不停的擦臉,掩飾自己的尷尬,現在的劉彪,就像一個賣藝的江湖郎中,正在招搖撞騙。

「彪哥,加油,如果你舉起來了,我獎勵十萬!」王燕眉開眼笑,她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立刻響應劉彪的號召。

「我五萬!」

「我十萬!」

「我……二萬把……」

……

眾人面面相覷,愣了一下後,都抱著一種買門票的心態報出了一些數據,有的干脆把支票扔到了茶幾上,還有的直接把身上的現金扔在了上面。見有人帶頭後,都把現金和支票扔到了茶幾上面,只是二分鐘,那茶幾上面就堆起了小山一般的鈔票,還有若干的支票,畢竟,這里的人數很多……「哈哈哈……活該我彪大爺發財啊,女乃女乃的,阿澤,快點找家伙,把那些錢裝好,你可不準私吞,等我舉起這玩意兒後我們分錢……」

「咳咳……好好,彪哥,你放心,我給你看著呢……」阿澤見一些人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本是站在茶幾旁邊的身體連忙退後了一步,一臉通紅。

和劉彪的厚臉皮比起來,無論是張揚還是阿澤,都只有敗退的份。

「彪哥,時候不早了,將軍還等著我們,你還是開始吧!」張揚嘆息了一聲。

「好,獻丑了!」

劉彪袖子一卷,也不做什麼動作,腰一彎,腿一蹲,雙手抓住杠鈴的橫杠,只是微微的積蓄了一下力量,「嗨!」的一聲,那不知道有多重的杠鈴被舉起到了胸口,幾乎沒有絲毫停頓,杠鈴直接舉起到了頭頂。

「怎麼樣?」劉彪舉著杠鈴轉了一圈才說話,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

眾人都是張大著嘴,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舉著杠鈴在場上任意走動的劉彪,驚訝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不可思議!

太不可思議了!

從來沒有看到一個舉重的人舉起杠鈴的時候還可以滿場的自由走動,而且輕松無比,當然,舉著杠鈴還能夠說話的估計全世界也找不出幾個……「可……可以了……!」

沉默了良久,一臉震驚的周少才結結巴巴的說出了一句話,而這時候,劉彪至少已經舉起了一分多鐘的時間,看他那輕松自然的樣子,就是舉一個小時也沒有問題。

就在眾人以為劉彪會放下杠鈴的時候,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只見劉彪輕輕的把杠鈴從頭上慢慢的放了下來,然後小心翼翼的放到地上……「嘿嘿,別摔壞了花花草草就不好……」見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劉彪有點不好意思道。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只要略微知道一點力學原理的人都知道,慢慢放下杠鈴比舉起杠鈴要吃力得多,乃終于需要成倍的力量,因為,舉起的時候是爆發力,而放下,就不是爆發力的問題了……眾人看向劉彪的目光里面有了一絲恐懼和害怕,沒有人能夠知道這個大家伙的力氣,當然,如果這里的人知道劉彪一個人能夠把數噸重的鋼甲獸打得大敗而逃,就不會覺得奇怪了。

跟隨周少的一群人不禁暗自慶幸,幸好剛才發生沖突的時候沒有動手,要不然,被這家伙輕輕的刮一下絕對都是重傷,當力氣達到了這種恐怖的地步,哪怕就是一把普通的椅子都可以造成致命的傷害,更何況當時劉彪手中拿的是杠鈴,那玩意兒踫上,絕對是非死即殘。

「多謝多謝,多謝各位捧場,下次有機會,有緣再見,這里的單我買……哦,……應該是不用買單的,嘿嘿,又省下了一筆……」

劉彪放下杠鈴後,興沖沖的跑到茶幾邊,月兌下外套,把錢和支票一股腦的包了起來,那貪婪的樣子,張揚有把他揍一頓的沖動。

「周少,周了,有緣再見,送你一句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張揚笑了笑朝眾人示意了一下。

「明白,後會有期,今天,我周某輸得心服口服!」

周少忍著疼痛站了起來,抱拳向張揚送別,樣子倒也坦蕩。

兩人不知道,這一別,直到二年後才見面,而那時候的周少,已經完全褪盡了那份張狂和鋒芒畢露,代之的是穩重和親和,當然,那時候的周少已經是一個偏遠山區的地方官了,政績斐然,深得當地人民的擁戴……眾人一陣送別,現在,張揚在他們的心目中,已經成了一個同等地位的人。

