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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攔截

一路無事,穆冰知道連續幾天走水路,乍一上岸,穆雪和武念卿會感到不適,于是她提前便靠岸登陸,他們在濃密的竹林邊上岸。果然,武念卿和穆雪一上岸,路都不會走了,不知怎麼抬腳,只感到地面竹林都在搖擺,走了幾步兩人終于還是撲倒在地。兩人相視「呵呵」的笑著,穆冰看到此景,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淺淺的笑了,看著她們,她仿佛回到了從前,自己和情郎不也有過此情此景麼。

他倆相互扶著爬了起來,幸好竹林很密,所以他們可以步步以竹子為依靠,支撐了自己搖擺的身體,他們適應了好一會,才緩過勁來,于是穆冰帶他們到一塊空處,坐下休息。

微風拂過,竹林「唰唰」作響,突然「錚」的一聲。一聲撥弄琴弦的聲音,驚得群鳥四散飛逃。緊接著悠揚的琴聲,漸漸響起,漸漸地將整個竹林裹在其中。三人听著這天籟之音,不由覺得神清氣爽,可是穆冰畢竟是老江湖了,只一瞬,便用警覺的目光盯著北面幾丈外的一叢密竹——琴聲就是從此處傳來的。

琴聲時而曲折婉轉,時而澎湃激昂,穆冰冷冷地看著那里,雙掌已暗自運上了真氣,她心知對方來者不善,卻也不主動出擊。一曲終了,停了好一會,一點聲音也沒有,竹林中靜得嚇人。突然,琴聲炸起,如晴空霹靂,如千軍萬馬的奔騰,急促的琴聲中,穆冰一直保持警惕。突然,幾個綠點從竹叢中竄出,閃電般的向著這邊襲來——敵人開始攻擊了。穆冰叫一聲「小心!」雙掌一揮,一股勁風迎向飛來的綠點,只听「  」之聲不絕,飛來的幾片竹葉,已被穆冰強勁的內力給震開,有的插在了竹子里,有的插在了地上。

武念卿和穆雪不由驚呼,原來敵人武功如此之高,竟能以竹葉為利器。同時也慶幸,穆冰的武功也不弱,否則他們定會被插成人肉竹子。

「錚」的一聲,琴聲戛然而止,一個尖尖的聲音從竹叢後面傳出,「呵呵•••,難怪眾多好手都命喪你手!果然厲害!」穆冰听得此言,便道︰「爾等鼠輩,何必裝神弄鬼。」話音未落,「嗖」的一聲,一片竹葉疾飛而來,這次穆冰並不慌張,手隨眼動,眼隨心至,右手一伸,食中兩指已夾住來襲的竹葉。

那人「咦」的一聲驚嘆,隨即呵呵笑道︰「佩服佩服!」穆冰哼了一聲,雙掌齊出,掀起一陣狂風,無數竹葉飛向密竹叢,那人哈哈哈大笑,縱身飛出了竹叢。他落地回身一看,竹叢大半已被穆冰的竹葉刀砍倒,見此情景,他心中立時警惕起來,他知這個穆冰不是好對付的。

穆冰見這人中等身材,三十五六歲,手里正抱著一具琴。穆冰冷冷地道︰「竹葉刀,竹葉青。」竹葉青仰天打個哈哈,道︰「難得夫人這麼好的眼力。」穆冰心知此人乃江南一怪才也,武功高強,但是卻非正派之士,不知他此次在此生事,可是為了自己身上的劍?竹葉青呵呵的笑著,道︰「張大哥果然料事如神,你們真的在此上岸了。」

原來他是張夏派來阻截穆冰他們的,自從張夏發覺自己被騙了之後,感覺非常的恥辱,他又分析了他三人的狀況,斷定他們必然在此處登陸,于是便飛鴿傳書江南竹葉青,命他前來阻截,自己則帶著人馬火速南下。