首先,張揚的能力有目共睹,雖然只是斯洛克和舉重,但是,從張揚的氣度都可以看得出來,他精通的遠遠不止這兩樣。其次,張揚的背景不用多說,都看得出來,王燕就不用說了,自始至終,王燕都不離張揚的左右,看來,他們是沒有希望成為燕氏的乘龍快婿了。還有,將軍和張揚的關系是人都看得出來不簡單。

將軍果然在門口等待著他們。

「發財了?」將軍看到劉彪穿著內衣,提著外套包的鈔票,笑道。

「嗯嗯,發了一點小財,將軍需要什麼活動盡管說,劉彪我全程安排,當然,還全程作陪……」

將軍頓時目瞪口呆,劉彪這廝的一席話,硬是把他弄得沒脾氣了。

「走吧,我們換個地方談談。」將軍看了一眼這個大大咧咧的大個子,只能投降敗走,當先向外面的一輛車走去。

這個時候,張揚他們才發現,外面站滿了穿著軍服的人,也有一些穿黑西裝的摻雜其中,整個會所已經被嚴密的控制起來。

雪蓮和王燕被帶到了另外一輛車上,張揚他們三人和將軍上了一輛商務車,商務車掛著軍牌,顯然,這是部隊里面的車。

當車隊開出大鐵門後,張揚立刻發現,王燕和雪蓮乘坐的小車朝另外一個方向離開了。

「將軍,她們?」張揚回頭望了一眼,一直,他還沒有和王燕說什麼話,他總覺得,他們之間似乎有了一點隔閡,張揚雖然沒有找到原因,但是,這種隔閡很明顯,這讓張揚很不舒服,他很想找個單獨的機會和王燕談談,希望找到問題的癥結。

「我們在說男人的問題!」將軍淡淡道。

張揚立刻閉嘴。

車里面,陷入了一陣沉默,將軍似乎也不想多說話,閉眼養神,車在京城里面一陣好轉,張揚也懶得看,反正他對燕京城的建築物和地理環境都是一無所知,記住也是枉然。

如果想要記住路,首先要分清楚方位,然後是記住幾個標志姓的建築物,最後,要記住所有的路口,乃至一些胡同,當然,一些歷史建築物更是要記住。

對于燕京,張揚既陌生又熟悉,他知道長城,知道故宮,知道[***],知道中南海,知道很多名勝古跡的名字,但是,他不知道在那個位置,那條路可以最近到達,所有的一切,在他的腦海之中都是空白……終于,車隊在夜幕之中停在了一棟低矮的建築物旁邊,建築物很有些年代了,牆體上都是一些枯黃的藤蔓,顯得很成舊,不過,很干淨,窗戶雖然是木質的,但是,都保養得很好,油漆鮮明,玻璃潔淨,就是從下車到進建築物的小路都很講究,鵝卵石很潔白,大小也恰到好處。

衛兵門已經散開了,守衛在各個角落,夜色之中根本看不到他們,那些車輛緊跟著也離開……房子很寬闊,不是張揚想象中的有仿古家具,雖然這里很古老,但絕對不是古代的那種古老,而是八十年代的那種古老,就像八十年代的電影一般,顏色單調,家具笨重,就連窗簾都是一副帶著竹子圖案的布料,看起來很土氣。

一張八仙桌,桌子的上面懸掛著一盞散發著昏暗光芒的燈泡,燈泡的上面,有一個白色的磁罩,典型的八十年代燈具。

已經有一個衛兵提了一個開水瓶過來,八仙桌上面已經準備了四個白色的茶杯,茶杯倒是上等貨色,紫砂杯,有點像大酒杯,不是有蓋的那種。

將軍首先落座,三人也相繼落座,衛兵為把開水倒上,立刻,空中升騰起一股讓人陶醉的茶香。

「怎麼樣?」將軍眯眼低頭輕輕的聞了聞杯子溢出的香味問道。

「好茶!」

張揚仔細的聞著這香氣不濃而雅姿的香味,這的確是好茶,張揚對茶道還是有一些研究的,基本上,喜歡書法的人對茶,對酒,對詩詞都有一定的愛好,這其中,又著很多共同之處。

「這茶沒有名字,呵呵,而且,這茶的產地本是沒有茶葉的,在十八年前,有人帶著一點種子種下,居然在那不適宜長茶樹的地方頑強的生長了出來,世事無常啊,世事無常啊……有誰知道,在那風浪滔天的海域,居然能夠長出茶樹,呵呵,世事無常……」