竹葉青指著武念卿,冷冷地道︰「留下這個少年,我便放了你們母女二人。」他的話斬釘截鐵,讓人听起來不容許有任何違逆。穆冰長袖一甩,怒道︰「休想!」她目射冷光,緊握寶劍,運足了真氣,準備與對手大干一場。

武念卿一听,又是要他!非常疑惑,不知自己怎麼得罪了他們,這些江湖好手都與自己過不去,難道就只是為了將師父引出來麼?師父又到底做了什麼,只是殺了五十六口人麼?他見穆冰欲與對方決一死戰,心想,「這人是沖我而來,穆姑姑和雪妹對我這般好,我怎能讓她以身犯險。」于是他奪過穆雪手中的長劍,沖到最前面,指著竹葉青道︰「有什麼事沖我來,與她們無關。」

竹葉青一愣,隨即哈哈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話音未落,只見綠光一閃,一片竹葉刀,已向武念卿飛來。武念卿只感眼前綠光閃動,並沒看清他是如何射出的「竹葉刀」?但是,當他發現「竹葉刀」時,已來不及閃躲。其實竹葉青射出這一「刀」,並未用全力,應該可以躲得過去,但是武念卿功力太弱,動作緩慢,根本就躲不過去。武念卿正自驚慌之際,穆冰眼疾手快,長袖一甩,勁風突生。武念卿只感臉頰被勁風刮得生疼,卻不見了「竹葉刀」。勁風停歇,武念卿再去看時,「竹葉刀」已不知被穆冰剛才的真氣卷到了哪里,因為地上到處都是竹葉。

穆冰毫不停頓,縱身竄上前去,拔劍刺向竹葉青。她知此人只不過是飛刀詭秘,並不擅近戰,所以她欺身上前。她的長劍疏忽而至,倒讓竹葉青一驚不小。竹葉青眼見對方襲來,已無法再發出「竹葉刀」,慌忙間無處閃躲,只得以一雙肉掌,對付穆冰的長劍。兩人甫一交手,穆冰就絲毫不敢掉以輕心,緊緊逼住竹葉青的雙掌,生怕距離遠了,給他發射「飛刀」的機會。

竹葉青果然不善近戰,幾招之間,竟被穆冰逼迫的疊遇險招,他心中不由驚道︰「好厲害的女子!」竹葉青一邊全力應戰,一邊思索應對之策。他一邊接招,一邊朝武念卿和穆雪移去。他知道,他若是向穆冰射「竹葉刀」或是其他暗器,她定能躲了開去,如今只有轉移她的注意力,再趁機下手偷襲她,才有可能勝利。竹葉青移動了幾步,看準了武念卿和穆雪的位置之後,賣了個破綻,一掌拍向穆冰,就在穆冰閃躲他這一掌時,竹葉青袖子一甩,從他袖子里飛出一物。這線狀的東西從穆冰胸前飛過,疾飛向穆雪。穆冰一見之下,不由大驚,此乃是一條竹葉青蛇。憑穆雪的武功,根本躲不過這閃電一擊。情急之下,她也不敢多想,長劍月兌手,飛向竹葉青蛇。眼見竹葉青蛇就要飛到穆雪臉上,穆雪已經嚇呆,武念卿也是驚呼,他想上前攔在穆雪身前,但是已然來不及了。但見長劍突飛而至,長劍後發先至,劍尖正中蛇頭,從穆雪臉側飛過,將毒蛇插在了一棵碗口粗細的大竹子上。

穆冰長劍月兌手就知不妙,她還沒來得及回身,竹葉青早已一掌打向她後心,她猛地轉身,舉掌相迎,四掌相交,「砰」的一聲巨響,二人各自飛開。都撞在身後的竹子上才落地,他二人各自站定,靜靜地盯著對方看。他們四掌相交,比的可是實實在在的內力,二人都感到對方內力渾厚,心中也佩服對方的內力修為。

竹葉青一動也不敢動,只是靜靜地站著,此時他大氣不敢喘一下,只感胸口氣血翻涌,強自壓下涌上喉頭的鮮血。他不知穆冰傷勢如何,這次要不是他打了穆冰一個措手不及,他定會敗在穆冰的手上。他強忍痛苦,靜觀其變,此時他生怕竹林突起狂風,因為他怕一陣狂風就能將自己吹倒。

此時穆冰也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胸中也似翻江倒海一般的難受。此時,武念卿早拔出了插在竹子上的長劍,看著那惡心的長蛇,不禁有些打怵。武念卿持著劍,拉了穆雪便沖到穆冰身前,拿著長劍護在她身前。穆冰和竹葉青終于再也撐不住了,二人同時噴出一大口血,雙雙癱坐在地。武念卿忙去扶住穆冰,穆雪則在一邊焦急萬分。武念卿看著穆冰為自己而受傷,傷心氣憤之余,抓起長劍便欲找竹葉青算賬。可是他回頭找人時,哪里還有竹葉青的人影,只有在他倒下的地方,留有斑斑血跡。

原來,竹葉青倒下之後,非常害怕武念卿和穆雪會找自己報仇,此時他傷重之余,根本沒力氣和這一對少年男女相斗,如果就這樣被這少男少女給殺了,那豈不是太冤了。他見武念卿和穆雪根本就沒工夫管他,才稍稍放心,見他們都去查看穆冰的情況,他便使盡最後一點力氣,爬進了密密的竹林。

武念卿找他不到,知道他已經跑了,便不再管他。他擔心穆冰的傷勢,便又和穆雪一起將她扶住。其實,穆冰武功高出竹葉青一點,若不是她分心去救穆雪,讓竹葉青佔了先機,恐怕她是不會受傷的。

穆雪見母親重傷之下,口吐鮮血,臉色蒼白,她便嚇得哭了出來,心中早沒了主意,淚水撲簌簌的流了下來。她焦急的望著武念卿,希望他能出一個好主意。武念卿也是十分關切,流水也是在眼眶打轉。他知穆冰是為了救自己而受的傷,自己與她非親非故,她竟對自己如此呵護,怎能不感動。

武念卿定了定神,心想敵人雖然已逃跑,但是此地亦非久留之地,還是先找個隱蔽的場所躲起來,讓穆姑姑恢復一下,才是真的。當下他四處張望,他深在密林之中,放眼盡是密密的竹子,不知道哪里有容身之所,心中也是焦急。正在拿不定主意之時,卻听穆冰虛弱的道︰「向左走。」武念卿听得此言,不由歡喜。他便依著穆冰的指點,背著穆冰,同穆雪在竹林中穿行。他們曲折穿行,每當走到無路可走時,穆冰便會給他們指點,只要依著穆冰的指點,便會絕處逢生。

一直走了幾里地,穆冰額頭開始滲出豆大的汗珠。但她知道此時他們並未到達安全之所,她便仍咬著牙堅持。武念卿見穆冰痛苦的樣子,他也不覺得累了,努力背著她,朝她指引的地方盡量的快速走著。越走竹林越密,最後竟只能一人側身而過。

穆冰突然間掙扎著從武念卿的背上下來,武念卿早已累得呼呼喘氣。他見面前的竹林比之先前的更密了幾倍,還有一大叢竹子長的密密實實的,他上前探視,圍著這叢密竹轉了一圈,原來這叢密竹長成一個方圓一丈左右的圓圈。這圈密竹只在西向上有一個空隙,這空隙很小,只能容一個人側身擠過。武念卿從縫隙里擠進去一看,心中登時大喜,原來這圈密竹中心乃是一片空地,正好能容得下他們三人坐臥。

武念卿見此處極是隱秘,這叢竹子本就夾在密林之中,它又如此的嚴密,簡直就是一座竹牆。要是在這里面藏身,只要不發出聲響,別人是極難發現的,而且,只要附近有人活動,在竹牆里的他們就會听見動靜。于是他扶著穆冰擠進了竹牆內。竹林本就極密,他們又身在這密不透風的竹牆內,就更加不易被人發現了。