將軍深邃的眼楮看著身邊的窗外夜空,輕輕嘆息了一聲,似乎回憶起了無邊的往事。

「難怪這茶葉香味雖然清淡,卻綿長無比,原來是生長在那風大浪急的大洋孤島,想必,那茶樹每天都要受拿風浪的煎熬,養成了堅忍不拔的姓格,生長的茶葉也味長而香遠!」張揚輕輕的喝了一口,果然發現這茶葉與他喝過的茶葉有一絲不同。

「呵呵,果然有點門道,傳聞你在讀書的時候就是一個怪才,對書法深有研究卻不寫,對棋造詣很深卻不下,對茶道有研究卻不飲,整天泡在宿舍……」

「那個……咳咳……咳咳……」張揚剛好喝了一口茶,差點噴了出來,一臉通紅,這瘡疤又被揭了出來,這一次,揭瘡疤的居然是將軍,這讓張揚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真個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噗嗤……啊……兵哥對不起……哈哈哈哈……」

可惜,張揚忍住沒有噴出來,劉彪卻是忍不住,一偏頭,噴在了身邊的衛兵身上,衛兵郁悶的看了看被噴濕的衣服,他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笑的。

「呵呵,別不好意思,男人嘛,都好那一口,只是有的人能夠控制,有的人無法控制而已,每一個的心中,都有邪惡的思想,你的那點愛好,還遠遠談不上邪惡,要不然,學校也不會給你弄一個開除學籍留校查看的處分。」將軍笑道。

「那是那是……」張揚不知道說什麼,只能點頭敷衍,就是不同意他也不可能反駁將軍的話。

赫然,張揚心頭猛然一震,自己精通茶道,精通書法,精通圍棋,這在學校里面知道的人不多,將軍為什麼知道?

如果知道書法不足為奇,畢竟,張揚在學校閑得無聊的時候也去上上書法課,沒事也揮灑一番,但是,茶道和圍棋幾乎沒有人知道,將軍為什麼知道?

如果說將軍注意他,應該是在發生爆炸之後注意他,畢竟,那次的爆炸很神秘,里面可能隱藏著什麼秘密,注意到他很自然,只是,哪怕是注意,應該也不會注意到他爆炸之前的事情,難道,在沒有發生爆炸的時候,他的所有事情已經落到了將軍的眼中?

張揚一陣心悸,似乎,他在讀書的時候就被一張巨大的網籠罩著,而他自己絲毫不覺。

「這次來燕京,你應該有事情找我吧!」將軍在喝茶,沒有注意到張揚臉上那一閃而逝的變化。

「對,曰本大河下了一份戰貼給您,但是,戰貼已經丟失,所以,我只能口頭轉達。大和邀約你清明之際相見。」張揚整理了一下情緒道。

「嗯,時間來得及,聞道你的書法不錯,你能夠把大和的帖子表面的字臨摹出來嗎?」將軍低頭沉默了一陣後問道。

「有點難度……」張揚有點躊躇,大河的戰貼表面其實就是一個「戰」字,雖然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字,但是,卻充滿了洋溢的殺伐之氣,一個人,能夠把殺氣帶入書法里面,讓人產生震撼的感覺,這絕不是他能夠做到的。

「嗯,試試看,這很重要!」將軍輕輕的揮了揮手,示意那衛兵拿紙。

張揚點了點頭,他也很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夠寫出那種氣勢,寫出那份殺氣。

很快,衛兵就準備好了筆墨紙硯,看來,這里是沒有現成墨水的。

張揚婉拒了衛兵磨墨,自己親自來,磨墨也是一門技術活,需要很好的耐心,還要有一些細致的技巧,磨出的墨才是上品,一副好的書法作品,如果沒有上品的墨,那麼,也就落了下乘。

當然,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張揚要聚集能量,如果他想寫出大河的那種殺伐之氣,不借助《仙道漫漫》顯然是不可能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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