穆冰坐在空地中心,打坐調息,她慢慢調動真氣療傷。她練了彭祖分脈功之後,內力極是雄厚,但只是不能和人打斗,否則也不會被竹葉青打傷了!再說,她也是分心二用,如果她不分心,縱使拿他不住,也不至于傷得如此厲害。她心中非常的憤恨,又想後天便是六月十五日,不由得有些心急。但她還是打定主意,縱然自己的傷勢不能痊愈,也要去參加「西湖莫邪」召開的武林大會。她心知此次前來與會的武林人士中,有人不懷好意,她也擔心義天的安危。十五年來,雖然恨他負心薄幸,但也不希望他被人欺負。

穆冰自己運功療傷,武念卿則持長劍,坐在入口處,警惕的听著外面的動靜,以防不測。他武功雖然不高,但此時他已打定主意,若是有人趁機來襲,他就算舍了性命也要為穆冰擋上一擋。穆雪更是十分焦急的望著母親蒼白的臉,不敢動彈絲毫,恐怕影響到母親行功。只一盞茶時分,穆冰原本蒼白的臉漸趨紅潤,武念卿和穆雪見狀,兩顆懸著的心才算落了下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武念卿抬頭看了看初升的圓月,天氣晴朗,不用擔心會下雨。此時,武念卿和穆雪平靜下來,都覺得餓得慌了,又見穆冰仍在運功療傷,于是他們不敢打擾她,二人湊到一起,吃了自帶的干糧。吃飽飯,穆雪從包袱中拿出一個小瓷瓶,在手里晃了晃,沖武念卿神秘的笑了笑,隨手拔下了瓶塞。武念卿頓覺奇香無比,但見穆雪拿著瓶子,繞著竹牆內側,將瓶中的紅色粉末沿著竹牆根部撒了一圈。

武念卿起初見穆雪拿出這瓷瓶,見她打開,又聞到一股醉人的幽香,還以為是女孩子用的胭脂之類的東西呢!心中不免疑惑,難道黑夜中雪妹也要搽胭脂麼?他正疑惑中,但見穆雪圍著竹牆撒了一圈紅色粉末,終于忍不住,便開口問道︰「雪妹,你這是干什麼?這是什麼東西?怎麼如此的芳香?」穆雪並沒有急著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先蓋上瓶塞,然後坐到武念卿身側,右手抱著武念卿的左臂,左手拿著小瓷瓶在武念卿眼前一晃,得意地道︰「這是武林中獨一無二的‘花蕊香’。」武念卿疑惑的接過小瓷瓶,拔開塞子,將瓶口湊到鼻下一嗅,頓感一股奇香涌入鼻腔。這奇香一入鼻,竟沖的武念卿頭腦發暈,身子似在雲端,輕飄飄的,險些將瓷瓶摔了。穆雪忙搶了回去,將瓷瓶揣入懷中,嗔道︰「可別摔壞了!」武念卿回過神來,擠擠鼻子,似要打噴嚏,卻又沒打出來。此時鼻中余香未盡,又加上周圍也都是這神奇的東西,武念卿竟覺得大腦越發的清醒,看來這東西有提神的功效。但是余香過後,他卻聞到隱隱一絲辛辣,終于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他忙捂住了嘴,生怕打擾了穆冰。

穆雪見狀,笑呵呵的道︰「叫你一下聞這麼多!」武念卿听她口氣是在幸災樂禍,便問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呀?」穆雪又是咯咯嬌笑了一聲,才道︰「這個呢,是用百種名貴之花的花蕊和著麝香雄黃煉制而成的。」她看著武念卿驚訝的表情,續道︰「世上不管是什麼毒蟲,聞著它就會逃之夭夭,不敢靠近。」說著顯得十分的得意,又道︰「我把它撒在這里,一是為了防止毒蟲攻擊,二是為了防止蚊子叮咬。」武念卿恍然大悟,听她說這是驅趕毒物的神藥,便喜道︰「這麼厲害!那這竹牆內有了這‘花蕊香’,我們便不用怕毒蛇毒蟲了,雪妹你真厲害!」

穆雪得意的一笑,從懷中取出一個新的瓷瓶,也是裝滿了‘花蕊香’,她遞給武念卿道︰「這瓶送你了!」武念卿接過,笑嘻嘻的道︰「謝謝雪妹,這下好了,以後不管遇到什麼竹葉青啦,紅蜘蛛啦,之類的毒物再也不用怕了。」其實,穆冰練了「彭祖分脈」功之後,便百毒不侵,本不用再費心思研制什麼驅蟲之藥。但是,畢竟世上的毒物大都讓人看著毛骨悚然,她可不願毒物靠近她的身體,于是便研制了這「花蕊香」。武念卿此時也是這般心思,心想縱然毒物入體,便會被彭祖分脈的真氣逼出,但是讓毒蛇毒蟲咬上一口總也不好吧!所以他才欣然接受了穆雪的饋贈。

二人靠在一起看月亮,不知不覺間,穆雪竟靠在武念卿的肩膀上睡著了。淡淡的幽香混在「花蕊香」的香氣中,不斷刺激著武念卿的神經。他呆呆的注視著眼前這個嬌小可愛的美人,月光淡淡地灑在她的臉上,更增了幾分嬌美。

武念卿心中砰然一動,想去親親她的小嘴,嘴剛要踫到她的香唇。卻又突地離開,臉立時火辣辣的,心中自責道︰「該死該死,穆姑姑就在身邊,我竟然想做如此卑鄙之事!雪妹天真無邪,她待我當親哥哥,我便應當她是親妹妹,怎可這般豬狗不如。」他又想起當日在斷崖頂上,自己就險些失足,今日怎地又生次念。他不由在心里念叨著︰「武念卿呀武念卿,切記切記,不可如此。」他心中羞愧難當,不住的罵著自己。久久不能平靜。

其實,此時穆冰療傷之際,根本無暇分心去關注武念卿和穆雪。武念卿生怕被穆冰看見自己剛才的舉動。所以他也不敢再抬頭看穆冰,其實穆冰正閉目療傷,又哪里看得到他們的一舉一動。當時的世俗觀念乃是男女授受不親,武念卿從小無父無母,無人管教,對一些世俗觀念並不在意。穆冰又是武林中人,也不在意世俗禮節,穆雪從小跟她一起,她也不教穆雪世俗的東西,穆雪又是天真無邪,把武念卿當做自己的親哥哥,所以兩人一路上來,打打鬧鬧,拉拉扯扯的也慣了。但是,他們此時靠在一起睡覺,武念卿倒覺得十分的不好意思了。

穆冰一直一廂情願的認為,穆雪和武念卿有意思,所以她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心想,女兒也和自己一般,是一個痴情的種子,他怕武念卿辜負了她,所以心痛。其實,與其說是擔心女兒,倒不如說是見景生情,她痛心自己的往事多一點。但她想,如果武念卿辜負了女兒,她就會殺了他。她總是告訴女兒說,天下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是負心薄幸之徒,都是該殺的,但見到女兒和武念卿在一起時,天天喜笑顏看,又是羨慕又是害怕。有時她還搖頭苦笑,她笑自己怎麼會羨慕女兒,自己當年也是如她此時一般快樂,但又害怕武念卿如義天一樣負心薄幸。但是,她通過幾個月的觀察,又有點懷疑自己的話,武念卿不似義天那種人,又因他是燕飛的徒弟,心想他人品定然不會有瑕疵!心道︰「也許天下還有如武念卿這般的有情有義的人吧!」但是,她又突地搖頭道︰「不對不對,天下只有他這麼一個有情郎!」她希望武念卿會好好的待雪兒。所以她拼命保護他們兩人,不想讓他們有任何閃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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